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得繼續出軌!」
「…………」林醫生。
林醫生紅唇微張,她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明所以。
是自己「丈夫」還沒原諒自己?
又或者,自己「丈夫」本身就有著帶著某種顏色帽子的情節?
林醫生在愧疚和壓力下選擇了妥協,其實,她所說的兩個條件,只要選擇方不傻或者沒那麼單純,都肯定會選擇第二個。
第一個是拿一百萬外加一個虧損的書店,
第二個,則是包括她的人和她的錢一起到手,有了她的人,還缺一百萬?
況且,她又不是丑富婆。
然而,對於周澤來說,他面對的局面更困難一些。
老子忙活了大半天,結果你說你要忘記我,轉而準備認命去和徐樂那個小王八蛋安心過日子?
周澤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原本是他綠了別人,美滋滋,
成就感biubiubiu,
現在變成自己被綠了,就不是那麼美好了。
周澤伸手,指著自己的臉,很認真地道:
「我不是徐樂,我是周澤。」
林醫生愣住了,
然而二人沉默了許久,
最後,林醫生嘆了口氣,道:
「不管你選擇哪一條,我承認我對不起你,但你不該這樣戲弄我,或者,你心裡還有怨氣,是麼?」
周澤聳了聳肩,「我真的是周澤,我出車禍死了,但莫名其妙地醒來後,穿越到了這傢伙身上。我不知道你平時看不看小說和電視劇,總之這種穿越的橋段應該不是很罕見才對。」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林醫生附和道。
但周澤清楚,眼前的女人估計是打算明天給自己聯繫心理醫生了,要是再絕一點,把自己強制送精神病醫院都可能。
遠處,傳來了120急救車的聲音,醫院大樓那邊也一下子沸騰起來。
「我去看看。」林醫生站起身,打算暫時放棄對自己「丈夫」的談話,在她看來,自己「丈夫」精神受刺激不小。
但也正因為這般,她心裡對徐樂產生了更多的愧疚。
一直偷聽八卦的女屍在看見林晚秋走後,來到了周澤身後,道:
「老闆,為什麼不讓她看看你的灰指甲?」
「又或者讓她看看你是不是涼的?」周澤反問道。
女屍嘟了嘟嘴,道:「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她手伸進去摸一下,也該懂了。」
「我想唯美一點。」周澤說道,「儘量平緩一點。」
「矯情。」女屍在這個時候大著膽子諷刺了一下自家老闆。
「對,就是矯情,當初你是大家閨秀還跟酸書生幽會,不也是矯情麼?」周澤伸了個懶腰,「走,跟我進去。」
「去醫院?」
「廢話,那邊的動靜這麼大,肯定是出了大事故,傷者肯定不少,急診主治醫生肯定人手不足。那些實習醫生經驗不夠膽氣也不夠,應付不了這個局面。」
周澤一邊說著一邊和女屍一起走入了醫院,然後直接拐入了醫務人員的更衣室。
「但是老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周澤選了一件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白大褂換上,然後系上口罩,
「我上輩子就是一名醫生,林醫生當時是我帶的實習生。」
「嘿嘿,師生戀。」女屍也換了一件白大褂,帶著些許激動之色道:「老闆,那我要做什麼?」
「給我選個bgm。」周澤拉了拉手套說道。
「bgm?」女屍愣了一下。
「因為我要開始裝逼了。」
周澤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熟悉的感覺,
我回來了。
…………
「大夫,大夫,先幫我兒子看看,到底怎麼了?」一個婦女拉著一名年輕護士的手問道。
「你別急,我去喊一下醫生。」
女護士有些著急,剛剛一個建築工地發生事故,一口氣送來了許多傷者,主治大夫都在那邊進行手術。
這時候,周澤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穿著女護士衣服的白鶯鶯。
「你是?」女護士有些驚訝地看著周澤,他不認識這位醫生是誰,醫院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至少上下混個臉熟是可以的。
周澤沒理會女護士疑惑的目光,直接走到那個十五歲的孩子面前。
「大夫,你給看看,快點給我兒子看看。」婦人很激動地說道,她可分不出眼前大夫是誰。
她帶著孩子來了好一會兒了,但還是沒大夫過來,可真是著急壞了,孩子也在不停地喊著。
這也是正常,現如今醫療資源很緊張,通城都如此,更別提北上廣那些大醫院了,否則也不會衍生出黃牛掛號這種灰色產業鏈。
周澤伸手按住了孩子的頭,傷口在頭部右側靠近耳朵的位置。
「沒事兒,傷口很小,別叫了。」周澤對孩子說道。
「這……」婦人愣了一下,這就完了?
