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綜武當捕神 第一百六十二章 西廠汪直

    「本次海運，海船共計三百艘，攜帶貨物以絲綢、茶葉、瓷器為主，其餘中原特產為輔。六扇門出人員一千，東廠兩千、錦衣衛一千，兵部一萬，雜役五千、婢女五千, 共計兩萬四千人。」

    六扇門、總捕廳內，曹正淳笑容滿面，侃侃而談。

    「陛下口諭，九月十八是個好日子，海運便在這天開始出發，不知捕神和青龍大人, 有何指教？」

    青龍看了看曹正淳, 眼帘耷拉, 沒有說什麼。

    這時間是皇帝定好的，他能有什麼話說。若是說錯話，曹正淳在皇帝面前打個小報告，到時候皇帝會不會認為他蔑視皇權，直接把他指揮使的位置給擼了。

    少說少錯，官場行事的不二法寶。

    「日子倒是沒有什麼，關鍵是這一批人手，不知兩位可是準備好了？」陸誠說出自己的問題。

    「當然沒問題，錦衣衛的人早就準備好了。」青龍率先應聲。

    曹正淳鄙夷的看了一眼青龍，隨後道：「人員自然是沒問題。貨物也已經準備好，萬事俱備，只等時間到了。」

    「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曹大人這次喊我過來，不會只是聊聊家常這麼簡單吧。」陸誠審視的眼神看向曹正淳，他需要一個解釋。

    如今陸誠的身份，和之前的朱無視差不多。

    皇帝為什麼要把護龍山莊賜給他，還不是怕陸誠把持六扇門的權利，從而影響朝廷大局。陸誠知道這一點, 所以他除了進宮的時候, 其他時間根本不進京城，就是為了避免給皇帝帶來壓力。

    「當然不是。」

    曹正淳笑吟吟的看著陸誠，「咱家只是有些擔心，我這次跟著船隊出海，一時半會回不來，東廠要交到少欽的手裡，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陸誠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青龍。

    青龍無奈，他當然明白曹正淳的意思，而陸誠不想正面拒絕曹正淳，所以他要在兩個人中間左右逢源。

    「曹大人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只要你能出海回來，便是鄭公之後的第一人，到時候陛下看重，曹大人聖眷在身，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到時候別忘了我們就行。」

    曹正淳臉上帶著笑容, 心裡卻想罵人。

    他知道陸誠和青龍都知道他的心思, 卻不想給他任何回應。

    出海確實很好，一旦賺錢回來, 到時候皇帝內庫充足了，他作為主使，肯定能得到皇帝的寵愛。可萬一呢？

    萬一出海失敗了，他曹正淳不就完了嗎！

    為了給自己留一條路，曹正淳才擺了今天這個局，希望陸誠和青龍能拉他一把。可惜這兩個人根本不理會他，著實讓曹正淳有些傷心。

    好歹也是一塊共事的同僚，怎麼遇到事情也不互幫互助，一點情分都沒有。

    既然這樣，那你們也不要怪我了。

    「兩位大人，咱家有個朋友，今天想介紹給二位認識。」曹正淳笑呵呵的說完，拍拍手，說道：「進來吧！」

    聲音落下，一個人從側門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人，青龍驚訝的站起身，他現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們兩個……」

    「青龍大人，何故如此驚訝？」西廠督公汪直，走到了青龍身邊，輕輕的拍了拍青龍的肩膀，隨後朝著陸誠抱拳一禮。

    「見過捕神大人！」

    「不是，你們兩個不是斗的水火不容嗎？怎麼今天來這裡了？」青龍終於緩過神來，說出了心裡話。

    在他的記憶中，東廠的曹正淳和西廠的汪直，從當上督公的位置後，便一直在斗，不是東廠壓倒西廠，便是西廠壓倒東廠。

    如今這兩個人卻出現在一塊，讓青龍都懷疑自己的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青龍大人，水火不相容，只是因為有人想讓他們不相容而已。」汪直笑呵呵的解釋一句，隨後坐在了曹正淳的身邊，二人一副和諧友愛的樣子。

    曹正淳道：「咱家能夠坐上東廠督公的位置，汪大人幫忙頗多，咱家如何也不能忘的。」

    看著還想說什麼的青龍，陸誠擺擺手，示意他安靜。

    「人現在是到齊了，曹大人也該說明情況了。」

    「捕神大人見識不凡，當真是令人欽佩！」曹正淳拍了一個小小的馬屁，緩和一下氣氛，這才開口道：「其實很簡單，咱家只想能在陛下身邊活的時間長一點，也能好好的伺候陛下，如此而已。」

