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源兒好想你...」
「織姬...」
看著床上喃喃夢囈的風源,巴基面無表情好似在思索著什麼。
「唉~」許久之後,巴基一聲輕嘆道「叫你不要逞強,你就是不聽,真是讓人討厭啊。」
「如果你真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向......」
「踏踏踏...」就在巴基自言自語時,疾速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
伊魯卡心急火燎的快步到床前道「基爺,冷瘋沒什麼事吧!」
「生命跡象很穩定。」巴基道。
伊魯卡略微感知了一下,點頭道「嗯,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很穩定。」
「這幾天我會住在隔壁,有什麼情況就喊我。」伊魯卡叮囑道。
「知道了。」巴基點頭應道。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看他吧!」說完,伊魯卡退出了房間。
關上房門,巴基坐在桌凳上,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風源......
清晨的朝霞,絢麗而又帶著淡淡的熱力,映射著雪雲島的東面,那一條條七色彩帶,不斷的籠罩向雪雲宗裡面的亭台樓閣,仿佛欲掃淨一切黑暗的陰霾,又仿佛,在展現它那艷冠群芳的姿態。
「咚咚咚。」風源的屋舍響起了一陣輕柔的敲門聲。
「吱呀...」巴基拉開房門,入眼是一位十三、四歲,靚麗中透著清純意味的少女身姿。
此少女他有印象,在湖裡救風源時和伊魯卡一起出現的那位。
「你...是來看冷瘋的?」巴基有些疑惑的看著神情有些舉措的少女道。
「啊...嗯。」心女神色有些拘謹,細嫩白皙的玉手不斷的進行著不規則運動,眼神閃躲的道。
就在心女被巴基看得手心冒汗,下顎快貼著胸口時,巴基讓開身子道「進來吧!」
聽到巴基的准予,心女忐忑的心瞬間被激動的心跳所取代,欲抬起的頭,嘴角由內而外很自然的翹起而後平復,對著巴基輕點下頭後步入房間。
「我去吃點東西,等會再回來,這段時間,有什麼情況,你就叫伊魯卡長老過來,他就在隔壁。」
心女轉身一看,房門已經從外面被帶上,耳邊迴蕩著巴基剛走時說的話,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潤和微熱。
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雖然這種共處,有點另類,但依舊讓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讓她既討厭又喜歡這種感覺。
略微平復了下複雜的心緒,蓮步輕移的走到床前,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風源。
從風源那烏黑的頭髮,再到壯碩的胸膛,略顯古銅色的肌膚,還有那看著瘦脫了有肌肉的完美比例,心女看得有些入神。
「為什麼我會想來看你?」
「為什麼我內心的矜持會被突然萌生的擔心完敗?」
「為什麼你會讓我覺得好奇,神秘?」
「為什麼......」眼神有些痴了的心女,內心不知不覺的萌生出十萬個為什麼。
「義父...織姬...」一道輕輕的夢囈聲,驚醒了沉醉在問海中的心女。
緊張異常,手足無措的她,當發現原來風源只是在夢囈時,可愛的小臉上浮現一抹苦笑「怎麼感覺我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
「義父...」又一聲輕輕的夢囈,把心女從心虛中拉了出來。
換上一副好奇寶寶模樣,心女看著風源臉上的面具,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暗道「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戴著面具?難道是因為長得很醜嗎?」
越想越充滿對風源樣貌的求知心,心女不知覺的伸出玉手,緩緩的探向風源的面具。
