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惠的臉上頓時沒了笑模樣,她半天才說道:「王局長,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是不是要整個督導組開個會商議一下啊!」
王寶玉當然明白這件事茲事體大,但要是開會商量,怕是這幫玩意都不會贊同的,於是便堅持道:「李部長,不是我獨斷專行,我覺得這是官員財產公示必須的一個環節,單靠自查自糾,根本不可能聽到真話的。」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理兒也是這麼個理兒,可是我還是不能隨便答應你,萬一出了問題,不知道會有多少領導給我上眼藥呢!」李欣惠還是拒絕了王寶玉的要求。
「縣委宣傳部也不能總是宣傳正面輿論,其他的也應該有,是不是啊?」王寶玉面帶不悅的問道。
「王局長,這件事兒我實在做不了主,除非督導組通過,或者是書記縣長簽字。」李欣惠堅持道。
碰了一鼻子灰的王寶玉,還是選擇鬱悶的離開了宣傳部。真是沒想到,辦這麼點事兒就是如此的難,他想去找孟海潮,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凡事兒都需要書記辦,還用自己幹嘛,不是顯得自己沒有辦事能力嗎?
王寶玉鬱悶的回到車上,腦中排開一切雜念,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只是感覺想了好久還沒有想到好主意,抬腕一看,竟然才過去五分鐘!操,睡覺一個小時都不覺,想問題五分鐘咋這麼顯長?
自己能力有限,還是得借東風,王寶玉拿定主意,取出早上泡上春哥丸的酒,敲開了組織部長靳永泰的門,靳永泰一看王寶玉手裡拿的是酒,頓時喜笑顏開,客氣異常。
「靳大哥,回家拿的,就這一瓶了,千萬別再答應別人了。」王寶玉煞有其事的說道。
「呵呵!兄弟放心,絕對沒有下次了。」靳永泰興奮接過酒,非常小心的鎖進了柜子里,又仔細的問道:「兄弟,這藥酒是怎麼個喝法?」
「最好飯前用,利於吸收,飯後也要兩小時以後,每次一兩。」王寶玉說道。
「每次一兩,飯前。」靳永泰高興的重複著,生怕自己記錯了。
「大哥,別光顧著自個兒高興,兄弟鬱悶了。」王寶玉點菸道。
「怎麼了?說來聽聽,有了個美女秘書還鬱悶啊!聽說還是個才女呢!」靳永泰笑道,顯然知道了夏一達給王寶玉當秘書的事兒。
「大哥,別開兄弟的玩笑了,我剛才按你說的去找李欣惠,讓她在報紙上發監督電話,結果碰了一鼻子的灰,現在還沒擦乾淨呢!」王寶玉苦著臉道。
靳永泰呵呵直笑,搖頭道:「兄弟,你還是年輕,做事兒呢!太衝動。」
「大哥,難道我的方法有問題?」王寶玉迷惑道。
「李欣惠好歹也是縣委常委,掌管著媒體喉舌,你就這樣冒然去找她,你想想她會那麼好說話嗎?」靳永泰道。
王寶玉一琢磨,覺得也是那麼回事兒,不禁又問道:「大哥還是要幫兄弟指點一下迷津啊!」
靳永泰也點起一支煙,這才慢悠悠的問道:「李欣惠是個娘們,你說什麼辦法好呢?」
「大哥,您不會讓我去獻身吧!」王寶玉驚愕道。
「呵呵!當然不會,那可是要美死她的。不過這辦法倒也可行,而且成功率還挺高。」靳永泰呵呵開玩笑道。
「那咋辦,大哥,你可別說笑了,兄弟都要急死了。」王寶玉苦著臉說道。
「這樣吧!我晚上單獨約她出來,然後,你也去。到時候我先走一步,你跟她好好聊聊,記住了,女人喜歡聽什麼,你就說什麼。」靳永泰道。
「這好嗎?」王寶玉難免猶豫道。
「只要不留把柄,怎麼做都不過分,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靳永泰道。
「那女人都喜歡聽什麼?」王寶玉又問道。
「多了去了,這個絕對需要臨場發揮。不過兄弟的本事兒我一百個放心。」靳永泰呵呵笑道。
王寶玉點了點頭,這才又離開了靳永泰的辦公室,直接去往富寧大酒店,要知道,濮玫還沒走呢!不能不關心這位遠道趕來的孕婦姐姐。
進了富寧大酒店,王寶玉先是定了一個晚上的包房,打電話告訴了靳永泰。這段時間,富寧大酒店又開始熱鬧起來,早先的廉潔之風已經飄過,官員們又開始壯著膽子來吃飯了,既然這樣,王寶玉同樣也不用在乎。
來到濮玫的房間,只見濮玫正鬱悶的坐在床上看書,一見王寶玉來了,濮玫立刻高興了起來,拉著王寶玉坐在床邊,還大膽的抱著王寶玉的臉猛親了一口。
「姐姐,我這兩天有事兒回老家了,也沒來看你,別生氣啊!」王寶玉歉意道,畢竟濮玫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可能也只有自己這樣一個朋友,其孤獨之情可想而知。
「我知道你忙,沒生氣。不過也挺有意思的,每次和你打交道,總得出點岔子,上次就差點在洞裡活埋了。」濮玫呵呵笑道,似乎意猶未盡。
「姐姐還有興致說笑,真有魄力。對了,身體怎麼樣?」王寶玉關切的問道。
「好像已經完全好了,只是擔心孩子,要不我早都走了,唉!稿子也沒發成,新聞成了舊聞了,天天臥床休息不敢動彈。」濮玫不禁嘆氣道。
「有你這個弟弟,還愁沒新聞嗎?」王寶玉寬慰濮玫道。
「事情進展到什麼情況了?」濮玫好奇的問道。
「縣委剛給了我一個辦公室,還配了一個維族的女秘書。」王寶玉道。
「嘻嘻!那邊的女孩可都是個頂個的漂亮,保證能給你枯燥的生活添加色彩。」濮玫大有深意的嘻嘻笑道。
「那我得有那眼珠子看才行啊。再這麼下去,我怕連命都沒了?」王寶玉哀嘆道。
「呵呵,怎麼了,又想臨陣脫逃了?」濮玫笑問道。
「今天在縣委宣傳部那邊辦事不順,想讓李部長在媒體上公布一個監督舉報電話,她死活不答應。這樣下去,我的工作還咋開展?」王寶玉難免鬱悶的又提起了這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