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乾勸誘我。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說完,丟下了菸頭,用腳踩滅。
「苗乾,他不準備廢話了!要動真格的了。肥仔,你把女娃子帶到後面然後準備偷襲。女娃子在後方亂他心神。青你負責近身纏鬥。苗乾你我準備施術,如不施展全力,你我都走不脫!」
施展號令的駝背老者,聲音似有熟悉。
「周翁。」
「哈哈。被你猜到又何妨!你現在又要主持大陣鎮住這些刺客,又要同時對付我們五個。即使你能力通天,今天也休想全身而退。」
名曰周翁的老者曾是全真現任掌門的師兄,被譽為最有可能成為掌門的不二人選,可惜一次誅殺公司邪派妖人之時失蹤下落不明。原來也加入了公司。
周翁語畢,幾人便開始行動。司徒青大喝一聲「太師叔,得罪!」便舉拳上前。那武媚娘在後方專心施展亂心術亂我心神。肥子速度極快飄忽不定伺機出手。苗乾釋放瘴氣並操控著瘴氣將我包圍,這瘴氣可非同一般,觸之則亡。周翁在迅速念咒掐訣。
要速戰速決不可纏鬥,否則會麻煩。我幾招之內將司徒青震退,隨手一道光打向武媚娘。肥仔立刻助武媚娘轉移避開,此時苗乾的瘴氣已經有包圍我之勢。周翁的術法也剛好完成,只見他雙眼隱有火光,周圍空氣升起騰騰熱浪——五行術法火決。
此五行術法與現世界的五行不同,真世界的五行術法是最具有攻擊性也是最難的術法,分雷,火,風,水,土。道法是修身,修心,修神的,讓人形而上超脫物外的證道之法,所謂道法自然。而術法幾乎就是為了攻擊而存在的,修行之人感悟「元力」駕馭自然之力,自保之用。
術法精深的不一定道法精深,只能稱為術士。民間又有稱方士的,但大多都是騙子,多是只感悟了「元力」的存在後有些輕微駕馭自然的能力就自居高人,迷惑百姓的。當然,方士之中從修術法中而悟道的也有不少前輩。
而修道法的術法皆與自然,道法高深則術法亦然。道法自然,感悟「元力」自然更加自然。求道而不求術,道自然而術自然。求術而不求道,術自然而道不自然,術勢必不自然。
順便一提,封印陣法的施展對正在陣內的人有效,發動後進入的人就不受限制了。不然自古的封魔大陣,豈不是誰都不能進入。當然也有例外,主要看陣法的效果。簡單來說分瞬間和持續兩種。
火決的威力與難度皆為上上。周翁果然厲害,看架勢威力必然不弱。可四周又是苗乾的瘴氣,觸碰不得。大火將至,我迅速手掐指決——風訣。
大火出而迎面,大風至而逆卷。我運用風訣以自己和老女人為中心控制風形成了圓形風牆,從外面看,驟然火龍捲。周翁實力不俗,這火決的強度不同凡響,距離又近,武媚娘那臭婆娘又施展著亂心術,不過這火龍捲剛好將瘴氣燃盡。
周翁與我現在處於鬥法僵持之時,這火龍捲困我亦是助我,剛好讓其他人無法近身。我定神準備破法,不能讓他們就此逃掉。我的「元力」逐漸加強,隨我一聲輕吟「破」。
火龍捲向四周擴散而盡。龍捲中心的我卻大吐了一口鮮血。
「哈……,你以為我們沒有準備就會傻傻的送上門。」
白玉樓已經從遠處走到別墅內。
而我身後站著的正是那個老女人,她的手插在我的左腹內,血順著她蒼老褶皺的手臂流下,流淌在地上。
「疏忽了吧!即使在你四神法陣中我的操控會有所下降,即使你對她有戒心。在與我們交戰之時也會忘記吧!我就在你瞬間施展術法的時候,加上亂心術的干擾,總會有破綻出現的不是。」
苗乾那十歲孩童的臉天真的說著這些話令人有種作嘔的感覺。
「少主,你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雖然他已經受了重創但不致死。」
周翁護在白玉樓的身前。
「不礙事,事已至此。張老大我就這麼跟你說了吧。我是公司新進的總經理,江湖無名之輩。聽說你的江湖地位與能力都是無人能及的,我就想如果我們合作何愁大事不成。什麼部門,什麼公司,什麼門派。我的錢加上你的力……」
白玉樓越說越興奮,但是被突然出現的局面打斷。
除剛才被術法波及的刺客,其他被鎮在法陣內的刺客全部可以行動了!
