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宋延金接聽電話的同時,傅斯川毫不猶豫,摟著她重新上樓,迅速躲進就近的一間客房。
髒東西不敢跟傅斯川硬碰。
同理,被它借身的人,只要不跟她們正面撞上,對方就沒機會下手。
「小叔!」
宋延金看了眼斷聲的手機,要不是屏幕上顯示通話時間還在走,她差點以為電話掛斷了。
「別催。」聽筒里語聲淡淡。
宋延金抬眼看傅斯川,壓低聲道:
「他進來了!可能附在人身上...」
宋繼春也沒料到,這麼晚了,宋延金會給他打電話求助。
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迅速翻身下床,上衣都沒穿就赤著腳往外走,邊走邊掐指一算。
聽她這麼說,眸光瞬間暗下去,腳步未停直奔敬堂的方向。
「你跟那個人在一起?」
宋延金很快點頭回道,「我跟傅斯川在一起。」
「待在他身邊,別跟他分開,手邊有沒有硃砂?」
「沒有,什麼都沒有。」
「肯定有辟邪的東西。」
「護身符?彤彤給我...」
「嗯,有人襲擊就打回去,不是人就用護身符擋一下,撐一會兒,我馬上幫你解決它。」
宋延金胡亂點頭,「好...」
宋繼春冷聲補充一句:「別掛電話,跟我念。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宋延金一句一句跟著他念。
傅斯川看她一眼,沒有出聲打攪,只側耳留心著門外的動靜。
宋繼春這邊,一路走到敬堂,果然看到裡面燈燭亮堂,香氣縈繞。
他面色冷厲交代宋延金:
「你繼續念,別停。」
說完掛斷了電話,幾步穿過長廊,一腳踹開了門。
敬堂里,趙叔盤腿坐在香燭擺放的法陣中間,抬眼看到他,不由臉色微沉。
「二先生,您又來多管閒事。」
宋繼春冷視他一眼,沒跟他廢話,幾步走進法陣踢翻了香鼎,低身撿起地上的牌位就要摔。
「住手!!」
趙叔眼疾手快,起身撲上來一把將牌位抱住,大吼道:
「您怎麼能摔它!這是大不孝!」
宋繼春捏著牌位的手緊到骨節發白,面無表情冷冷睨著他。
「我說過,你們再用她作惡,我就親手毀掉她!」
「老爺子被帶走了,宋家名譽盡毀,我不過是讓大小姐吃點教訓,好知難而返,沒有要真將她怎麼樣...」
「還狡辯!」宋繼春厲斥一聲,「她剛被奪走兩年壽數,陰氣纏身,你放這東西出去害她,沒想要她的命?!」
趙叔死死抱著牌位,矢口否認:
「沒有!我沒有!」
宋繼春冷笑點點頭,「馬上把她召回來,否則我現在就劈了這塊木頭燒了!」
「好,我召,我召回來,您鬆手!」
*
「傅先生?」
物業的人已經上了樓。
他們分頭找人,有人靠近大門敞開的主臥,有人一間一間敲門喊話。
「傅先生您在嗎?您沒事吧?」
「主臥的玻璃碎了一地,我看了,沒有人。」
「一樓也沒有!」
「地下室沒人!」
「怎麼辦?會不會有人混進來入室行兇?監控顯示傅先生明明回來後就沒出去過...」
「嘿!這間客房打不開。」
『咚咚咚』
「傅先生?您在裡面嗎?」
傅斯川和宋延金都沒有出聲,只有宋延金不斷呢喃重複著宋繼春教她念的那幾句咒語。
敲了半天沒人開門,門外的人低聲議論起來。
「要不要報警啊?」
「你瘋了,前兩天警察剛來過,現在再報警的後果,上面責問起來誰承擔?」
「傅先生會不會去其他業主家串門了?現在剛好不在?」
「誒呀,都說了監控里沒發現他離開,他和那位小姐肯定還在房子裡。」
「讓開。」這時,一道蒼啞的聲音打斷他們的議論聲。
「老張?你幹嘛?」
「撞門。」
五大三粗的老張沒有一句廢話,撥開另外三個人,直接提腳踹門。
『砰』地一聲巨響。
門框瞬間鬆動。
看著突然力大無窮的老張,另外三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老張,你.....」
