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學園 1145、頂呱呱

    《黑血暴》召開劇本研討會，這天一大早，張嘆帶上張凌和薑蓉來到浦江電影製片廠。

    這部劇的第一編劇是張嘆，第二和第三編劇是張凌和薑蓉，開拍後，常駐編劇也是她們倆。

    薑蓉心情有點不平靜，她和張嘆一樣，出身於浦江電影製片廠，後來張嘆最先自立門戶，之後薑蓉也出走，「投靠」了張嘆。

    薑蓉跟著張嘆有一年多了，在一年裡她歷練了很多，獨自負責過大項目，大熱電影《功夫》的編劇就是她。

    如今薑蓉在編劇圈子裡已經小有名氣。

    這次是她離開後第一次回到浦江電影製片廠後，心情不平靜是正常的。

    張嘆看出了她的心理，笑道：「劉老師前些天還在念叨你，說你離開了這麼久，也沒回來過一次。。」

    劉老師是劇本評估小組的組長，張嘆和薑蓉剛進入浦江電影製片廠時，就被放到評估小組做事。

    那裡是新人編劇的新手村。

    老劉退居二線後，進入評估小組帶新人，來來去去，帶了很多人，回頭看，張嘆和薑蓉是其中乾的最出色的，尤其是張嘆，成了他的驕傲。

    他如今逢人便說起張嘆當初怎麼樣怎麼樣，張嘆也很尊敬他，時常會去看他。

    「劉老師現在身體怎麼樣了？」薑蓉問道。

    老劉有腎結石，疼起來的時候痛苦難堪，在地上打滾，今年做了手術，打碎了，但是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從前。

    「還好，他今年過完就正式退休了, 回家帶孫子。」張嘆說道。

    三人到了製片廠,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 找到匯合的會議室，裡面已經來了不少人，張嘆看到了姚全和張雨晨。兩人正在和人聊天, 見到張嘆出現，便過來打招呼, 順便聊幾句。

    人員到齊後, 劇本研討會就開始了。

    所謂的劇本研討會, 主要作用有兩個，一是和演員們交流對角色的理解, 以免演員們跑偏了，那演出來就不可能到位；二是大家正式見個面，閒聊拉近關係, 今後好幾個月都要在一起相處。

    張嘆給眾人介紹張凌和薑蓉。

    張凌和薑蓉都不是新人, 在場有的演員是認識他們的, 尤其是張凌。他作為跟隨張嘆最早的編劇, 經手過很多爆款項目，像《風聲》、《長安十二時辰》。

    大家暢銷了一上午, 氛圍很融洽，中午在導演任志成的款待下，大家在飯店聚餐, 吃了第一頓團圓飯。

    飯後，薑蓉這才有時間到製片廠看望朋友, 張凌不是出自於浦江電影製片廠，在這裡沒有朋友, 所以先行離開。

    張嘆陪薑蓉到廠里轉悠，先是一同看望了評估小組組長老劉。

    老劉還在親自給新人編劇們上課呢, 坐在下面的新人們讓張嘆和薑蓉以為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張嘆有事，先走了，薑蓉留在廠里，她遇到了何超，當初一同進廠的新人編劇。