「其實讓我疏忽她的不是你們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如果真的疏忽我現在已經死了。讓我猶豫的是她的眼睛。苗乾,你既然知道我當年的事,居然還敢來招惹我!」
我將老女人的手從腹中抽出,帶出了不少鮮血。
周翁連忙吩咐所有人後撤,司徒青舉著白玉樓,肥仔扛著武媚娘,能活動的刺客都開始後撤。可惜還是慢了。
「滅——」
隨「滅」字聲音出,四神獸的聲音亦出,四神大陣瞬間不在只是別墅那么小的範圍了。瞬間擴散了五倍。司徒青白玉樓周翁逃的早,肥仔武媚娘離得遠,成功逃出。所有刺客全部陣亡,被大陣壓成了一灘灘血水。苗乾因為孩童身材逃的慢,左腳落入陣內,也被壓成了血水。
「啊——」
苗乾的慘叫。
此時的我才更像成魔的反派吧。
白玉樓陷入無限驚恐之中,剛才如果不是周翁反應快,司徒青逃得快。現在那一灘灘血水中就有一灘是自己的,後怕之後轉身欲再逃。
突然一根鐵棒飛出直擊白玉樓背後,周翁急忙上前阻擋並招呼了肥仔。肥仔使用了自己的第二個超能力——金剛,即全身金鋼化。二人慾擋下鐵棒,誰料剛剛觸碰皆被震飛接著鐵棒又飛回我手中,周翁落地吐血。震飛的肥仔剛好砸向了白玉樓的方向,於是白玉樓被金剛肥仔砸的頭破血流。至此,除司徒青外的四個高手加上白玉樓皆重傷,隨從刺客全滅。
我緩緩走到苗乾的面前,表情仍舊與開始般淡然。
「張老大!你別……別殺我!我幫那個女孩解咒,你父親不是失蹤了麼?那個女孩與你父親有莫大的淵源啊!」
苗乾那十歲孩童的臉痛的扭曲不堪,額頭汗珠不斷。
「淵源?你這是在要挾我嘍。」
我點燃了一支煙,卻沒有吸。
「當然不是!只是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的道法與能力跟你父親很像!我……我給她解咒,你自己問她吧。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苗乾忍著劇痛跪在我面前。
「你當我找不到破解咒術的高人嘛?」
「怎麼……怎麼會!但是每個人下咒術方式多少不一,施術者親自解除效果最好。你不是不知道!」
苗乾快要哭出來了。
「殺了施術者,受術者的咒術會自然解除?」
「不可能!我下的咒術,蠱咒相合。我死了,她也會死!」
「哦,那你解吧!」
「你不殺我?」
「嗯。」
苗乾聽完長舒一口氣,忍痛坐好,空中念念有詞,雙手也隨詞擺動。那個裝嫩老女人從剛才站立的姿勢突然倒下,不時,一條極細的黑色蠕蟲蠕動著向苗乾而來。
我將殘剩的菸頭丟向那蠕動的噁心蟲子,指尖微動,那蟲子瞬間被藍色火焰燒成了灰燼。苗乾也因此嘔了一口老血。
「你……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苗乾大口喘著氣,顯然這條蠱蟲對他而言付出了多少心血。
「嗯,走吧。」
我說。
苗乾如蒙大恩,長舒一口氣轉身向另外幾人爬去。我轉身一掌隔空打在苗乾背部,此掌足以震碎他全身經脈,今後他就只剩下思想了,與植物人無異。並將他直接打到了那幾人身邊,白玉樓登了一下腿,醒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