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要開車去青海,下午得回去睡一覺。」二胖說道。
「我也必須會學校,再不複習,我們那位四大名捕之一的老師肯定抓我個不及格。」焦勤勤也說道。
「今天是我的班,飯店太忙,根本就請不出假來。」劉柳說道,臉上還寫著焦急。
「嘿嘿,我馬上就得走,說好了給房東送錢去。」猴子嘿嘿笑道,同時感激的又望了一眼王寶玉。
「還有送錢著急的啊?好容易見一次,你就多和寶玉待會。」二胖問道。
「不只是送錢,我還要加班趕篇稿子。」猴子神秘兮兮的說道,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呦,一晚上不見,就成了大記者了?不過你那個廟太小,寫了文章也沒人看。」二胖哈哈笑道。
「去你的,那是以前沒有好題材,我這塊金子註定要發光了。」猴子不知道哪裡來的精氣頭,心情好的不得了。
看起來,只有程雪曼和張凱有時間,王寶玉覺得無趣,當即抱拳道:「同學們,青山常在,鸀水長流,既然大家都忙,我們改日再見。」
同學們紛紛點頭,其實,大家也不是再擠不出時間來,關鍵是總讓王寶玉花錢,都有點兒不好意思。
「小月,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家,別跟人打架了。」王寶玉微笑著對小月說道。
「嗯!王哥你路上注意安全。」小月很乖巧的說道。
程雪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屑道:「王哥,王哥,叫的還挺親的。」
小月瞅了程雪曼一眼,張開雙臂猛地一下跳到王寶玉身上,勾住他的脖子,甜甜的說道:「王哥,你可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哦。你剛才還說一輩子都對我好呢。」
小月如同八爪章魚般趴在王寶玉身上,又說了這麼句很是曖昧的話,大家都乾咳了兩聲扭過頭去,王寶玉連忙把她從身上揭下來,說道:「別鬧了啊,我們都趕時間呢。」
此時的程雪曼臉上自然掛不住,先一步走出了病房。小月還想在背後說幾句,被王寶玉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一行人走出了醫院,就此分手。
由於不同路,王寶玉便單獨送程雪曼回學校,程雪曼一路拉著臉,王寶玉也不說話,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不想說話。
到了學校門口附近,王寶玉停下車,依然沉默,程雪曼賭氣的開開車門,不知道想起什麼,又隨手關上了,終於開口問道:「寶玉,你跟小月很熟?」
「不熟!」王寶玉道。
「我知道你對我有了想法,對不起。」程雪曼柔聲道。
「沒有。」
「看你,還是生我的氣了,看你這眉頭皺的都成小老頭了。」程雪曼笑著,伸手摸了下王寶玉的額頭。
王寶玉雖然躲閃了下,心裡的不滿也就淡了許多,嘆氣道:「唉!雪曼,我覺得你缺少一點起碼的愛心。」
「寶玉,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小月,明顯就是問題女孩,這麼幫她值嗎?」程雪曼解釋道。
王寶玉轉過臉,很認真的對程雪曼說道:「雪曼,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一個人是完美的,有些事兒,我們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程雪曼張了張嘴,有話沒說出來,過了一會兒,她衝著王寶玉強擠出了一絲笑,說道:「寶玉,也許你是對的。都怪我,非要去跳舞,否則也遇不到這些麻煩事兒。」
「我沒有覺得麻煩,你想多了。」王寶玉隨口說道。
「嗯,下午我沒課,大學其實也很沒有意思的。」程雪曼想了想開口說道。
「那就好好在宿舍休息,昨天又是跳舞又是打架的,你一定累了。」王寶玉輕輕的說道,但語氣卻很生硬。
「好吧,我聽你的。不過你是不是忘了帶給我的禮物?」程雪曼撒嬌的眨著眼睛問道。
「丟了。」王寶玉知道程雪曼指的是那塊手錶,但是已經給了錢美鳳,沒有必要為了前女友要回來。
「那,寶玉,我走了,你多保重。」程雪曼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黯然的說道。
「你也一樣,多照顧好自己。」王寶玉說道。
程雪曼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校園的門口,王寶玉從她抹眼睛的動作看出來,她哭了。
王寶玉呆呆的坐在車裡,此刻,他的心情很複雜,有一種感覺,讓人很無奈,那個曾經美麗的童話正在破滅,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程雪曼在自己心中的那份完美,正在不斷的褪色。
自己不是傻子,不是聽不出來程雪曼的邀請和挽留,可是都已經分了,還這麼拖拖拉拉的很沒有意思。早知道要對過去的禮物留戀,當初她又為何毫不猶豫的還給了自己?
女人!這就是善變的女人!王寶玉使勁砸了下方向盤,長長一聲嘆息之後,緩緩發動車子趕回富寧縣,本打算去看看紅紅和王琳琳,由於感覺身心疲憊,便放下了這個念頭,下次來的時候再說吧!
中午時分,王寶玉的車子剛剛開進富寧縣,就接到了範金強的電話,說他就在教育局不遠處的小飯店裡。
王寶玉知道範金強無事不登三寶殿,便先是開車回到教育局的辦公室,揣上上兩萬塊錢和兩粒春哥丸,來到範金強所說的小飯店。
在一個小包房裡,王寶玉看見了範金強,鬍子拉碴,好像好幾天都沒有打理過來,也可能是餓了,居然沒等王寶玉,要了兩個菜兀自吃了起來,有盤牛肉已經見了底,一瓶啤酒都喝乾了,第二瓶也喝了快一半兒。
王寶玉開玩笑道:「范大哥,咋學會吃獨食了,也不等兄弟一下。」
範金強頭也沒抬的說道:「兄弟,為了你的破事兒,我可是從早忙到現在,即便是不給你吃,也是該著的。」
王寶玉坐在桌前,冷不防伸出筷子將範金強剛剛夾起的一塊肉奪了過來,便放在嘴裡邊嚼邊含糊的問道:「是不是找到了費騰的罪證?」
範金強用筷子指著王寶玉點撥道:「我這一世清名早晚得毀在你的手裡。」說罷,從屁股底下舀出了一個檔案袋,扔給了王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