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鍛煉的身材極好,精瘦又不失力量,薄薄的八塊腹肌沾上了紅色的血跡,特別是搭上男人那張英俊輪廓分明的臉蛋後,莫名地就讓人有了一種施虐的欲望。
但此刻能夠欣賞的人顯然沒有好好欣賞的打算,青音看著那處男人左下腹明顯是刀傷還在不停滲著鮮血的傷口,嫌棄地拿石頭剁碎了草藥,敷在了男人的傷口上。
嗯,可以了。
剩下的她就不管了。
青音自得地拿起山東路原身準備的打火石,燃起一處小火堆,她打算給自己烤個小螃蟹加加餐。
這具身子雖然青音在路上服用了美顏丹和健體丹,但走了這麼久的山路,再加上今天一天也沒吃什麼,肚子早就餓了。
青音聞著火上被樹枝插起來烤著的螃蟹都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餓了的原因,青音覺得這山裡的螃蟹特別特別的香,明明沒有一點調味料,但是連腥味都沒有聞到一點。
十分鐘後,青音啃著小螃蟹歡快。
渾然沒注意到後面的男子手指有了掙扎似的動了動,眼睛也睜開了一瞬。
等啃完了螃蟹的青音拍拍屁股的灰塵就走了。
按照原身的記憶,男主還得明日再醒呢,青音打算明天把自己不想喝的那個稀極了的米粥給男主。
她自己先前看見河裡有小魚,她打算在屋裡拿點工具給自己捕個魚吃。
歡快的青音又慢悠悠地走回山村,路上還不忘在小溪邊漱了好幾次口,聞不到嘴一點肉香味,青音才施施然地撿了些菜火,隨便看到這處很少人經過的地方有一叢村里人經常吃的野菜一起薅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青音遠遠就看見里村里燃起了一縷縷炊煙。
明顯是有的家裡準備吃飯了。
青音慢悠悠地走回熟悉的小土屋,路上青音老遠就看見了原身的母親何小紅瞪著眼站在了門口。
「嘿,你這死丫頭跑哪去呢?」何氏狐疑地盯著青音。
青音淡定地抱著柴火,裝作原身的性子一樣,沉悶道:「撿柴火,野菜。」
何氏看著青音的這幅一棍子就憋不出幾句話的性子就冒火。
想起下午自己洗了碗,還餵了雞,但是眼睛又看到青音懷裡抱著的難得的野菜勉強熄了火。
「行了,快進來。」
何氏拖著青音悄悄進來了屋,而且眼睛還不忘謹慎地朝著外面偷偷瞧上一眼,似乎生怕人發現了似的。
「行了,告訴你娘,你從哪裡采的,這山裡的野菜可不多了,咱們得多薅點。」
青音嘴角一抽,看著動作小心謹慎像是防賊的何氏,平靜地道:「山東邊,被一處草爬子擋住了,別人看不見,我撿柴火時發現了,就這一叢。」
何氏撇撇嘴,「算了,一叢就一叢吧。」
「也夠咱家吃一天的了,二丫頭記得下回在林子裡撿柴的時候,眼睛再賊些,這些草爬子的地方多翻翻,知道嗎?」
青音呆呆地點點頭:「知道了。」
何氏看著青音這幅模樣又有氣了,「行了,也不靠你這死丫頭,以後我自己再好好找找。」
看著絮絮叨叨的還在抱怨著老天爺不多給點運氣的何氏,青音呆板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明。
「娘,那我走了。」
「行了,走吧走吧。」
……
看著沉浸在明日上山采野菜準備大展身手的何氏,青音嘴角微勾,從狹窄的廚房裡悄然溜走。
回到自己房間的青音,看著這間小小雜物間改出來的臥室,這間臥室曾經甚至擠下了三個女孩,而現在只剩下林二花。
青音眼神一滯,小心地沒有碰林大花和林三花留下的東西,一朵怏掉的紫色小花,林小妹當成寶似的,小心在山裡採下,包在一塊拼接的五顏六色的小布上,一匹手掌大小的布料,卻是林大花給妹妹們節省下來的禮物。
裡面包著小妹對外面的期待。
看著這小布包的簡陋的針腳和乾淨的痕跡,青音就知道原身是用了心保管這布包的。
可惜這禮物的屋子裡只剩下了一個見證過的主人。
青音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放在乾淨的床上。
從床下,幾處鬆軟的泥土下摳出了幾枚用葉子包著的銅板。
青音把找出來的銅板放到床上,數了數。
一共二十銅文,不多,但確實原身這個大山裡的姑娘從小到大難得攢出來的身家了。
青音滿意地看著這些銅板,把原身大姐送的布包放好在身上,以後好去救大姐,至於這些銅板,青音那拿個小袋子裝好。
這些錢她是怎麼也不可能留給原身父母那幾個壓榨女兒吝嗇鬼的花的,這些錢,她要統統花在自己的身上。
來到林二花的身體上,似乎也繼承了她的吝嗇,青音知道,卻不討厭這種感覺。
哼,她的錢她只想花在自己身上怎麼啦?
青音滿意地又數了一遍自己的銅板,直到數了好幾遍,青音才帶著笑意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早晨,村裡的女人都會一起上山采些認識的蘑菇和野菜,為了收穫多一些,女人們都起得很早。
青音混在人群里,跟在何氏身後,並不出挑。
林子裡很大,一個村子裡的女人為了收穫,也是直衝自己要去的地方,很快人群就開始分散了。
青音也借著機會,拎著籃子慢慢地走到了偏僻的地方。
不一會兒消失在了原地。
青音來得早,湊著偷偷看了一眼男主,還沒醒,青音就溜去了小溪邊。
用著籃子裡找到幾根繩子編細網,撈出了幾條小指母長的小魚,青音滿意地收回了網子。
這次再回到山洞裡的青音,看了一眼男主還昏迷著。
就熟稔地升起了火,烤起了小魚。
一碗被兌了極多水的菜粥敷衍地放在火邊,不至於冰冷。
在魚肉熟了之後,青音享受地啃完了小魚,才擦了擦嘴。
後面也傳來一陣動靜,段恆醒了。
警惕睜開眼的段恆看著面前黑不溜秋看不出五官四肢纖細明顯沒有什麼戰鬥力,但眼睛很亮的少女放鬆了警惕,他疑惑地問道:「你是誰?」
青音認真地指了指自己:「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救了你,你—要那個什麼湧泉相報,知道嗎?」
段恆:「……」
雖然沒有記憶,但段恆篤定自己以前身邊沒有這樣的人,讓他有了一種哽住的錯覺。
哪有人救人是這樣厚臉皮要求被救的人湧泉相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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