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想搜就搜好大的夠膽。」
就在雷蒙管家猶豫不決的時候,船艙里走出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十五六歲,左擁右抱,一手攬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還別說,這個少年長的很挺俊俏,只不過,臉色病白,身子枯瘦,眼窩深陷,一看就知道經常縱情美色被掏空了身子。
「穆雷王子。」
雷蒙急忙轉過身來恭恭敬敬的給這位少年彎腰行禮,隨即伸手指了指鼯鼠「這位是海軍本部的鼯鼠中將。」
「鼯鼠?哼,我當是誰呢,怎麼?連哥亞王室的船你都要搜查嗎?這樣,有本事就先從我開始吧。」
穆雷王子不爽的用鼻子哼了一聲,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不屑的瞅著鼯鼠。
鼯鼠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哥亞王室就算他再看不慣,也不能對穆雷王子怎麼樣,畢竟,單是王室的身份,就遠遠的高過他本部中將的地位。
「我只是隨便的看一下。」
晃了晃手中的名冊,鼯鼠強壓心中的怒火,儘量語氣緩和的商量道。
「中將!」忽然,一身紅色西裝的緹娜登上了客船,穆雷王子兩眼頓時一亮,望著英姿颯爽步伐矯健的緹娜,穆雷王子眼睛都不夠使了,連忙沖雷蒙擺手「去,把船上的人都召集到甲板上,讓鼯鼠中將好好的查看一下,我要跟這位美麗的海軍女將校好好的談談。」
緹娜見穆雷不懷好意的沖自己走了過來,雖然心中不滿,恨不能飛起一腳把穆雷踹進海里,但是,緹娜還是忍住了,不僅如此,還故意笑著走了過去。
「穆雷王子,你辛苦了,航程還算順利吧?」
鼯鼠感激的看了緹娜一眼,他心裡明白,緹娜一點都不想搭理穆雷王子,可是,為了讓自己順利的執行搜查,緹娜不得不『強顏歡笑』,當然,緹娜非常有立場和分寸,絕不會讓穆雷占自己一絲一毫的便宜。
「順利,非常順利,能見到這麼漂亮的緹娜上士,還真是讓人心情舒暢啊。」穆雷王子一把推開身邊的兩個女人,舔著笑臉,伸手就要去攔緹娜的細腰,緹娜的眼中猛的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急忙躲開了。
她就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樣,晃的穆雷王子的心都要酥了,可是幾次想要動手動腳,愣是連緹娜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鼯鼠中將,人都在這裡了,一共120名守衛,30個侍從,50名雜役,25名水手…」雷蒙管家很快就把船上的人員全都召集到了甲板上。
鼯鼠點了點頭,讓大夥站好,他並沒有一一仔細檢查,畢竟這是哥亞王室的船,鼯鼠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只不過,一邊在人群中走過,鼯鼠那雙眼睛就像毒蛇一樣,盯的人直發毛,好幾個船員無力抗拒鼯鼠犀利如刀的目光,嚇的腿肚子都哆嗦了起來,越是這樣,鼯鼠越不會放過他們,倒是對那些敢跟自己對視的人,鼯鼠僅僅是隨意的掃了一眼。
「緹娜,你長的真美,能問一下,你的三圍是多少嗎?」忽然,穆雷語出驚人,把大夥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就連鼯鼠的眉頭都擰成了一股繩。
路基和葉辰也混在了守衛的人群之中,畢竟,葉辰之前幹掉了兩個守衛,如果不出來湊數,很容易被鼯鼠察覺。
無緣無故少了兩個守衛,鼯鼠一定起疑。
幸好哥亞王室的守衛都是全副武裝,臉上也戴著面罩,葉辰和路基混在裡面,暫時並沒有被發現。
「穆雷王子,這個問題,你實在太唐突了。」緹娜往後退了兩步,客氣的回道。
「嘿嘿,純粹是探討一下,我對這方面,也很有研究。」
穆雷卻一點也不知道尷尬,反而自鳴得意的把身子又往前湊了湊,還故意提鼻子靠近緹娜聞了一下「真香。」
緹娜還從來沒遇到這麼無恥的人,連她自己,都快忍不住要出手教訓穆雷王子一頓了。
「穆雷王子,你的紅酒。」
一個侍衛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穆雷嘿嘿一笑,急忙轉過身來倒了一杯酒,然後把酒杯遞向緹娜「緹娜上士,請,可不要客氣啊,這是法蘭夢酒之鄉的繽特紅酒,一瓶,就一千萬貝里!」
穆雷王子故意一臉得意的炫耀道,可是,緹娜眼皮都沒,輕輕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喝酒。」
「這怎麼能行呢。」
穆雷並沒有太失望,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裝出很不小心的樣子,一個站立不穩,身子倒向了緹娜,在穆雷看來,緹娜一定會伸手扶他,到時候,美人在懷,想不占便宜都不行了,這一招,穆雷王子玩的爐火純青,從未有過失手的機會,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哪個女人敢躲?
果然,緹娜稍稍猶豫了下,還是把手伸了過去,那玲瓏凹凸的嬌軀也往前靠近了一些「穆雷王子,你小心!」
嘩啦…眼看緹娜就要伸手接住倒下的穆雷王子,穆雷王子樂的心花怒放,故意倒向緹娜的懷裡,他的眼珠子,盯著緹娜那高聳挺拔的胸脯,不住的放光,鼻血都快流了出來。
可是,原本杯口朝外的酒杯,好像被風吹了一下,杯口猛的朝里對準了緹娜,自個兒潑了出去。
這杯酒,原本穆雷倒下的時候,怕弄到自己身上,是想倒在一旁,可是,卻沒想到,酒杯自己改變了方向一下子潑向了緹娜。
緹娜的身上頓時被紅酒弄濕了一片,緹娜一驚,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
結果,穆雷王子一下子撲空了,不僅如此,那酒杯先落地,當即摔的粉碎,緊跟著,穆雷王子的身子就趴在了碎掉的酒杯上,「哎吆,哎吆,哎吆…」疼的穆雷嗷嗷直叫,身子不停的在甲板上翻滾著,可是,越打滾,反而身子越被扎傷的厲害。
「嗯?」
有人急忙把穆雷王子給扶了起來,緹娜卻突然扭頭看向葉辰這邊。
葉辰一本正經,見鼯鼠走來,他直直的望著鼯鼠,挺胸抬頭,把身子站的筆挺,一點緊張的表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