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勸完了鬼,接下來又要去勸人了?」
「那倒不用,我可不想被警察突然找上門來盤問一頓。」
宋延金裹緊身上毛毯,又往溫暖寬闊的懷裡擠了擠。
「只需要給這位鬼先生準備一台筆記本和一部手機,他可以自己想辦法聯繫梁慧,比如發一些鬼郵件,勸導或恐嚇什麼的。我相信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這種折磨。」
「如果梁慧還不自首,他決定操縱她的賬號,給警局官網發送自首郵件。」
傅斯川抱緊她,並將她冰涼的腳夾在腿窩裡,聽她說完,不由微訝挑眉。
「唔,人死了還能做這麼多事...」
「當然,它們只是沒有實體,但磁場能量卻還存在,往往怨念越大的鬼,能量越強大,就像之前在香河苑半夜攻擊我們的那個,還記得?」
傅斯川眉峰挑高,「嗯哼,印象不要太深。」
宋延金抬起臉,「它能使電路出故障,炸碎玻璃,還能附身在活人身上操縱他們,這就是很強大的厲鬼,那種能量強大到破壞力驚人。」
她頓了頓,抱住他腰將臉貼近他肩窩。
兩人肌膚相觸,可能因為自己體溫太低,她甚至覺得傅斯川像個火爐子一樣燙。
「那晚如果你不在,我一定交代在那隻厲鬼手裡,多虧有你。」
傅斯川低笑了聲,笑聲在胸膛里震顫。
「只有那晚?」
宋延金默了一瞬,喃喃低語道:
「每一晚,那之後的日日夜夜,都多虧有你在。」
傅斯川沒說什麼,抬手輕揉她後腦。
「你是忘了我第一次救你,是在醫院?」
宋延金當然沒忘。
她眨了眨眼,怔怔看著散發的橘色暖光的床頭燈,低聲道:
「記得。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鬼,在宋雲薇的病房裡,那個厲鬼,可能跟在香河苑攻擊我們的那個,是同一個。」
也是從那晚開始,她就能看到它們了。
傅斯川當時拎著斧頭衝進病房,倒是並沒有看到鬼,只看到宋延金被捆在椅子上,像是正被迫進行某種詭異儀式。
他垂眼看懷裡人,低頭在她眉心吻了吻:
「都過去了。我只是提醒你,只要有我在,會一直守護你,不管是人還是鬼,都不准傷害你。」
宋延金笑起來,臉埋在他肩窩裡蹭了蹭。
傅斯川唇角淺翹,「還冷不冷?」
懷裡人搖頭。
「你總是這麼暖,只要我需要,就能躲在你懷裡取暖。」
宋延金闔上眼,喃喃說:
「我不想出來了。」
傅斯川又把她往懷裡摟了摟,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又看了眼屋子裡的掛鍾。
「現在四點鐘,你還能睡一覺,晚點兒張姨準備好晚飯,我讓她送上來。」
「你讓張姨過來了?」
「不然下面那些掛畫和標記誰來收拾?」
「昨天我們回大別院前,剛說過最近不會過來,又要麻煩人家了。」
「別想那麼多,張姨不是外人。」
「你怎麼解釋那些顏料和標記?」
「不用解釋。」
傅斯川扯了扯被子,將她裹緊,沉聲問:
「到底睡不睡?不睡就起來,陪我做蜜月計劃。」
宋延金不說話了。
她從梁慧的別墅那邊回來,傅斯川就將她抱到床上,捂住毛毯和被子取暖。
現在她真有點困,乾脆在他懷裡蹭了個舒服的姿勢,闔著眼安靜入睡。
傅斯川低頭看她,察覺她呼吸逐漸均勻,薄唇淡淡牽起抹笑。
他也沒準備離開,就這麼摟著她闔上眼,也跟著睡了一覺。
*
天色暗下來。
傅斯川睡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醒了。
見懷裡人睡得還沉,他小心翼翼抽出胳膊,剛坐起身,床頭柜上傳來『嗡嗡』響聲。
於是坐到床邊,順手撈過手機。
屋裡黑著燈,他低頭看了眼,屏幕上『顧奕』兩個字亮的晃眼。
傅斯川直接掛斷,拿著手機起身離開房間。
他拐過樓梯口下樓,正目露沉思,就見張珩正立在樓梯上,清理牆上紅色顏料留下的痕跡。
張珩聽到腳步聲,抬頭看過來,忙垂手站直。
「傅爺。」
傅斯川眸底墨色微動,「證辦好了?」
「辦好了。」
張珩邊說著邊摘下膠皮手套,從西裝上衣的內兜里掏出兩個紅本本,邁上台階遞給他。
「我過來時,聽說您跟太太在休息,就沒有上樓打擾。」
傅斯川伸手接住,垂眼看著兩個紅本上燙金的『結婚證』字眼,唇角淡淡勾起。
「那幾份文件呢?」
「在桌上,您稍等。」
張珩快步下樓,將裝有資產公證和婚前協議的文件袋拿給他。
傅斯川接到手裡,淡笑抬了抬下顎,示意他繼續忙,自己拿著兩個紅本轉身去了書房。
進屋打開燈,一手翻開上面那本,目不轉睛看著裡面的內容和紅底照片,嘴角笑弧不自覺揚高。
兩本結婚證打開,並排放在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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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了個角度,拍了張滿意的照片。
轉手把照片發給宋延金。
傅斯川面上笑意不減,收起兩本結婚證,連同文件袋一起,暫時鎖進了書架後的保險柜。
他在京里常住的地方就是萬璽園,這個保險柜里,保存著許多重要文件。
現在,重要的東西又多了幾份。
整理好書架,傅斯川如釋重負,正準備離開書房,握在手裡的手機又來了未讀消息。
他斂目查看,順手關了燈,一邊踱步走出書房。
【秦嶼:我在醫院見到顧奕,他剛剛還來探望過彤彤。】
傅斯川眉眼淡漠,不緊不慢回復消息。
【嗯。】
對面很快回復過來。
【秦嶼:方便通話?】
傅斯川腳步微頓,轉了個方向,去到二樓小客廳,並撥通了秦嶼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秦嶼就當先開口:
「顧奕剛走,彤彤緊接著接到沈姨的消息,說因為宋雲薇病危告急,一時間又搜集不到更有力的證據,宋老爺子已經離開道協回了家,不過道協還派人盯著他,不允許他隨便離開明夏市。」
傅斯川眸色微沉,「好,我知道了,會告訴金珠。」
「彤彤讓你們小心防範,宋雲薇一直靠借壽活著,她如果真的病危告急,那老頭兒又已經被釋放,為了救親孫女,不一定會再做什麼事。」
秦嶼說著皺了下眉,「顧奕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醫院?我在電梯裡見到他,差點以為他知道我們在這兒住院。」
傅斯川簡單解釋了兩句。
秦嶼了悟,隨即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那我幫你盯著這兄弟倆,有什麼事.....」
「不用,我猜他明白我的警告,聰明的話,很快會帶著顧明瑄轉院,離開京里。」傅斯川道。
聽他語氣篤定,秦嶼也就沒再說什麼。
「彤彤這邊過兩日就能出院,到時我們再續。」
「嗯。」
掛斷電話。
傅斯川回到房裡,一進門就見宋延金坐在床上,正看手機。
他屈指叩了叩門,唇角輕勾抬腳走進去:
「看到我給你發的好東西了?」
宋延金掀睫看過來,「為什麼只給我看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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