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冬木教會離開後,羅修就一言不發,默默地往前走。文字谷 www.wenzigu.com跟著走了半天,蘭斯洛特忍不住問道:
「master,接下來去做什麼?」
聞言,羅修突然抬起頭,一副剛回過神的樣子:「啊?哦,接下來,我想想啊……對了,蘭斯洛特,你們接受我們的召喚,是為了取得聖杯對吧?」
「是的。取得聖杯,然後實現願望。」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呢?」
「什麼問題?」
「萬一你們被騙了,聖杯並沒有實現願望的能力——這種情況下,你們還打算繼續戰鬥嗎?」
這麼一說,蘭斯洛特驚覺,至今為止,還真的沒有人取得過聖杯,自然也沒有人依靠聖杯實現過願望。所以,羅修所說的,真是有可能的!
「master,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是知道一些。說起來,我的目的基本上都已經達到了,也是時候告訴你們這場戰爭的真相了。來來,我們邊走邊說。那邊有一群還被蒙在鼓裡的傢伙們大白天就開始擾民了。」
蘭斯洛特靈體化後輕鬆跟著羅修開始直線移動。
「這要從冬木市聖杯戰爭的誕生說起。策劃並創造了聖杯戰爭的人,正是我所屬的間桐家和遠坂家以及愛因茲貝倫三家……」
這時候,一場針對韋伯和rider的暗殺已經開始了。可惜關鍵角色的槍哥被突然出現的saber纏住了:「saber!我說了,今天我有任務在身,沒空跟你決鬥啊!」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身處戰爭之中還想讓敵人配合你們的計劃不成?太天真了!」
近來經歷了不少事情,想了很多,也看了很多書的saber,觀念有所變化。雖然還保留著身為騎士和王的一些堅持,但不再像原本那樣食古不化,一點不懂變通了。
「該死!難道我想為主上盡忠就那麼困難嗎……」槍哥心系肯主任那邊,被saber的攻擊逼得險象迭生。
突然,他想通了:「呵!這不是可以嘛……盡忠。」
槍哥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不顧saber的攻擊,轉身,瞄準了遠處韋伯的心臟,右臂的肌肉誇張的膨脹起來,全力投擲!
saber看著突然背對自己的槍哥,臉上浮現出一絲欣賞,隨後更加堅決的將手裡的劍推了過去。
在手裡的長槍脫手的那一刻,槍哥滿臉的釋然:「主上,您交代的任務,我確實的完成了。只是,可能,沒辦法為您獻上聖杯了。」
不過,生活就是到處都充滿了驚喜的。
另一把劍從天而降,與saber的無形劍撞在一起,救下了槍哥。
與此同時,另一邊,兩隻手也突然出現,抓住了兩根險些貫穿韋伯心臟的紅色長槍。
「蘭斯洛特/berserker?!」
「間桐雁夜?!」
顯然,沒人預料到羅修和蘭斯洛特的出現。躲在附近的時臣猜到了,他面沉如水:「你果然還是來了!」
看到羅修出現後,切嗣突然猜想,其他不在現場的人是否也會在呢?特別是被羅修抓住的長槍有兩根,一根是lancer射出來的,那另一根呢?沒有一絲氣息,那毫無疑問,只可能是assassin!為什麼assassin要選擇韋伯作為目標,就當時的情況而言,如果是為了排除敵人,選擇肯尼斯無疑是更好的。
當許多信息在切嗣腦內整理之後,他得出了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遠坂時臣,言峰綺禮,這兩個人一開始就是一夥兒的!」
「看來一年前那場決裂也不過是在演戲而已。順帶著一開始的archer射殺assassin的分身之一也是演戲吧。所以今天assassin的行為是為了……servant!」
想到這裡,切嗣立刻掏出一個對講機:「舞彌,馬上在附近找找。遠坂時臣,現在應該就在附近。他有可能使用隱匿的魔術,所以不要太相信自己眼睛。」
