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在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蕭銘輕輕地攬住身邊的雲韻,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雲韻下意識地拍了拍蕭銘不老實的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安靜地依偎在蕭銘肩頭。
她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兩人之間過於親昵的行為,並不厭惡,只是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讓她有些放不開。
雲韻其實也有些很多話都藏在心中沒有說出來,她一直都是一個難以下定決心的人,習慣了隨波逐流,只要能湊活,就不會過多挑剔那種。
雲韻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想要離去的念頭,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愈發地根深蒂固下來。
最初從選擇竭盡全力背水一戰開始,到她徹底變為一個普通人,中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無不讓雲韻憂心。
她永遠都趕不上蕭銘了,曾經他還是個隨便就能欺負的大斗師,第二次再見就已經可以隨意欺負她了,以後,自己恐怕只能是他身邊的累贅了吧。
「韻兒,怎麼了,想什麼呢,愁眉苦臉的。」
蕭銘還在考慮怎麼開口,就發現雲韻一臉的鬱悶,這還了得,這對他接下來要發起的談話可是極為不利的。
「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趕走了這麼多人,差點就把你變成雲嵐宗的光杆司令了。」
蕭銘一邊開著玩笑,一邊撥弄著雲韻耳邊的秀髮,耳朵一直都是她比較敏感的部位,蕭銘這傢伙自從發現了這個,就一直都很喜歡時不時碰一下她的耳朵,然後欣賞一下她面紅耳赤的樣子。
雲韻也確實吃這一招,臉一下子就從面頰上紅到後耳根,如同天邊夕陽的余景。
「蕭銘,我現在是不是特別沒用,就連宗門的事務也要讓你幫忙了。」
何止宗門事務,恐怕以後遇到什麼事情都需要麻煩蕭銘,就算是重新修煉,到何時才能恢復到原本的修為。
等她重新修煉到了這個境界,蕭銘又已經到了什麼高度,她一直都是一個累贅,幫不上任何的忙。
就想這次,即便她再努力,再拼命,也終究是沒能救下蕭銘的娘親。
或許他們之間真的不合適,蕭銘的未來是星辰大海,而她,或許日後最多也只是一個什麼都幫不上的累贅吧。
蕭銘卻不知道雲韻腦子裡閃爍著這麼多煩惱,他在慶幸,雖然失去了很多,但是至少也保護住了很多重要的人。
也沒有聽出雲韻話中的其他含義,反而還有些火上澆油地說道:「你最大的意義就是陪在我身邊,能讓我安心,即便外面再兇險,也還有你在家裡等著我。」
可不就是一個花瓶……
雲韻低下頭,不再作聲,她一點也不嚮往那種生活,讓蕭銘一個人在外面奮鬥,而她只能在家中干著急。
只是她還是將這個想要離去的念頭藏在心中,她沒有那種果決的精神。
「韻兒,這幾天宗內可能就要麻煩你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夏至幫忙,她可以聯繫到我。」
蕭銘思考這個順序問題已經很久了,最終還是決定先把美杜莎的傷勢問題給解決了,她是為了他才傷成這樣的,而且情況不容樂觀,或許需要參考一些資料,才能找到辦法。
不過,蕭銘也想出了一個比較折中的法子。
從納戒中拿出一個空間戒指,雖然有些滑稽,但確實是如此,煉製一個空間戒指對一個煉器大師來說並算不上什麼困難的任務,這也是他已經備好很久的。
陰陽師的煉器手段和鬥氣大陸上的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鬥氣大陸的煉器水平放到蕭銘跟前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個感覺,甚至連一個最簡單的捕捉空間的法陣也需要藉助納石這種比較奇特的材料。
但是陰陽師不同,煉製空間法器只是煉器路上的小基礎,基本上只要是一個對煉器有所了解,且修為達標的陰陽師,都可以做到。
當然蕭銘不會像學徒一般糊弄,作為定情信物,蕭銘還是很用心的用星沙將戒指的外觀做得非常閃亮,比起蕭銘隨手一捻就能捻成粉的鑽石,星沙靠譜多了。
「韻兒,等我這次閉關出來,我們就在這裡結婚。」
蕭銘將戒指輕而易舉地戴到了雲韻左手的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適,本就是為雲韻定做的。
「戴上這個,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雲韻顯然還沒有轉過彎來,只是呆呆地看著手上的戒指,確實很漂亮,只是……
「臭美,我什麼時候要嫁給你了?」
雲韻翻了個白眼,被蕭銘這麼一打岔,心中的那些煩悶也被暫時地放下了。腦海中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蕭銘始終還是在乎她的,已經想好了要和她成親。
蕭銘可憐巴巴地抓著雲韻的手,「昨晚你都已經奪去了我的清白之身,你還想不認賬嗎?」
雲韻頓時臉就紅了,昨晚也不知怎麼就跑到一張床上去了,如果不是實在是心神俱疲,恐怕就要被吃干抹淨了,現在這個混蛋居然還反咬一口!
「蕭銘!」
雲韻這會兒也顧不上剛才的多愁善感了,相比起沒有決定的事情,顯然是蕭銘現在惹急了她更加令她羞憤一點。
一陣小拳拳捶你胸口打完,蕭銘啥事沒有,反倒是雲韻整個人都半掛到了蕭銘的身上。
氣氛瞬間就旖旎起來,雲韻的眼中仿佛要溢出水來,少了那有些多餘的鬥氣,雲韻更加容易動情了,其實她已經熟透了,只是一直沒有人可以將她採摘而已。
蕭銘眼中快要冒出火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險些就要將懷中的妖孽就地正法了。
「韻兒,不要誘惑我,我可受不住這種刺激。」
雲韻眼中恢復一絲清明,發現姿勢不對,趕緊紅著臉和蕭銘拉開距離,有些欲蓋彌彰地整理了一些微亂的長髮。
「等我出關,我再吃了你。」。
蕭銘在她身邊耳語了一聲,隨即哈哈大笑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韻也是臉一紅,暗罵一聲不害臊,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臉,向山上走去,就連腳步也輕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