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當黛安娜回到島嶼中央的幽冥宮殿,守衛在這裡的鬼族守衛急忙向黛安娜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禮,守衛們自覺的跪成兩排,宛如軍隊一樣,整齊有序,步調驚人的一致。
黛安娜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徑直邁步走進了宮殿。
而在宮殿居中的座位上,正大刀金馬的坐著一個身材彪悍的壯漢。
像是牛魔王,頭上長著一對鋒利而粗壯的牛犄角,牛頭、豬鼻子、人的身子,三分像鬼,七分像人,站起身來,少說也有三四米高,上身穿著護肩的盔甲,半敞著胸膛,腰間扎著一條鑲金的腰帶,下身是一條肥大的褲子,滿臉的橫肉,身上的腱子肉,又大又硬,胸前的肌肉像是活的一樣,竟然在動,晃的人眼睛發暈。
這個壯漢,是黛安娜名義上的男人——妖男克力德!
之所以是名義上的男人,因為,黛安娜原本並不是天龍人的手下,她被人下了蠱,只要敢反抗天龍人的命令,就要受到萬蟻鑽心之苦,而天龍人就以此來控制黛安娜為他們賣命。
一見到黛安娜回來,克力德就嘿嘿直笑,饞的他兩眼放光,兩個眼珠子都不夠用了,來回不停的在黛安娜的身上掃過,恨不能把黛安娜整個給看光。
要是能把那身上礙事的衣服扯掉,好好的品味一下這人間極品尤物的滋味,就算讓克力德少活幾年,他也心甘情願。
「聽說葉辰他們在恐怖島登陸了?」
見黛安娜步履優雅的到了跟前,克力德嘿嘿一笑,急忙站了起來,那粗壯的大手更是猴急的摸向了黛安娜。
黛安娜狠瞪了他一眼,急忙飄身退到一旁「記住,你僅僅是我名義上的男人!」
說完,黛安娜轉身就走,徑直去了她平時休息的寢宮,克力德這個噁心齷齪的傢伙,她連一眼都不願意多看。
到了自己的房間,望著桌上擺滿的珠寶,黛安娜幾步衝到了近前,一把抓起來然後一股腦的都丟了出去,淬罵道「克力德,你個混蛋,誰稀罕你的東西。」
「夫人…」
侍女蘭西見黛安娜如此動怒,心裡又是擔心,又是心疼,可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知道夫人被人給下了蠱,那個蠱蠱果實的老怪物,是個讓人只看一眼,就會聽命對方擺布的傢伙,當年,黛安娜也是一時不小心才被下了蠱。
單論兩人的實力,黛安娜並不輸給那個老怪物。
但是,只要被下了蠱,任你本事再大,也無濟於事,要想不受罪,只能乖乖的聽從天龍人的命令。
就像唐吉坷德家族的砂糖,實力很一般,但是,不管是誰,哪怕比她實力強出很多,一旦被她給碰到,也得乖乖的簽訂契約,然後毫無反抗的聽從命令。
蘭西乖乖的退到一旁,把丟在地上的珠寶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不一會,克力德就走了過來,見珠寶都被丟在地上,他是又氣又失望。
這些年,他絞盡腦汁,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上了,可是,卻連黛安娜一個笑臉都沒得到。
有的時候,他也想仗著自己的蠻力硬上,可是,他完全不是黛安娜的對手。
別看他得到了妖妖果實,長的也是高大威猛,可是面對黛安娜,他每次都輸的一敗塗地。
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急的克力德心急火燎,站在黛安娜的門外,隔著門口的珠簾,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離得這麼遠,也能聞到那醉人的女人香。
「嘟嘟嘟…」
忽然,身上的電話蟲突然響了起來,克力德只好不舍的把目光移開,往走廊里走了幾步,這才把電話蟲掏了出來「主人…」
電話是小諸葛打來的,小諸葛一聽克力德的口氣,忍不住笑了「怎麼?又沒能得逞?」
「這……主人你怎麼知道?」
克力德一驚,他沒想到,僅憑他說話的語氣,小諸葛就能做出如此精準的判斷。
「呵呵,你瞞不過我的,不過,我想眼下就是個機會,葉辰現在已經在恐怖島登陸了吧?」
「是的,主人!」
「那就幹掉他,然後,我不僅還你自由,也能讓你如願以償的抱得美人歸。」
「真的嗎?」克力德頓時激動了,感覺身上的血液都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我說的話,難道還值得懷疑嗎?」
小諸葛猛的臉色一沉,咔嚓,隨即手腕一用力,愣是生生的把手中的紅酒杯給捏的粉碎。
「小的不敢。」
克力德嚇的慌忙跪在了地上,用頭戳地,磕頭如搗蒜,把腦袋磕的蹦蹦直響。
就算隔著電話蟲,他也嚇的半死,過了一會,小諸葛那充滿威嚴的聲音才重新又飄了過來「記住你的身份,是我把你從推進城救了出來,你只是我的一條狗,什麼時候,也輪不到你來對我有絲毫的質疑。」
「是…是,我知道了。」
才一會的功夫,克力德身上就被冷汗給濕透了。
有的人面對天龍人很硬氣,死也不會屈服,有的只是暫時虛與委蛇,而又的則是心甘情願的當奴當狗,克力德就是這種毫無尊嚴的一條狗。
當年小諸葛看中了克力德的能力,把他從推進城帶了出來,他就變成了一條聽話的哈巴狗,見誰咬誰,雖然實力很強,卻是個軟骨頭。
……………………
九蛇島,女帝的皇宮。
月掛中梢,夜已經深了,月光如金山銀粉,透過窗欞颯颯的照了進來,女帝一身睡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過了一會,毫無睡意的她只好從床上翻起坐起,隨即光著腳丫順著紅毯走到了窗邊。
嘎吱一聲,推開窗戶,夜風隨即吹了進來,吹的她秀髮飄擺,睡裙也隨風飄蕩著,可是,清涼的夜風卻無法撫慰她此刻心中如火焰般炙熱的相思和眷戀。
月光如流水般灑落在她嬌嫩高挑的身上,像流淌的清泉,令人迷醉,可是,依舊無法壓制那即將噴發的火焰。
這個美顏傾城的女人,此時此刻,就像撲火的飛蛾,已經被思念的火焰給吞噬的近乎失去理智。
「又過了兩年,葉辰,你知道我在想你嗎,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