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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們交易玄石牌大可以用其它的方式。」謝良青抿著唇,「不一定要是摸臉。」
蒼舒理直氣壯地說:「當時沒想這麼多,而且師兄,你也知道宿行白他眼睛不好,他提出來這個要求,我哪裡忍心拒絕他?」
謝良青被噎得說不出話,他握緊手,明知有地方不對勁,但卻不知該回什麼。
蒼舒說得太坦蕩了。
坦蕩的讓他覺得,他像一個充滿怨氣和嫉妒的妒夫。
不是這樣的,他明明是想讓她注意同宿行白的距離。
可為什麼——
謝良青皺著眉,淡淡道:「蒼舒,離宿行白遠一點,他看著不像個好人。」
看著賤兮兮的,確實不像一個好人。
蒼舒點頭,應道:「我知道了,我以後會離宿行白遠一點的。」
謝良青的眉總算舒展開來,他輕咳一聲,又摸著懷裡的玄石牌,有些不自然地說:「你若是需要玄石牌,找我就好,我可以跟你做交易。」
蒼舒:「……」
不是吧,她剛剛就是隨口胡謅一下,他怎麼還當真了?
蒼舒面無表情,隨手拽了個凳子坐下:「師兄的意思是——?」
「你隨便給我東西,我都可以跟你換。」謝良青直接道,「只要是你給我的。」
如果對面這人坐得是宿行白,並且真有這樣的規定,蒼舒絕對會讓他傾家蕩產,但偏偏面前是謝良青。
「我覺得摸臉這個交易最實在了。」蒼舒故意嗆他。
謝良心眉心跳了下,聲音響了些許,壓低著喊道:「蒼舒!不許胡鬧!」
「幹嘛幹嘛,我開個玩笑嘛。」蒼舒腿一抖一抖的,說話也沒個正經模樣:「我知道師兄不是這樣的人,所以調節一下氣氛。」
謝良青回頭不看她:「…我跟你說認真的,你沒有玄石牌就來找我,我是你師兄。」
「…」蒼舒只能迂迴應:「知道了,不過我現在還不需要,等我需要再來找師兄。」眼看著成功結束了這個話題,她趕緊找了個理由,匆匆忙忙走出了他的屋子。
「砰——」
門關上的那一刻,蒼舒背過身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屋內的聲音又傳來:「蒼舒,離開了這麼長時間,你有想師父嗎?」
「……」
親愛的師兄,這個問題你看她敢說嗎。
蒼舒抹了把臉,索性不作回答,裝出一副沒聽見的樣子,快步離開了門口。
腳步聲愈來愈遠了,其中帶著急促和慌亂。
謝良青坐在屋內,有些頭疼地摁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再然後,他打開通訊符,找到了論壇中最熱的帖子——
【扒一扒孤狼哥的真實面目】
……
蒼舒有八百年沒上通訊符,畢竟最近的生活實在太忙碌,麻煩事一件又接著一件,她實在是沒什麼心思登上查看。
但誰知她今日一上線,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扒一扒孤狼哥的真實面目】這個帖子。
「……」蒼舒指尖猶豫了一下,隨即默默點開帖子,翻閱裡面對她本人的分析——
——[合歡道]區區幾根罷了:眾所周知,修仙界修無情道的劍修並不多,細數起來不超過二十個,而且之前有人說孤狼哥是個姑娘,那範圍就更小了!!
——[坐忘道]明了:這還不明顯嗎?孤狼哥消失了這麼長一段時間,說明有事耽擱了呀!最近幾個月都是宗門大比,你們難道一點都沒猜到嗎?!這不把答案寫在你們面前了嗎?!
