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盟主米丶醋加更。5更結束了,明天還會是5更,大王表示壓力好大,想梭邊邊,求下票,壓壓驚。
浦江影視城,《女人三十》劇組。
今晚有夜戲要拍,蘇瀾飾演的王嫚妮跟著男友梁正賢到私人會所品嘗紅酒。
在劇中,這瓶紅酒要20多萬,但實際上,用來充當道具的是2000多塊錢的。
演戲需要,蘇瀾盛裝打扮,格外璀璨,飾演梁正賢的男演員好幾次走神。
「cut!這條過了,準備下一條,過了今晚就收工。」張同順說道。
他現在沒拿大喇叭,因為是室內戲,參與的人員不多,他嗓門夠用。
張嘆站在人群外,見蘇瀾縮了縮脖子,找了條毛巾毯給她。室內空調開的有些大,而蘇瀾穿的是露肩的晚禮服。
「謝謝。」蘇瀾微笑著說。
坐她身旁的男演員尷尬地笑了笑,他沒想到這些,不夠心細。
「張嘆,我正想問你呢,野獸派花藝是怎麼樣的?這名字聽起來好奇怪,是真的還是你杜撰的?」蘇瀾問道。
在劇中,有提到野獸派花藝,三位女主和一群貴婦們都參加過花藝聚會。
張嘆:「確實有這樣一個流派,可能你沒聽過,等你有時間的時候,我可以帶你去現場看看。」
蘇瀾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才晚上7點呢,便說:「今天應該能挺早收工的,要不結束後就去吧,喊上飛雅姐。」
「行啊,你們方便就行。」張嘆說。
一旁飾演梁正賢的男演員插話道:「張老師,我對花藝也很感興趣,能跟著去學習嗎?」
雖然他比張嘆年長,但張嘆是第一編劇,這些天接觸下來,發現他在劇組權力很大,不同於一般的劇組,所以他恭恭敬敬喊一聲張老師。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打電話,和花藝老師約一下。」
張嘆剛拿出手機,手機就震動起來,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先接個電話。」他對蘇瀾說道,接通手機,「餵?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是張嘆嗎?」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浦江靜安區的城管……」
幾分鐘後,張嘆折返回來,對蘇瀾抱歉道:「今晚恐怕不行,我臨時有個緊急的事要處理,實在對不起,我們下次約時間可以嗎?」
蘇瀾有點失望,但體貼道:「沒事的,你忙你的,事情要緊嗎?」
她看出張嘆有些緊張。
「不要緊,我能處理好,我先走啦。」
「拜拜,不要著急,開車小心。」蘇瀾叮囑道。
張嘆揮揮手,找到張同順,先行離開。
將近半個小時後,他開車來到浦江靜安區的城管所,見到垂頭喪氣坐成一溜兒的小白、馬蘭花和白建平。
他隔著玻璃看了看他們,見他們除了精神萎靡外,沒其他問題,鬆了口氣,轉頭對身邊的城管說:「他們是怎麼違規了?」
「亂停亂放亂擺攤,而且只留個小孩子看守,多危險吶……」
「那要面臨什麼樣的處理?」
「小攤車沒收,罰款2000塊。」
張嘆心說好重:「罰了款就行了吧,2000塊錢是人家一天的營業額,小攤車更是吃飯的伙什,沒收這個,是砸人家飯碗,再說,一輛小攤車少說好幾大千,這處罰太嚴厲了吧。」
這位中年城管上下打量張嘆,冷笑道:「嘿,你說的輕巧,規章制度明文寫著,公事公辦……」
張嘆懶得爭,直接說:「那這樣,小攤車不要沒收,折現可以吧?」
城管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打量了一下,對張嘆說:「你叫張嘆是吧,浦江電影製片廠的編劇,怎麼?你和這家人什麼關係?」
張嘆看到自己的名片出現在對方手裡,並沒有奇怪,電話都打到他手機上了。
張嘆:「我們現在正有一部電視劇在拍,他們是其中的演員。拍攝任務緊迫,我希望事情儘快解決。」
「竟然還是演員,你不是騙我的吧?看著怎麼都不像演員?都是演員?還是那個光頭?他是特型演員吧?」
「三個都是演員,怎麼說吧你。」
「折現可以談,但還有個事,那個光頭打了我們的人,人現在到醫院去了,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得付。」
張嘆愣了愣,白建平打了人?他那麼老實巴交的,話都蹦不出兩句,除非……
「你們動了小孩子?」他神情嚴肅,盯著這個城管。
「我們可沒動小孩子,小孩子動了我們,咬了我一口,沒見過這麼凶的小孩子。」
他伸出手臂,確實有一個牙印。
張嘆說:「那肯定是你們逼了她。」
他想到這位之前的話,留下小孩子一個人在看管小攤車,那當時的情況肯定就是,小白一個人看攤,然後城管們來了,要推走她的車子,小白不讓,就把人咬了。
「我們正常巡街,看到有亂擺的攤販,有責任和權力收走,你也別廢話,我不為難你,全部合在一起,給1萬吧,人和車子你可以帶走。」
張嘆說:「給你1萬也沒什麼,但欺負小孩子算什麼城管,我不想給了。」
「嗯?」人似乎很吃驚,讓給1萬已經給了人情。
張嘆一字一句說:「欺負小孩子算什麼城管,錢我一分都不給。」
人再次打量他,冷笑道:「好好好,你牛逼,那人和車都留在這裡吧,我看你怎麼收場。」
他轉身就走,準備把張嘆晾在這兒,壓一壓囂張氣焰。
身後傳來張嘆的話。
「你不用走,留在這裡看我怎麼收場,很快。」
人停下,冷笑道:「好好,我留在這裡看你怎麼裝逼。」
張嘆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電話沒通之前,他繼續問這人:「對了,你會蹬三輪嗎?」
「???」
對方正要說話,忽然電話通了,張嘆沒再理他,而是對電話說道:「你好,楊局,是我,張嘆……」
人見他打完電話,心裡有點忐忑,這搞的煞有介事似的。
但他不能露怯,撐也要撐到站著死。
「你打算讓我在這裡等你多久?」
「3、2……」
「???」
「1。」
走廊里匆匆趕來個人,城管回頭一看,心裡突突突,局長怎麼來了?不會是這個張嘆一個電話喊來的吧?
「是張少嗎?」局長滿臉的笑容,眼角的魚尾紋堆成兩朵菊花。
……
幾分鐘後,張嘆領走了小白一家,都坐上了他的車。
至於小攤車……
「地點清楚了吧?」
張嘆透過車窗,詢問騎上小攤車的城管。這位捲起了袖子,挽起了褲腿,一副準備拼命的架勢,15公里的路程,對中年發福長久不運動的他來說,要躺一天緩緩。
「清楚了清楚了,張少您放心,保證順利完成任務。」
「那行,我們先走了。噢,你要是堅持不住,可以買瓶大熊功能性飲料,我報銷。」
張嘆開車離開城管所,小白趴在車窗,好奇地打量屁兒黑騎她家的小攤車:「哦豁~~」
那人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小白唱道:「唐僧騎馬咚那個咚,後面跟著個孫悟空。孫悟空,跑得快,後面跟著個豬八怪……」
三樓的窗戶前,局長目送張嘆的車離開,站他身邊的是副局長,沒鬧明白怎麼回事,詢問道:「局長,這是哪位大神啊?」
局長其實也不知道張嘆的背景,他只是接到市城管局的副局打來電話,讓他好好招待這位張少。
但他想裝逼啊,便含糊不清地說:「哎,這位牛啊,市委大院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