在玉手探出後,突然回過神來的心女也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因為強烈的好奇心作祟,她並沒有停止接下去的動作。
在小心臟的不斷加劇的跳動下,她的手也按住了風源的面具。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顫抖的呼完,內心充滿忐忑的她,緩緩的抬起了抓在面具上的手。
面具隨著手的上浮也一點點的脫離了風源的臉龐,蒼白毫無血色的半邊右臉頰也浮現在空氣中和心女的視線里。
就在心女眼角微彎,嘴唇微翹,小心臟劇烈跳動,認為謎底即將揭露時。
「吱呀...」一道推門聲響起。
「啊。」女心發出一聲驚呼,探在面具上的手,趕忙一松,重新罩在風源的臉上,手足無措的站在床前。
剛推開門的巴基,聽到呼聲,沖了過來,急聲問道「什麼事?」
「沒,沒事。」有點做賊心虛心理的心女,眼神有些閃躲的趕忙回道。
「沒事你啊什麼啊?嚇人啊?」巴基有點氣憤的斥道。
看到心女低著頭,雙手把玩著衣角,一副做了錯事的模樣,巴基聲音有些緩和「你先出去吧,我要幫冷瘋換藥。」
「哦!」心女輕應一聲,低著頭往房門口緩緩走去。
在即將走出門口時,心女突然轉身,弱弱的問道「我...我還能再來看他嗎?」
巴基回頭看了一眼,不咸不淡的道「隨便。」
聽到答覆,心女欣喜的走出房間,白皙的玉手輕柔的帶上房門,雀躍的跑走了。
雀躍的心女,並不知道,當她走出風源房門的那一刻,有一道非常複雜,複雜非常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直到他消失在這道目光的視線里。
而這道目光來自於風源房門口右手邊一米處站著的一個人,風厲。
「這就是你延遲閉關的原因嗎?」風厲苦笑一聲。
......
時間緩緩而過,轉眼間,七天過去。
在這七天時間內,巴基一直照看著,伊魯卡偶爾也會來詢問觀察一番,其餘通過比斗的人員,不定時的也會來關心一二。
而心女來得最頻繁,只可惜,她並沒有找到一個可以長久駐留的理由和機會,只能用頻繁來彌補那一份單純的想念。
此時,風源的床前,站著四個人,巴基,伊魯卡,心女,還有一個是,雪雲宗宗主,射場鐵左衛門。
「生命力旺盛,鼻息均勻,今天應該就能甦醒過來。」射場宗主道。
伊魯卡點了點頭,微笑道「宗主說得是,不過,冷瘋能在這短短的七天內,傷勢就全部恢復,除了治療外,他那生存意志也起到很大的作用。」
「嗯。」射場宗主順了下鬍子,笑道「這麼重的傷,換成別人,早死上千八百次了,而他卻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挺過來,而且完全恢復,儼然如一隻打不死的小強,雖然有點另類,哈哈哈。」
「是啊,這種頑強的生存意志,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少年身上看到,看來這一次我們雪雲宗真的是有福了,呵呵。」伊魯卡欣慰的道。
其實,除了對風源的生存意志有著驚異之感外,還有一點,伊魯卡沒有說,那就是風源本身的自我修復能力。
他相信風源,但並不代表射場宗主也會相信風源。
射場宗主點了點頭道「他是一個有信念的人,這個信念讓他本能的想生存下來,確實難得,此子如果不夭折,強者的金字塔上必定有其身影。」
心女聽到宗主對給予風源如此高的評價,眼裡異彩連連。
「走,伊魯卡,我們到隔壁去,等冷瘋甦醒了我們再過來。」射場宗主對著伊魯卡說完,轉頭看著心女,意味深長的微笑道「心女,等冷瘋醒了,你可不能再延遲閉關了哦,畜生道開啟的時間已經迫在眉睫,我希望你突破士級後,能有點時間可以做下準備。」
心女一聽,小臉一紅,恨不得那一目遮的發形變成全臉遮,低頭羞澀的應道「嗯。」
「基爺,等會冷瘋醒來,就過來叫我們。」射場宗主微笑的對巴基囑咐道。
「是,宗主。」巴基點頭微笑道。
風源的平安,讓巴基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兩人走後,心女和巴基兩人臉色各不相同的看著床上的風源,默默的等待著他的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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