羅修和蘭斯洛特突然出現救下了韋伯和lacner後,場面陷入了詭異的沉靜,直到羅修主動開口:「你們怎麼大白天的就開始打呀?肯尼斯,你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兒?如果不是我,魔術的存在已經世人皆知了。」
「你在瞎說什麼?」肯主任怎麼會承認這種事情呢,他動手之前可是好好的用魔術驅散了附近的人了。
羅修輕嘆一聲,搖搖頭,從旁邊一個建築物的牆壁裡面用手指扣出一個硬幣大小的攝像機,肯尼斯的臉刷的一下白了:「針孔攝像機!」
「你知道就好。」
把攝像機碾成粉末,羅修跟他們說:「正好,master們都聚在一起了,跟我來,和你們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說著,扭頭,看向時臣和切嗣藏身的地方:「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別躲啦,說的就是你們兩個,遠坂時臣,衛宮切嗣。」
「master。」蘭斯洛特手裡提著一個健壯的assassin,身後還跟著一臉疑問的lancer和saber。
伸手接過assassin:「言峰綺禮,你已經通過assassin的眼睛和耳朵了解現在的情況了吧。如果想知道為什麼聖杯會選中你的話,就跟上來。」
說完,隨手把這個assassin的分身拍成渣渣,向著郊外走去。
「切嗣,現在怎麼辦?」太太皺著眉頭問丈夫。
衛宮切嗣深呼吸了一次,收起武器:「舞彌,馬上跟我們匯合。我倒要看看這個死光頭胡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時臣的臉色最是難看,雖然他最後也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
言峰綺禮聽到羅修的話,不假思索的選擇了跟上。他有一種感覺,或許那個男人能夠讓自己明白什麼。
一行人跟著羅修一直走到了郊外的一片小樹林裡。本來就沒什麼人的樹林,今天卻顯得猶為安靜,好像除了植物以外,連一隻小蟲子都沒有了。
「可以了,就在這兒說吧。」
羅修停下腳步,一屁股坐下來。這樣讓其他緊張兮兮的人(肯主任啦,韋伯啦)稍微平靜了些。
確認了羅修沒有戰鬥的意思,肯主任的心思就活絡起來了:「間桐雁夜,你到底想跟我們說什麼?是不是和聖杯戰爭有關?」
羅修點點頭:「首先我就單刀直入的跟各位明說一件事情:聖杯,已經不是原來的聖杯了。」
聽到這個事情,最緊張的是時臣。他完全不優雅的衝過來,雙手抓住羅修的雙肩:「你……你說什麼?!」
羅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用緊張。大聖杯和小聖杯的基本功能都還在。」
時臣鬆了一口氣。
「只是,」
時臣又緊張起來。
「在上一次戰爭裡面,愛因茲貝倫的人,違反了規則,進行了違規召喚……」
聖杯被污染的事情,此世之惡被具現化的事情,在羅修不緊不慢的描述下,在場的人與英靈,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等一下!」saber上前一步問道:「照你這麼說,那聖杯豈不是並不具備實現所有願望的能力?」
「對。聖杯實現願望能力的來源是龐大的魔力。有那股魔力的話,世界上幾乎大部分願望都能夠得以實現吧。但你的願望不行。無論是讓時光倒流也好,亦或是消除歷史也罷,都已經超出了聖杯的能力範圍。」
「僅憑你一人之言,可沒辦法讓我們所有人放棄聖杯啊!」
肯主任雙手放在身後,站的筆直:「除非你能讓我看到決定性的證據!」
時臣也跟著附議:「正是。這些都是你說的,事實是否如此,我們尚未可知不是嗎?」
「可以。」羅修拍拍褲子站起來,走到太太面前:「太太,需要你配合一下。」
發現太太有些害怕的往切嗣身後躲,再看看其他人怪異的看向自己,羅修一錘手:「啊,忘記告訴你們,這位太太,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是愛因茲貝倫專門製作的人造人,同時也是這第四次聖杯戰爭獲勝者的獎勵——小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