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養成聖母 第二十三章紅髮香克斯

    黑桃海賊團進入新世界之後即將登陸的第三座島嶼是一座冬島。

    大雪紛飛的冬季小島，不僅僅是偉大航道重要的轉折站之一，還是著名的四皇紅髮的駐紮地點。

    「船長，你真的要去拜訪紅髮嗎？」

    「那可是四皇啊！船長！」

    艾斯為了向曾經救了他弟弟的紅髮香克斯道謝，固執己見的要求一定要親自去拜訪對方。在費盡千難萬險之後，他們終於找到了紅髮一夥藏身的山洞。

    幽暗寂靜的山洞，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燒，空氣里的火藥味有些濃厚，氣氛詭異的只有艾斯才沒有注意到。

    「黑桃海賊團?傳說中的超級新人想要問候我?」低沉猶如磨砂牛皮的嗓音從黑暗中傳來，伴隨著刀劍出鞘的聲音。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弟弟常常跟我提起你，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想要見你一面，當面向你道謝。」艾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說辭引起了多大的誤解。

    「路飛的!原來他還有一個哥哥啊!？」

    然而不等他再多做解釋，剛剛還磨刀霍霍陰冷深沉的聲音立刻急轉直下的愉快歡脫了起來。

    「……………」艾斯少見的感到有些尷尬無語。

    ………………

    明明暗暗的篝火照亮整個不大的山洞，即使洞穴本身已經身處避風處，多落莉絲還是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給。」一個憨厚的嗓音在身邊響起，多落莉絲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一個身穿白綠條紋的胖子。此時正將一隻碩大的雞腿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啊…啊謝謝您。」有點受寵若驚的接過雞腿，多落莉絲心裡暗自嘆服對方不愧是四皇的船員，即使身形龐大，行動卻依舊矯健自如的令她毫無察覺對方的近身。

    「還有這個。」大杯橙黃色的液體遞來。

    「啊，這個就，我…」

    「不是酒，是桃子汁，我…」話語略顯急促的停了下來，這個裹著頭巾戴著墨鏡的胖子不知為何突然間沮喪了起來。

    多落莉絲握著杯子心中有點驚訝，因為很長有人知道自己不喝酒，喜歡桃子汁的。抬眼看著突然頹喪起來的路，多落莉絲有點緊張。

    「我是路，你知道我嗎？」就像在期待著什麼似的，拉基.路抬起頭來，帶著最後的希翼望向多落莉絲。

    「身為四皇船上的主要幹部，我自然是知道……」多落莉絲以為路想要聽到一些恭維讚美的話。

    「不，不是這個！我是路啊！」

    「小桃桃，我是路啊！」

    愈發挑高急躁的嗓音終是引來了旁人的側目，穿著斗篷叼著煙杆的高個男人終究還是站了出來替不知所措的多落莉絲解了圍。

    「路！」頗有警告意味的沙啞嗓音不大的響起「別說了。」他沉下聲音面色冷靜。

    顯然有些傷心欲絕的路，終是捧著雞腿讓出了多落莉絲身邊的位置。多落莉絲看著他有些搖搖欲墜的肥碩背影，張了張嘴目瞪口呆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沉穩冷靜的副船長一邊在多落莉絲身邊坐了下來，一邊脫下自己的斗篷向她遞了過去。

    「穿上吧。」

    「…謝謝。」

    ……………

    山洞中的篝火晚會此時正進行到嘴熱鬧的時候，而貝克曼和多落莉絲兩個人之間的卻顯得有些清冷。

    「剛剛抱歉了，路他稍微有點激動了。」

    「沒什麼…只是，你們之前是不是見過我?」多落莉絲想起自從她見到紅髮海賊團之後，總能夠時常感覺到一些若有若無的探查視線，又和路的話語聯繫起來，她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推測。

    「如果非要說明的話，大概是因為……你很像我們的一個朋友吧。」貝克曼吸了口煙，面容被石洞的陰影遮蓋了大半，只有柔軟清亮的月光照亮他狹長灰色的雙眼，為這個滿身硝煙味的男人增添了幾分溫柔繾綣的味道。

    他張了張嘴，像是陷入了回憶，不知從何說起，頓了頓，終是充滿了笑意的開口了。

    「我們在幾年前，曾經見過一個小女孩，因為受朋友所託，所以讓她在船上跟了我們很久。」

    「她很像我?」

    「啊…很像，」他喝了一口酒，酒液順著喉嚨咕嚕咕嚕的滑進腹中，就如同記憶中一去不復返的身影。

    「金色的頭髮，綠色的眼睛，明明笑起來可愛的像個小天使，每天卻堅持板著小臉不說話。」

    「我們的船長啊，那個人就是那種見不得自己船員每天不快活的人，即使是臨時的也不行。」

    「於是那一群活寶就吵著鬧著要進行比賽，」

    「比賽?」

    「是啊，比賽誰最先能逗笑小姑娘。」貝克曼無奈的聳了聳肩。

    多落莉絲咯咯咯的笑了出聲。

    「香克斯說要教小姑娘用劍，路說自己會做如山一般高的雞腿肉，耶穌布把自己的看家本領百步穿靶都拿了出來。」

    「哦?那最後到底是誰贏了？」多落莉絲不由得向前傾了傾身子。

    「呵…」貝克曼賣起了官司。

    「最後，最後……當然是我贏了！」

    比起香克斯在海上亂放劍氣最後毀壞自家船隻引來眾怒，路在餐桌上堆起成堆成堆的雞腿山結果自己先忍不住吃光了，耶穌布蒙眼掃射天空不幸把送報海鷗射殺然後他們很長時間再也收不到報紙。

