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 第十五章 好戲就要上演
胖子興奮不已的表情，唐十一直覺不妙，事情沒這麼簡單，但查就查吧，反正和自己關係不大。
又一西夏商隊從城內駛出，沉重的大馬車發出「吱呀、吱呀」聲。很明顯，又一個撞在槍口上的。
商隊在城門處被攔下後，照例集合在了城門北的一片區域。商隊裡匆匆走出一名粗壯的西夏人，快步走到馬良身邊，耳語幾句便往回走。馬良緊隨其後，在那人的引領下跳進一輛奢華的馬車。片刻，馬良跳下車，圍著幾輛大貨車轉了幾圈，然後揮揮手嚷道：「走吧，走吧」
怎麼回事，那幾輛大車明顯有問題，可這胖傢伙進了人家的車後，只象徵性的看了幾眼就放行了，沒貓膩，鬼才信，你看那胖傢伙掩藏不住的興奮，懷裡鼓突突的是什麼東西，進人家馬車前還沒有吧，突然有身孕了，也特麼說不過去啊。
如此一來，看到這一幕的客商紛紛不平起來，但也見怪不怪，只是發發牢騷，咒罵幾句完事。
這時，已經走遠的那輛奢華的馬車突然打開了窗簾，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正暗罵馬良如此明目張胆的唐十一感覺這張臉似曾相識，這不是……很明顯，那張臉也注意到了他，瞬間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窗簾也隨之放下。
擦，老熟人了啊，難怪這小子輸了百金都不以為然，原來從事的是走私這一高利潤的行業。唐十一直想率幾個人衝上去將其攔下，重重的罰他一筆。可現在咱這小地位，也只能想想罷了。
一些被查出問題的客商，也有不少暗自塞錢財賄賂的，但都被胖子嚴辭拒絕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一天下來，收穫頗豐。胖子興奮的盯著手裡一疊紙張，相對沒收的那些貨物，手裡的這些東西更令他興奮。
一幫衙役班的兄弟忙活了一天，啥好處沒撈著，很是不爽。
「王班頭，馬胖子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只顧自己撈好處」一名兄弟抱怨道。
「兄弟們，都特麼別象受氣的小娘們似的苦著臉了，誰讓人家有個好姐夫呢，走，咱去給唐兄弟接風洗塵去。」王虎一句話，讓大家興奮起來。
「多謝王班頭和各位兄弟，以後可少不得各位兄弟幫照呢，大家要是看得起兄弟的話，這頓飯我來請」唐十一現在有錢了，說話底氣也足。
眾人推讓一番，唐十一堅持說，如果不讓他請客就是看不起他，眾兄弟也只好遂了他的願。
唐十一領著眾人直奔燕來樓，一幫人面露驚訝，本還以為他會隨便找個小飯館意思一下的。那店老闆親自恭敬的迎上來，唐十一揮了下手，只一句，儘管將拿手的上來。又讓這幫兄弟們驚訝不已。
菜過五味，灑過三巡。眾人徹底放開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紛紛上前和唐十一碰酒喝，唐十一是來者不拒。他以前只是偶爾免費嘗過葡萄酒，雖然這樣大碗大碗的喝白酒還是頭一回，但感覺這酒和後世的啤酒差不多，更別說和那高度的白酒比了。難怪武松十八碗還能上山打老虎呢。這酒咱喝個十幾碗估計也沒啥問題，所以來者不拒，與眾人喝了一遍。眾人對他豪爽的表現也是極佩服。
唐十一這邊喝得熱火朝天，家裡的小美人可等得心焦了，小身影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期盼著敲門聲響起。
還好，現在這飯店的營業時間不同前世，基本上天黑也就關門歇業了。
散了場，往家趕，唐十一才突然想起家裡還有個人呢，暗罵自己這個主人當的不合格，也不知詩詩吃飯沒有。路過王婆糕點鋪時，買了幾大盒點心。
看著走路搖晃的唐十一擠進門來，唐詩詩擔憂的叫了聲，迎上前接過他手裡的點心，攙著他進了屋。
頭暈暈的唐十一暗罵這狗日的低度酒後勁大，當時喝著感覺沒啥，這特麼一到家就酒精上頭了。此時看著攙著自己半邊身體的唐詩詩，一陣陣誘人芳香襲來，還有胳臂處的綿軟和溫熱，醉意立時變得更濃。
唐十一不知怎麼躺在床上的，不知是有竟還是無意，連帶著唐詩詩也被帶倒在床上，上身正好府壓在他的胸膛上。感覺鼻尖似乎觸及到了詩詩那光潔而又發燙的脖頸，攝人魂魄的幽香更加濃郁，披散下來的秀髮佛在臉上，唐十一頓時如火焚身，口乾舌燥，雙手不自覺的環過詩詩的嬌軀，下面的小傢伙立時不安分的挺拔起來。
