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行啊,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趙元傑趴在桌子上毫無生氣的看著窗外的小雨嘆息道。筆神閣 bishenge.com
三月,春天,也是春雨綿綿的時候,趙元傑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雖然畢業的時間不長,此刻的他卻有一些迷茫了,一點年輕人的活躍氣息也沒有。
太平縣,趙家鎮,這裡背靠著太平湖和徽山,是全國都算是知名的旅遊地點,趙元傑也正是因為在大城市生活的不算是很愉快就直接辭職回家了,可是在老家的場景和他幻想的卻不是一個模樣。
在趙元傑的幻想之中,他應該是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有花不完的錢,可是現在的趙元傑都快活不下去了。
趙家鎮就在太平湖的邊上,距離太平湖只有一兩里路,背靠著這樣的一個旅遊勝地,趙家鎮的經濟是非常不錯的,而且太平縣還有一個全國都聞名的影視基地,經常有大牌的劇組來這裡拍攝影視劇,而這個影視基地就在趙家鎮和太平縣之間。
趙家鎮距離太平縣城一共也沒有二十里路,距離是非常的近的,但是這樣近的距離,趙元傑也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去過太平縣城。
雖然趙家鎮是他的老家,但是他從小就跟著父母一塊前往了太平縣城居住,畢竟那裡有著更好的環境,就業前景,醫療條件,教育資源都要比趙家鎮要好的多得多,可是自從趙元傑回家之後,他和自己的父母就很少聯繫了。
按照趙元傑老子趙明琦的說法,老子辛辛苦苦培養去上大學,結果你要回老家,那我還不如當初直接讓你下學呢,省得老子花了那麼多的錢,當然趙元傑也知道這是老頭子的氣話,要不然他也不會把老家的鑰匙給自己,讓自己在老家的房子開了一個農家樂。
按道理來說,這棟就在湖邊的房子應該是有很不錯的生意的,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趙元傑的生意一直都不好,從去年夏天回來,趙元傑已經快把自己在魔都市積攢的十萬塊錢都給折騰乾淨了,可是趙元傑不是一個輕易就認輸的人,除非是到了最後的一天,否則他是不會認輸的。
「可是這樣下去我又該怎麼辦才好啊?」沒有生意就是沒有生意,趙元傑很是頭疼,自己花了十來萬塊錢才把老家的房子翻新一下,順便搞了網際網路,可是這遊客是三天打魚兩天是我的,生意一點都不好。
幸好趙元傑還能做得一手好飯菜,才能勉強的維持下去,畢竟有不少的人來他這裡不是住宿的,而是來吃飯的。
趙元傑的老宅子是一個典型的徽派建築,青磚白牆,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這還是爺爺當年成家的時候,老太爺分給他的一棟房子,後來就傳給了自己的老爹,雖然趙元傑父親兄弟好幾個,奈何自己的父親是老大,而且自己還是長子長孫,這一棟老宅子就算是便宜了趙元傑,但是老爺子其他的家當就沒有了趙元傑一家的份了,總不能什麼好處都給不是。
前面一個高大的門樓,進了門樓之後,兩側就是一排兩層的房子,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天井,按照趙元傑粗略的測量,至少有一百多平方米,除了中間的小路,左側是一個魚池,魚池中聳立著一座假山,水中還養著幾條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的霓虹錦鯉,不過老爹說過是霓虹錦鯉,那還是他當年在竹器廠的時候弄來的,小路的左側是一株巨大的桂花樹,金桂的花是幽香的,每年到了秋天的時候,都能夠傳的很遠很遠,就算是在院牆的外面也能夠聞得到,後面就是一棟兩層的房子,五間一層,一共十間,在房子的後面還有一個後院,這裡就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這裡的一草一木趙元傑都深深的記得。
噔噔噔,趙元傑緩緩的走上二樓,電腦還在開著,上面還播放著一部電視劇,只不過已經暫停。
「這些年來,來這裡的影視明星那麼多,為什麼就沒有遇到過一個呢?還有你,當年還在這裡拍攝過兩部電視劇呢,咋就沒有見過你呢!」趙元傑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一個妹子說道。
說著說著,趙元傑就沒有了什麼話要說,妹子比他要大兩歲,是趙元傑從小學的時候就看著他的電視劇長大的,這麼多年來,深入自己的內心。
「哼!這條腿,我早晚給她舔骨折!」趙元傑狠狠地說了一句,隨後就打開了電腦的e盤。
趙元傑還算是一表人才,一米八的個頭雖然不算是很高,但是也不矮,加上他那硬朗的五官,當年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有過不少的女朋友,可是自從他回到老家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和他聊過,這不是廢話嘛,誰願意跟著男人回到農村的,就算是著名的地方又如何?哪有在魔都生活的舒服。
要讓趙元傑說,還是太平縣生活的舒服,這裡有山有水,空氣什麼的,趙元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污染,喝著山泉水,吃著純天然的食物,這才叫生活,再說了,現在是網絡社會,就算是在農村又怎麼了?照樣能夠關心國家大事,又不是去深山老林里去閉關。
太平縣的經濟支柱除了旅遊業之外,剩下的就是特色農業,太平貢米和太平茶葉,這兩個產品在全國都是知名的,太平貢米幾百塊錢一斤,太平老山頭的茶葉甚至能夠賣到上萬元一斤,不過這對於趙元傑來說都沒有什麼用,當年這些山頭和田地都被爺爺分給其他的叔叔了。
當然趙元傑家的茶山也不是老山頭的,雖然靠的很近,但是也只能賣上千元一斤,「爺爺啊,你為什麼不給我多留幾個寶貝呢?等你去世了,還得要我給你打幡的!」趙元傑剛剛說完,下著小雨的天轟隆隆的打了幾聲雷。
走廊里,趙元傑一邊走著,一邊虛心的嘀咕著,「老天爺,我胡說的,我胡說的,你不要找我啊!」
「我擦!」就在趙元傑祈禱的時候,一腳踩滑竟然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狗日的,流血了!」趙元傑覺得這天一直在轉,好不容易不轉了,卻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熱乎乎的,用手一摸,紅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