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進去看看。筆神閣 bishenge.com」
右手邊是一條巷子,略有些窄,而且被高高挑出的屋檐遮擋,即使是在烈日之下也顯得有些陰沉。
在這個地方要是動起手來可能會有些施展不開。
沒有著急拐進去,蕭銘看了看周圍的布置,如果得到的情報沒有錯的話,那確實是只有這裡了。
「蕭銘哥哥,肯定是這裡沒錯了,弄語樓的口碑可是很好的,消息絕對不會有假!」
身後的熏兒有些許著急,見蕭銘在那裡左看右看就是不進去,她都快要耐不住了。
弄語樓其實是中州的一個情報組織,專門販賣各種情報,背景極為深厚,在很多大勢力中都有著棋子。
但蕭銘不知道的是,古族正好是其中大股東之一,而所有人大概都不知道的是,就以後再說吧~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看這個環境,貿然闖進去萬一中了陷阱,我們倆可就插翅難逃了!」
雖然心裡蠢蠢欲動,總有一股衝進去不服就乾的潛意識在不停地蠱惑著自己,但是!
蕭銘穩如老狗,在自身狀態還未處於巔峰之時,只有不浪,才能走向最終的勝利!
熏兒正想反駁一下,但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只能在一邊鬱悶地跟著。
這個鬼任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神念努力地探索著裡面的環境,似乎只是陰暗了一點,並沒有什麼埋伏之類的。
摸了摸下巴,蕭銘皺起了眉頭,不應該啊,這半個月來自己都弄死那麼多血宗的殘黨了,這些剩下的居然一點報團取暖的想法都沒有嗎?
那也太蠢了,我要是血宗的人,肯定是偷偷地聚集在一起,然後派一個或幾個人出來勾引,然後趁對方上頭,把對面人全都坑殺了!
熏兒有些意興闌珊,自從那次在學院邊上弄死一個金厄,自己就再也沒有動過手了,一個個歪瓜裂棗的糙漢子,實在是沒有動手的欲望。
蕭銘有些不太敢相信前方就是一片坦途,但掉頭就走好像又有點不太好,那麼問題來了,還有什麼手段可以談查一下裡面呢~
與此同時,陰暗的角落裡,一男一女正在進行著相當原始的活動——交流!
「血迦,為什麼不答應那些人一起迎敵的建議,要知道,我們兩個並不是對方的對手。」
女子渾身都包裹在黑色當中,只有一雙眼睛,透露著一絲絲光亮。
范癆短暫的一生里由於所修功法比較陰毒,所以在那方面的功能也是收到了不小的影響,自從范凌出生,他就已經隱隱感覺到無法生育了。
在范凌之後,他雖然也播過不少的種,但是卻沒有絲毫成效,久而久之,他也就逐漸放棄了自造,而是選擇了收養天賦尚佳的孩子,來作為他的養子。
而女人口中的那位血迦,就是范癆第一個收養的養子,在血宗里也算得上是一個是影響力頗大的人物。
男人睜開猩紅的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淡淡開口道:「那個羅笙,比我們先一步想出了這個辦法,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整合其他人,然後重新建立勢力,我已經落後了一步,但是想要我給他當手下,哼!」
血迦眯了眯眼睛,雖然話這麼說,但是說不甘心肯定也是有的,羅笙雖然是血衣衛統領,可是自己是范癆的第一個養子,論人脈,自己完全不輸給他!
