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巫矮人戰記 第189章 （189）議事會議

    它看上去像個矮小的獸人。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努丁用巨獸的語言對它說道。博格林向他伸出舌頭，試圖夠到他的斧炳。

    「我和你做樁交易。」努丁說出他的要求，「我幫你逃出你的困境，你先告訴我有關你和你的同類的所有情況。你來自哪裡，你們如何生活，你們不進攻我們時都在做什麼。」他從他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張羊皮紙和一隻旅行用墨水瓶。

    「一個魔法師會讓你說實話的。」失神的獸眼迷茫地眨著。博格林不知怎麼對付這個既不想殺死它也不想解放它的瘋人類。它還沒能講出什麼，一根黑色長箭就穿過它的喉嚨，將它釘在巨魔的屍體上。

    「多卡。」努丁急轉身，卻看到四名黑暗精靈向他走來。不，更糟。他驚訝萬分地發現最後一個正穿過防線。魔法的抵抗對她一點不管用。他們的頭目將另一支箭搭上弦，這回的目標是他。

    你們不會成功的。他急匆匆地拋出一個護身咒，引開「嗖嗖」飛來的箭，將它導回射擊者身上。黑暗精靈的黑眼睛裡帶著驚訝死去了。

    努丁的左手又射出強大的魔法閃電，殺死了另兩名黑暗精靈。第四個他只將他麻醉了，好盤問他。當他仔細打量敵人的嫵媚的臉龐時，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古爾多麼妒忌生活在格沃達魯爾和金色平原的深林精靈親戚的美麗和完美啊。他的目光落在他們脖子上晃蕩的水晶護身符上。

    「護身尼如文。」努丁吃驚地說，將它們收起來。這向他解釋了、，為什麼黑暗精靈能安然無恙地越過防線。看樣子，死亡國度找到辦法派它的最危險的僕人穿越我們的防線了，他不安地想道。議事會必須知道此事。他對黑暗精靈念了一道咒語，讓他從昏迷中醒過來。

    他的眼睛張開，由於是大白天，魔法師沒有看到瞳孔和眼白而只看到眼窩裡的黑色。努丁將護身符舉在他眼前：「這是誰給你們的。」

    黑暗精靈漠然地看著他。

    努丁對他施了實話咒，短暫的迷茫後黑暗精靈將秘密告訴了他，但用的是學者不懂的他們自己的語言。聽起來像深林精靈語一樣悅耳動聽，但音調要低沉得多。

    因此他沒有進展。

    他站起來，走開至距離那個生物幾步遠，用一團火海將他燒沒了，他也對其他黑暗精靈和博格林的屍體做了同樣的處理。

    「一場持續不了多久的勝利。」他憂鬱地呢喃道。明天，在一起用早餐時，他要向他們報告護身符的事，今天夜裡就讓他們保持。他們的好心情吧。

    回到營地在囑咐過哨兵特別小心之後，他就休息去了。

    這天夜裡，努丁做了個奇怪的夢。霧包圍著帳篷，從蓬布的縫隙間鑽進來，繞著他的床盤旋。在陰暗的霧靄內部黑色、白色和紅色的光芒按照順序快速閃爍。它不懷好意地繞過柱子，向熟睡者飄來，一直飆升到床沿。

    看起來好像努丁是在一朵顫動的白雲上飛翔。團手指狀的霧摸索向前，摸到了手。魔法師被絲絨般的輕觸驚醒了。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一個耳語的聲音說道。

    「人家叫我求知真人，而不是膽小鬼。」他鎮定地回答道，「你是什麼?』

    「我是死亡國度的靈魂。」霧咕噥說，「我是來給你一個選擇的。」

    「什麼選擇呢？我要麼做你的朋友，要麼做你的敵人，你會殺死我，對嗎?」霧升高一點點，繞著努丁的雙腳，沿著腿慢慢往上爬。它的接觸輕輕的，暖暖的。

    「不，我讓你選擇是拯救安全大陸，還是同你的魔法師朋友們一起招致它的滅亡。」

    「可現在我們在反對你，保護我們的家鄉。你就是會導致它滅亡的因素。」魔法師激動地反駁道。

    「不，我采是想用我的勢力保護王國、人類、深林精靈和矮人們。」霧低語道，「我想趕在災禍前面。」霧氣里出現一張人腦，嘴唇和嘴巴在動：「可你們的魔法阻止我。邪惡很快就要到達石門關或紅色山脈西門了，而且將湧進安全大陸，先是

    靈魂。」

    「會是什麼靈魂啊。」

    「一個非常偉大的靈魂，它不吞食，而是接納，阻止傷害。」霧低聲說道，「等安全大陸的危險被趕走了，我會將他們全部放出，讓他們去到彼岸的眾神身邊。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他們的力量。」

    「走開!」努丁命令道，「走開，因為我不相信你會變得更透明了。」

    「你就聽我給你講講吧。」他嘟嚷道，「將你的身體借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得到一個形象。通過我你將獲得你做夢都想不到的本領和知識。因為你不知道有它們。我懂來自遙遠國家的魔咒，是由最聰明的魔法師想出來的，我知道有關星星、人類、自然、生命、動物的事情，那是哪本書里都沒有寫過的。你將成為安全大陸有史以來最智慧、最強大的魔法師，你的名字將成為萬事通努丁。」霧散開。

    「萬事通······萬事通，努丁從夢中驚醒!?

    次日早晨，他問男女魔法師們一起用早餐，當其他人交談他們的計劃時，他默默地、恍惚地吃著。但他沒有透露他問霧魔和黑暗精靈的相遇，也沒有說出護身符的事情。

    努丁放下睡覺前不久收到的消息。中蘇巴爾，北方的深林精靈王國，落在了黑暗精靈的手裡。他們一定以一種神秘的方式成功地突破了防線，襲擊了毫不知情的居民。

    來信報告說，第一批居住區幾天之內就被占領了。當深林精靈終於組織起一支軍隊抵抗的，國內的黑暗精靈已經如此之多，從戰役一開始他們就註定要失敗了。

    只因為現在死亡國度滲透到了中蘇巴爾，消滅深林精靈嘔心瀝血地培育的、漸臻最完美狀態的怒放的生命。

    魔法師悶悶不樂地將羊皮紙扔到地上，坐到墊子上。

    後天將開召集議事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