——[因果道]遊俠:明了的意思是,我們孤狼哥去參加宗門大比了……這麼想的話,那答案確實顯而易見,我們這裡積分榜第一名,一個叫蒼舒的,好像就是修無情道的。
眼見猜測愈發近,蒼舒的面色也逐漸變得嚴肅,想了想,她在下面回復道——
——[無情道]風流的餓狼:神金啊!你們不要造謠啊,害得我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蒼舒回完這一串,也沒看下面頓時蓋起高樓的回覆,直接關了通訊符,開始修煉休息。
第二日一早,蒼舒站在樓梯上伸了個懶腰,悠閒地同來來往往的各位打招呼。
但除去她之外,只有十九個人從屋裡出來。
蒼舒拽過要下樓的李鷹,好奇地問了一嘴:「你同伴還在屋裡睡覺?」
李鷹打著哈欠回覆:「我不知道啊,我們任務是分開的,回來後因為太晚了,我也就沒管他們,直接進屋了。」
他說著,張望了一下四周,見有人確實不在,便說:「應該是還在屋裡睡覺。」
聞言,蒼舒點了點頭,也應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怎麼了。」
她走下樓,坐到公門菱的身邊,倒了壺茶後,先問了句:「這茶水要玄石牌嗎?」
公門菱扶額,一臉無語:「放心吧,我剛喝了一杯。」
蒼舒這才放心,小口抿了起來。不過茶壺裡的茶水明顯不多,在她為了占便宜喝第二杯時,壺裡的水已經沒了。
見小二還在忙,蒼舒索性拿著茶壺站起身,走向了前台。
「掌柜,再接壺水唄。」蒼舒整個人向前靠著柜子,腳尖一點一點,手上順勢將茶壺給遞了過去。
掌柜還在算昨日的賬,聞言,瞥了一眼,道:「稍等會兒。」
算盤噼里啪啦作響,許久後,掌柜才抬起頭,拿過茶壺往後廚走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蒼舒等得無聊,眼神四下望著,又抽空看了眼桌上掌柜未合上的賬本,只一眼,整個人便怔住。
掌柜接水回來時,便見蒼舒毫不避諱地翻看他的本子:「那邊那個是要幹嘛!」
蒼舒一聽這聲音,忙合上本子,隨意胡謅道:「剛剛你賬本裡面有頁數對摺了,我看著不舒服,幫你整理了一下。」
怕掌柜繼續揪著這事不放手,蒼舒立馬補充上:「你放心,我不識字,看不懂你書里的東西。」
眾人:「……」
掌柜走至蒼舒面前,比了個數字:「這是幾?」
蒼舒脫口而出:「三。」
掌柜:「你不是說你不識字嗎?」
蒼舒糾正他的話:「字跟數字有區別。」
掌柜冷笑:「可是我賬本里全是數字。」
蒼舒微笑:「你用手指頭比,跟賬本上的也有區別。」
「你——」掌柜指著蒼舒半天也說不出話,最後只憤憤將茶壺遞給她,擺手讓她趕緊走。
誰知蒼舒一臉訕笑地湊近問:「問你個事,昨天住店的只有十九個人嗎?」
說完,她豪氣地推了三個玄石牌過去,將牌推到了掌柜手上。
掌柜見此,也沒想跟她繼續計較,將玄石牌收進兜里,問:「怎麼了?有人不住也是正常的事,你也別太大驚小怪的。」
「這樣啊。」蒼舒咧開笑,又客套道,「打擾你了,你繼續,我先回去了。」說著,她拿起茶壺回到了桌旁。
公門菱嗑著瓜子,見她坐下,碰了碰她的肩膀問:「出事了?」
蒼舒挑眉:「大概吧。」
「昨天有人沒回來住,今天早上我數人數的時候,也發現只有十九個。」
公門菱聽見這話,站起來又數了一遭,再然後,她的手突然頓住。
蒼舒發現了她的異常:「你怎麼了?」
公門菱:「……」
公門菱的聲音有些疑惑:「蒼舒,你確定你早上只數到了十九個人嗎?」
蒼舒點頭:「我昨天晚上沒睡,天剛亮時我就出屋了。」
她又說起剛剛賬本的事情:「而且我剛剛看了賬本,上面只有十九個人的信息。」
「那就奇怪了。」公門菱不確定地又數一遍,「你說你只數到了十九個人,可是我數著明明有二十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