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安歌接過她拿來的那冊邸報,打開一看,確實是余圓圓丟失的那篇寫皇宮除夕夜的文章!
余圓圓著急道:「我的文章怎麼會跑到這上面了?」
&計是邸報府有人偷了呢稿子拿過去的……但暫時要緊的不是這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安歌看向她問道,「此事劉大人知道了嗎?」
余圓圓搖搖頭:「還沒,我今日一發現就立即來找你了。」
&們倆昨晚寫出的那篇文章大體都與這篇文章相似,如今人家先發了,我們再發,有抄襲之嫌。」
余圓圓都快哭了:「我沒抄襲,這兩篇文章明明都是我寫的!」
&知道,這文章完全就是你的風格,但此事你我知道沒用,關鍵若是昨晚的那篇刊發到了後宮報上,外頭的人會不會認出你的風格就難說了。」安歌一把拉住她的手,「走,咱們快去邸報府告訴劉大人。」
寧九在一旁道:「姑娘稍等片刻,奴婢這便去準備馬車。」
安歌和余圓圓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邸報府,劉詠絮拿著裝了邸報底稿的小包正要出門,二人一左一右地攔住他道:「劉大人稍後!」
劉詠絮遲疑著跟她們倆一起進了偏廳,安歌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突發的變故說了一遍,又將這一冊《黃粱一報》拿出來給眾人看。
&以,咱們邸報府有內鬼,偷了圓圓的稿子,拿給了這家邸報。」劉詠絮冷著臉道。
眾人都沒有說話。
安歌死死地盯著張洛兒,張洛兒也發現了她的目光,一雙眼睛無辜而明亮,道:「安副主管看著我做什麼?莫不是懷疑我?」
就以自己對邸報府所有人的了解來看,安歌能懷疑的,確實只有張洛兒一個人。但此時沒有證據,她也不能亂說,只是冷笑。
張洛兒也跟著冷笑了一聲,道:「這所有人裡面,最不可能的就是我好吧?我與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是有家底的,而我家境貧寒,唯獨邸報府可以供我營生,我是瘋了才會做這種出賣邸報府的事情。」
安歌不咸不淡地道:「你記得邸報府給你營生之本最好,希望你不要是忘恩負義之徒。此事可以說邸報府有內鬼,但我更希望是外面的人混進來偷走了圓圓的文章。為防止日後還有這種事發生,從今起任何人的文章寫完都帶回家,等到送經廠那日,再帶過來當面交給劉大人。」
後幾日確實沒有發生邸報府的文章被他人盜用的事情,但這件事安歌心裡一直記著,私下叫八組的人去打探《黃粱一報》的消息,若能尋到這幕後之人,她一定得去討個說話,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在除夕的頭兩天,八組帶回了消息,但卻依然不明朗:
&種小邸報自然不能用官家的廠子刊印,只能去找
民間的小作坊刊印,我們這幾日把京城裡大大小小的作坊都問了個遍,可發現做此邸報的人格外仔細,打一槍換一地,根本沒辦法摸清他們下一次到底在哪裡刊印,埋伏都不好埋伏……」
&們幾個去書坊問了,書坊掌柜說每次送此邸報過去寄賣的人都不一樣,就是從路邊花錢雇的跑腿的,跑腿的也不認識幕後之人……」
&娘你上次說和西郭先生有關,我們也到處找機會查了西郭先生,可也是毫無線索,原本與西郭先生合作的幾家書坊,說約莫有一個多月沒見到西郭先生寫的新話本了,也找不到西郭先生本人。」
&郭先生不見了?」聽及此,安歌連忙打斷他們的話問道。
那人點點頭:「是啊,那些書坊比咱們更著急呢,少了西郭先生的話本子,書坊得少賺多少錢啊。」
柳平樂此時也在南山的店裡喝茶嗑瓜子,聽到這裡,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屑,道:「西郭先生有個綽號叫『八爪怪』,因為他的話本寫的又快又好,旁人寫一本話本可能要一年半載的,他基本上十天就可以出一本,一本算下來約五萬字,真的是有八隻手才能寫這麼快!且這麼多年,西郭先生風雨無阻,就算是逢年過節,也沒有斷過……此次斷了這麼久,實在是反常。」
那人接口道:「誰說不是呢,我只在書坊坐了一盞茶的時間,來了十幾個人問有沒有西郭先生的新話本。」
安歌猜測道:「西郭先生會不會生病了?」
八組的人無奈道:「西郭先生向來神秘不與人親近,我們也無從查起。」
