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兩三個月過去了,陳天麟等人除了經常出去看看病以外,倒也清閒。郡縣制也穩定下來,各郡縣均沒有不好的事發生,夏州境內倒是一片祥和。
今日,陳天麟正陪著孫秀雲等人一起喝茶聊天,有衛士來報:「稟夫人及公子,門外任將軍求見。」
見陳天麟看向自己,陳定國笑著對衛士道:「是任劍將軍嗎?」
衛士報道:「是的,大公子。」
陳定國笑道:「那請他進來吧。」
陳平笑道:「好幾個月沒見他們了,還真想念得很。」
陳平道:「三弟,這個任劍是我和大哥的兄弟,是穿雲關新8傑之一,今年19歲。他家住南山郡,是文遠叔手下的得力幹將,他父母都是專司養馬的,管理著山南郡最大的馬場。他也是我們穿雲關裡面騎術最好的,我聽說他最近奉命駐守東山郡,不知道為什麼會跑到侯府來。」
陳天麟點頭道:「原來來頭也算不小。」
任劍來到校場,見到眾人連忙下拜:「末將任劍見過夫人、小姐、各位公子和前輩。」
陳平跑過去拍了他一下道:「喲,還給我來虛的,趕緊起來,不是在東山郡嗎?咋跑這兒來了,怎麼,想我了?」
任劍一米八左右,圓臉、身體修長,生的眉清目秀,倒是俊朗。
任劍笑著道:「確實想二……公子和大公子了,你們都好久沒到穿雲關了。」
陳平不滿道:「什麼公子,和以前一樣,得叫二哥,這才親切。」
陳定國也道:「是的,我們穿雲關新八傑親如兄弟。」
任劍點頭道:「好,既然大哥二哥都發話了,小弟不敢不從,見過大哥二哥。」
任劍走到陳天麟面前道:「您是三公子嗎?任劍見過。自三公子回來以後,不僅屢次化解侯府的危機,還為我們百姓做了好多好事。我們弟兄都很佩服三公子,都想見三公子呢,」
陳天麟起身笑道:「任將軍不要客氣,既是大哥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客套話就不要說了,我就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陳定國道:「任兄此次到侯府所謂何事?我可不信你是來玩的。」
任劍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是來找三位公子的,是老侯爺讓我來的。」
「哦?」陳平道:「你去過穿雲關了?是爺爺有事要我們三個做嗎?」
孫秀雲道:「任將軍到過穿雲關,那侯爺還好吧,都去了快一個月了。」
任劍道:「稟夫人,侯爺安好,請夫人放心,末將此次前來乃是私事。」
陳定國道:「那就說說,只要能幫忙的,我們一定幫忙。」
任劍道:「末將駐守東山郡,前些日子外出巡視,在燕山腳下的台口河邊救了一個因好奇下河抓魚而落水的女孩。後來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但是她是克賽爾部落族長的女兒,我想上門提親,對方的條件是必須侯府之人親自前往才行,所以我就來了。」
張文驚訝道:「這樣的事也有,我也到處跑,咋沒遇到過。」
陳平笑著道:「就是,張兄說的是,我說任兄,讓你駐守東山郡還駐守出個媳婦出來,而且身份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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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運氣。」
任劍不服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哦,我可是聽李陽兄弟說了,上次你帶著寧家小姐他們參觀軍營了,看你的神態就知道你喜歡上別人了,二哥你不也有了嗎?現在你的事穿雲關都知道了,大家就等著你回去解釋呢。」
陳平驚訝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李陽那小子確實來軍營取東西,還喝了酒。不過我有啥解釋的,我喜歡可別人也得喜歡才行啊。」
陳平垂頭喪氣的道:「八字還沒一撇呢?還不知道別人的想法呢。」
任劍道:「二哥一定行的,我們兄弟給你打氣。」
陳平道:「謝謝兄弟們。」
陳定國笑道:「那就先恭喜兄弟了,那你來侯府,爺爺是怎麼說的?」
任劍道:「侯爺說他去不方便,但是三位公子可以去。侯爺讓到侯府請三位公子商量著辦,看安排誰去。」
陳平道:「我們三個誰去都可以,問題是誰去?」
陳天麟笑道:「而今快春暖花開了,適合出去走動,整個侯府我最閒,我肯定得去。父親快從鄰水郡回來了,大哥又不是很方便遠行,那就我和二哥去吧。克賽爾部落和我們相鄰,一直都是盟友,應該相互交流下,而且我聽說克賽爾部落附近有不少出名的藥材,當地人生病從來不找醫生,都是族中長老從山中採藥醫治,倒也好奇。」
華興一聽笑道:「這個好,我也去,我也想去看看山里人是如何生活的?」
張文也道:「嗯,華大哥說的對,我肯定得去。」