可惜了,那傢伙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而且還比自己搶先了一步……
越想越氣,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木屑紛飛,一張上好的桌子就這樣報廢了。
「做下準備吧,既然不打算和那群人一起應對,那就要靠自己了,估計他們也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了!」
迦南學院發布追殺任務的消息早就已經傳了出來,再加上蕭銘兩人的順序選擇也很簡單,就是單純的哪個近先弄哪個,所以很好判斷。
接下來最近的就是自己這裡了吧,至於隱蔽,呵呵,藏身之處隱蔽的前提就是沒有有心人特意去尋找。
只要對方肯給足利益,有的是老鼠為他們服務,自己這個地方怕是已經被摸得透透的了吧。
血迦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小黑屋。
女人雙目有些微微失神,盯著地上的碎木屑,良久才逐漸恢復色彩,卻是多了一些原本沒有的顏色。
搖了搖頭,沒有去管地上的木屑,也不知道還有多久的時間,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這些木屑似乎更加的微不足道了。
轉身出門,屋子裡剛剛射進來的一道光線,也是在失去了源泉之後黯然消逝。
轉角處,蕭銘還在等待著他所認為的那個契機,在他略微不太嫻熟,但是很靠譜的占卜手段上來講,有一個萬全之策,但是需要一個人出現。
猥瑣發育,不要浪!
所以,蕭銘相當的有耐心,完全不在乎逐漸流逝的時光。
要知道,最強大的獵手,其品質里肯定會有驚人的毅力!
但是熏兒就不太一樣,在這個幾乎沒什麼人經過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做,她感覺,似乎有點在浪費生命……
「蕭銘哥哥,再不進去,他們可能就跑了!」
「不可能,這裡在我的監視之下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人是不可能走掉的!」
這點自信蕭銘還是有的,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能被人溜了,那這麼長時間的神念修行可以算是白費了。
熏兒睜大眼睛,頭上仿佛頂著三個黑人問號。
「我的意思是,遲則生變,萬一等來什麼不好的變化,那就不太……」提起耐心,熏兒繼續勸說道。
有道是兵貴神速,趕緊打完下一場就好了啊!
可惜話說到一半就被蕭銘給打斷了,蕭銘嚴肅的聲音也是響起:「有道是敵不動,我不動,所以,在對方沒有下一步動作之前,我們不可以輕舉妄動,不然可能會讓我們陷入危機!」
蕭銘現在就是極度的穩妥,但凡有那麼一點點的風險,他都不想去冒險。
萬一對方真的用了什麼手段把所有人都隱藏在暗處,一兩個還好說,這要是幾十個斗靈,那自己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自己可還不是全盛時期!
少女在一邊暗自腹誹,你都看不見對面,怎麼知道敵不動啊,而且,這後面不應該還有一次敵若動,我先動嗎……
「可是……」
少女不死心,還是想要繼續勸說蕭銘,畢竟她得來的消息肯定沒有任何的錯誤,這裡面就兩個人。
「噓,警惕,有人出來了,做好動手準備——」
神念終於察覺到狹長的小巷子裡出現了一個人。
很快,這個人就出現在了蕭銘的視野中,略帶點蒼白的臉色,似乎有些營養不良,渾身都包裹在黑袍之中,微微地顫抖似乎還讓人覺得他有點冷。
一搖一擺的走出來,看見蕭銘和瞪大眼睛的熏兒臉上恰到好處的浮現出一抹疑惑。
蕭銘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甚至還有一絲絲竊喜。
「你看,我說這個巷子裡住人了吧,你非要說沒有,看到沒,這是人吧。」
熏兒一臉茫然,我們在討論的真的是這個問題嗎?
那個男人也是嘴角有些微微地抽搐,只是稍加掩飾了一下,很圓滑地轉換成了一個微笑,要是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他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
「這位小兄弟說得倒是沒錯,裡面確實有人,不過我卻不是住在裡面的。」
「看吧,我就說吧,願賭服輸,快給錢!」
熏兒驚了,這又是什麼神思路,眼前這個人顯然問題很大好不好,直接抓起來不好嗎?非要當演員?
熏兒五指併攏,握而成拳,毫不留情地朝著男子砸了過去,這一下要是砸實了,按照表面上展現出來的那個狀態,估計能給整死。
但顯然男人也不會坐以待斃,身形極速後退,袖中飛出數十根針,在拳風的影響下紛紛偏離軌跡,彈到周圍的牆上,沒入石中約摸半寸。
「姑娘美若天仙,為何心思如此歹毒,居然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蕭銘抱著肩在一邊看戲,自從這個男人出現,他就已經完全識破了他的真實身份,在靈眼之下,這種沒有一絲技術含量的偽裝,無所遁形!