    何超似乎是偶遇，看到薑蓉笑著打招呼。

    「我正要去找你呢。」薑蓉笑道。

    何超請她到休息區坐，倒了飲料, 聊了這一年多來的工作，不滿和抱怨頗多。

    薑蓉漸漸聽出了他的畫外音，他是有意離開浦江電影製片廠，加入張嘆的工作室。

    不過, 薑蓉沒有亂承諾什麼。

    當初張嘆邀請她加入工作室時，一同邀請過何超，但是何超拒絕了，覺得風險太大，不如製片廠機會多。這些薑蓉是知道的。

    張嘆經常來往製片廠，何超不好意思跟他提，今天看到薑蓉來了，忍不住委婉地表達意思。

    ……

    沒多久，《黑血暴》開機了，張嘆參加了開機儀式，九點半不到就結束了，在片場待了會兒便走了。

    片場一如既往的忙而不亂，熱鬧非凡，有張凌和薑蓉留在這裡足夠應付場面上的事兒。

    他趕到片場的休息室里，那裡是編劇們工作的地方，有一個單獨的小房間。

    小白在那裡玩，張嘆擔心她一個人無聊，但是當他推門進去時，卻見小白捧著平板電腦在玩切水果的遊戲，可投入了，對他的到來都沒有察覺。

    「好玩嗎？」張嘆問道。

    小白抬頭看了他一眼，嚯嚯笑，「好玩，我再玩5分鐘叭。」

    「那就5分鐘，現在給你計時。」

    小白雙手在平板電腦上劃，水果被切的到處亂飛。她神情專注，表情認真，玩的可嗨了，但是……時間到了。

    小白不情不願地上交了平板電腦，跟著老漢出門，眼睛到處亂瞄，到劇組的一切新鮮又熟悉。

    「張老師你好，小白你好~」有個劇組的工作人員小伙子迎面走來，跟張嘆和小白非常自然地打了聲招呼。

    張嘆沒覺得有什麼，小白卻驚奇不已，人家已經走了，她還在回頭張望，旋即興奮地問她家老漢，為啥子這個人知道她是小白。

    「知道你的人可多了，你以前不是演過戲嗎？」張嘆說道，其實是張嘆在這裡太有名了，浦江電影製片廠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他女兒小白，走到哪兒都會跟著他。

    但是小白不知道這些，她真以為是自己太有名了，樂的屁顛屁顛的，走起路來像喜娃娃，抬頭仰角45度看天，鼻孔往上。

    上了車，小白童鞋的注意力再次回歸到遊戲上，意猶未盡地說：「切水果也太好玩啦，老漢你再給我玩玩叭。」

    「別玩了，馬上就到了，嘟嘟和她爸爸在等我們呢。」

    今天他們約了嘟嘟划船。

    嘟嘟的爸爸趙功成是皮划艇運動員，今天他們就在河面上劃皮划艇。

    張嘆以前划過，會一些，勉強能帶著小白小河。

    秋高氣爽，陽光燦爛，真是個好天氣啊，溫度不高不低，正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時節。

    張嘆帶著小白靠近目的地，開車進了一個院子，說明來意和報上趙功成的名字後，才被放行。

    院子裡有一棟三層高的白色房子，這裡就是趙功成等人平時訓練的地方，在方便後方，是一條緩緩流動的長河。

    此刻的河面上，波光粼粼的細碎波浪中，有一條又一條皮划艇破浪前行。

    「嘟嘟——」小白還沒見進門，就先嚷嚷道。

    嘟嘟沒有見到，見到了嘟嘟的爸爸趙功成。

    趙功成指了指河邊，帶著他們過去，找到了正在河邊蹦蹦跳跳，為路過的皮划艇加油的趙晨嘟小朋友。

    每次見到趙小姐，她總是元氣滿滿，精力爆棚的狀態。

    嘟嘟看到了小白，叉腰笑道：「哈！是小白！我們去划船叭。」

    兩個小朋友抱在一起，手拉手去做準備，張嘆也跟著趙功成，換了衣服，緊急集訓了幾分鐘，和趙功成一起，扛著一架皮划艇來到河邊，放水面上。

    趙功成坐在皮划艇里，伸手就把岸邊的嘟嘟抱了走，放在身前的位置坐下，已經準備就緒了。

    張嘆有樣學樣，把小白也抱進了艇里。

    「我要划船啦~哈哈哈哈~~~~~」小白激動地划動手裡的小船槳，但是她力氣小，張嘆要是不搭把手，她劃不動。

    「哈哈哈哈，小白，小白，你看我的！」

    嘟嘟演示給小白看，只見他坐在爸爸的身前，手裡拿著一個小船槳，跟著爸爸一起嘿呦嘿呦，像模像樣地划動，皮划艇緩緩前進，破開波光粼粼的水面。

    這小傢伙一看就不是新手，動作嫻熟，口號喊的震天響，無論是精神狀態和氣勢，還是技術與體力，都是頂呱呱的。

    張嘆讚嘆道：「嘟嘟真是頂呱呱啊，只要是體育運動，她好像都會。」

    小白：「我也要頂呱呱。」

    「那我們也像嘟嘟和她爸爸那樣，一起動起來，往右邊劃，右邊，右邊~不要劃左邊，我們要喊口號，嘿呦嘿呦~~~。」

    「要得~嘿呦嘿呦~~~」

    兩人齊心，動作一致，划動皮划艇，跟上了嘟嘟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