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自然沒問題,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讓我乾爹來。」王寶玉爽快的答應道,在這方面,乾爹賈正道的鬍子,可是比他更像那麼回事兒,
一切安排妥當,兩個人沿原路返回,開車回到平川市,兩個人找了個酒店坐下,由千科執意要給王寶玉十萬塊錢,王寶玉卻不肯收,現在是關鍵時期,代理市長邱佐權雖然放了自己一馬,但是一定還在盯著自己呢,可不能自找麻煩,授人以柄,
但是由千科心裡卻不踏實,什麼錢能省,這陰宅上可不行,都說便宜沒好貨,花的錢越多,說明風水越好,「兄弟,這錢只管收著,大哥不會跟任何人說起。」
王寶玉才不信,賁步雲當初不也留了行賄的證據,眼下由千科一片誠意,但是哪天像徐彪一樣受到蠱惑,還不是要剁自己的爪子,於是謙虛的說道:「大哥,既然咱們兄弟稱呼,那就是一家人,大哥的事兒就是兄弟的事兒,要錢豈不是外道。」
這話由千科聽得舒坦,又是一通感謝,一再聲稱只要兄弟有事兒,一定全力相助,還承諾哪天見到汪書記,要幫著王寶玉美言幾句,爭取讓他在官職上更上一階,
兩個人不知不覺的聊到了一個人,就是被暫停職務的市長阮煥新,由千科嘆氣道:「阮市長是個好官,怎麼就遭了難呢。」
「官場就是這樣,稍有不慎,便會全軍覆沒。」王寶玉道,
「紀委那邊還找老子調查,就是問一萬遍,那天晚上老子也是跟阮市長在一起吃飯了。」由千科憤憤道,
「大哥,這裡沒有外人,你真的確定所謂吸毒的那晚,你跟阮市長在一起。」王寶玉感興趣的問道,
「這還有假,也他娘的是我倒霉,阮市長架子大,我這都打過無數次招呼了,就上次好不容易才把他請出來,就是吃飯的地方偏了點兒,沒有其他的證人,可還他娘的出事兒了。」由千科鬱悶的說道,
王寶玉覺得由千科不像是撒謊,但為什麼賁步云為認定那晚見過的人就是阮市長呢,難不成阮市長有分身之術,又或者是有人易容,外貌看起來一模一樣呢,不由追問道:「大哥既然和阮市長一起吃飯,能確認那個人就是他嗎。」
「這還有假,千真萬確,那天吃的也挺高興,話說了不少,不對,兄弟這話啥意思。」由千科好奇的問道,
「我就是隨便一問。」
「唉,原本阮市長是答應批一塊地給我的,結果現在好了,人都進去了,這事兒多半不好辦了。」提起這事兒,由千科就不住的嘆氣,
「你給阮市長多少錢啊。」王寶玉覺得跟由千科不外道,直接問道,
「兄弟,大哥不瞞你,錢上上下下的確實使了不少,別的官員先不提,但是阮市長卻是一分錢也不要,他之所以答應幫我批地,附加了條件。」由千科道,
「哦,該不會要兩套房子吧。」王寶玉笑問道,
「這說哪兒去了,人家可是市長,根本不缺房子,他媳婦家裡祖業很大,這輩子是吃不完花不窮,其實告訴兄弟也無妨,我要的那塊地是棚戶區,阮市長的要求是,給那一帶的百姓多增加百分之三十的拆遷補償,而且回遷房要跟商品房的質量一樣,我磨嘰了半天,他是一分都不讓步,不過這點損失我還是可以承擔的,哪成想又黃了。」由千科道,
聽由千科這麼說,王寶玉心中驀然對阮市長升起了敬意,照這樣看,阮市長肯為群眾著想,還真是個好領導,這一系列的吸毒販毒事件,一定是另有隱情,
「阮市長被停職了,大哥可以再去找邱市長嘛。」王寶玉道,
「操,邱佐權只是個代理市長,現在牛逼大發了,我前段時間去找他,含含糊糊的也沒個准信,反倒是問阮市長當初是怎麼說的,甚至還問阮市長拿了老子多少錢。」由千科沒好氣的說道,
「他是想落井下石,將阮市長徹底弄下去。」王寶玉道,
「他就是這個意思,我總感覺,他要是真當了市長,肯定會天下大亂的。」由千科道,
「邱市長的學歷不低,也是多年的政府領導,大哥何出此言。」王寶玉笑問,他覺得由千科這類的商人,交際廣泛,興許知道的事情比自己還多,
「唉,不說也罷,此人甚貪。」由千科倒也狡猾,隨口評價了一句,卻不肯道出實情,
既然不說,王寶玉也沒有追究,呵呵笑道:「大哥最近容光煥發,大概又會有好事臨近,現在對阮市長有利的證據不多,假如阮市長是被冤枉的,以後恢復了榮譽,大哥沒有落井下石,還好意幫他,想必你在他心中的份量可是不低。」
「不指望那個,幸虧當初沒送大禮,否則更虧本。」由千科畢竟是商人,才不管究竟是誰當市長,只要能給自己好處就行,
跟由千科吃喝完畢,回到辦公室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進屋沒多久,代萌就來了,臉上帶著個大口罩,雙眼紅腫,看起來剛剛哭過,
「呆子,這是怎麼了,處了男朋友失戀了。」王寶玉笑道,
「笑個屁,我被人打了。」代萌支支吾吾的說道,兩行眼淚又下來了,
「怎麼回事兒,誰敢打老子的人,老子就跟他沒完。」王寶玉惱怒的問道,別的地方不敢說,在平川市的黑白兩道,老子還是有影響力的,
「我是市長秘書,誰敢打我啊。」代萌道,
王寶玉想想也是,以代萌現在的職位,確實一般人不敢招惹,就是下面的局長,見了她也要客客氣氣的,
代萌哽咽的拿下了口罩,只見一側的臉上已經紅腫,依舊能分辨出清晰的手指印,這一巴掌打的不輕,甚至連眼皮都有些虛腫,真他娘的狠,要是打瞎眼珠子,賠得起嗎,,王寶玉心疼無比,又追問道:「到底是誰打了你。」
「還能有誰啊,都是受你的連累。」代萌哭道,
「你說是邱佐權。」王寶玉心裡一驚,忙問道,除了他,大概沒有別人敢如此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