范癆最大的養子,修煉的也是血海神訣,手上人命數以萬計,被人稱為血手閻羅。
沒想到演戲的天分也這麼高,這倒是一個情報之外的消息,那種野雞影帝應該怎麼也能混一個。
只是,熏兒會怎麼應對,或者說,怎麼戳破這個人,讓他頗為感興趣~
可惜熏兒不太喜歡和人講道理,打你的唯一理由就是你看上去就是那個壞蛋!
人狠話不多的典型,熏兒一聲不吭,繼續欺身向前,手中的拳頭也是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這是,要來真的得前奏了吧。
雖然是一個少女,但是熏兒的拳法卻一點也沒有小家子氣,大開大合的同時也帶上了一點點靈動,讓這個打架的過程顯得更加的具有觀賞性。
如果有瓜子和爆米花就更好了,最好再來點可樂,完美觀影體驗!
這個男人確實就是血迦,在裡面等了這麼久,卻不見人找過去,想著出來打探一下,直接就和兩人撞上了。
原以為這兩個人如此年輕,不一定能識破自己的偽裝,卻是沒想到那個女人就直接向著自己動手了!
至於旁邊那個男的,雖然看上去傻乎乎的,說話也和一個智障一樣,但論實力,恐怕還更為強悍。
「你不要欺人太甚!」
血迦噔噔噔後退幾步,這個女人看上去還小,但是力量是真的大,不僅僅逼退了自己,那股霸道的氣勁居然能透過自己的防護傷到自己!
熏兒還是不說話,剛開始還有些不太確定,打算隨時收回拳頭,但是越打問題越大,隨便走出來個人都有著擋住她攻擊的能力,那她自己是不是顯得太不值錢了一點。
從那一招袖裡藏針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人估計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如此陰毒的招式,上來就用,這個反應是不是有些過激了。
眼中閃過一絲金光,身上的氣勢開始攀升,快速解決戰鬥,然後下一個,這就是熏兒的行事風格,雷厲風行。
感受著熏兒的氣息逐漸攀升,已經完全不弱於斗靈,而且那股磅礴的氣勢,似乎天生就要克制他的功法。
血迦咬咬牙,不能再留手了,自己可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血氣瀰漫,和范癆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戰鬥方式,召喚鬥氣幻化的血海為自己提供能量,同時也當做是一個進攻的手段。
「既然你非要自尋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血海凝聚成一團,被捏在了血迦的手心,這樣一來,拳風相觸之時也不再明顯的落於下風,憑藉著那獨特的腐蝕性,也算是站穩了腳跟。
甚至還隱隱佔了一些小優勢,血迦不禁出聲嘲諷道:「即使是使用了秘法,你也不是我的對手,要是秘法結束了,你可就再也沒有和我動手的資格了!」
「聒噪!」
這是少女自打起來以來說得第一句話,不過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句了。
這顯然不是熏兒的全部實力,再一次對碰之後分開,熏兒身上的火焰氣息越發強盛起來。
此消彼長,血迦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幾分,血宗的功法都是以自身血氣作為對戰資本,只有在戰後吸收對方的鮮血,才能更快的獲取力量!
高下立判!
「你別得意,我一定會好好品嘗你的血,拿命來!」
血迦的臉色很難看,雖然自己一直在叫囂著,可是真正的戰鬥自己一直都落於下風,更加恐怖的事情是,面前的女人似乎根本沒有發揮最大的實力!
可惡,自己難道有這麼不堪嗎!
現在可顧不上單打獨鬥了,再這樣下去可就情況不妙了,只能提前召喚後手了。
「靜香,動手!」
毫不猶豫地呼叫打野,就是這個名字讓蕭銘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什麼玩意兒??
靜香?
我能不能問一句,是不是有一個叫大雄的平頭小伙在暗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