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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枚種子,只要將它埋於天地元氣充沛之地,而後用血水澆灌,僅僅一夜之後,它就可以開花結果。」張石峰開口說道。
聽到這裡,再聯繫起他們所說的,文夕神情激動,哪怕是他強制按捺,也忍不住心頭的顫抖。
於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
甚至於,他都有過想要出手,將這張家村之人全部屠戮,這樣一來,他就再也不用擔心秘密被泄露。
但是,轉念間,他就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後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主意,若是這件事能夠成,他或許也有機會成為無上的存在。
文夕心中急速轉動,片刻後,他心中有了決定。
就在這時,數十里外忽然爆起一股股強大的威勢,不管是文夕,還是其他村民,只要抬頭就可以看到,一道道沖天的血氣狼煙,全都慢慢的向著這裡匯聚。
「元宗先生,還請您拿出一些元石來,讓老祖留下的寶物可以竟功。」
眼見大敵將至,張石峰與幾位長老,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請求文夕拿出元石,以求迎敵之用。
文夕沒有任何猶豫,隨手遞過一巴掌大的袋子,開口道:「這裡有三萬塊元石,足夠你們用一段時間了。」
這些元石只不過是文夕搜藏之中很小的一部分,不過,就在老村長一臉欣喜的結果元石準備道謝之際,他再度開口:「元石在下手中還是有一部分,但,各位也不必心急,只要不是元神強者降臨,在下保你們平安。」
「哈哈哈,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一座村莊。」
「識趣的趕緊把莊門打開,老子還可以做主饒過所有婦孺性命,若是再耽擱片刻,惹得老子興起,一把火燒了你們這鳥莊子!」便在這時,一道粗狂的大笑從村莊外傳來。
文夕一聽,便忍不住皺眉,身形晃動間,縱上村外高牆,朝來者望去,只見一個身高約兩米,體型壯如黑熊的大漢,扛著一柄巨大的石斧,自林間躍出。
「咚!」
大漢狂笑著墜落地面,咚地一聲,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那滿身狂野的氣息,僅僅遠遠瞧著,就讓人感到一股兇猛的氣勢。
而他身後,則不知何時站著一名身材消瘦的道裝青年,神情懶散,睡眼朦朧,似睡非睡的,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
「瞧這兩個傢伙的法力波動,明顯都是靈息境巔峰修者。」
文夕內心暗暗倒吸冷氣,若換做平常時刻,他見到這麼兩位修者,並不會有多驚訝。但現在不同,他一身法力並未圓滿,若是有可能,他倒也想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可若是真的如此,只怕他心中所謀劃的事情,就很有可能出現波折,甚至胎死腹中,所以,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
若是必有一戰的話,那就一定要將來人盡皆斬殺,否則,只怕今後可就難過了。
再者,若是按著這巨漢所說,不打開莊門就要屠村,無疑也不是在說笑。瞧其張狂兇狠的眼神,文夕明白,只要自己一走,所有張家村人皆難倖免。
體態雄壯的漢子微微轉動幾下肩膀,嘿嘿笑道:「老子還以為這裡為啥會有個村莊在,原來卻是有高人在此鎮壓,怪不得,怪不得。」
而他身邊睡眼朦朧的青年道人,這時終於睜眼,只見他眼神平靜,甚至有些深邃,好似一口魔井深淵一般,不時的散逸出微微幽幽光芒。
只聽他用輕柔平緩的聲音道:「在下蕭無憂,自魔神宮而來,位列魔宮十二魔將之七。」
雄壯的不像話的巨汗,用蒲扇般的打手抹了把光禿禿的大腦袋,咧嘴笑道:「老子戰熊,同樣來自魔神宮,位列魔宮十二魔將之九。」
文夕目光平靜的望了過去,並未言語。
蕭無憂神色平靜,雙眸之中依然如兩口魔井深淵般兀自轉動,輕柔的開口道:「我等不遠萬里尋覓至此,只為那凶獸山脈之中一物,若是主人家提供一二線索,也省卻幾分麻煩了。」
文夕道:「哦,是什麼線索?」
「當然是我魔神宮之中曾不慎丟落一物。」蕭無憂一手負於身後,淡淡道:「昔年我魔神宮曾於此地丟落一件聖物,若是得此聖物,就此縱橫九域也非難事。」
「世人皆知,我魔神宮曾出一叛徒,盜走宮中無上聖物,雖然最終他依然難逃一死,但也有傳言,他並非孑然一身!」
「更只因他一生樹敵無算,敵手遍布天下,這才將自己的所遺留的血脈藏了起來。」
第九魔將戰熊不知何時已將石斧擎於手中,開口續道:「想當初,那老賊雖然一生橫掃無敵,歷經百千戰而不敗,但也因此得罪了無數高手,其中甚至不乏名傳至今的絕代人物,但真要說起來,他的這一生中也算是精彩燦爛,可誰料到他竟敢盜取宮中聖物。」
蕭無憂忽然接口,緩緩而談道:「據說老賊當初臨戰之前,曾將家中子嗣秘密遣散,更將將畢生所悟之法封鎮於一張巨弓之中,交託給了自己的子女。而後,其戰敗身死,但同樣的,我魔神宮中的聖物也從此不知所蹤,我神宮尋覓多年,終是在前段時間尋到。」
語畢,蕭無憂那好似魔淵般的目光投在文夕身上。
「話已至此,若你依然不肯選擇交出我神宮聖物,只怕這裡將是你隕落之地。」蕭無憂神色依舊冷漠,恍似說著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但其眼神之中卻是黑芒大湛。
就在這時,文夕卻是好不在意,微微一笑,右手屈指一彈,淡淡道:「說的再多,不還是要做過一場?你們若是想要,盡可來拿。」
話音一落,天地之間立生奇異的變化。
「嗯?」
這座明明就在眼前的小村莊,竟然於這一刻,忽然爆起一陣刺目的光芒,隨即消失不見。
蕭無憂,戰熊,立即感覺到此地的氣息突然變得古怪起來。那明明就應在眼前的小村莊,竟然好似從這方天地消失了一般。再去看那站於高牆之上的人,也像是已經從這片世界剝離了出去一般,再也不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