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惡魔果實的能力嗎?」
萊斯特問道:「你遇到了擁有這種能力的傢伙?」
「不,不能確定。」羅古笑著說道:「我只是在一座小鎮停泊,然後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所以跟你分享一下。」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萊斯特問。
羅古就將辛琪爾過來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給懷疑了呢。」
「哈哈哈哈,你也有這一天的嗎?」
萊斯特聽完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也太倒霉了吧?出現在那的第一天,那個奇怪的畫家就出現了?不懷疑你懷疑誰?不過可惜啊,你這傢伙的立場太堅定,是絕對不可能做那種事情的,否則的話,換了我也會懷疑你的。不過,這麼看來駐守那裡的海軍倒是不錯啊,叫什麼名字?很敏銳嘛,知道你這傢伙不是好人。」
羅古翻了個白眼:「那個女人叫辛琪爾。」
「辛琪爾……」萊斯特的笑聲戛然而止,嘟囔了一句之後,對羅古說道:「抱歉,打擾了,再見!」
說完之後,就想要掛電話。
羅古一愣:「等等!你這算是什麼反應?」
「……沒有什麼反應,正常反應!」
萊斯特說道。
「趕緊說說,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恩怨情仇?不說的話,我問緹娜了。」羅古說道:「我可知道該怎麼找到她。」
「……也沒什麼,就是和這個辛琪爾認識而已。」萊斯特咬著牙說道:「孽緣!」
「哦。」羅古點了點頭:「所以,你能說上話?」
「說不上!!!」
萊斯特斬釘截鐵。
羅古笑了:「無所謂,我只是覺得,能夠讓你遠隔重洋,還這麼咬牙切齒的,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不簡單啊。」
「哼!」
萊斯特冷哼了一聲:「那是一頭瘋狗,你最好不要和她牽扯太深。」
「嗯嗯。」羅古點了點頭:「你放心。」
「那我就……咦?為什麼我要放心?你這話聽著好像沒什麼,但是仔細一琢磨,用心險惡啊!」
萊斯特的聲音拔高:「你不會是以為,我們之間會有什麼奇怪的關係吧?」
「這和我沒關係。」羅古說道:「不過,聽說那個女人要把那幾幅畫往上發,你在海軍本部的話,倒也有機會看看。」
「當然有機會……」萊斯特回歸正題:「所以說,那個畫家的預言很準確?」
「大概吧。」羅古說道:「反正,我們兩個說的,關於黑鬍子的那件事,他好像很清楚的樣子。」
「這就已經有點可怕了。」萊斯特說道:「如果弄不好的話,這件事情可能會引起巨大的關注!」
「至於嗎?」羅古的表情很古怪。
「當然至於!」萊斯特斬釘截鐵的說道:「甚至,有可能引起將級的關注,你知道,預言的能力如果運用的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大亂發生。無論怎麼想,這股力量都應該被掌握在海軍手裡,才算是安全!」
羅古吹了個口哨:「這些和我就沒有關係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而已。」
「行吧,你小心點,我去打探打探。」
說完之後,掛斷了電話。
羅古將電話蟲放好,將後背靠在了椅子上,敲起了二郎腿看著頭頂的天空:「將級的關注嗎?那就快點來吧……」
旁邊的米琪塔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船長,我不行了!」
羅古微笑:「那就先到這裡吧,走吧,今天我們去逛街。」
「船長果然是對那個畫家很感興趣啊。」達斯琪在一邊笑著說道。
「說不感興趣是假的。」羅古笑道:「畢竟,預言可是非常美妙的能力,如果真的擁有了這樣的能力,那很多事情都會方便無數倍的。」
……
……
一日無話,帶著羅古去找瘋狂畫家,那顯然是找不到的。
這一天到了最後也無非就是逛逛逛,買買買,轉眼折騰到了晚上了,三個人手裡拎著大包小裹的回到了船上。
船上仍舊平靜,然而開門的時候,羅古就知道自己的房間被人進來過。
笑了笑,不以為意,把買好的東西放在了一邊之後,米琪塔過來敲門,送來了一戶紅茶。
「船長,船上好像來過訪客。」米琪塔把紅茶放在桌子上的時候說道:「我的房間被人動過,不過很小心,並沒有破壞什麼。」
羅古點了點頭:「這一次,忍了。」
「明白。」米琪塔點頭。
她跟著羅古這麼久,也明白這次來的人是誰了。
很顯然,白天的一次試探,仍舊不覺得保險。
當羅古等人離開了船之後,那些海軍顯然偷偷摸摸的上船搜查過。
雖然羅古說這一次忍了,但是米琪塔還有點憤憤不平:「我們是海賊獵人,又不是海賊,這麼偷偷摸摸的搜查,還真好意思呢。」
「有些人做事,總是會不擇手段的,這很正常。」羅古笑著說道:「而過程之中,我們又沒有遭受到什麼損失,並且還洗脫了嫌疑,算是不錯的結果了。好了,不要憤憤不平了,早點回去休息。」
「嗯。」米琪塔點頭:「船長也早點休息。」
等米琪塔轉身出去了之後,羅古的嘴角這才泛起了一絲笑意。
將自身的嫌疑完全抹去,然後進行後面的行動,本就是他預計好的。
辛琪爾多疑成性,雖然白天的試探應該足以讓她得出自己並不是那個畫家的結論,但是肯定會派人盯著這裡。
當知道自己三個人一起下船之後,這樣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會放過?
「只有親眼看見了,才能夠確定。那麼接下來,就讓你再好好看更多吧。」
羅古微笑,面容悄然之間已經變換,離開了船艙之後,一頭扎入了水中。
無聲無息,如同一條游魚。
轉眼之間就已經不見了蹤跡……而再度出現的時候,卻已經是在海岸的另外一頭。
從水中出來,將身上的水跡擰乾,然後他在岸邊的礁石之間,找出了自己的畫板,背好,帶上兜帽,踏入了城鎮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