    青龍頭昏腦漲的坐下，看著和諧的曹正淳、汪直，感覺自己現在可能是在做夢。

    汪直道：「咱家的意思和曹大人差不多，如今咱家也老了，還想找個地方養老，不想這麼稀里糊塗的死掉，捕神大人能明白咱家的意思吧？」

    這次汪直問的陸誠，至於為什麼沒有問青龍，看看他現在迷茫的眼神就知道這件事他還沒有搞明白。

    「明白，當然明白！」

    陸誠接過話題，開口就是一個震雷。

    「陛下疑心太重，一直在竄戳身邊的臣子鬥爭。之前東廠廠公劉喜勢大，一直壓過西廠，權傾朝野，陛下便培養曹大人，讓他除掉劉喜，順便接手東廠。之後又安排汪大人用西廠來分化東廠的權利，以達到制衡雙方的目的。」

    面對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曹正淳和汪直同時喜笑顏開。

    「捕神所言極是。」

    在陸誠看來，若是朝廷能鎮壓天下，曹正淳這個東廠督公和汪直這個西廠督公為了爭奪權利，肯定會互相攻訐，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如今的朝廷卻不是那樣，首先皇帝手裡還有錦衣衛這把刀，除了這兩廠一衛之外，之前還有護龍山莊，現在還有六扇門這個威脅。

    尤其是現在，六扇門在陸誠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實力不斷提升，皇帝還想讓曹正淳和汪直內鬥，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同意。與其為了這麼點權利爭鬥個你死我活，倒不如大家合作共同開發朝廷之外的市場，不但能降低風險，還能提高自己的實力。

    「現在可以說出你們的目的了！」陸誠眼神在曹正淳和汪直身上轉了一圈，道：「若是今天只為把你們兩個聯合的事情說出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因為這個事情，保守秘密的效果，要比泄露出來好。

    陸誠倒是對曹正淳和汪直的事情不太關心，可青龍這樣皇帝的心腹，卻可以把這個事情報告給皇帝，進一步得到皇帝的寵信。

    他們兩個今天敢在青龍面前說，便是相信青龍一定會站在他們的陣營，這後面肯定有別的秘密。

    曹正淳和汪直對視一眼，交流了一下後，還是由曹正淳開口，「捕神和青龍大人，我們兩個今天敢光明正大的把事情說出來，是因為我們得到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青龍好奇道。

    青龍真的很好奇，曹正淳和汪直敢冒這麼大的風險，把二人默契聯合的事情告訴他，想來這個秘密一定能讓青龍震驚，一定能讓青龍放棄自己一直堅持的立場。

    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這裡沒有外人，我也不說廢話。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陛下在突破先天境界後，便開始主動聯繫一些宮裡的老太監，也是從那之後，我才發現在皇宮裡還有第四種勢力的存在。」說起這個，曹正淳面色陰沉下來。

    之前曹正淳一直覺皇宮是東廠和西廠爭鬥的場景，錦衣衛不負責後宮，辦事的府衙也在外邊，所以錦衣衛在皇宮裡的勢力給東廠西廠提鞋都不配。

    原本曹正淳也沒有把皇帝的異常放在心上，畢竟皇帝是九五之尊，他萬一腦抽了想要拜訪這些老太監，曹正淳也不會阻攔。

    可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別看皇宮裡高牆大瓦，看起來守備森嚴。其實內里四處漏風，尤其是關於皇帝的事情，幾乎時時刻刻都有人匯報給曹正淳和汪直。

    皇帝接連的異常終於引起了曹正淳和汪直的注意，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皇宮裡居然還有一個潛伏起來的勢力，如果不是皇帝主動動用，他們兩個還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呢！

    東廠和西廠為什麼斗，還不是為了更好的為皇帝分憂嗎？

    之前曹正淳和汪直都覺得無論是東廠強，還是西廠更勝一籌，皇帝能用的人就他們，怎麼也跳不出這個圈，所以他們兩個也樂得斗一斗，給皇帝找個樂子，也順便和對方交手過招，為平凡的生活增添一些樂趣。

