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麟等人到達雲中城門口的時候,孫秀雲等人已經在翹首以盼了。陳新月最積極,一見到陳天麟便跑著衝過來,大黑跟在身後也向大家跑過來。
陳天麟連忙下馬將她抱在懷裡道:「幾個月不見怎麼都沒長啊?」
陳新月不滿道:「三哥騙人,陳爺爺都說月兒長高了,難道三哥沒發現月兒都重了一些了嗎?」
陳天麟故作驚訝道:「真的嗎?這個還真沒發現,哎呀,看來是長得還是太慢了。」
張文摸了摸大黑然後站起身笑呵呵的道:「喲,月兒不叫我啊,是不是不要禮物了?」
看著張文手中拿著一個吊墜在晃,陳新月高興道:「哇,謝謝張文哥哥。」
張文將吊墜交到她手裡道:「真乖,看來我沒白疼你。」
陳天麟將陳新月交到張文懷裡,然後急忙對已經走過來的孫秀雲等人見禮,趙慧英直接淚眼婆娑的摟著他不肯放開。
孫秀雲責怪陳昊天道:「參加個武林大會怎麼個個都瘦了?難道大王沒給你們吃飯啊?」
陳昊天笑道:「哪有瘦了,明明長胖了,麟兒在中州賺了大錢,我們每天都是大魚大肉好不好?」
陳傲龍奇怪道:「麟兒在中州賺什麼錢?」
陳昊天笑道:「這個不告訴你,反正你一輩子也賺不到那麼多。」
孫秀雲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跟自家兒子還藏著掖著,怎麼跑到徐州去繞了一圈,也不知道趕緊回來免得家裡掛念?」
陳昊天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天麟離開趙慧英懷抱道:「此次分別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所以我們和大哥到元州去玩了一圈。」
孫秀雲笑道:「原來如此,兄弟之間多交往也是對的,孫羽啥都好就是不怎麼愛說話。」
陳昊天道:「誰說的,和我們接觸久了也不錯了。再說別人一個年輕人和你一個老太婆有啥說的。」
孫秀雲不滿道:「麟兒也是年輕人,怎麼就和我有話說啊?」
陳昊天道:「親孫子自然不同嘛。」
孫秀雲道:「那是當然。」接著突然道:「哎呀,忘了一件大事了。」
陳昊天奇怪道:「什麼大事?」
孫秀雲走過去扶著推著陳定國的黃英道:「我們陳家第四代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你說是不是大事。」
陳昊天高興道:「你……你是說英兒有喜了?」
孫秀雲笑道:「是啊,兩個月了,昨天剛診斷出來的。」
陳昊天手舞足蹈道:「好,這確實是好消息。」
陳天麟和陳平幾乎同時道:「恭喜大哥大嫂了。」
張文也抱著陳新月上前道:「恭喜恭喜。」
陳定國夫婦自是連忙謝過。
陳傲龍道:「父親母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實在不好。」
陳昊天道:「恩,是該回去了,特別是英兒有喜這事該慶祝慶祝。」
看到後面的陳川,陳天麟連忙上前道:「見過陳爺爺。」
陳川含淚點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旁邊的牛芳道:「歡迎天麟哥哥平安回來,芳兒見過天麟哥哥。」
陳天麟點頭道:「芳兒妹妹客氣了,這段時間還要謝謝你照顧奶奶他們。」
牛芳道:「這是芳兒該做的。」
陳昊天上前拍了拍陳川的肩膀道:「老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并州不是因為你的話,我們……」
正要說下去,陳天麟反應過來急忙拉著他道:「爺爺,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吧。」
陳昊天才反應過來,笑著道:「對,麟兒說的對,我們回家說。」
幾人剛走幾步,陳天麟道:「怎麼沒見華大哥和獨孤叔?」
陳傲龍道:「他們兩去山南郡了。文遠叔竟然和獨孤叔成了朋友,去喝酒了。估計還有兩三天便會回來了。」
陳天麟道:「文遠還在山南郡做郡守?」
陳傲龍笑道:「當然啦,你們一回來便去中州了,當時沒時間調動他。我和他說了你爺爺回來再商議調動他的事。」
陳天麟笑著道:「哦。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愛喝酒的總能聚到一塊兒。」
侯府書房,陳昊天、陳傲龍、陳川以及陳家三兄弟都在。
陳川道:「暗衛在雲中城發現了一批身份不明的人,可是始終無法找到他們的落腳之地,實在是慚愧。」
陳天麟道:「陳爺爺不用自責,畢竟暗衛組織時間不長,能能取得現在的效果已經難能可貴了。對方不是為了探查軍事方面的情報而是擺明衝著我們陳家而來,那應該是鴻門的人。」
陳昊天點頭道:「麟兒說的有道理。」
陳川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會加大力度儘快找出他們並一網打盡。」
陳天麟道:「其他州可有異動?」
陳川搖頭道:「東州和幽州方面暫時沒有,不過并州和徐州倒是發生了兩件大事讓霍家和段家頭疼不已。」
陳天麟奇怪道:「什麼事?」
陳川道:「不久前霍家岐水城下屬的廣安城的平安客棧裡面的住宿客人全部中毒失去武功,客棧老闆被憤怒的客人撕成了碎片。後來那些人還鬧到了霍家,霍家請了最好的大夫也無法幫他們解毒,最後怎麼處理還不知道。」
陳昊天驚訝道:「廣安城的平安客棧?」
陳川道:「怎麼啦侯爺,報告說是這樣說的。」
陳昊天道:「我們住宿的不就是平安客棧嗎?」
陳天麟道:「全部失去武功,應該是重了明威的毒。於萬成可真是狠,為了對付我們竟然給整個客棧下了毒。」
陳平道:「就是你們在并州中的那個毒?」
