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季節,天氣微寒,一個人睡有些冷,但兩個人睡則顯得很熱,這種熱,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王寶玉緊緊摟著吳麗婉,男人安全的氣息讓折騰了半宿的吳麗婉,很快就帶著笑意,沉沉的睡去了。
饞貓摟著鮮魚,要想睡著是很難的,見吳麗婉睡的很香,王寶玉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他伸進了吳麗婉的衣服內,先是輕輕愛撫著吳麗婉光潔柔然的肌膚,見吳麗婉一動不動,便大著膽子又攀上了吳麗婉的兩座雪峰。不知道摸索到什麼時候,自己也睡著了。
天終於亮了,王寶玉早早的叫醒了吳麗婉,不願意讓人發現異樣,傳言出去對誰都不利。繼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屋,四處尋找著孟耀輝,最終,終於在院子裡,看見孟耀輝正在車上睡著。
王寶玉看到孟耀輝的衰樣,先是一樂,一個壞點子接著又冒了出來。王寶玉小聲讓吳麗婉回到自己的屋裡躺下,就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吳麗婉心領神會,一路笑著回去了。
「孟專員!孟專員!」王寶玉使勁砸著車窗,將睡夢中的孟耀輝給砸醒了。
孟耀輝正在睡夢中,以為是地震了,猛然一下子爬了起來,推開車門跳了出來,四處慌張的打量著,半晌才緩過勁來。
「王副鎮長,你發什麼神經!」也許是起得太猛,孟耀輝只覺得頭昏眼花,腦袋嗡嗡的疼,於是自己使勁揉著太陽穴。
「你才發神經呢!大半夜嗷嗷叫著跑了!想嚇死人啊!」王寶玉不屑的說道。
「唉!你小聲點,告訴你吧,吳麗婉其實是個精神病,還夢遊,她才想嚇死人呢!我要是不跑出來,今天腦袋就搬家了!」孟耀輝似乎心有餘悸,下意思的摸了摸胸口。
「吳助理?她根本就沒來啊?別是你夢遊吧?」王寶玉瞪大眼睛,裝作十分不解的問道。
「怎麼可能?我明明給她開了門,還親眼看見她夢遊。她就在咱那屋睡著呢!」孟耀輝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跑出去的時候,叫喚的那麼大聲,我當然給吵醒了。但是我根本沒看見吳助理啊,你一定是做夢。」王寶玉十分肯定的說道。
孟耀輝一下子懵了,說道:「不可能!她還說自己不敢一個人睡,我聽得真真的。」
「唉!你是昨天下午摔壞了腦子,真可憐!」王寶玉裝作可憐的拍了拍孟耀輝的肩膀,又分析著說道:「你不想想,人家是個沒嫁人的大姑娘,怎麼可能跟咱們倆個大男人一起睡,傳出去影響多壞啊!」
「我就是看見她進來了,我開始不讓她進,後來她求我,我才讓她進來的。」孟耀輝犟嘴道,語氣卻不自信起來。
王寶玉哈哈笑道:「孟專員,啥時候看上吳助理了?隱藏的真深,平日我都沒看出來!」
「放屁!我才看不上她呢!」孟耀輝呸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快步進了村支部,一頭就衝進了昨晚居住的房間。可是屋裡一如既往,牆角的桌子也是乾乾淨淨,摸上去冰冰涼的,不像有人睡過,更沒有吳麗婉。
「咦,真是見鬼了!」孟耀輝摸著腦袋,不解的嘟囔道。
「要不咱們就叫醒吳助理問問。」王寶玉說著,拉起孟耀輝就走,到了吳麗婉的房間門口,王寶玉敲門道:「吳助理,快起床,太陽都照屁股了。」
「你這個說話太粗俗!」孟耀輝皺著眉頭說道。
「那就文明點兒!」王寶玉嘿嘿笑道,又衝著屋裡喊道:「吳助理,太陽都照腚蛋了,快起來吧!」
門呼喇一下就開了,吳麗婉衣著不整的站起門口,很惱怒的說道:「吵什麼,吵什麼,這才幾點啊!」
孟耀輝看見裡面有些凌亂的被子,十分不解的問道:「吳助理,你昨晚沒去我們的屋?」
「臭不要臉的!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我為什麼要去你們的屋?」吳麗婉惱怒的說道,咣當一聲關上了門,又轉身打開門,罵道:「你們兩個,真是齷齪。」
門再次關上了,留下孟耀輝呆呆的站在那裡,王寶玉也裝作不高興的說道:「孟專員,你就得瑟吧!害的我也跟你一起挨罵,真倒霉。」
「我明明就看見她進屋了!」孟耀輝再次強調道。
「你是看見鬼了吧!」王寶玉不滿的嘟囔著,去村支部的水房洗臉去了。孟耀輝在原地呆呆發愣,不停撓著腦袋,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個地方還真他娘的邪門,難道是真見到鬼了。」
等王寶玉洗完臉,孟耀輝還呆呆的站在那裡,努力回憶昨晚的細節,但好像又整理不出什麼來。王寶玉嘆了口氣說道:「孟專員,別想多了。你就是白天受點輕傷,昨晚又沒休息好,偶爾做個噩夢,夢遊啥的,沒什麼的。而且,我嘴巴很嚴,不會告訴別人的,不耽誤你找媳婦!」
「去你的!」孟耀輝惱怒的看了王寶玉一眼,也去洗漱了。
厲行運和易風安早早的就來了,為王寶玉等人預備了可口的早餐,王寶玉吃得很香,孟耀輝卻食之無味,而吳麗婉則仿佛受到了冤枉,一臉的不高興。
早餐過後,孟耀輝就吵著要回去,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著,儘管婦女主任隋心美偷偷向他暗送秋波,也絲毫不能勾起他一絲興趣。
王寶玉此行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當然不會這麼早就回去。吃過早飯,王寶玉讓孟耀輝跟吳麗婉先等著,自己驅車去了村南,他要去拜訪一個特殊的客人,那就是神秘老人諸葛春。
王寶玉一路尋找,終於找到了那天曾經住過一晚的小屋,只見小屋緊鎖著門,沒有一點生氣,院子裡雜草叢生,好像是很久沒人來過。
王寶玉上前扣了扣門,沒有任何動靜,仔細看去,連門上的鐵鎖都是鏽跡斑斑,不像是有人在此居住。怎麼可能呢,難道找錯地方了?王寶玉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