話沒說完,老張提腿重重補了一腳。
房門瞬間『嘩啦』一聲坍陷,『砰』地摔了進去。
傅斯川下意識將宋延金擋到身後,順手抄起床頭柜上擺放的花瓶。
看著進門後氣勢洶洶朝他們走來的大漢。
宋延金一把將護身符塞進傅斯川手裡:
「用這個!」
傅斯川反手攥了她一下,沒有接護身符,拎著花瓶徑直朝老張走過去,先發制人,掄起花瓶狠狠砸到他面門上。
老張瞬間頭破血流,身形卻穩站不動巍峨如山,只甩了甩頭,就兀地揮拳反擊。
傅斯川側身避開他的攻擊,身手如電一把掐住他脖子。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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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嘶吼,健壯身軀被傅斯川掐住脖子,痛苦的直往後退。
砰地一下撞到了牆上。
而後不知怎麼的,他頭一歪,瞬間失去意識,『撲通』一下栽倒在地。
傅斯川目光微怔,順勢鬆開手。
「老張!!」同行的物業三人都傻了。
他們是發現出事趕來查看情況的,這怎麼轉眼還跟業主打起來了?!
還有,怎麼還沒怎麼打,老張就倒地不醒了?
屋子裡光線太暗,眾人也看不清這是個什麼情況。
三人嚇壞了,紛紛跑進門。
兩個人查看地上的老張,另一個人滿頭霧水的看了看傅斯川和靠在牆角的宋延金。
「老張,老張?醒醒!」
「傅先生您沒事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在屋裡怎麼不出聲呢?」
傅斯川沒心情跟他解釋,最後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一言不發轉身朝宋延金走去。
宋延金只覺得周遭陰風和森冷瞬間疏散,見他走過來,挪步上前撲進他懷裡。
「沒事了,別怕。」
傅斯川攬住她,大手貼在她背上撫了撫,輕吻她耳鬢安慰了句,又低聲問道:
「那東西走了?」
宋延金汲取他懷裡溫暖,眼睛睜圓看向幾個物業人員。
「我看不見,應該走了...」
不是被傅斯川一拳打散了,就是被宋繼春想辦法召走了。
用這種邪門法子來害她,除了宋家人,宋延金再想不到別人。
待到一切平靜下來。
物業又來了幾個人,將昏迷的老張抬走,又幫傅斯川清掃了房子,檢查了線路。
物業經理親自過來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傅先生,是有段電線燒壞了,我們立刻找人來修。」
「嗯。」
「今晚就能修好,那您房間的玻璃是...?恕我多問一句,監控我們也看過了,四周沒人來惡作劇,玻璃好像是突然破裂的...」
物業經理忍不住心生納悶兒。
要知道,香河苑住的都是富貴人,每棟別墅的房屋構建,安全係數頂級。
正常情況來說,這玻璃比一般的玻璃還扛揍,好端端的玻璃又沒人用力砸,怎麼會突然自己碎了?
邪門兒了不是?
「玻璃明天再修,太晚了,你們修好電路可以先離開,我要休息了。」
傅斯川沒精力應付,乾脆的下逐客令。
物業經理見他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連忙點頭哈腰答應了。
傅斯川沒再理會他們,扶著宋延金上樓休息。
兩人回到宋延金住的那間房。
關上門,緊緊相擁尋找片刻的安寧。
「你在這裡,根本沒辦法休養身體。」
傅斯川低頭貼住她臉,沉聲說道:
「明天就跟我回京吧,金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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