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陳天麟終於醒來,宋雲生做出無礙的診斷讓眾人興奮不已。
然而興奮之餘,眾人卻發現不妥之處:只見陳天麟先是坐起身來在床上四處好奇的打量,然後下的床來隨意拿起房裡的東西,這個玩玩,那個弄弄,像好奇寶寶一樣,拿到自己喜歡的就高興的不得了,笑的合不攏嘴。
孫秀雲和趙惠英連忙跑過去抱著陳天麟問東問西但是就是沒有得到回答。
陳天麟掙扎不開卻又很想要遠處的一個玩偶,情急之下竟然哇的一聲便大哭了起來,讓趙慧英母女頓時慌了手腳不知道從何做起。
陳傲龍急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老爺子皺了皺眉頭,然後轉過身對宋雲生道:「賢弟,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麟兒的行為和以前判若兩人,像個小孩子了?」
宋雲生沉默了一下道:「脈象正常,各個方面看上去確實沒有大礙,行為卻猶如兩歲孩童,根據這個情況,如果老夫沒判斷錯的話,該是中了江湖上最惡毒的返老還童散。」
陳家人大驚,陳昊天急道:「怎麼可能呢,麟兒連門都沒出過,何以會中如此可怕的毒藥?先生會不會搞錯了?」
宋雲生道:「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是根據症狀顯示應該是**不離十。」
陳昊天急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如何是好?返老還童散我前幾年略有所聞,聽說雖然不致命,可是卻會破壞人的腦部神經,所中者幾小時內會變成小孩的智力,一月之內沒有得到解藥的話就會徹底變成白痴,再無醫治的可能。」
宋雲生道:「賢弟說的不錯,他可是萬毒教就厲害的毒藥之一。」
陳傲龍道:「先生,萬毒教是個個什麼教?」
宋雲生道:「王宮中對萬毒教有詳細記載:萬毒教以前叫五毒教,是印加王國的一個邪惡教派,他們壞事做盡,用毒蛇猛獸煉製劇毒害人並修煉邪功,可以說是惡跡斑斑,印加王室也懼其無孔不入的毒而退避三舍,使之不斷壯大。10年前教內發生變動,教主得意弟子虎仇殺師,用歹毒手段統一五毒教並改名萬毒教。五毒教的時候他們從來沒有越過國境線一步,可是自從虎仇做了教主後竟然開始越境禍害我殷國一些州城,這引起了殷國武林人士的注意,聽說不少武林人士前去擊殺他們都是有去無回,官府多次圍捕不果反而死傷累累。返老還童散作為萬毒教最歹毒的毒藥之一,主要是使人變成白痴好利於自己操控並結合三毒之一的失心散來控制武林人士。很多武林高手都不慎中毒而受其奴役。」
陳昊天皺眉道:「可麟兒才幾歲,不會武功,控制一說難以自圓,我陳家和萬毒教也素無糾葛,更談不上恩怨,何以萬毒教不遠千里前來夏州傷害一個孩子?」
宋雲生道:「也不一定是萬毒教作祟,返老還童散傳出江湖已近十載,被有心人得到也不是不可能。」
陳傲龍焦急道:「對方如何放的毒?」
宋雲生四處看了看,當眼睛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半杯茶時上前端起來道:「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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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茶里的。」
「宋前輩,現在是什麼原因都不重要了,關鍵是麟兒的毒怎麼辦?先生醫術高明,請救救麟兒。」趙惠英憂心兒子,見公公、宋雲生和丈夫都在討論無關的事,心裡焦急,連忙不顧一切打斷幾人問道。
她不關心什麼萬毒教啥的,心裡就擔心自己的兒子。
宋雲生歉意道:「哎,侄媳說的是,但是老夫不擅長解毒,對還老返童散也不了解,勉強亂醫可能會耽誤孩子,所以實在是愛莫能助。」
趙慧英急道:「前輩是最好的醫生,您都不行那麟兒怎麼辦?」
宋雲生道:「老夫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如今唯一的機會我看只有去藥王谷」
「藥王谷在江州,距離我們夏州何止千里,這時間上……」陳昊天道,滿臉憂慮,因為他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別無善法,那就去藥王谷,我即刻啟程,不管結果如何,我不能給自己和麟兒留下遺憾。」陳傲龍雖然一直很少說話,但是做起決定來是一點不含糊,聽完父親和宋雲生的話,急忙說道,說完向妻子投去你放心的眼神。
聽見陳傲龍這麼說,老爺子終於露出笑容,為兒子的擔當和決斷而高興,連宋雲生都投來讚賞的眼神。
陳昊天對陳川道:「麻煩老弟即刻幫忙安排馬車。」
陳昊天轉過頭對陳傲龍道:「龍兒你儘快收拾下行裝,時間很緊,儘快啟程吧,希望天佑麟兒。」
