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師 第705章 這事兒沒完

    巴雅爾孛額看到徒弟的慘狀,上前幫忙將刀拔出來。

    好傢夥,血從傷口湧出,在地上蔓延,匯聚成一個小小的血泊。

    疼的其木格孛額青筋畢露。

    其木格孛額沒什麼可說的,在他記憶中,腳背被扎純屬點背,認為那是意外。

    但趙傳薪確實拗斷了他的手腕,並且朝他腳背的匕首踩了一腳。

    何其的歹毒?

    馬漢達原本以為自己必死,卻被他想刀的趙傳薪所救。

    場面一度混亂。

    只有梅樹楠長舒一口氣。

    他感激的看了趙傳薪一眼,然後飛快的出門,院子裡有倆巡警,那是被派來保護馬漢達人身安全的。

    將倆巡警叫進門,梅樹楠總算有了底氣:「其木格孛額,玄誠道長,巴雅爾孛額,幾位還請出來一敘。」

    巡警已經端起了快槍槍口,對準了三人。

    其木格孛額再不甘心,也只能一瘸一拐的出去。

    玄誠道人卻嚇得擺手:「不關我的事」

    趙傳薪說:「看來這位洋先生需要休息,那我也走。」

    梅樹楠卻攔住他:「等等,上人是有本事的,還需上人徹底幫馬漢達先生擺脫邪祟。」

    趙傳薪走過去,一把奪過馬漢達手中的短刀,輕描淡寫卻迅疾如電。

    哪裡像是被馬漢達嚇到的模樣?

