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知道自己的懸賞金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他拿著那張懸賞單,上面掛著自己那張大大的臉龐,不知道是笑好還是哭好。
背景十分好看,襯托出他殘暴的一面,煙塵繚繞,廢墟成片,典型的海軍標誌,出現在裡面不覺得突兀。
紅色的鮮血染紅地面,斷裂的殘軀,遍布各地,如此一幕,都是為了凸顯出熊的威名。
暴君熊三個字,出現在上面,熊非常滿意自己的稱號,暴君,暴君,那就更加殘暴一點吧。
他嘴裡抿著咖啡,看著自己的懸賞單,依依不捨,此人如此帥氣,不知道會迷倒多少少女。
自戀的時候,熊不知不覺喝完了咖啡,抬頭看外面,明媚的陽光,帶著濛濛細雨,太陽雨,一輪彩虹掛在外面。
熊放下懸賞單,滿意點頭:「總算是給我拍的帥氣一點,要是像山治一樣醜陋,那可真的是日了狗了。」
懸賞單,最為搞笑的莫過於山治,一張帥氣的臉龐,愣是被弄成丑逼。
而喬巴呢,也是一個苦逼,一百貝里,吃一顆棒棒糖可能都不夠,只能靠萌來凸顯自己的價值。
「八千萬,到時候沒錢了可以自投羅網,不知道會不會把錢給我。」
到了現在,熊不缺錢,真的,剛剛從海軍基地出來,能缺錢嗎?
拿著大量的錢,藏在某個地方,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身上帶的錢不多,這個世界,還在使用金幣。
黃金,是唯一的硬貨。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他放棄了行走,放棄了殘暴的行為,放棄了一切。
哪怕是修煉,今日全部撤去,壓迫在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散開,身體輕鬆不少,熊安靜坐著,思考著。
十八年前的今天,自己出生了。
生日,是每個人都有的,也是值得記憶的。
那一天,我看到了陽光,觸碰世界。
那一天,是母親的受難日。
那一天,他,終於領略到了世界的殘酷。
世界以痛吻我,我報之以歌。
這種心態,熊無法做到,也不可能做到。
唯有殘暴,殘暴才能讓自己過得更加美好,改變不了世界,也不願意改變自己,那麼只能改變其他人。
翹起二郎腿,熊搖晃搖晃,魁梧的身軀,坐在角落裡面,別人是喝酒,只有他喝著咖啡。
海賊的豪爽,大聲喧鬧,在這片地方,十分常見。
熊呢,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面,靜靜出神,沒有人來打擾熊,很多人都是自顧自喝酒
。
半個小時過去了,熊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思想進入了當年,回憶往昔,想到之前的自己,他覺得好笑。
天真的自己,可笑的自己。
再往前,是一輩子的苦澀。
上一輩子,自己活得像狗一樣,殘酷的社會,無情的人類,同伴,朋友,親人,都是那麼冷漠。
自己只能依靠自己,秉著如此想法,到最後,他發現,自己是那麼孤獨。
無人的時候,自己坐在角落裡,舔著發膿的傷口,慰藉自己,也許這樣,自己的心稍微安下來。
「喂,來一杯?」
喝醉酒的海賊,臉色通紅,拿著酒杯,上前敬酒。
熊沒有反應,繼續思考,自己的未來,是否應該一如既往。
海賊看到自己被蔑視了,冷落了,酒意上來衝破頭顱,大聲拍著桌子,酒水灑落桌子上面。
「砰。」
「小鬼,我問你,喝酒嗎?」
熊還是沒有反應,安靜坐著,思考著。
喝醉酒的海賊,回頭看著自己的朋友們無情嘲笑自己,好像看猴子一樣。
怒火三丈,伸手推了一下熊,他惡狠狠道:「小鬼,你該不會是未成年吧?小屁孩一個,還想要來酒館,來喝咖啡,哈哈。」
看到了熊喝的是咖啡,酒鬼肆無忌憚哈哈大笑,鄙視的眼神,穿透熊的眼眸。
熊沒有說話,冷冷坐在那裡,喝咖啡。
酒水,隨時都可以喝,可咖啡呢,唯有孤獨的時候,一個人,寂寞品嘗。
一醉解千愁,不太可能。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酒鬼看到沒有意思,離開這裡,走之前,給了熊一個中指,以及鄙視的眼神。
咖啡喝完,熊出來酒館,走到角落裡面,背後,前面,還是上面,包圍一群人,他們笑嘻嘻看著熊。
雙手握著拳頭,不停掰動手指,發出咔咔的聲音,以此來嚇人。
武器各色,刀劍,槍支,對著自己。
靠近過來的是那個前來勸酒的海賊,他扣著鼻孔,十分骯髒道:「小鬼,想走了?」
被弱了面子的他,怎麼能夠就此算數,這口氣,無論如何都要發泄出去。
「有何貴幹。」
冷冰冰的語氣,再次激怒了這個海賊,他拳頭緊握,發狠道:「小鬼,你可知道現在的處境?」
周圍都是我的人,你還敢這麼說話,是不是想死了?
熊掃視一眼,沒有在意,一群螞蟻,礙不了事情。
「你說這群螻蟻嗎?」
不屑,蔑視,連正眼都不看一眼。
「混蛋。」
「給我上,殺了這個小子。」
「混賬。」
「殺。」
一行人衝上來,大戰一觸即發,以為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結果……。
一刻鐘之後,小巷中堆著的形形色色的屍體,橫七豎八,每個人眼眸內都有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鮮血布滿了每個角落,牆壁上,地面上,還是他們的身上。
而我們的熊,則是離開了這裡,留下一片風的影子。
在熊走後,一個人來到了這裡,目睹那一幕發生,心情十分憂鬱。
「暴君熊嗎?有意思,有意思。」
他笑著,兇悍的表情,卻無法讓人感受到兇悍,殘暴,因為他……。
風走了,帶走了一片沙子,狂沙何時形成,無人知道。
傳聞沙漠中,只要有一點微風,便能形成沙塵暴,風走過一片沙漠,最後的狂暴,可不是人力能夠抵抗的。
沙漠,永遠是很危險的。
一但踏足其中,生死不論,但是,有這麼一個人,無懼這種殘酷,惡劣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