陳傲龍點了點頭剛走到門口,趙慧英的聲音傳來:「公公,兒媳要一起去,麟兒一路需要照顧。」
見趙慧英抱著陳天麟緊跟在陳傲龍身邊,看那神情是一定要去了,老爺子只能點頭道「也好,慧英照顧我也放心。」
陳傲龍微微笑了笑,他什麼也沒說,因為很了解妻子,雖然平時很溫順,可遇到事確是很果決的人。他摟著趙慧英的腰緊了緊,然後兩人向門外走去。
陳傲龍夫婦連夜兼程趕路,中途除了確實不行了才會休息一下,用了23天便穿過并州、中州、漢州趕到了江州的藥王山下。
這時趙惠英實在撐不住而病倒下了。
藥王張靖每當想起在藥王谷看到的陳傲龍夫婦的情況時還唏噓不已,甚至直言不諱的告訴陳天麟,他有這樣的父母真是天大的福氣。當時陳傲龍面頰飢黃消瘦,是長期飲食不足並缺水引起的,眼圈泛黑並凹陷,是睡眠不足的結果,衣衫不整並有不少污漬,鬍鬚上還隱隱有水珠並雜亂的貼在臉上,長靴已經分辨不出顏色了。全身上下從眼神里可以看出來人的不凡,除此之外就像一個乞丐一樣。
陳傲龍一見到張靖便激動的上前跪下道:「神醫請救救我的孩子。」
張靖點了點頭道:「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得先看看孩子再說。」
陳傲龍激動的手足無措道:「孩子就在車上。」
張靖一聽連忙往車上看去,正好見到了車上撩出一角露出半個頭的陳天麟,看到他5歲左右的身形、孩童樣神情,心裡就咯噔一下,頓時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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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靖連忙上前掀開帘子,這才發現車裡還熟睡著一個婦人,只見她面容憔悴,神情和男子一樣明顯營養不良和缺少睡眠,在沉睡中也是眉頭緊皺,就衣服沒經過風吹日曬稍微乾淨點。
先不管並無大礙的趙慧英,張靖抓住陳天麟的手便開始檢查起來,過了稍許時間,神情莊重中帶著點喜悅道:「果然是中了還老返童散」。
陳傲龍一聽張靖馬上道出孩子的問題,立刻看到了希望,連忙站起身來到張靖旁邊道:「天佑我兒,神醫即知我兒病情,必能救我孩兒,還請神醫儘快用藥,只要能救我孩兒前輩但有要求晚輩一定盡力做到。」
「額……」張靖聽了陳傲龍的話呆了下,自己只是道出孩子問題所在,還沒說能醫呢,看到對方殷切的眼神和乞丐似的著裝,他也理解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在腦海里組織了下語言道:「還老返童散是近年才出現的,藥王谷一直在專研其解毒良方,但是還沒有完全成功,現在老夫可以承諾的就是儘快醫治不讓孩子變成白痴,要絕對的痊癒尚需時日。」
「只要有一點希望都希望前輩盡力施為,晚輩不勝感激,至於結果就看天麟的命了。」聽了張靖的話,陳傲龍雖然情緒稍顯低落點,但是還是連忙道。
「那孩子給我,你先扶尊夫人下車隨藥童到客房休息,她可是需要趕緊調理的,否則會留下病根。」
陳傲龍連忙道:「是,謝前輩。」
等張靖抱著陳天麟向藥王軒走去後。
張文禮貌的道:「客人請帶著夫人隨我來。」
陳傲龍的目光這才從張靖的背影中移動過來。他掀開車簾看到車裡憔悴的妻子,眼裡滿是心疼和自責。然後輕輕的抱起趙慧英隨張文而去。
安頓好妻子並稍微洗漱了一番便已經是兩個個時辰後了。
陳傲龍見妻子睡的香甜,且李凱剛才診斷說並無大礙,於是急忙向藥王軒方向而去。因為他知道,妻子醒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關心麟兒的情況,自己又何嘗不想聽到好消息呢。
來到藥王軒,見小蚊子站在門前,於是急忙上前道:「敢問小師傅,麟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張文道:「叔叔,師傅和師兄正在醫治,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你還是等等吧。」
陳傲龍道:「我能進去看看嗎?或者可以幫忙。」
張文道:「不用了,師傅有交代,治療期間不得有人打擾,我估計需要的時間還很長,你還是先回去照顧伯母吧,等師傅出來了我會去告訴你的。」
陳傲龍還想說什麼,但是想到這裡是藥王谷,自己可不能如此無禮。於是道:「如此那就有勞小師傅了,藥王如果出來了請儘快告訴我們,我們千里迢迢從夏州趕過來就是為了麟兒。」
張文道:「叔叔放心,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陳傲龍只能離去,他擔心妻子醒來看不到自己會著急。
在藥王軒和客房來回了數次,依然是陳天麟還在治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