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陡然聽到這女人的話後,躺在地上幾乎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的劉遷不由大笑了起來,笑著的時候,甚至還忍不住乾咳了幾聲。
他的模樣,著實是讓胡笳的心頭一顫,赫然間她發現地面上的影子,一時間整個人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你那匕首上的毒很不錯,不僅可以麻痹我的身體,更能遏制住我體內的真氣,不過,在不了解一個人的底牌時,千萬不要妄自露出狐狸尾巴來,那樣會被人踩住的哦。」
邪魅一笑的劉遷,一雙目光之中隱隱有寒芒詐射,他的聲音也變得愈發冰冷起來,斥責道:「往我還相信你,看你可憐,要帶你離去,誰知道你卻在我背後捅刀子,你做的很好啊,若我不是黃泉鏡,怕不是在這一刀之下,我早就沒命了吧!」
咕嘟——
聽聞劉遷的話後,胡笳的心頭不由一顫,她有些恐懼的轉過頭來,這一看胡笳真的是亡魂皆冒。
只看到在她的身後,十四個長相上和劉遷基本上沒什麼分別的人,全副武裝的就那麼站在那裡,懶洋洋的看著她,好似在看一具屍體般,冷漠的眼神,讓人絕望。
「你說,有時候人活著多好,為什麼要出來作死呢?」
臉上掛著一張破碎面具的代表著瘋狂的劉遷,此時一步步的走到了胡笳的面前,隨手將她手裡的匕首拿在了自己的手心裡,看著上面的毒液,他笑了,道:「就這點毒液也想將本尊扼殺,你想的太簡單了,就算是制服也做不到啊,他對於毒的抗性可是很高的哦!」
吧嗒——
匕首被胡笳隨意的丟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隨後,他幾乎是臉貼臉的看著面前有些驚慌愕然的胡笳,道:「做人啊,就不能太自大,更不能恩將仇報,你啊就是沒人性,我也不怪你,不過,但凡是動了我的人,我可不會放過哦,剛剛你不是想挖掉我的心臟出來嘗嘗味道麼,那好,我就陪你玩點好玩的!」
說著話的面具劉遷,一隻手化作了利爪,瞬息之間刺透了此時整體實力被徹底壓制住,發揮不出半點力量來的胡笳的心窩。
哪怕那裡有一團贅肉阻礙,依舊無法阻擋那利爪的鋒銳!
當一顆滾燙炙熱鮮紅的心臟嘭嘭嘭跳著的時候,被他抓出來的那一刻,胡笳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她有些駭然的看著這一幕,身軀都狂顫起來。
這,不是夢境,這,是現實。
咕嘟——
哪怕是吞口唾沫,都感覺軀體像是要散架一樣的胡笳,愕然的低下頭來,看著胸口處那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在看看此時被面具劉遷拿捏在手心裡的心臟,她的臉上依舊掛著不可置信的神色來。
前後之間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一時間,哪怕她是地級初期的層次,也是反應不過來,有點承受不住這樣的結果。
可還不等她求饒,一側的另外兩個劉遷,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一人抓著她的一處嘴角,猛地一撕!
啊——
劇烈的疼痛,疼的胡笳不住的慘叫著,她的嘴角幾乎被撕扯的破碎掉。
但似乎她的慘叫並不能引起任何的同情來,反倒是她對面的面具劉遷,一隻通紅的眼睛流露在外,其中蘊含的是無與倫比的恐怖和瘋狂氣息,他抓住了胡笳的心臟,朝著她的嘴裡就塞過去。
「不是要吃嗎,那就好好吃,吃飽它,吃舒服它!」
幾乎是硬往裡面按,對於面具劉遷來說,憐香惜玉是什麼鬼,在他的眼裡,似乎對手並不分男女,不似劉遷本尊,多少還有點一說。
不,不不不要——
瘋狂搖頭的胡笳,根本就無法反抗,一左一右被兩個劉遷架住了身子,嘴角更是被撕扯開,那心臟不住的在她的嘴裡變成一塊塊碎肉,順著她的食道緩緩的落入到她的肚皮中去。
滿臉鮮血的胡笳,哪裡還有剛剛美艷的模樣,此時的她看起來既狼狽又醜陋,整個人給人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姿態,看的人心發冷。
這時候,一如面具劉遷所說的一樣,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的劉遷,面色雖說還有些蒼白,但背後已經開始結疤,毒素正從他的食指中的一道縫隙里,不停的灑落在地面上。
「走吧。」
劉遷朝著身邊的諸多分身招呼了一聲,這狐狸精基本上已經算是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繼續折磨她,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他的心善,可是面具劉遷一點都不覺得就這麼放過一個背叛,並且在背後捅刀子的傢伙,會是什麼好事。
既然背叛了,捅刀子了,那就該做好面對恐懼,面對死亡的心態。
若連這些都沒準備好的話,談什麼背叛?
