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李元霸,絕對不是歷史上的那個憨人能媲美的。
都說歷史是騙人的,其實這話一點都不假。
畢竟,歷史是勝利者主宰,勝利者在書寫,誰好誰壞,全在王者的一念之間。
有些爛好人變成了下三濫,這樣的事,誰又知道,也只有活在那個年代裡的人才清楚的知曉。
為什麼要讓李元霸舉槌罵天,如此少年英豪,真的要死的冤枉不成?
現如今真正的面對具有無敵當代風采的李元霸,劉遷也才算是明白,很多事,真的是只能眼見為實,道聽途說的,多數都是虛的。
「我,我」
此時,真的是有點啞口無言的李元霸,我了好一會,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沒辦法,這事,真的是沒地說理去,對方的理真的比他要大太多太多了。
「我什麼我,好好說話!」
老十一拎著一把噴子,頂在李元霸的腦門上,一臉冷笑,道:「不會說話,就閉嘴!」
尼瑪啊
李元霸一雙虎目瞪得溜圓溜圓,這,這也太囂張了吧!
就算是李世民在他面前,都要乖乖的聽話,何況是其他人,他在怎麼說,也是一手促成整個李氏皇朝的存在,在整個李氏皇朝,乃至是整個兩個山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可現如今倒好,竟然被別人壓著打,絲毫機會都不給,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其他幾個兄弟,還在收拾著那寧死不降的李元霸,老九卻是悠哉悠哉的走到了劉遷的面前,含笑道:「這是個西貝貨。」
劉遷瞄了一眼一側的老九,道:「知道,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如此容易的就被我們降服,真正的李元霸,不管是歷史上說的,還是我們道聽途說來的,若是這麼簡單就被降服,那這傳說以後也不可信了,太他喵的扯淡了。」
「你懂就好。」
老九點了點頭,沒有在多言,有些時候,有些話,真的不用過多的去說,既然劉遷知道,那他就放心了,沒必要在這裡過多的嚷嚷,這樣只會讓大家相互反感而已。
「只是我很好奇,這個西貝貨,到底能撐多久。」
劉遷笑了,老九也笑了,道:「大家心裡都清楚,現在之所以願意陪他好好的玩玩,主要是想給某個藏起來的傢伙,一個下馬威而已。」
「是啊,有些時候,人活的久了,就會怕死,因為死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活著,還能把握一切,掌控一切,甚至是主宰所有,總之若是我,我可捨不得就這樣無力的死去。」
邪魅一笑的劉遷,點了支煙,跨上了駿馬,這一幕他也懶得在繼續看下去了,白骨等人,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自然會回到他身邊的。
「喂,說實話,從你的身上,真的套不出一丁點我們想要的情報啊,何況,李元霸真的這麼弱?」
「就是,弱的跟小雞仔一樣,隨意就能收拾了,著實是太過沒趣了。」
「李元霸啊李元霸,空有虛名,難道一點本事都沒有,就這麼可憐蟲一樣的被我們收拾,好淒涼哦。」
「只是個分身而已,但這應該是最主要的一個了吧,說實話,和我們當眾的任何一個,都有的一拼哦,但是奈何,你李元霸有十幾個這樣的分身麼,不不不,你沒有,那你為什麼還要派他來送死,嘖嘖,難道是送禮來的?」
「既然是送禮,那咱們還客氣什麼,白骨,這可是你的強項啊。」
聽聞這話的白骨,瞄了一眼那此時趴在地上,一雙大眼睛滴溜溜轉著的李元霸,見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剛剛抬起頭來的時候,白骨不屑一笑,二話不說一隻手毫不猶豫的滲透進了這李元霸體內。
只見這李元霸愕然的看著胸口上刺入的手臂,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但他的嗓子裡卻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說不出半個字來,啊啊啊了老半天,什麼都說不出口。
前後不過幾秒鐘時間,只見他猶如遇到了陽光的雪花一般,漸漸的消融,直到消散不見,瀰漫在空氣之中。
「我們這樣做,也不知道他的那個本尊,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管他呢,他就算在生氣,關我鳥事?」
「也對,關我鳥事,哈哈哈」
諸多兄弟,齊聲大笑,卻是那一側的碎面也玩完了,將那死神系的偽真靈直接一匕首放倒後,這才緩緩的落在了諸多兄弟的面前,隨手一刀,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只見嘩啦啦,鮮血四濺。
但這鮮血雖然流淌出來,但很快又被傷口回收了去,回到了碎面的身體內,那流露出的傷口,也是應生合上了。
「這就是我們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要珍惜啊,哥幾個。」
