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巫師世界的大巫 第十六章 恆的身份，混元碑的隱秘

    時光悄然而過，轉眼間百萬年過去。

    原本葫蘆形的雙宇宙組合，如今已經變成三角體的摸樣，正如魔尊說所，三個宇宙排列成三角型，這個多宇宙的組合，已經變得牢不可破。

    另外值得慶幸的是，艾倫竟然僅憑自身，沒有藉助外界任何力量，成功打破巫族的血脈桎梏，成就混元尊位，並且成功掌控四方宇宙，收納了一群天使小弟。

    「我可是天才！」

    當艾倫成功打破血脈桎梏後，出現在林風面前，神采飛揚的宣布。

    對此林風真的是無話可說，不得不承認艾倫的天資的確恐怖，儘管她面臨的血脈桎梏，僅僅是金之巫族蓐收，並沒有向林風一樣，面臨兩個巫祖外加變態的盤古投影，但也能從側面反饋出艾倫的資質不凡。

    對於艾倫突破血脈桎梏僅出現蓐收的情況，林風也不清楚什麼原因，只能猜測，可能是因為她的血脈僅僅來自一個金之部落的天巫，而非像林風一樣，風木兩位巫祖血脈。

    無論如何，艾倫的突破對於林風來說，絕對是一件喜事，至少不用為四方宇宙的掌控者而煩惱。

    有鑑於此，林風當時就狠狠獎勵了艾倫一番，至於如何獎勵的，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經歷過暗黑獨角獸的事情之後，整個混沌的旅程再次變得無趣起來，這百萬年來，不要說是碰到宇宙，就連一些混沌晶石都沒有撿到一塊，讓林風鬱悶的不行。

    「不過，沒想到許久不見，你竟然已經進階天道境，看來際遇不錯。」

    直到有一天，正在巫殿中思索前路的時候，一道聲音莫名響起，讓他驚駭莫名，抬眼看去，竟然是消失許久不見蹤影的恆。

    恆，那位寄存在混元碑中的神秘存在，當初林風初步掌控巫師宇宙後，就直接離開，說是要去見一見老朋友，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再次出現在他的身前。

    真正讓他感到驚駭的是，直到如今他依舊看不清恆的實力如何，但只要想到，對方能夠無聲無息進入這三個宇宙中心地帶的混沌區，穿透無盡大陣來到林風面前，就知道對方實力遠遠過他，絕對是恐怖之極。

    「在想什麼？」

    看到林風不說話，露出沉思模樣，恆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我在想你究竟是誰？」

    林風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神秘的存在，一臉認真的說道，雖然對方自稱為恆，但是這個名字絕對不是對方真實名字，更多是一個代號，就是不清楚這個代號，究竟有什麼樣的含義，是不是永恆的意思。

    「我是誰嗎？」

    恆聽到這個問題，似乎並不奇怪，臉上露出輕笑，然後淡淡開口回答道。

    「我曾經有很多名字，你也許聽到過一些，也許還有很多你不知道，至於我到底是誰，說實話，我都已經分不清了！」

    恆並沒有正面回答林風的問題，反而略帶感嘆孤寂落寞的回答，正如他所說，他活的太久遠了，久遠到乎其他人的想像愛那個，無盡歲月過去，他變換過很多的身份，也使用過很多的名字，有些默默無聞，有些名動諸天，但這些都已經消失不見，歲月悠悠，埋葬了太多的人與事。

    「比如說呢？」

    林風有些不死心的開口詢問道，他對於眼前這個神秘的存在，當真是好奇不已，尤其是對方的態度，似乎對自己有些特別，這讓他很不舒服。

    林風是個控制欲比較強的人，他的控制欲在於大局的把控，想要一切不出他的預想，而非任何事情都要把控的那種。

    無論是洪荒世界，還是巫師宇宙，甚至是神魔雙生宇宙，四方宇宙，還有那聞名已久尚未達到的諸天萬界，他都能坦然接受。

    唯有那神秘莫測的混元碑，以及眼前這位寄存於混元碑中的存在，讓他心中總是感覺隱隱不對，總是感覺，這兩者的存在已經出他的認知，所以特別的想要了解。

    既然恆說，他曾經化身過一些存在，那麼他倒想知道，是不是能夠從那些人的身份上捕捉一些蛛絲馬跡，從而確定恆的真實身份。

    恆只是看了林風一眼，並不為意，然後淡淡開口。

    「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袖，一炁化鴻鈞。」

    「鴻鈞？」

    「不可能？」

    林風聽到恆的話，立即反應過來，這詩句所說的明顯是鴻鈞，但眼前這人，絕對不會是鴻鈞老祖，因此他剛剛開口，就直接否定。

    恆看到林風的反應，並沒有露出奇怪的意思，反而繼續說道。

    「或許在我曾經的身份中，這一個你比較熟悉，至於其他的身份，更是有很多，只不過說了你也沒聽說過罷了！」

    「不可能，你為什麼會感覺不可能呢？」

    恆對於林風的反駁，並沒有生氣，反而開口詢問到。

    「因為。。。」

    林風剛想開口，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自己聽到恆說自己曾經做過鴻鈞，就本能的想要反駁，莫非真的不可能嗎？