安歌思慮一番,也想不出頭緒,便叫八組的人先去忙自己的事了。
眾人退下後,安歌拿著市面上賣的幾冊《黃粱一報》,一冊一冊,一頁一頁翻來覆去看。
柳平樂也拿了一冊,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什麼,問她道:「這上面會有什麼線索嗎?」
安歌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指著第一冊邸報上的那篇文章對柳平樂道:「你上次是不是和我說過,這篇《杜十七娘棒打登徒子》與西郭先生寫的話本風格很相似?」
柳平樂點點頭:「是啊,遣詞造句都和西郭先生的習慣一模一樣。」
安歌又拿起了另一冊邸報:「那這第二冊,你覺得裡面哪一篇文章寫的最好?」
柳平樂翻來,指著中間一篇文章道:「當屬這篇《范二十七娘火海救風塵》。」
&啊,後面幾冊也是一樣,寫得好的那篇文章,都有一個共同點——題目中含有數字,第一篇是十七,第二篇是二十七,第三篇是十八,第四篇是九,第五篇是三十二,第六篇是十四。我方才一直在想這些數字會不會別有所指……你看——」
安歌拿起筆,
把第一篇的第十七個字、第二篇的第二十個七個字……一直到最後一篇的第十四個字一一圈出來。
&起來就是——」
柳平樂抬手捂住嘴驚訝道:「救我,蒼松胡同!」
安歌點點頭:「我猜測,通過邸報向我們傳遞信息的人應該就是西郭先生。」
&道理!這也解釋了他為什麼神秘消失了!」柳平樂抓著邸報道,「蒼松胡同,我知道在哪兒,那條胡同不長,我們一家一家挨個搜查就能找到!」
&不過動靜不能太大,免得走漏風聲,叫那綁了西郭先生的歹徒提前帶人跑了。」
安歌和柳平樂商量完,立即帶了寧九和杏兒去蒼松胡同查探去了。
整條胡同一共也就住了四戶人家,都是小門小戶的,混進去溜達一圈就可以看遍整個宅子的布局。
四人裝作進城買胭脂的鄉下姑娘,混進了第一戶人家討水喝,柳平樂和安歌拉著主人家閒聊,寧九和杏兒在院子裡到處看,找找是否有地方可以藏人。
一盞茶後,寧九沖安歌使了個眼色,這就是一戶普通人家,沒有綁架的可能。
安歌也清楚了,她方才有意無意地和主人家聊起了邸報,發現他們根本就不懂,不可能是他們。
她們離開此戶,轉了一圈,又敲響了第二戶人家的大門。
那一戶人家隔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開門,裡面是個面容粗獷的男子,身量不高,但極其強壯,隔著門縫見外頭是幾個姑娘,便稍稍把門開大了些,兇狠地問道:「幹什麼?」
安歌忙笑道:「我們想討口水喝。」
那人目光在她面上打量了一圈,突然冷聲說了一句:「沒有又重重地把門摔上了。
外頭四人愣了愣,寧九道:「很是可疑,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安歌點點頭,正想著要怎麼進去,柳平樂突然吸了吸鼻子,疑惑道:「什麼味兒?」
杏兒也聞了聞,遲疑道:「好像是煙味……」
四人面面相覷,安歌猛地抬頭看去,就見一股濃煙從這家院子裡直衝上天。
&了!西郭先生就在這裡!」安歌猛地拍門,大叫道,「快把門推開,西郭先生有危險!」
那門明顯從裡面被鎖起來了,寧九四下看了看,院牆要比門稍矮一些,她走到院牆處,抬手扒著院牆翻了進去,趕緊從裡面給安歌她們開門。
幾個人一起衝進去,方才給她們開過門的人早已不見蹤跡,滾滾濃煙是從廂房裡冒出來的,噼里啪啦的火花聲中,似乎還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救人要緊!」
幾個人一起沖向廂房,上面掛著鎖,一時間沒辦法去找鑰匙,她們又合力撞門,撞了好幾下才把門撞開,就看見大火之中
&身量很高的男子被一根鐵鏈綁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火勢剛起不久,現在還不算大,但似乎潑了油,蔓延的很快。
&去打水!」寧九和安歌飛快地去院中井裡拉了桶水上來,寧九把自己渾身潑濕了便衝進了廂房,安歌也跟著她一起沖了進去。
杏兒和柳平樂也跑到井邊想要打水救火,突然,杏兒瞥見身後似乎有寒光閃爍,她來不及細想便推開了柳平樂,下一瞬便覺得後背一痛,一把刀直直地插進了她的身體!
&兒!」柳平樂驚呼,那人又舉著刀向她撲過去!
&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