啊——
殺——求求你,殺,殺了我——
不——求求你——殺殺我——
正走著的劉遷,不由頓了下腳步,聽聞身後傳來胡笳那悽厲的慘叫,若夜半鬼泣一般,震撼心靈。
由此可見,她到底在承受著怎樣的苦痛折磨,不過,這都是她罪有應得。
「殺了吧,該上路了,朱家的人太多,我可不是對手。」
劉遷自言自語了一句,身後的面具劉遷嗯了一聲,這才結果了胡笳的性命。
「你不想看看九尾狐里麼,這就是,不看多可惜。」
面具劉遷見劉遷抬腿就要離開,不由叫了他一聲。
「哦?」
劉遷回過頭來一看,只見地面上有一隻一米來長,算上尾巴的話估計有差不多兩米長短的雪白狐狸,就那麼躺在血泊之中,死相悽慘,一雙眸子火紅火紅,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其目光里沒有仇恨,沒有不甘,有的只是解脫而已。
任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後,都會感覺,死,有時候都是一種奢望,而死了之後,或許才是真正的解脫吧。
「走吧。」
其實原本感覺這狐狸還算不錯的劉遷,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在自己的背後來一刀,想想真的是可笑。
她一直都奢望著自己的陽氣,何況,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本身就是獵戶與獵物之間的兩個點,強行走在一起,自然會出事。
「聽說這九尾狐身上都是寶,就這麼丟在這卻是可惜了。」
面具劉遷拎著九尾狐的屍體,和其他分身一道,回到了劉遷的小世界裡,也有的化作髮絲潛伏在了劉遷的額頭上。
沒有再停留,青龍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回來,劉遷在看到四周沒什麼狀況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畢竟,中的毒雖說剛剛已經無藥自解了,但現在的劉遷狀態依舊不算最佳,甚至還有些難受,真氣調動都不利索。
不過好在,劉遷可以運用分身進行行動,自己有事,完全可以在小世界裡進行修養。
藍發劉遷本身就是以速度見長,劉遷將主要的精氣神都附著在他的身上,那奔行的速度,比之藍發劉遷自己起碼要快了近兩倍有餘。
呼呼——
刺耳的風聲不停的在耳畔響起,劉遷的速度越來越快,宛如雷霆閃電一般,朝著來時的方向快速奔走著。
……
「稟報大人,發,發現劉遷了,那小子偷襲暗殺了朱雀,現在,現在正往兩界山的出口跑去,我們,我們現在追,還,還來得及——」
披頭散髮的青龍,此時已經沖入到了一片營地里,而在營地內,正是以劉伯溫帶頭,畢竟要分路去追劉遷,隊伍自然要分散,這叫廣撒網。
「哦?什麼時候發現的!」
劉伯溫仔細盯著青龍,青龍也是不敢隱瞞,只個將起初心生貪念的事都說了出來,畢竟劉伯溫是什麼人,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人的肚子裡可是真的有墨水啊。
想在他的面前玩什麼點子,那和作死沒什麼區別,何況這劉伯溫現如今地級中期巔峰水準,隨時都有可能跨越到真正的地級巔峰,其實力強大,毋庸置疑。
「剛剛麼,走,拔營去追!」
說著話的劉伯溫,見隊伍都開拔朝著兩界山的入口處飛奔過去的同時,他找到青龍,冷笑問道:「雖說你這小子沒有撒謊,不過,你確定你沒在那劉遷的身上留下什麼記號嗎?」
記號?
青龍怔了一下,旋即恍然,道:「有,我在當初他所處的地方灑下了暗香,這是速引蜂,可以追蹤暗香的香氣。」
對於劉伯溫,青龍可謂是害怕的很那,比之面對朱元璋的時候都要緊張,畢竟,這位的心機算計,絕對能讓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好,既如此,那就去追!」
說著話的劉伯溫,可不等這匆匆過來的青龍,自顧自的騰飛而起,順著這速引蜂的指引追了過去。
這才剛剛追出一會,他就發覺,自己的目的地似乎並非是兩界山的出口啊。
「就知道你小子會留一手!」
劉伯溫輕笑一聲,大步流星,即便是在半空中,沒有借力點,他的速度依舊不慢,如逐星追月。
沒多久,劉伯溫果然看到了一位藍色長髮,身穿一套湛藍色鎧甲的劉遷正在奪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