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肉都在慟哭。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份痛苦讓他想起了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身受重傷,漂浮在海上……
不過那個時候其實好點,因為那時候傷口幾乎都已經麻木了,反而不如現在這種,就如同是千百把錐子,在他的身上跳舞一樣。
「要了親命了。」
羅古伸出手,看了看纏滿了繃帶的手臂。
「這誰包的,這麼丑?」
眉頭皺了皺,很是嫌棄,不過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是自己的房間沒錯。
「所以說,還在船上?」
紫荊花海賊團帶出去的消息,一定會引來很多的海賊。
「難道全都被她們兩個給解決了?」心中倒是有些高興,船員的成長對於船長來說,也是值得慶賀的。
掙扎著從床上坐起,忍著渾身的劇痛,下了床,站在地上,深吸了口氣,感覺傷口都要崩裂。
「這一次,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回想起之前這一戰的種種細節,沒來由的忽然又興奮了起來。
這種純粹的戰鬥,是他所喜歡的。
「可惜,仍舊不理智。」
如果保持理智,等到他們的戰鬥結束之後在衝上去的話,現在的自己應該正坐在甲板上喝著酒,慶祝這一次的勝利吧?
並且等待海賊的到來,然後修補自己的船。
這麼一想,就覺得現如今似乎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地方了。
「只是,這一戰終究是勝了。」
黑鬍子被自己斬殺,艾斯被抓,一切都沒有懸疑了。
而殺死黑鬍子,其實在最初的時候,羅古就已經想好了。
這個人太危險!
整個世界的風起雲湧,他的推動力極為重要。
現如今將其殺死,能夠免去後面的無數波折。
只是,少了黑鬍子的海賊世界,是否仍舊波瀾壯闊呢?
他莫名的又有些傷感。
「說到底,這一戰能夠贏,在最初的時候,仍舊是他們彼此消耗了一定的體力。否則的話,按照最終彼此體力耗盡的情況來看,我的下場應該和艾斯差不多才對。」
黑鬍子在臨死之前,也並非是沒有一擊之力。
只是他想趁著羅古上前一步,以逸待勞。
卻沒想到,羅古的堅決超出了他的想像,並且不是要抓他,而是要殺他。
兩種可能,猜錯了,付出的就是性命的代價。
否則的話,憑藉他的能力,那一瞬間,生死的結果,說不定就會顛倒過來。
而之所以一定要將這個人殺死,最主要的一點是……有些秘密,確實是不能說的。
「我這算不算是憑藉一己之力,直接抹去了頂上戰爭?」
「艾斯的身份在這之後,應該不會有人吐露出來。算是作為原著粉,對你的最後一點執著吧。從此之後,就是純粹的獵人和海賊的關係了。」
至於說,抓了艾斯之後可能引發的後果?
這種事情,羅古根本是想都沒有想過。
鐵拳卡普雖然可怕,但他終究是海軍,把他的孫子抓到監獄裡好好改造,他難道不應該感謝自己?
白鬍子說到底,仍舊是海賊,本身立場就是衝突的,就算是不抓艾斯,後期難道還能夠和白鬍子把酒言歡?
說到底,一切都不會改變!
會改變的就是某個帶著草帽的小子,估計會火急火燎的衝過來對著自己揮舞他軟綿綿的拳頭。
「嗯,打了氣,也是挺硬的。」
羅古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那就來吧。」
踏步來到門口,正要開門,房門就被人給打開了。
映入眼帘的是米琪塔。
她看到羅古的時候,似乎呆了一下,然後『啊』的一聲,如同見鬼,轉身就往外跑:「夭壽啦!船長醒了!」
也不知道在哪學的這些名詞!
羅古的臉色發黑,自己就這麼不受人待見嗎?
腳步踏出船艙,穿過了走廊之後,羅古這才注意到,原來大船已經在海上航行了。
只不過現如今風平浪靜,以至於沒有絲毫顛簸。
噔噔噔的腳步聲傳來,達斯琪和米琪塔轉眼就已經到了跟前。
看著已經被包成了木乃伊的羅古,達斯琪眼眶都紅了:「船長,你終於醒了!」
「我們實在是找不到醫生,只能用船上的傷藥給你包紮了一下。」米琪塔也說道:「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慘,渾身上下燒傷數不勝數,還有一種侵蝕一般的傷口,鮮血和濃水混雜,每一天都是我們幫你清理的!」
羅古看了看自己這全身上下無死角的包紮,忽然楞了一下。
然後眨了眨眼,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轉過身:「現在,我們到哪了?」
「不知道!」
兩個人理直氣壯的回答。
自從聽艾斯的,去了那座小島之後,他們其實就已經脫離了偉大航路的正確航線。
又沒有周邊島嶼的指針,所以只能按照的記錄指針的指示,朝著下一個島嶼前進。
羅古想了一下說道:「到了下一個島嶼之後,如果有城鎮的話,你們喬裝改扮一下,去多買點補給物資。另外,把獵人的旗幟摘下來,把船帆上的字暫時抹去。」
在他沒有恢復實力的時候,他需要暫時消失一段時間。
掛著海賊獵人的名頭是為了掙錢,可不是為了作死。
兩個姑娘一聽,立刻明白。
不過往下落旗的時候,仍舊有些捨不得。
米琪塔天天站在這旗幟底下瞭望,和這旗幟都快有感情了,差點沒落淚。
羅古倒是詢問起黑鬍子的人頭,得知米琪塔將其收好,做了防腐處理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斬殺賺了四個億,人頭送去之後又有八個億,再加上艾斯這十個億,這一共二十二億入賬。
至此,他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
一切都收拾好了,旗也落了,字也擦了,羅古的心情就更美麗了。
看這天也藍了,看這海,嗯,也很藍,藍天大海,海上還有船。
「真好啊。」
羅古滿意的讚嘆:「如果這船上沒有那面該死的海賊旗,該有多好……」
他喝了一口米琪塔專門為他準備的湯,心情多少有幾分憂傷。
過去掛著海賊獵人,招搖過市,卻少能見到海賊……現在剛剛落旗擦字不到半個小時,海賊特麼就找上門了!
果然是被這海賊旗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