海賊之永生果實 第二十四章我是你

    因為剛才那一記全力對轟，小船完全肢解，只剩一塊臉盆大的碎木，其餘部分全都化作碎屑，隨風飄散。

    艾斯就趴在這最後的木塊上，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下身接觸到海水，身體已然是提不起什麼力氣。

    艾尼路則正站在飛船上俯視下方畫面，稍微找回了點當年『俯視眾生』的感覺。

    可惜好景不長，下一刻，他就聽見殤冷聲開口：「別耽誤時間，下去把那小子抓上來！」

    「啊？哦哦，好的！」

    艾尼路聞言驚醒，心裡剛醞釀出的些許感覺已消失無蹤。

    滋啦啦~！！

    雷光閃爍間，他已起身，直衝向下方海面。

    「唔？」渾身癱軟的艾斯聽見動靜，下意識抬頭，正好遇上襲落的電光。

    一瞬間他就被帶出水面，急速沖往雲霄。

    幾乎就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艾尼路便已帶著艾斯回到了殤的面前。

    「咳咳！！」艾斯跌坐著咳出口海水，搖搖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些。

    這時候，佩羅娜卻滿臉好奇地圍觀過來，烏黑大眼骨碌碌轉動，語氣疑惑道：「你背後紋身是海賊團的標誌嗎？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白鬍子。」殤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到艾斯面前，居高臨下問道，「是那傢伙派你來的吧？」

    雖然他知曉『真相』，但這時卻故作不知地詢問。

    艾斯的回答也略微出乎他意料之外。

    「想讓老爹出手對付你，你還不夠資格！剛才的襲擊，是我自己的主意！」艾斯竟是直接承認了，毫不隱瞞或推卸責任。

    殤目光微動，嘴角不覺翹起：「很好！你倒是有點擔當。」

    「不過...」忽然，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冷冽，「你的老爹好像不是白鬍子吧？」

    「你爹應該是羅傑，哥爾·d·羅傑。」

    「你！」艾斯聞言，不由大驚失色，「你是怎麼知道的？！」

    話說出口他才反應過來，陰沉著臉，同樣冷聲回道：「不要再跟我提那個人！我老爹只有一個，就是白鬍子！」

    「呵，隨便你吧！」

    出乎他意料地，殤竟只是冷然一笑，轉身離開，並沒有再駁斥什麼。

    這讓他腹中準備好的說詞完全沒有了作用，就像是蓄滿力量的拳頭突然失去了目標，心中空蕩蕩的，很不舒服。

    而此時，旁邊的佩羅娜見狀也起身離開，不再關注船上的這個不速之客，至於艾尼路，則早就前往補充飛船雷電能量去了。

    「這些人...是什麼意思？」突然的冷落讓艾斯愈加疑惑與茫然。

    在恢復能力蒸乾身上水漬後，他便站起身，四處打量了會，皺眉朝殤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帶我去哪裡？」

    殤沒有理會。

    「哼！」艾斯揉了揉手掌，目光掃視四周，在佩羅娜與艾尼路身上停留片刻，最後又轉回到殤身上，心裡默默思索著，「就只有三個人嗎？」

    「那個人是雷電自然系果實，那個少女暫時還不知道有什麼能力，至於這個傢伙...」他盯著殤的背影，有些意動，「老爹好像只提到過他是果實能力者。」

    「只要是果實能力者，就會遭受惡魔詛咒...哼！既然你打壞我的船，那我也回敬你一次！」

    思索間，他已然是將艾尼路的行為一併歸結到了殤的身上。

    而定下主意，他便不再遲疑，手中迅速燃起火焰。

    「唉！」這時，殤忽然微嘆了口氣，轉過身，抬起右手，神色平淡地開口，「雖然口口聲聲不承認，但你跟你那老爹真的很像...」

    淡聲說著，他已起身，如瞬移般來到艾斯身前，拳頭當頭砸落。

    『砰』的一聲，艾斯毫無抵抗地倒地不起，而殤後面的話語才延遲般傳入前者耳中。

    「...一樣的調皮呢！」

    「啊啊！！」腦袋上傳來的劇痛讓艾斯近乎發狂，但剛抬頭，就對上殤那冷冽眼神，頓時愣住。

    「這，這是...霸王色霸氣？！」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四肢都變得僵直，一時竟是無法動彈，心中更是震驚，「他的霸王色霸氣居然能震懾住我？！」

    「他的『霸王色』...比老爹還要強？」

    艾斯腦海里不由升起這般念頭，但迅速又被他努力驅逐掉，不願再『胡思亂想』。

    這時候，殤也緩緩收起霸王色霸氣，語氣則依舊威嚴：「看來白鬍子是沒教過你禮貌啊！」

    「那麼，我來教你！」

    「唔，你，你教我？」艾斯咬牙，每說一個字仿佛都用盡了力氣，目光依然充滿傲意與不羈，「你有什麼資格？你以為你是誰？」

    「這世上我若沒資格，就沒人敢有資格！」殤緩聲說道，聲音不高卻鏗鏘有力，直透人心。

    「你爹是我的弟子，你覺得我是誰？」

    他一揮手，不容置疑地說道：「這幾天我就代替我的弟子好好教教你禮貌！學不會不准下船！」

    「...」艾斯聞言，心裡雖然很惱火，但卻生不出多少反抗念頭。

    氣勢被壓制，反抗之心不由自主地就弱了下來。

    更何況，殤話語中的內容也令他感到格外震撼：「他是我那死鬼老爹的老師？怎麼可能，他明明這麼年輕...」

    「不對，白鬍子老爹親口說過要找他報仇，也就說...他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艾斯越深入思索越感覺震驚，甚至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