碎面咧嘴一笑,唇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來,白骨等人對視一眼,均都是會心一笑。
「走了,在不追,本尊可能就跑遠了。」
白骨一揚手,碎面等人應了一聲,道:「好!」
只見林子之間的官道上,十幾個身材筆挺高揚的男子,齊聲一嘯,跟在那白骨身後,朝著遠方而去。
……
「有家酒館?」
看到這熟悉的名字,策馬奔騰的劉遷,也不由將馬兒的速度放慢了些,停在了這酒館的外面。
只看到有三三兩兩過路的人,停在這裡歇歇腳,喝點酒水吃點東西。
下馬後的劉遷,好奇的走進了這家酒館裡,往那空著的方桌上一座,朝著正忙活著的店小二一招呼,道:「一壺好酒,半斤牛肉。」
「稍等。」
小二朝著劉遷咧嘴一笑,就去忙活了。
感覺額頭上微微有些不適的劉遷,卻是知道,自己的分身都回來了。
「客觀,這是您的。」
這小二上菜的速度也蠻快的,劉遷剛剛坐下喊出聲沒多久,酒菜就都端上來,順帶著還給了疊花生米。
劉遷笑了笑,接過來拿著酒壺倒酒,嗅著那清甜的酒香,劉遷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倒是許久沒這樣喝過酒了。」
周圍也有客人聽到劉遷的話,看過來一眼,點了點頭,劉遷也笑了,一言不發,自斟自飲。
但就在這時候,天地間忽然有轟隆隆巨響傳來,卻是有人憤怒大吼,聲震整個大唐皇朝。
「劉遷,你給我等著,我李元霸不弄死你,我跟你姓劉!!!」
這一聲當真是震天動地,任何人都聽到,不少人都驚愕抬起頭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畢竟,很多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這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捲動著無邊的怒火和滔天的恨意,就像是那劉遷撅了他李元霸家祖墳似的。
「這劉遷到底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啊,沒聽說過這號人啊?」
「我也不清楚。」
酒館附近的人,一個個輕輕的嘀咕著,卻是都不知道那劉遷的大名。
雖說劉遷的名頭,在整個兩界山內,也算是震天響了。
但真正知道劉遷名頭的人,都是有頭有臉之人,更是有通天本領,可以很快知曉兩界山各處大事的存在。
倒像是這樣的普通人,對劉遷的消息,知曉的甚少。
正自斟自飲的劉遷,微微的頓了下,邪魅的笑道:「看樣子白骨等人,倒是下手狠了點,根本就沒給這李元霸留後路啊。」
架架
不遠處的官道上,有駿馬奔馳,一個個黑甲戰士呼嘯而過,其中跟著幾個身披素袍的祭師,模樣莊重的路過。
駿馬飛揚,揚起一大片塵土,就這樣從酒館旁邊穿過去。
「呸」
「呸呸,尼瑪,當兵的有什麼了不起,草!」
「小點聲,別給那群人聽到了,這幫傢伙可都是黑面甲,不好惹。」
「不好惹怎麼了,難不成他們都走過去了,還會回頭來不」
一個成字沒說出口,那人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驚愕的看著此時調轉馬頭又回到了這有家酒館附近的一群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驚愕道:「哎呦,我草」
只是似乎,這群人對他並沒有多少的興趣,而是那幾個祭祀圍繞著的一個渾身上下包裹著錦衣華袍的人,餓了,想吃點東西,才停在這裡。
她一步步走來,雖說渾身上下被華貴的錦衣包裹住,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只是那身上流露出的氣場,就足以讓人震顫了。
此時,她來到了劉遷的桌案上,不等她說話,就有人走過來,對劉遷詢問道:「我家小公子,可否坐在這裡?」
「隨意。」
劉遷頭也沒抬,腦海里卻在想著李元霸的事。
見劉遷沒什麼意見,那斗篷下的人兒這才坐在了劉遷的面前,也不等那小二過來,就有幾個祭祀急忙送上了可口香甜的點心,和精緻的奶酒在這桌案上,供這位存在享用。
她伸出纖纖素手來,在諸多食客的注視下,拿起一小塊糕點輕輕的放入斗篷下,沒人看到她是怎麼吃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吃的很慢,很細,很精心。
啪嚓
剛剛喝了一杯酒的劉遷,抓起一把花生米就送進嘴裡,嘎吱嘎吱的咬了起來,吃相一點都不文雅。
他的舉動,多少讓跟在這位存在身後的不少人都大皺眉頭,但見那位存在都沒說話,一個個也都很利索的閉上了嘴巴,他們才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什麼話來,惹得某些人不高興。
「結賬。」
這陣勢,確實能嚇退不少人,一個人吃飯,卻要幾百口子看著,任誰都能看出來,那位存在絕對不簡單啊。
周圍的食客紛紛付錢離開,那店小二和老闆也都縮回了小店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