任劍高興道:「末將謝謝三公子了。」
陳定國道:「三弟說的有理,那就二弟和三弟陪任兄去吧。」
陳新月高興的從趙惠英懷裡跳下來跑到陳天麟身邊道:「三哥,我也要去。」
陳天麟道:「你不能去,一路上風餐露宿的你受不了,而且有什麼事我還得分心照顧你,三哥答應你回來給你帶好玩的東西。」
陳新月搖著陳天麟的手臂道:「不嘛,三哥,你帶月兒去唄,我也要出去玩。」
趙惠英過來拉著陳新月道:「月兒聽話,不聽話就不乖了,三哥要去很長時間,路上不方便照顧你,就在家裡,等練好武功,自己想去哪就去哪。」
陳新月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趙惠英拉開。
陳天麟笑道:「好了月兒,聽母親的話,三哥保證給你帶好玩的回來。」
陳平也道:「嗯,二哥也給你帶。」
張文道:「還有我的。」
陳新月道:「那好吧,三哥你們說話算話哦。」
陳天麟微笑道:「啥時候騙過你,騙人是小狗。」
陳天麟對任劍道:「任兄,對方說需要帶什麼彩禮之類的嗎?」
任劍道:「這個沒說,他們只是說要侯府派主事的談,其實我對克賽爾部落也不是很了解。」
張文笑道:「這怎麼行呢?任兄弟,我聽天哥以前說過,大陸現在有不少部落,他們結婚有很多習俗,有什麼裸婚,就是男的脫光衣服被族人隨意戲弄,還有什麼新娘第一夜必須……」
「哼……」陳天麟一聽張文說話就知道這個小子又戲弄別人了,直接打斷了他,擰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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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朵道:「你就不要瞎說了,那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張文故意很痛的樣子道:「天哥停手,痛,耳朵快掉了。」然後對著張大嘴巴的任劍道:「還有很多的,有時間我給你私下說,挺嚇人的,你得小心點。」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陳天麟笑道:「任兄不要聽他的,我可沒聽說過克賽爾部落有這些奇怪的習俗。」
陳平奇怪道:「那別的地方真有?」
陳天麟道:「有些小部落是有這些習慣,嫁娶對於我們這些人而言是接受不了的,當然,他們都是部落內部自己通婚,不會讓外人破壞他們的血統。」
牛芳道:「那天麟哥哥你也沒去過啊,你咋知道的?」
陳天麟笑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多看書去,有些書上會記載當地的奇怪習俗。」
第二天,陳天麟、陳平、張文和華興以及任劍帶著二十名衛士向克賽爾部落而去。獨孤寒對新收的徒弟看來比較在意,說是喜歡清靜,就留家裡教教徒弟,順便幫陳天麟照顧下家人的安全。
作為夏州的名人,陳天麟眾人一路上可是收到了百分之百的回頭率,要不是都騎著馬走的快,估計得寸步難行。他們走了後,後面的群眾立馬圍起來開始討論起陳天麟等人來了,無非都是掛心他們兩位公子的去處等。
數日之後,眾人還是抵達了雲中郡的雲台縣。望著不是很高的小石牆,張文道:「天哥,還是雲中城看上去高大、厚重啊,城市也大。看這個雲台縣看上去不大也就罷了,城牆這麼低,要是真打仗能作為防禦嗎?」
陳天麟道:「你知道要修建雲中城那樣的城牆防禦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嗎,從設計、鑿石、運輸、築基、修建到最後的完工聽說數萬人用了三年左右才完成。如果所有城市都修建那樣的規模,幾乎是不可能的。雲台縣作為一個縣城,能有這麼個小石頭牆已經不錯了。我們剛下山到夏州的過程中不是還見過很多木牆嗎?那裡可是富庶的中州地段。」
張文笑道:「嘿嘿,天哥說的對,雲中城待久了都忘了外面的世界了。」
華興道:「除了天麟兄弟說的耗資巨大而外,還有就是做官的都巴不得自己吃喝享樂,哪裡去管百姓死活。真有戰事他們有錢隨時可以跑,最苦的還是百姓。」
陳平道:「華大哥說的是,可是我們也沒辦法啊。」
任劍道:「二哥此言差矣,現在夏州實行郡縣制,等情況穩定下來,侯府是有錢來慢慢修建這些防禦的。穿雲關現在修建的比雲中城還霸氣,那不就是侯爺慢慢擴建的嗎?」
張文道:「聽任兄這麼說我倒是對穿雲關好奇的很,等這次回來我一定去看看。」
陳天麟搖頭道:「天下沒有破不了的城牆。只要國富民強,兵強馬壯,就算沒有城牆一樣可以讓敵人膽寒。我可是聽說漠北就沒有什麼堅固的城防這麼一說,他們都是逐水而居的。」
眾人一聽心中既驚有有所悟的感覺。
看著陳天麟等人騎馬往城門走去,任劍道:「二哥,三公子說的好像有理,只是我們現在恐怕沒那實力。」
陳平道:「這個以後再說,反正想了也白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