    明顯還是他技高一籌，智商壓人啊【笑】

    帶著小姑娘去了遊樂場，給她買五個球的冰淇淋，紅鯉魚的氣球，繡蕾絲的連衣裙，陪著小姑娘玩過旋轉木馬，海盜船，水母飛船。他心安理得的最後收到來自小姑娘的一枚甜甜的吻和一個大大的笑容。

    「哈哈哈你們真是一個有趣的海賊團，最後呢？最後那個小女孩怎麼了？」多落莉絲追問道。

    「被帶走了，被託付我們的那個人。自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所以大家今天見到了如此相像的你，會稍微有點激動。」

    「抱歉了。」

    「沒關係，畢竟我們長得很像嘛。這也太在所難免的。希望你們以後還能再遇見她。」

    「那是，承你吉言。」

    ……………

    一樣的金髮碧眼，一樣的姓名，一樣的笑顏，一樣的喜歡桃子，不愛喝酒。

    ……………

    承你吉言，莉莉絲，我們會再次相遇的。

    夜深了，貝克曼彎起一抹笑容。

    ******

    香克斯是個酒鬼，艾斯用自己的親身經歷慘痛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他有點喝高了。

    歪歪扭扭的在洞裡穿梭，想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息，他被躺在地上的幾個歪七扭八的身影絆倒了。

    重重的摔倒在地，他借勢滾到了牆角獨自熟睡的一個身影旁。

    他抬起頭眯了眯眼，掃過那人的臉頰，酒意立刻醒了大半。

    月光下熟悉的金色長髮綢緞般的在手下鋪陳開來，奶白色的面孔漂亮的好像在發光。

    艾斯記得這個手下這個觸感，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原先還非常留戀貪婪那種光滑細膩的柔順。他嘆息著，終是輕手輕腳的將覆蓋在她面頰上的幾縷髮絲撥開。

    但是，緊接著目睹的卻直接讓他剩下的半邊酒意也徹底的清醒了起來。

    月色下，她長如羽扇的睫毛猶如蝴蝶展翅般輕輕抖動，豆大的淚水便順著臉頰無聲的一滴滴落下。

    她在哭。

    多落莉絲哭了。

    恍然掙扎在睡夢之間，她壓抑痛苦的用上齒咬緊了下唇，發出一陣細弱蚊蠅的低泣，淚水大把大把的灑落。

    艾斯撥開發絲的動作僵住了，不久之前斯賓塞傑西卡幾人的話語，好似悠悠的雲朵在這個時候不經意間飄進了他的腦袋裡。

    「我不知道她到底隱瞞了什麼，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麼。

    艾斯，她終究是我們的夥伴。」

    「雖然平常一直跟她合不來……

    但我能感覺到她對我們是真心的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承認她是我們的夥伴」

    「莉莉小姐，一直有很用心的在跟大家相處哦！

    只是你們這些笨蛋察覺不來而已。」

    「艾斯我不准你欺負莉莉哦！

    即使你是船長也不行！」

    然後有些更久遠的記憶，有些平時被他擱置在角落裡沾了灰的記憶，此時也逐漸褪去了它霧蒙蒙的外表，變得愈發的清晰了起來。

    那聲囈語般輕柔的仿佛稍不注意就會破碎在海風中的詢問。

    這是你的願望嗎？

    【「多洛莉絲你要好好和大家相處啊。我們在一條船上，除了夥伴，也算是不可替代的家人。除了我，你也應該嘗試著接受其他人啊。」

    「…這是你的願望嗎？」】

    那個遙遠的黃昏散落著星子的午夜陽台上豪邁喝酒的背影。

    【「不會喝酒就不要再喝了。

    「我就是要喝。」】

    艾斯淡淡的勾起唇角笑了。

    明明就不會喝酒，為什麼非要強迫自己私下裡偷偷學習呢？

    要知道就算她根本不會喝酒，大家在聚會時也不會嫌棄她的啊。

    黑色柔順的髮絲緩緩靠近金色的，他用粗糙的手指輕輕將她眼角的淚水抹去，唇瓣不急不緩的落下。

    從那蝶衣一樣抖動的眼睫，順著她眼淚流過的地方，用舌尖輕輕舔舐描摹，吻過白皙的面頰，吻過高挺的鼻樑，吻過鮮紅的嘴角。

    最終落在那張粉嫩的，緊咬的嘴唇上。

    不輕不重的用舌頭描繪她櫻桃紅色的飽滿果肉，然後一點點的撬開她緊咬不放的貝齒。即使已經被他撬開，柔軟的唇瓣終究還是落下了幾個深深淺淺的齒痕。

    艾斯嘆息一聲，止了繼續向內的探索，終歸還是含起了她的下唇，輕輕吮吸起來。

    夜色漸深，少年的眸色也逐漸深沉。掀起身上的斗篷，大衣一抖，便將兩人的身影完全遮蓋住了。將人擁進懷裡，徹底絕了外面窺探的視線。

    ……………

    ………………

    …………………

    也罷，無論你隱瞞了什麼，無論你過去經歷了什麼，我都可以完全不在乎。

    只要你的未來是屬於我的，莉莉。

    手掌輕輕扶過她光潔的面頰，斗篷大衣下的少年，笑的邪惡又自信滿滿。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全部都自願講給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