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還在盤算著一堆免費勞力,陡然聽到眾善法王說要交給自己那門法門,他頓時自然是大喜。
如果能夠百分百確定自己那本命蠱蟲沒有問題,那今日裡雖然他的蠱雲損失了十之七八,但今後培育出更強大的蠱雲也應該不需要耗費多少時間。
尤其他這本命蠱蟲的實力,恐怕很快就反而要凌駕於他之上。
這何靈秀體內的諸天萬獸圖也是他灰色道殿吃裡扒外給的,顏嫣的血鯤也是灰色道殿給的,都是從他手中分出去的,但現在倒好,拋開天劫,何靈秀和顏嫣的硬實力都遠超於他了。
對於何靈秀和顏嫣現在一步登天的實力,他真的是羨慕嫉妒恨。
要想追趕,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這本命蠱蟲,畢竟它只要真正成長起來,可是一個真正的域外天魔分身。
「法王果然是個信人啊!」
王離看著眾善法王頓時也覺得更加順眼起來。
眾善法王也不多說,伸手直接凝出一座巴掌大小的壇城。
他伸手一點,這座壇城瞬間變大,將王離罩落其中。
王離只覺得周圍嗡嗡作響,無數華光亂舞之間,就像是有無數個僧人在自己的耳畔吟詠,等到這聲音消失,他發現自己的腦海之中已經多了一篇經文,這經文不僅是有圖譜和經注,還有一種獨特的靈韻似乎在提升他對這片經文的理解。
「厲害!」
王離頓時又有些羨慕嫉妒恨。
論在天道法則下作弊,這些人自然是都不如他,但境界就是境界,這種化神期大拿的手段對於他這種金丹修士而言,還真的是神乎其神。
他只是神識掃了一遍這經文,頓時就領悟了七七八八,只要將本命蠱蟲放出來之後施法便是。
「王山主!」
看著王離目光閃動,又閃現一種釋然和喜悅的神色,眾善法王便知道王離已經差不多領悟了,他便神色異常凝重的道:「有些話現在我倒是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王離頓時一愣,道:「什麼?」
眾善法王看了一眼松鶴觀的山門,道:「王山主,之前的情形也十分清楚了,雖然現在還是不知道這何金印背後的又是何種力量,但那個最後出現的發光頭顱,固然是元氣法則十分獨特,但我總覺得那是什麼強大的大能的思緒產生,而並非純粹的大道法則。」
「不錯!」眾善法王的話語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包括王離。
那紫銅色小環朝著血魔控屍環轉變,同時出現的那個發光的頭顱,給他們所有人的感覺都是有人操控了一種近乎大道法則的恐怖法則,但並不是毫無感情的法則聚合物。
那個發光的頭顱更像是某個強大的大能留下的某種獨特元氣烙印,在特定的時刻激發而已。
如果說那種獨特的獻祭法門是一種獨特的空間召喚法,可以得到那紫銅色的小環,但與此同時,那名叫做何金印的年輕修士得到的這紫銅色小環上,也應該就有這名大能類似心神烙印的法則。
然後這種法則推動著何金印去幫這名大能做事,萬一失敗,這法則便啟動,殺滅所有牽扯其中的生靈,徹底的毀屍滅跡,不讓人發現這種和天道法則似乎都能抗衡的大道偉力的存在。
「法王你還想說什麼?」王離連連點頭,他看著眾善法王,直覺對方還有更重要的後話。
「王山主其實不用我提醒,恐怕你片刻之後也想到了。」
眾善法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這獸潮針對松鶴觀,這便說明松鶴觀之中絕對有這名詭異的大能所需要的東西,他想要利用何金印得到,那現在何金印雖然失手,但他想要的這件東西,應該就還在松鶴觀之中!而且按照我之前對獸潮襲擊處的一切痕跡的查探來看,這件東西不是極為獨特的靈材,就是極為強大的法寶和法器,而且恐怕和你現在手中的那獨特避雷圓筒一樣,都屬於極為怪異之物。」
「我丟!」
王離瞬間也不自覺的學著喜樂上師拍了一下腦門。
果然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眾善法王說的不錯,哪怕眾善法王現在不點醒他,他恐怕等過了一會,自己就絕對會想到這層。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用盡手段徹底搜尋松鶴觀,將這件東西找出來?」他看著眾善法王,道:「說不定從這件東西身上,就能發現更多有用的線索。」
眾善法王點了點頭,「只是此事恐怕要王山主出面,畢竟松鶴觀這種仙門正統,恐怕因為道統的關係,不會容許我們進入山門,肆意施展手段。」
他這幾句話說的倒是言不由衷。
這松鶴觀在他的眼裡算個球。
要是松鶴觀不願意,在平時他就直接屠乾淨了再說。
但和王離聯手,他們顯然不能這麼幹。
「這違逆天道,很有可能引起驚天大量劫的事情,比道統之爭還要驚人,我想就算是三聖知曉,也絕對會贊同我們先聯手追查這樁隱秘。」王離也是很冠冕堂皇的說道。
「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設法做此事。」
他也生怕夜長夢多,畢竟這獸潮衝擊松鶴觀,這裡又是天劫連連,後來這血魔控屍環和血鯤引起的元氣波動又太過劇烈,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很多別宗別派的修士前來探查,到時候真的諸多麻煩。
沒有任何的遲疑,他直接招呼異雷山和大懸空寺大部隊朝著松鶴觀山門開進,遠遠的他便呼喝出聲,「松鶴觀諸位道友,我乃異雷山王離,倒是有一事相求。」
松鶴觀之中的修士此時也已經判斷獸潮危機已過,只是和外面這些人境界相差太遠,而且劫雷還在不斷墜落,他們倒是也不敢輕舉妄動,原本就正等著王離出聲,此時王離前來,這松鶴觀之中頓時射出數十道遁光,松鶴觀之中的一大半重要人物,包括之前併入松鶴觀的梧桐觀修士都出來了不少,其中有一名修士叫做黃鶴,他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卻是王離認識,王離一開始到白頭山道觀時,便是他在那裡等候接待。
「多謝王山主馳援!王山主如此大義,我松鶴觀沒齒難忘!」
一時間,這松鶴觀中飛出的修士全部都是對著王離行禮,連聲致謝。
眾善法王只是看著這些人的神態,就知道接下來肯定什麼都好說。
事實也是如此,在所有松鶴觀之中的修士看來,若是沒有王離出面,這松鶴觀今日就是被獸潮絕對血洗,什麼都留不下,還那麼客氣說幫忙,真的是王離提什麼要求,他們都不會有二話。
「都是仙門正統修士,互相馳援自然也是義不容辭。」
王離很是肉麻的說了一句客套話,馬上就切入了正題,直接就將要徹底搜查松鶴觀的想法和這些人提了。
「和無上量劫相比,區區松鶴觀算得了什麼。」
松鶴觀中最為年邁的一些長老都瞬間同意,他們只覺得將松鶴觀徹底拆了都沒有問題。
(誠實的心虛,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