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時候,去探索下和平域的秘密了。」和平神宮內,劍塵盤坐在輪椅上,目光似穿透了層層建築的阻礙看向外界的廣闊天地,發出自語聲:「血殺主宰處心積慮的想要拿下和平域,這件事情無論是斗天主宰還是碧落主宰,都認為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都在懷疑這和平域中怕是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只是這秘密,究竟會是什麼呢?」劍塵眼中露出一抹興趣之色,隨後又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天空的綠色太陽。
這綠色太陽,正是木靈族的至尊神器生命之源。
在他眼中,木靈族中的任何秘密都比不上至尊神器重要,可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在自己的元神徹底恢復到巔峰狀態之前,他根本就沒資格去打至尊神器的主意。
下一刻,劍塵的身影消失不見,他獨自一人離開了和平神宮,然後開始探索整個和平域,那強大的神識覆蓋了整片蒼穹與大地,開始對和平域的整個地域展開地毯式搜尋。
他搜尋的非常仔細,沒有遺忘掉任何一個角落,每一處虛空,每一寸大地,甚至是大地深處都在他的搜索範圍之中。
在如此細緻的搜尋之下,僅僅用了三日時間,劍塵便搜完了整個和平域,然而卻沒有任何發現。
不過這都在劍塵的意料之中,和平域已經存在了不知多少萬年,在如此漫長的歲月里,他相信無論是斗天還是碧落,都對整個和平域展開了無數次搜尋,如果隱藏在和平域中的秘密真是這麼容易發現的話,那也不可能保留到現在了。
「難道是需要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才會出現嗎?或者說,這個秘密無法以神識去探查。」三日後,劍塵懸浮在高天上,目錄沉思。
有一些陣法或者是異響,會在特定的時間地點才會出現,這在聖界早就是一種常識。至於無法以神識探查的物體,這種東西在天地間有太多太多了。
其中一個原因是這個物體的等階太高了,低階層次的神識自然無法發現。
第二個原因,則是此事物本身就免疫一切神識,就例如造化神玉,以及天地間的種種極品神材等。
「去詢問血殺主宰?血殺主宰肯定會否認和平域有秘密,此路行不通。看來,和平域的秘密,我也只能慢慢的尋找了。」
「既然神識無效,那我就只能走遍和平域的每一寸大地,以肉眼去發掘了。」
打定主意之後,劍塵回到了和平神宮,很快,在十幾名護衛的簇擁下,一輛豪華攆車駛出了和平神宮,在大地上飛速的奔跑。
「煉化這遁天神甲,竟然比本座想像中的還要艱難。」同一時間,在赤血神宮內,血殺主宰正在密室內全力煉化遁天神甲。
遁天神甲畢竟是一件上品神器,以他混元始境二重天的修為,去煉化如此高等階的神甲,自然是無比吃力。
現在,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煉化遁天神甲,他已經動用了一切手段,不僅在燃燒自己的生命本源,並且就連八道始祖印記也被他祭出。
可縱然是如此,他煉化遁天神甲的進程也是慢如蝸牛。
「快了,在這個進度,最多再過十年,本座便可完全煉化遁天神甲。一旦遁天神甲為我所用,殺劍塵,易如反掌!」
血殺主宰眼中露出一抹強烈的殺意。
聖界的界壁之外,混沌虛空中,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中的萬骨樓樓主,正與無心童子盤坐虛空,開始大口大口的吞服上品神丹,恢復體內損耗的修為之力。
在他們二人頭頂,皆是有一件至尊神器懸浮,垂落下一層光輝將他們籠罩。
雖然他們二人的實力都處於太始境九重天和八重天層次,可時刻催動至尊神器,修為之力的損耗也是非常巨大。
因此,在這界外虛空中,他們兩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停下來,以珍貴的上品神丹恢復。
「大哥,我們都找了這麼多年了,那支筆怎麼還沒有一點蹤跡顯現。」無心童子一臉疲憊,說起話來都顯得有些氣喘呼呼。
「無心,你要有點耐心,想當初,我為了尋找這支筆,可是在界外虛空中探索了上萬年之久。」
「我用了足足上萬年的時間,才終於找到了這支筆的蹤跡,可是現在,你才在這裡呆了這麼一丁點時間就沒耐心了,這般急躁的心態,可是成不了大事。」萬骨樓樓主語重心長的說道。
「大哥說的也是,與大哥的萬年搜尋比起來,我在這裡逗留的這點時間,的確什麼也不算,只是只是我的修為不比大哥,找這麼下去,我這裡的神丹,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無心童子滿臉苦澀。