然後道:「但怎麼流這麼多血啊?」
「人的頭部本身血管就多,破個小口子就會血流滿面的,看著嚇人實際上沒多大點事兒。」
周澤伸手指了指這名護士,
「先給患者處理一下傷口。」
「額……好。」女護士點點頭,她只能認為這是位新來的大夫。
因為誰都不會料到會有人無聊到在這個時候穿上醫生的衣服裝醫生。
就在這時,幾個護工推著擔架車急匆匆地從電梯口出來,旁邊有一位實習醫生,看起來很是緊張。
周澤馬上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實習醫生本能地像是回答自己「師傅」一樣回答道:「患者意識喪失。」
周澤目光一凝,馬上翻身坐到了擔架車上一邊對其做心肺復甦按壓一邊喊道:
「快,推搶救室!」
在這個時候,周圍幾個護工和護士一起推著擔架車向里走,過道里不少病人和家屬只能匆忙讓路。
「前面人閃開!」周澤喊道。
剛剛處理完一個傷者傷口的林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走出來,看著那個跪坐在擔架車上做心肺復甦的身影,整個人愣了一下。
然後馬上向那邊跑了過去,
他到底要做什麼,
這裡可是醫院啊!
到了搶救室,周澤直接下令:「推搶救車,準備氣管插管!」
「是。」實習醫生應了一聲,周圍的幾個護士見實習醫生都應答了,也就自然而然地跟著命令做事。
他們互相以為周圍人認識這名新醫生,實際上這就是最大的誤會,當然,這也是因為情況緊急,外加周澤的語氣和指揮確實讓人感覺不出是「假醫生」。
周澤站在病床頭部,親自做插管,
同時伸手向左邊攤開:「拔導絲。」
「是。」女護士馬上將東西遞到周澤手中。
周澤又對身邊的那位實習醫生道:「聽位置。」
「好。」之前還有些緊張的實習醫生在這個時候也不緊張了,很多年輕醫生就是這樣,技術過硬,但確實不適合獨當一面,更適合在有人指揮下當一個工兵。
他戴上了聽診器,開始聽位置,然後對周澤點頭道:「位置沒問題。」
周澤點點頭,「換人,繼續壓。」
「是。」
邊上的另一名護士馬上過來取代了之前那位繼續做心肺復甦。
這時候一名護士看著旁邊顯示器,驚道:「患者室顫。」
周澤抬起頭,「準備除顫。」
「明白。」
實習醫生當即拿出剪刀剪開了患者身上的衣服,周澤取代了之前的護士開始親自做心肺復甦,同時道:
「充電兩百焦。」
「明白。」女護士馬上準備好,然後道:「充電完畢。」
這個時候,林醫生掀開帘子走了進來,看見正在組織搶救的那個身影。
沒錯,是徐樂,是自己的丈夫。
林醫生伸手指著周澤,她很憤怒,她不知道自己丈夫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剛剛對自己說自己是周澤,自己覺得可能他是癔症了,但自己絕對不允許他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
「準備放電,閃開!」周澤對著周圍人提醒道,然後著重地盯了一眼林醫生。
林醫生身體一顫,一種熟悉的感覺襲遍全身,
熟悉的畫面,
熟悉的語氣,
熟悉的風格,
在這個時候,她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第一次除顫之後,周澤繼續做心肺復甦,目光一直盯著顯示器。
但情況並沒有好轉,周澤直接道:「再來一次,充電兩百焦!」
「是。」女護士重新準備,然後道:「充電完畢。」
「閃開。」
周澤再一次進行除顫。
電擊之下,患者身體整個人顫了了一下。
身邊的實習醫生繼續做心肺復甦,
周澤看著顯示器,上面顯示終於恢復正常。
「恢復功率,拉個心電圖。」周澤對身邊實習醫生道。
「好。」
實習醫生馬上去準備,然後將心電圖的報告紙遞給了周澤。
周澤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道:「急性心梗,聯繫心內科,馬上準備急診pci。」
「好,明白。」實習醫生擦了擦汗,長舒一口氣。
周澤這個時候也走出了急救室,
林醫生就站在外面,看著他的目光,帶著懷疑,帶著不敢置信,帶著激動,同時,還帶著恐懼。
周澤直接呵斥道:
「愣著做什麼,這麼多病人呢,去救人!
想哭想害怕等下班回家自己躲在床上抱著洋娃娃哭去。」
林醫生當即哭了出來,
當初的他,
也是這樣訓自己的。
下一刻,
林醫生直接衝過來,雙手抱住了周澤,把自己的臉直接貼在了周澤胸口位置。
周澤愣住了,
他預想過很多個坦白後林醫生的反應,
害怕?
崩潰?
恐懼?
但唯獨沒料到這個畫面,
臥槽,
這就投懷送抱了?
這就ok了?
周澤一直都很好奇,自己以前那麼光棍兒沒情趣的一個人是怎麼收穫當時還是小萌妹的林醫生的芳心的。
現在他好像明白了一些,
林醫生不會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
訓著訓著,罵著罵著,她反而喜歡上自己了?
不過,好像這種症狀的女人似乎也會接受床第之間某些普通人難以接受的情、、、、趣?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