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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乃是到處遊玩,而且又沒冒犯到你,於你何干。」
現在的文夕雖然已經很是收斂,企圖低調的淡出眾人視線,可這終究只是一種奢望,這樣一來,反倒是惹起更多自襯修為足夠的青年修者前來挑戰。
此時已經頗為惱火的文夕聽到這句之後,橫話直說:「我們是憑實力講話,誰跟你們講道理。要麼滾蛋,要麼,死。」
別人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這是所有智慧生物都具備的好勝性,特別是在這種有著超出凡人極限力量的修者世界裡。出於對自己的信心,五名自以為青年高手的傢伙,悍然向文夕擲下戰書。
卻說文夕一伙人在聖元城內生死台,請聖元城生死台主持長老布下虛空法陣,雙方開戰。
文夕頭一開始,只是略占上風。之後示意罷手,但一個青年不服,非要死纏爛打,而且出卑鄙手段暗算,這下可是真的惹惱了文夕,二話不說,直接一掌鎮殺。
憑著早已達到地元境修為的文夕,在這年強一輩之中可也算得上強者,但誠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經過這麼多次的糾纏,挑釁,文夕凶厲的脾氣發作,當下施展辣手,將剩餘五人一一鎮殺當場。
手段乾脆利落,倒還不至於殘忍,但出手就沒留情面,讓對手神形具滅,多年苦修一遭盡毀。
不過這次之後可是惹起了更多的麻煩,各路精英,各路豪傑,這個青年高手,那個族中俊傑一窩蜂似的過來找茬,挑釁,好在生死台鎮殺文夕,贏得名利。
要知道幾乎所有的修者對保命逃生都有特殊手段,就是實力差距很大,想要把對手滅掉,也不是容易。
文夕能以一對五仍然輕易勝出,讓那些實力差勁,但是卻有著保命手段的傢伙們,讓他們那以為就是惹上仇家,我總能逃的掉,以後我找機會報復的心態,徹底泯滅。
原因就在於哪怕你有在高明的手段,哪怕你有著足以鎮殺那些修為高於自己的人的底牌,可你根本就沒有用到的機會,那又怎麼說!
「一刀在手,快意恩仇。」
爽快吧?當然爽快,不論是誰,不論在哪裡,他都會講一句「爽快!」
中國的古代現代劍客俠士們,之所以創造出那麼一個從來沒有在現實中存在過的「江湖」,大概就是為了這個吧?
又有人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一個喻指之意的詞彙,讓多少人前赴後繼的衝進去,卻再也沒有出來。而現在文夕所在的這個世界,大抵也是可以用「江湖」來形容的吧!只不過是這些人的手段比之武林中人要高出太多,太多。
「喝一杯,如何?」
「元一兄的邀請,我怎會拒絕。」
文夕與上官元一坐在一家頗為豪華寬敞的白玉石台閣樓之中,裡面的裝飾優雅,環境清幽,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讓他精神一震。
「咦!」下意識的掃過四周,文夕突然身體一僵,隨後若無其事的跟著上官元一在一處有著精美圖案的屏風後坐下。
文夕坐下之後一直低著頭把玩著手上的茶盞,釉色青白淡雅,釉面明澈麗潔,胎質堅緻膩白,色澤溫潤如玉,瓷品相做工非常精緻,看上去就有一種高貴的氣質。
文夕其實也是頗為喜歡青花瓷,於是不假思索的口中吟出這樣稱讚青花瓷的一首詩:「白釉青花一火成,花從釉里透分明。可參造化先天妙,無極由來太極生」。
「好詩好詩,未成想文兄卻是如此雅士,當真道出瓷品精髓。」
「元一兄過獎了,只不過是在下曾聞得一書生吟過的詩句罷了。」
「哈哈哈。」上官元一哈哈笑著,忽然話題一轉說道:「文兄的名頭元一這幾天一直有所耳聞,只是一直都有些事物纏身,所以難得有兩天的空閒時間,在下就立刻將你請來了。」
「哎,元一兄難道忘了,我們是朋友了嗎,文夕省得。」
文夕心中摸不清上官元一的打算,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不過手中的茶盞卻是放了下來,心神開始全部運轉,開始思考起對方的心思。
如果真的以為對方真心拿自己當朋友,那他文夕可就真的是個蠢蛋了,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有真心的朋友,但卻決不是眼前之人,他們之間所存在的也只是利益關係吧。
況且,這閣樓之中此時有著幾個跟他頗有緣分的老朋友,居魂,冷清寧,鍾鎮,想來與鍾鎮隱隱敵對的那個青年就是劍宗弟子歸藏吧!
就在半年前還是要讓自己仰望的存在,沒有想到現在自己居然已經可以隱隱與他們匹敵了。
「自從得知文兄到達聖元城之後,在下曾經派人來尋文兄,只不過恰逢文兄遭遇挑戰,一直到了今天才有工夫。」
「哦!」聽到這裡,文夕臉色微微有些嚴肅了,他明白這只不過是個開場白。
今天這件事情,恐怕不一般啊。想到這裡,他的眼神微微透露出一絲銳利,直直的盯著上官元一,似乎想要看穿對方的心思。
「文兄不用緊張,元一尋你,只不過想要和你合作,鎮殺一個人而已。」
「什麼人?」
聽到要殺人,文夕的眼神猛地一縮脫口問道,隨即大腦開始瘋狂的運轉起來,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對方的心思,略帶猜疑的說出了一個讓上官元一有些驚訝的名字。
「鍾鎮?!」
「啪!」「啪!」「啪!」
「文兄果然聰明,元一找你合作果然沒有找錯人。」上官元一聽到文夕說出那個名字之後,俊秀的容顏之上綻放出了笑意,白皙修長的雙手輕輕的鼓掌,顯得非常高興。
文夕看著眼前黑色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背後,清俊到近乎秀氣的男子,心中不由得感嘆,這人確實是個狠人。只不過文夕卻忘記了,他自己怎麼會這麼準確的猜出這些。
「元一兄為什麼找我呢?」文夕挑了挑眉,端起一杯散發清香的茶,輕輕的嗅了嗅說道:「我與他原本就毫無恩怨,況且在下可不覺得他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因為文兄和我一樣,都有著自己的道,也在追尋著長生久視,得到成仙。而且,難道文兄不覺得這就是命運的安排,這是上天讓我們兩個聯手鎮殺他。」
對於文夕來說,也並不是特別迷信命數玄理,他只是格外注重生活之中的瑣事細節。但這修行的就是這種東西,由不得他們不迷信,可也不能全信,如果僅以此來做藉口,卻是不夠啊!
「憑藉上官家嫡長子的身份,在聖元城想要鎮殺他,只要計劃周詳一些,恐怕就算不是易如反掌,可也不會有多難吧?」
文夕已經將自己的法力氣機提升到極致,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可不希望自己被別人當做刀子用了,然後被隨手拋棄。
「以文兄的智慧,又怎麼可能想不到原因呢,雖然以我上官家在此地的底蘊,想要鎮殺他確實不難,但卻不得不承認,在家族的管轄之地鎮殺了他,終歸是麻煩太多。」
文夕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不斷地言語試探著:「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我不想惹上這麼大的一個麻煩,畢竟這可不是兒戲,雅園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如若被鎮殺,我想這半邊天都會被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