詩詩本能的顫抖一下，小心臟碰碰直響，似乎要跳出胸膛，發現好一會沒再有什麼動靜，「主人，主人」輕喚幾聲，沒反應，主人睡著了。
清晨醒來，唐十一感覺頭還有些疼，想起昨晚的一幕，隱約還記得些什麼，吃驚的掀開被窩，不會被那小妞給拿下了吧，檢查了下，似乎沒有什麼不對，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小失望。
唐詩詩端了碗羹湯進來，唐十一低著頭接過碗，不敢和人家對視。詩詩看著小主人那不自然的表情，微微一笑，走回了自己房間。
唐十一匆匆喝完湯，打了聲招呼就急急出門了。
來到衙役班，和眾人打了招呼，候在桌旁拿了份文件看起來。注意到上面的年號，這才特麼知道現在是哪個皇帝在台上，心裡吃驚不小，趙佶？這小子不是那個歷史上有名的書畫雙絕的亡國皇帝嗎。宣和二年？這具體是公元几几年，唐十一隻知道北宋好象是在1227年玩完的，暈啊，別特麼剛當幾天兵，就當亡國奴，搞不好這腦袋也保不住啊……
正鬱悶的亂想，馬胖子腆著大肚皮走了進來。「王班頭，馬上集合兄弟們去榷場」
王班頭敷衍的應了聲，雖然衙役班眾人對這馬胖子的做派很是不爽，還是慢悠悠的出了門。但讓唐十一他們吃驚的是，門外竟集合了一隊全副武裝的軍士，為首者是一持長砍刀的紅臉大漢。不就是去個榷場嗎，值得這麼興師動眾，有他們這些衙役還不夠，還要調來五十名軍士。
顯然，這都是王都監的主意，就在剛才，王都監拿著馬胖子昨天搞的那疊材料找到楊都統。
「楊都統，真是觸目驚心啊，沒想到這榷場竟存在如此多的問題」王都監一臉沉重道。
楊都統翻看著手裡的材料，發現全是對昨天出境商人走私挾貨的處罰及他們的供述，詳細記錄了與其有商業來往的榷場客商的資料。
楊都統是越看面色越凝重，哼，這王都監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這老小子搞這堆材料來目的何在。漫不經心的將材料往桌子上一放，面無表情道：「好，如此處理甚好」
「嗯，楊都統，你看，這些為其提供私貨或便利的不良商人該當如何處理」王都監終於拋出他的真正目的。
楊都統一時頭大，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一旦上綱上線，這些商人有幾個乾淨的啊，走私的名頭是跑不掉的，就算是別有用心之人給他們安個通敵賣國的罪名也未免不可。
「邊境並不太平啊，前段時間宋夏剛大戰一場，上方派你我來此，重點也是重開榷場，雖說是安撫夏人，更重要的是為了維護邊境的穩定啊。」楊都統從大處著言。
「呵呵，楊都統此言差矣，這邊境的穩定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而縱容這些不法行為，也許今天流出境外的一寸鐵，明日就可變成奪去我大宋將士性命的箭頭。」這文人出身的王都監嘴皮子工夫也是不錯。
現在楊都統已深知其中要害了，昨天這王都監只是輕描淡寫的提出派馬良去查一查，自己當時沒怎麼在意，沒想到對方竟搞出這麼些材料，可謂是先不聲不響的點著一把小火；然後再去抓人，將這把火燒大；接下來人家會幹什麼，不言而喻，如果順便審出幾個「通敵叛國」之類的賣國商人的話，也是極有可能的，那麼這場大火最終無疑會燒向身為鎮戎軍直接管理者的自己。
楊都統沒想到昨天一個大意，竟落了下風，他搞不懂這王都監為何會突然給自己來這麼一手。現在人家手上有所謂的證據材料，又有上方剛下達的嚴查令，再加上人家的都監身份，既然對方決意要將事搞大，自己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於是在王都監再次提出讓馬良負責行動時，楊都統沒表示異議，但派了他的心腹騎兵指揮郭威率五十軍士協同。既然是協同，自然那王都監也說不出什麼來。
馬良趾高氣揚的率著一群人出了都統府，直往榷場而去。
王虎領著衙役班的人和以郭威為首的五十軍士故意落在後面，前面急行的是馬胖子和那八名隨從。
目睹這一幕的唐十一感覺有好戲看了，果然，王虎擠過來對他低語道：「等會只聽郭指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