陳天麟點頭道:「是的,武林大會的人就是中了那個毒最後被官軍屠殺殆盡。」
陳川驚訝道:「侯爺你們在并州中了毒?」
陳昊天道:「是啊,如果不是你事先安排平兒到并州接我們,恐怕我們也凶多吉少了。」
陳定國急道:「爺爺,什麼中毒,武林大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爺爺怎麼一直沒說過?」
陳昊天道:「這個事有時間在說,沒說是怕你們擔心,記住不要告訴你奶奶他們。」
陳天麟道:「具體詳情等下再告訴大哥。至於隱瞞應該是瞞不住的,那些說書的很快就會將之傳到夏州了,我們是無法堵住眾人之口的。好在我們都回來了,奶奶她們知道了也沒啥大礙了。陳爺爺還是繼續說徐州和并州的事吧。」
陳川道:「還有就是并州新豐城的新豐驛站附近整個兒村莊的人也是全部失去武功,症狀和平安驛站同出一則,讓段家現在也是痛苦不已。根據你們剛才所說,應該又是於萬成為了對付你們而使用的手段了。」
陳天麟皺眉道:「陳爺爺你是什麼意思?整個驛站附近的人都中了毒?」
陳川道:「是的,整個驛站的人和附近的百姓凡事會武功的都失去了內力。聽說段家檢查出驛站附近的水裡都有毒,幸好發現的早,否則以驛站的人流量而言會有更多人遭殃。」
陳昊天一錘砸在桌子上道:「這個於萬成也太狠了吧,為了對付我們竟然牽連了這麼多人。」
陳川道:「是啊,現在整個驛站附近的水全部不能喝了,真不知道百姓們怎麼辦?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才是真正讓段家頭疼的事?」
陳昊天奇怪道:「還有什麼事?」
陳川道:「兩個樵夫在新豐驛站二十里處的山裡發現了二十多具鴻門弟子的屍體,全部都是一刀斃命。段家已經飛報了鴻門,可是兇案發生在他們地方,恐怕難辭其咎。」
陳昊天驚訝的站起來道:「你說什麼?鴻門弟子的屍體?誰會對他們下手,而且還是一次性死了二十多個?」
陳川道:「消息應該可靠,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就不知道了,段家封鎖了消息。」
陳昊天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陳天麟道:「應該就是在并州對付我們的那些人中的一些,二十多個算是接近死了一半了,確實奇怪。」
陳平道:「那些人不是一群人嗎?而且武功都不弱,什麼人能有如此能耐敢襲擊他們?」
陳昊天道:「除非段家動用了軍隊圍殺。」
陳天麟道:「不會的,段家還不敢得罪鴻門。而且陳爺爺剛才說了是一刀斃命,明顯是高手所為。」
陳昊天道:「死的人中有於萬成嗎?」
陳川道:「不知道,就算有段家也不會說出來。」
陳昊天道:「麟兒覺得他們怎麼會死在并州的?」
陳天麟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對現場情況不清楚。」
陳平道:「三弟,於萬成此事做的太過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宣揚一下,這樣於萬成不死也討不了好。」
陳天麟道:「既然說到這裡那我還得說說。我們千萬不要刻意傳播此事,畢竟我們無憑無據證明此事與於萬成有關,一旦處理不當很難收拾。」
陳平道:「可是三弟,於萬成對你們投毒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將士們都看到了。而且他半路襲殺你們我們也都親身參與了作戰,上百個將士可以作證。」
陳天麟道:「可是有誰抓到他投毒了呢?你所說的半路襲殺也是我們自己人證明,外人沒有一個人看到。我們和他有仇這是天下共知,我們的證詞是不足以取信的。」
陳平道:「這?」
陳天麟道:「鴻門是天下第一大派,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我們還是不要輕易與他們撕破臉皮的好。」
陳平點頭道:「好,我會約束將士們的。」
陳川道:「那麟兒,我們需要幫助徐並兩州因此事受到牽連的百姓嗎?」
陳天麟道:「暫時不行,明威的解藥只有幾顆了,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對毒藥方面沒有研究,明威配置的毒藥我解不了,還是等華大哥回到雲中城看看他能否配出解藥吧。」
陳川點頭道:「行,此事我們確實無能為力,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了。」
陳昊天道:「既然徐並兩州的事我們管不了,鴻門我們暫時也不能對他們怎麼樣,那就不要提了,全部拋諸腦後。還是想想接下來我們該怎麼應付未來的局勢才是重要的。」
陳川先是一愣,繼而詫異道:「侯爺中州之行變化很多。」
陳昊天嘆了口氣道:「中州之行經歷了很多波折,可以說是步步殺機。相比於大王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在武林大會濫殺無辜的事,無數次眼看著麟兒為了救我們深陷絕境我就覺得自己不是個合格的爺爺。如果這樣了我還不能想明白很多事就真的白活了這麼多年。」
陳天麟道:「其實爺爺不用想那麼多,麟兒做的都是該做的。」
陳昊天笑道:「爺爺當然了解你,自然也不想說太多,反正我們是一家人,也不想太見外了。」然後想了想道:「麟兒,就像你在并州說的,我們在坐的都是軍人,對於打仗以外的事不在行,如何應付未來局勢我看還是聽聽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