    不過既然說出口，可他也不會隱藏，因此稍微整理一番思路，開口說道。

    「因此，混元碑帶我進入洪荒世界時，鴻鈞早已經出世，成就了天地聖人尊位，因此你又如何會是鴻鈞。」

    恆聽到林風的回答，並沒喲反駁，只是露出一絲輕笑。

    「正因如此，我才會說，以你目前的情況，我就算告訴你我是誰，你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問呢？」

    「你真的以為，你所了解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你所認知的一切，就是正確的嗎？」

    「我。」

    林風聽後不由沉默，正如恆所言，他怎麼知道自己所見的就是真實，所認知的就是正確，這本身就是一個駁論，根本是一個無解的循環問題。

    就好比當初那一道無解的問題，這世上到底是現有的雞，還是現有的蛋，究竟是蛋生的雞，還是雞生的蛋？

    想了良久之後，林風不得不放棄，他不得不承認，儘管自己能將暗黑獨角獸忽悠的找不著北，被賣了還幫自己數錢，但是遇到真正的老怪物，自己還是有些嫩啊！

    自己對於恆的詢問，對方僅僅是三兩句話，就讓自己分不清真假，甚至差點懷疑人生，懷疑世界，這種水平真的是遠遠過他。

    「不知道你這次來是？」

    既然在這問題上繞不過眼前的這傢伙，林風也沒有追著不放，反而直接繞過這一話題，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他可不想信，眼前的這位神秘存在，會突然想起了他，所以才過來看看他目前情況如何，過得好不好。對方出現，肯定是有原因，而這個原因估計還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沒什麼，只是先前去了一趟諸天萬界，本以為會有一些老朋友還在世，只是沒想到一個個的混沌紀過去，早已物是人非。」

    恆有些感嘆的說道，蒼茫混沌，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也許唯有那隱藏於背後的存在，才讓他不能放下，歲月悠悠，他唯一的執念恐怕就是看一看在這無盡蒼茫之後，到底隱藏著何等隱秘。

    「混沌紀？」

    林風聽到這一個名詞，有些奇怪，這個詞肯定是時間的計算方式，但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無論是在各大宇宙還是在荒族聖人留下的資料中，也僅僅是介紹過會元，紀元等時間劃分，根本沒有任何有關混沌紀的記錄。

    「混沌紀嗎？」

    恆聽到林風的詢問後，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如今你已經是進入天道境，也稍微能了解一些東西，當然也僅僅是一些基礎的東西，有些東西你現在的實力還是不能接觸。」

    恆的話，讓林風極度無語，他很難相信，什麼樣的隱秘，天道境的存在也僅僅是有資格知道一些基礎外圍東西，其他的還不能接觸。

    莫非真要等到大道境，或者至尊境，才能真正了解到背後真相？

    恆根本沒有理會林風心中所想，而是給他稍微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混沌紀。

    只是在解釋之前，恆突然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你了解什麼是不朽界嗎？」

    「似乎是一個宇宙的終極狀態。」

    林風想了想回答道，他有些奇怪恆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那你知道為什麼會加上不朽兩個字嗎？」

    「為什麼？」

    林風說實話，還真的沒有想過這一個問題，只是以為一個名稱而已。

    「混沌紀，萬物終有壽命，皆會寂滅，就算是這茫茫混沌同樣不例外。」

    「混沌從誕生到最後走向寂滅，這中間的一個路程，就成為一個混沌紀。」

    「不朽界，不朽兩個字正是因為，唯有不朽界才能在混沌寂滅的時候，不會隨同混沌一同消亡。」

    恆淡淡開口，只是他的話，徹底讓林風不能淡定，甚至已經乎他的想像。

    開什麼國際玩笑，混沌竟然也會寂滅，這怎麼可能？

    「既然，萬物皆會寂滅，為什麼不朽界不會消亡，那麼你自己呢？」

    「不朽界，也僅僅是能抵擋住混沌寂滅，並非不會消亡。」

    恆看了林風一眼，隨後有些孤寂的說道。

    「至於我，我也想知道自己為何能夠活下來，若是能隨同他們一起走向寂滅也並非不能接受啊！」

    恆的話，徹底讓林風不能淡定，什麼意思，按照他的話，混沌會寂滅，不朽界同樣也會寂滅，而他卻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混沌紀，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如果恆所言真實的話，那麼林風不敢想像，眼前這位存在，究竟會強大到什麼地步，難道比不朽至尊還要強大不成。

    「混元碑到底是什麼來歷？」

    沉默良久之後，林風再次開口，他已經放棄追問恆的身份，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恆的存在絕對是禁忌的存在，根本不是自己現在能夠觸碰。

    「混元碑嗎？」

    恆說道混元碑時，雙眼露出一道緬懷之色，然後才開口。

    「那是一個不朽界寂滅後的產物，也可以說是一個大道探索者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