    可這個想法，在第三個勢力出現的時候，直接打破了。

    皇帝若是有了別的勢力可以動用，那東廠和西廠便是可以被取代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曹正淳和汪直終於達成了聯合。

    汪直接著開口，「這段時間陛下一直召集那個隱藏的勢力，而我也派人順藤摸瓜找到了不少線索，上官金虹、陸小鳳、東方不敗這些人，全部來自於同一個組織。」

    「嘶……」

    青龍看了看陸誠，倒吸一口涼氣。

    在上官金虹沒有出現之前，陸小鳳和東方不敗都是江湖知名的人物，而且這兩個人和陸誠都有關係，這樣一想，陸誠很有可能是那個組織的人。

    『壞菜了，要被這兩個閹人害死了，這下陛下知道我做的事，錦衣衛要完了。』青龍內心一陣哀嚎。

    察言觀色技能點到滿級的曹正淳和汪直看明白青龍的想法，只覺得一陣好笑。

    「青龍大人放心，陸大人若是那個組織的人，如今怎麼會被陛下安置在護龍山莊？我們又怎麼會請捕神大人過來呢？」

    一個反問，直接洗白了陸誠的身份。

    「那你們說這些，和我好像關係不大吧？」青龍略帶疑惑的看著三人，「錦衣衛只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只要陛下需要，我們隨時可以為陛下獻出生命。」

    曹正淳：「天真！」

    汪直：「愚蠢！」

    得到兩個負面評價，青龍心情瞬間變差，眼神不善的看著二人，「你們兩個就是想把我和捕神大人拉到你們的陣營，陛下身邊出現其他勢力，對你們兩個的威脅最大，首先著急的還是你們。」

    雖然這話不好聽，可卻是大大的實話。

    曹正淳和汪直一時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作答。

    「青龍大人，稍安毋躁。」陸誠示意青龍先冷靜下來，「剛才曹大人和汪大人說出三個名字，陸小鳳如今是江南神捕，東方不敗接下來要出海，這兩個人無須在意。排除二人後，剩下的那個，才是我們需要注意的。」

    上官金虹！

    青龍瞳孔收縮，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現在的天下第一大幫，金錢幫的幫主上官金虹，可是從那個神秘組織里出來的。再加上東方不敗和陸小鳳這樣的高手，這些人要是聚攏起來，該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勢力。

    除了這三個人，那個神秘組織還有多少人？

    別的不說，要是再來一個上官金虹，那該怎麼辦？

    一個個問題湧上心頭，青龍不說話了。

    看到青龍的神情，曹正淳沒有嘲諷，反而是開口寬慰一句，「這個隱秘的勢力有多強，我們都不清楚，總之很強大。若是陛下有心讓這裡面的人取代我們，屆時我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逃不掉。」

    無論是東廠西廠也好，錦衣衛也罷，這些勢力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風險大。

    一旦被人取代，這些勢力的當權者下場都不會太好。

    危機湧上青龍的心頭，這一刻，他發現自己還是和曹正淳、汪直站到了同一個陣營里。

    「現在我們要搞清楚，這個勢力的目的是什麼？是陛下在掌控這個勢力，還是這個勢力在引導陛下。如果是前者，我們只需要自保即可，若是後者，那我們少不得要為國盡忠，剷除這樣的邪魔外道了。」汪直為這件事情做了一個總結。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

    實際上行動，反而是和他說的不一樣。

    比如這個組織要是皇帝在掌控，那他們就要想方設法摧毀他。在曹正淳和汪直看來，為皇帝效力的人只要有他們幾個就足夠了，其他的勢力都是亂臣賊子。

    而如果那個勢力在脅迫皇帝，那他們就可以讓皇帝知道他們才是皇帝的心腹，暫且放緩對付這些人的進度，讓皇帝明白明白世界不是那麼好混的，這樣對他們幾個更有利。

    曹正淳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們要打聽到這個組織的名字，不然我們探討半天，還不知道敵人是誰，豈不是鬧了笑話！」

    汪直贊同：「此言有理，我已經派人在打探，暫時還沒有寫消息。」

    青龍直接搖頭，他才知道這件事情，一點內幕都不知道。

    『唰！』

    三個人六隻眼落在陸誠身上，直到這個時候，三個人才發覺陸誠穩穩噹噹，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

    難道……

    不等三個人瞎想太多，陸誠直接開口點明：「青龍會！」

    「你們想要調查的這個組織，便是傳說中的青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