「那就堅持到神丹耗盡為止。」萬骨樓樓主眼中露出堅定的目光,那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身上的神丹消耗殆盡,我們就回去重新取神丹,總之,尋找這支筆的行動,我們是決不能放棄,更不能有任何退縮。」
「這支筆,是拯救我們的唯一希望,為了尋到這支筆,我們都得下破釜沉舟的勇氣,縱然是耗盡我們萬骨樓這無數年來累計的一切資源,也是在所不惜。」
聽了萬骨樓樓主的這番話,無心童子的目光也再一次堅定起來,咬牙道:「好,大哥,我聽你的,不找到這支筆,就絕不回去!」
萬骨樓樓主欣慰的點了點頭,笑道:「放心,那支筆遲早會落入我們手中,一旦我們拿到了那支筆,風尊者就再也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了。到那個時候,整個聖界,也只有那屈指可數的至尊是我們招惹不起的。」
「哈哈哈,大哥說的是,等我們找到那支筆之後,那風尊者的死期就到了」
聖界,四十九大洲之一的盛州。
在當今的盛州上,坐落著一個極其特殊的家族,這個家族無論是規模還是實力,對於盤踞在盛州上的諸多勢力來說,可謂是微不足道。
因為盛州的整體實力極其強大,僅僅是擁有太始境強者坐鎮的頂尖勢力,便足足有數十個之多。
當中一些排名前茅的頂尖勢力,甚至都有太始境後期坐鎮。
因此,在這些頂尖勢力眼中,這個最強者只有混元境的小家族,其實力自然就不值一提了。
這種層次的家族,在群雄林立的七大聖州實在是滄海一粟,毫不起眼。
然而,偏偏是這種小家族,如今卻成為了聖州上地位極其超然的勢力,縱然是那些擁有太始境後期坐鎮的頂尖勢力,都是對這個小家族客氣有加,甚至更是派遣族中之人三番四次的前來拜訪,聯絡感情。
這個立於盛州之上的小家族,自然就是天元家族了。
在雲州南域,天元家族完全稱得上是一個大家族,然而在太尊坐鎮的盛州,卻也只能算是一個小家族。
「霜兒,待會進入天元家族內,一定要收起你那高傲的心態,凡是天元家族內的任何人,縱然是最低階的下人都不能得罪,知道嗎?」
在天元家族外,一名混元境修為的老者帶著一名僅有神王境的妙齡女子正朝著天元家族走去,老者側頭盯著身旁的女子,神情嚴肅的叮屬。
「知道啦,太上長老,你這一路上都說了好多次了,煩都煩死了。」身邊的妙齡女子一臉的不耐煩:「太上長老,據說天元家族連一個太始境都沒有,這樣一個小家族,為什麼要讓我們千里家族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我明明記得在我閉關之前,盛州上似乎還沒有這個天元家族呢。」
「霜兒,你閉關五百年,自然不知曉這期間發生的事,這天元家族雖然實力不強,但背景卻大的嚇人,別說我們千里家族,就連盛州上大名鼎鼎的浩家,如今對天元家族也是客客氣氣的。」
「因為天元家族,是偉大的至尊親自出手,從遙遠的雲州直接攝取過來的,更是受到至尊的親自庇佑,若是招惹了天元家族,那可是變相的招惹還真至尊啊。」那名老者滿臉噓唏,一談到天元家族的背景,他的內心就是一陣發涼。
「彼盛天宮九殿下你知道吧,如今九殿下,在天元家族內還掛著副家族的頭銜。霜兒你說說,天元家族擁有如此背景,我千里家族又豈敢得罪?」
「天元家族的來頭這麼大啊!」聽了老者的解釋,那妙齡女子頓時吐了吐舌頭,露出一臉的後怕之色。
另一邊,同樣有一名老者帶著一名少年同樣朝著天元家族趕去,那少年不解的問身旁的老者:「祖爺爺,聖界不是都在流傳天元家主罪不可赦,是一個大惡人嗎?可為什麼他們在盛州能享受如此至高無上的地位,就連我們家族都要時常派人去拜訪,光是送禮都不知道送了多少批過去了。」
「世間本無善惡,如何定論,也不過是強者的一念間而已。至尊說天元家族是善,那天元家族自然就是善,若至尊說天元家族是惡,那天元家族自然就十惡不赦。如今天元家族既受到還真至尊庇佑,那在我們盛州,天元家族自然就是善。」
「不過待會進入了天元家族,記得此話萬萬不得再提,因為天元家族不僅受到了還真至尊的庇佑,並且彼盛天宮的九殿下,還是天元家族的副家主呢。」
類似的例子,在天元家族外是時常發生,每日都有許多大勢力的人帶著年輕一輩去拜訪天元家族,不是聯姻就是聯絡感情。
更有一些大勢力以學習之名,將自己族中的年輕人送入了天元家族。
天元家族在盛州,當真是超然物外。
惜雨,依舊還是天元家主,負責天元家族的全部大小事宜。
今日,在天元家族的議事大殿中,惜雨正陪伴在一對中年夫婦面前。
這對中年夫婦,正是雲州北域,惜氏皇朝的當朝大帝以及帝後。
同時也是惜雨的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