    將刀子隨手丟在柜子上,他正反手,「啪啪」兩個耳朝馬漢達光扇過去:「放心吧,梅知縣,如今他只剩下了懊惱,即便做夢,怕是他動殺心更多些,呵呵」

    馬漢達果然頂著倆鮮紅的巴掌印,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失魂落魄也不開口。

    一副心若死灰的模樣。

    梅樹楠見了,若有所思。

    臨走前,趙傳薪看見剛剛撕扯間,皮包口子大開,裡面露出了銀光閃閃的大洋,他一卷斗篷,笑納了。

    梅樹楠低聲道:「上人,那其木格孛額是否有些蹊蹺?」

    趙傳薪取出個酒葫蘆。

    他動用潤之領主的致意,同時吸收粒子流,如此一來便可無風。

    一道酒線自葫蘆中沖天起,於掌中凝聚。

    「看仔細了,酒神將告訴你答案。」

    酒水竟然凝聚出兩個字——日本。

    顯字後,酒線重新縮回葫蘆內。

    故弄玄虛,趙傳薪是懂的。既然玩火是道行,玩水應該更牛逼吧。

    梅樹楠和管事兩人果然被震撼到了。

    管事誠惶誠恐,彎腰作揖:「此前多有得罪,還請雲卯上人饒恕則個。」

    梅樹楠取了十塊大洋,拿紙包好給了趙傳薪:「這是區區酒錢,不成敬意。」

    他將「酒錢」兩字咬的很重,顯然記住了「日本」倆字。

    趙傳薪毫不客氣的接過,揣進懷裡。

    三人走出房子,院裡,巡警端著槍看著玄誠道人和巴雅爾孛額。

    巡警望著梅樹楠,等待他的命令。

    只聽巴雅爾孛額憤怒道:「我是那王、旺都特那木濟勒王爺、阿穆爾靈圭王爺他們的座上賓,梅知縣是要扣押我們嗎?」

    那王即那彥圖,即愛新覺羅·奕劻的女婿。

    巴雅爾孛額所述,皆為蒙古王爺,若他所言屬實,倒還真有些來頭。

    梅樹楠別有深意的瞄了其木格孛額一眼,拱拱手說:「誤會了,本官只是讓諸位少待,準備了酬謝再走不遲。」

    說著,將大洋奉上,當然沒有給趙傳薪的多。

    哪怕經過趙傳薪提點,猜到了其木格孛額的身份,梅樹楠還是不敢得罪他們。

    玄誠道人立刻露出了職業「驅魔人」才有的滿足的笑意。

    沒咋幹活也有錢拿。

    巴雅爾孛額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錢。

    他臨走前,指著趙傳薪說:「你傷了我徒弟,此事沒完。」

    趙傳薪齜牙:「貴徒邪魔附體,幫他驅魔只是舉手之勞,不用謝了,隨便給個十塊八塊大洋就行。」


    「你」

    巴雅爾孛額攙扶著徒弟,瞪了趙傳薪一眼轉頭離開。

    他們一瘸一拐的走的並不快,留下了一道斑斑點點血跡。

    墨鏡後,趙傳薪默默注視二人走遠。

    小耗子黑紅的膚色,憨直的外表,風塵僕僕的破衣裳,兜里沒幾個麻錢,這些和其他涼州人沒區別。

    他嘴巴微張,齙牙凸出,眼神也不怎麼靈動。

    剃髮歸剃髮,但窮人沒那麼講究,後面扎著辮子,前面卻長成了板寸。

    陽光下,小耗子前額的短髮又細又軟,還有些枯黃。

    他跟了松崎保一大半天,藏頭露尾的仗著身子小,石墩、大樹、斷壁殘垣乃至於馬匹車輛經過的一團揚塵,都能成為他的掩體。

    但他畢竟不夠專業,太陽掛在堅硬的沙棗樹稍的時候,或許是小耗子所在的地方太顯眼,終於還是被松崎保一識破了行蹤。

    松崎保一若無其事的忽然轉頭,小耗子趕忙駐足,靈機一動,就蹲在路邊解腰帶裝作要拉屎。

    結果,松崎保一過來,提起小耗子的後衣領,語氣陰森的說:「伱跟著我做什麼?」

    小耗子的嘴巴還是微張著,齙牙依舊凸出。

    他憨厚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小耗子雖驚不亂,當即梗著脖子說:「跟著你咋地?所有跟何小姐親近的人,我都要跟著,早晚朝你們身上澆喜。」

    什麼是澆喜呢?

    涼州太貧瘠了,其實撿糞的,不光是小孩,成年人也撿。

    好的牲口糞能燒火,粉一些的牲口糞能肥地。

    在這片土地,不光是人餓,地也餓。

    比如有人走路,踩到屎了,就說踩到了金子。誰做夢夢見踩屎,據說最近就要發財。

    而如果被娃兒在身上拉泡屎,這就叫澆喜。

    小耗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說澆喜,也不為過。

    松崎保一聞言一愣,哭笑不得。

    原來是風花雪月那點事惹的禍。

    只是這小子毛都沒長齊,竟然就惦記女人了,著實叫人刮目相看。。

    松崎保一猥瑣的笑了笑:「就憑你?那娘們眼高於頂,想睡她,至少也得個是個知縣,你還差得遠!」

    小耗子猛地掙脫,啐了一口,臉紅脖子粗道:「莫要小瞧人,知縣算什麼?早晚我要當,要當知府」

    松崎保一更嗤之以鼻,也不願意在這和小耗子扯淡,警告說:「別再跟著我,否則打斷你這小叫花子的腿!」

    小耗子嬉皮笑臉:「別急著走,等大爺給你拉泡屎不遲!」

    松崎保一揚起巴掌。

    啪

    小耗子被打了個趔趄,雖然沒敢還手,卻兇狠的等著松崎保一。

    這一關,被他輕鬆度過。

    換作別的孩子,或許也就怕了。

    可小耗子竟然又悄悄的摸了上去,只是更加小心。

    而放鬆心神的松崎保一,竟然毫無察覺。

    再說趙傳薪,他辭別了梅樹楠後,遠遠地在巴雅爾孛額後面吊著尾隨。

    本以為他們會去醫館,沒想到老巴雅爾孛額只是拿藥給其木格孛額包紮,上了某種不知名的黑乎乎的藥物,一瘸一拐的向東走,一直出了城。

    其木格孛額說:「我要去醫館,我需要療傷。」

    巴雅爾孛額搖頭:「我們就是藏醫,我們不需要醫館。」

    其木格孛額:「」

    他需要真的醫治,而不是巫術

    他強調:「我們不能就這樣離開。」

    巴雅爾孛額很倔強的說:「我們必須離開,其木格,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千方百計想要到涼州,還有那個叫玄春的老僧。剛剛,我看出你是真的想要殺死那個洋人,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意義。我不善言辭,但鷹神助我看穿世間一切。」

    其木格孛額十分驚訝。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很木訥的巴雅爾孛額,不聲不響的知道了一些他的底細。

    巴雅爾孛額表情誠摯,說:「其木格,你是我的徒弟,你是被山神選中的人,我不希望你誤入歧途。」

    其木格孛額仿佛有些感動,他望了望天邊如血的夕陽,想來要起風沙了,他說:「只要你答應讓我去河套再見玄春和尚一面,我就會老老實實跟你走,回草原上再也不離開。」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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