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權宇跟著花野萌香來到醫院之後,很快就發現這個女孩並沒有騙他。
因為他們一路是奔著重症病房去的,最後在一個完全與外界處於隔離狀態的病房裡面,葉權宇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嚴格地來說,她應該還只是一個少女,因為她和天海音羽是同學,年齡應該差不多!
可是現在,這個少女卻躺在病床上面緊閉著雙眼,好像是在睡覺,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又讓她看起來好像很痛苦。
連昏迷之中都如此痛苦,這個女孩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病床尾端上面大大的名牌寫著的名字,確定了這個女孩的身份。
她就是花野明日香,只不過現在卻是一個處於半植物人狀態的病人。
正如花野萌香說的那樣,她的姐姐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可怕!
葉權宇忍不住問道:「花野小姐,請問你姐姐她……到底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人皆有好奇心,更有惻隱之心。
葉權宇相信,就算是心裡一直都對這個花野明日香有成見的天海音羽,見到她如今變成這副樣子了,也一定會放下心中的恩怨,而關心這個女孩身上所遭遇的一切!
「我姐姐她……是被人害成這樣的!」
花野萌香的眼睛裡面,突然充滿了仇恨的色彩。
葉權宇眉頭一皺,老實說他很不喜歡在這樣一個年輕少女的眼睛裡面,看到這種目光!
因為他很清楚,仇恨是可以毀掉一切的,包括整個人在內,一旦某個人的內心被仇恨所蒙蔽,那麼這個人註定將會變得非常可怕。
這不是葉權宇危言聳聽,而是事實。
從花野萌香她的身上也可以察覺到這種情況,因為還在讀初中的她,居然能夠打扮得這麼成熟,還借著**的名義出去釣凱子,偷別人的錢!
很顯然,花野萌香她這麼做,是為了湊錢給她的姐姐治病。
葉權宇突然想起來了,花野萌香好像說過花野明日香,就是被她欺騙的那個中年男人,給害成這樣的!
「花野小姐,能不能問問你,關於那個追趕你的人的一些事情嗎?」
葉權宇和花野萌香一起退出了重症監護室,兩人一起坐在走廊中的椅子上面。
花野萌香說道:「那個人叫山本五次郎,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他好像還是一家集團的社長呢!當初因為我們姐妹的父親去世得早,後來的繼父又不喜歡我們姐妹,所以姐姐她一直都在苦苦地帶領我支撐著。小時候的我很不懂事,記得有一次我因為嫉妒而故意把一個同學的貴重物品給破壞了,那時候我才上初一……」
初一?
葉權宇想了想,那不就是兩年前麼?
好像就是天海音羽被花野明日香陷害的那一年呀,葉權宇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被同學發現了,同學便找了一些校外的人。他們趁我放學的時候,將我給抓了起來,以此來要挾我姐姐,要拿出十萬日元來賠償他們!」花野萌香很委屈地訴說道:「其實她的那個包包根本就不值那麼多錢,可我姐姐還是被逼著,將她的獎學金全部給拿了出來,還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學校給勸退了!」
可能是覺得有些事情難以啟齒吧,花野萌香倒是把自己的姐姐的行為說得很好聽。
其實花野明日香根本就是用了一些手段,去陷害天海音羽才拿到獎學金的,而她後來又因為這件事情被學校給開除了!
葉權宇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他也沒有說破。
因為他已經明白了,當初天海音羽是在一個什麼樣的背景之下,遭遇到花野明日香這個好朋友背叛的!
說老實話,才那個年齡段,花野明日香為了救自己的妹妹去湊集那麼大一筆錢,除了從天海音羽的手裡搶走那筆獎學金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那你的姐姐,後來導致她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能說給我聽聽嗎?」葉權宇了解到了這件事情的背景,心裡已經在盤算著等回去之後,要怎樣和天海音羽來溝通這件事情了。
花野萌香說道:「後來,我姐姐便開始自暴自棄。其實我知道,因為繼父不願意供養我們上學,所以就算是學校不勸退她,她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的,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負擔那昂貴的學費!姐姐她說她去打工,讓我繼續在學校裡面安心地讀書,當時姐姐也確實找到了一份在歌舞伎廳上班的工作,因為她要幫助我負擔昂貴的學費,所以就算是那種地方……她也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
後來的事情,葉權宇也猜到了一些。
估計花野明日香被山下南欺騙,就是因為她在歌舞伎廳裡面認識了這個紈絝公子,結果卻被騙去拍了一個那樣的錄影,卻什麼也沒有拿到!
果然,花野萌香繼續說道:「後來,我姐姐被人狠狠地騙了一次,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只是那段時間姐姐她整個人都沒有了生機。但是幾天之後,我們的繼父卻找上了門來!」
聽到這裡,葉權宇的眉頭一挑。
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個繼父的出現,會是花野明日香造成今天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
「當時就快要開學了,姐姐因為沒有給我湊齊學費,正是萬念俱灰的時候,繼父他的出現,還說快要給我們姐妹一大筆錢,因為他要帶著我們的母親移民到國外去……」
突然,花野萌香哭泣著怒吼了起來:「其實他就是一個騙子,一個混蛋!他只不過是將我姐姐賣了,賣給了那個有錢的男人而已。那個好色的傢伙,還是一個變、態!我的姐姐就是被他給折磨成了這個樣子的,而我們的母親卻拿著出賣我姐姐的錢離開了東瀛,和我們永遠地失去了聯繫……」
親生母親和繼父,居然聯手起來賣掉自己的女兒?
葉權宇的心裡,突然生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像這樣的父母,他們的身上還有人性可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