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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改造手冊
&歡啊,你不要怪你大伯和你叔叔狠心,實在是你家裡的情況不能再拖了。大伯娘知道你不願意,可你看看你爹和你弟弟,你爹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你弟弟才九歲,你若是不嫁,你爹和你弟可咋整啊。」
常如歡躺在炕上,面對著坑坑窪窪的土牆壁,身後大伯娘李氏正苦口婆心的勸說她嫁人。
可她內心現在正有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她招誰惹誰了,好好的在宿舍睡個覺也能穿到這破地方來。而且正好趕上原主死了,她鳩占鵲巢成了現在的常如歡。當然她之前也叫常如歡,只是這個常如歡的生活和她以前的生活天差地別好嗎?
這一穿過來就要代替原主嫁人,這讓她這個高齡老處.女很難以接受好嗎?而且根據原主的記憶,原主是不願意嫁的!所以才在成親當天一根繩子上了吊!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身子即將要嫁的人是個自稱為讀書人的廢物,浪費錢財不說,還是個混不吝,書讀不好,地不會種,柴也不會打,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可以說一無是處。就原主那窩囊軟和膽小的性子又怎麼可能願意。
就在常如歡吐槽老天爺開玩笑的時候,又有一個婦人柔聲勸道:「是啊,如歡,你得想開點。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嫁了。」
這個聲音聽起來很是柔弱,可常如歡卻知道她這個三嬸是朵白蓮花,最擅長打感情牌,實際心裡比李氏還要黑。常如歡暗地裡撇撇嘴,打算聽聽接下來她會說些什麼。
就聽常三嬸哽咽著嘆了口氣說,「也怪你幾個叔叔和大伯沒本事,連自家都養活不了,但凡他們有本事,咱們也不能把你這麼倉促的嫁了啊。」
李氏翻個白眼,有些不高興常三嬸說自家男人沒本事,可現在她們在費力的勸說侄女嫁人,也只能動之以情了。她接過話來,接著道:「如歡啊,你不看在大伯娘和你嬸娘的臉面,好歹可憐可憐你爹和你弟吧,你若是不嫁,那十兩銀子咱們可還不上啊。」
李氏見常如歡還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剛剛因為常如歡上吊不成升起來的火又上來了。
好好的大喜日子,她卻不願意嫁人,不願意嫁不說,還在成親當天上吊,這是毀他們常家呢。就算幾家已經分了家,可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常字來,真的讓她這麼死了,那麼他們大房和三房以後可就背上逼死侄女的名聲了。他們兩家可還有沒娶媳婦的小子和沒嫁人的姑娘呢。
想到這些,李氏就來氣,氣常如歡的不識趣,都到了這種地步,只要人沒死,這親就必須得成!
李氏揚起下巴剛想呵斥,就被常三嬸馬氏拉住,馬氏搖搖頭,然後握住常如歡的手,又嘆了口氣,「你爹病的厲害,那十兩銀子的聘禮,咱們也已經拿了替你爹看病了,你爹病也看了,藥也吃了,你若是不嫁,那十兩銀子難不成賣了你弟去還?那薛家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家,咱們惹不起啊。」
&是,那薛家在咱們這裡也算是富裕人家了,雖然薛老五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但是那也是讀書人啊,等有朝一日考取功名,還怕沒你的好日子過?」
李氏這話說的很是違心,這十里八鄉的人家誰家不知道常老五是個廢材,也就名頭上好聽說是讀書人,可到底是什麼德性的讀書人,這十里八鄉的都知道。
據說那薛老五從七歲開始讀書,今年已經十七,不說考個童生,就是三字經和千字文也只能勉勉強強的背下來。那一手毛筆字更別提,比狗刨的也差不多了。
這些事大傢伙為什麼知道?
這是薛家莊的村民傳出來的,聽說有剛搬過去的村民不知道,過年的時候請薛老五寫對聯,可薛老五寫的那一手字直接沒法看。於是就這麼傳了出去。
種田他不會,打零工他幹不了。薛老五除了會背幾句千字文三字經,還學會了好吃懶做的習性。
就這樣的人,十里八鄉的姑娘都不願意嫁給她。
知道沒有姑娘願意嫁給常老五,常老五的娘在自家院子裡罵了好幾天的娘,後來聽說常家莊有個窮秀才,生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也就是常如歡,於是就惦記上了,不惜拿出十五兩的銀子來當聘禮。
當然李氏和馬氏只說了十兩,剩下的五兩是兩家平分了,所以妯娌倆難得的一致對外勸說常如歡嫁過去。
常如歡聽著,心想:好嘛,錢都花沒了,不嫁也不成了,自己好歹曾經是大學教授,教育個把不聽話的學生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是還不等常如歡坐起來,一直勸說的李氏沒了耐性,不顧馬氏的拉扯,站起來厲聲道:「常如歡我告訴你,我和你嬸娘好言想勸你不聽,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今兒這親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你就算是想死,也得等到拜了堂死到薛家去,咱們常家可沒你這不孝的閨女。」
呵!她都成了不孝女了,常如歡都快氣笑了。
等了一會兒李氏還不見常如歡說話,頓時火大,直接伸手將常如歡翻過來。原來的常如歡常年吃不飽,身材幹瘦,被李氏一拉,就被轉了過來。
&
李氏剛想呵斥,對上常如歡似笑非笑的臉時頓時噎住了。
常如歡自小沒了母親,可以說是李氏她們看著長大的,她的性子如何,她們自然清楚,就算是常如歡上吊,她們也覺得只是威脅她們,可現在對上常如歡滲人的目光和似笑非笑的臉,李氏卻突然有些害怕。
明明一樣的臉蛋,同一個人,她卻覺得有些陌生。
馬氏自然也看出來了,心道:難不成上了一回吊把性子給改了?可她心眼多些,看出來也裝作沒看出來。
而李氏顯然有些心虛,眼神閃爍,結結巴巴的說:「常如歡,你最好識相,不然我讓你幾個哥哥過來,押也得把你押上牛車。今兒你必須出嫁!」
常如歡冷笑著看著二人,道:「我若是不願意呢?」
&願意?呵!」李氏似乎聽見什麼搞笑的事情,嗤笑一聲,然後快步走到門邊,叫道,「如成、如山你們過來。」
就聽著一陣腳步聲,兩個青年快步過來了。
李氏得意的看著常如歡,指了指常如山和常如成道:「看見了沒,今兒你若是還不知好歹,那你這倆堂兄就是綁也會把你綁過去。況且,外面常家族裡的青壯年都在外面看著呢,你不嫁也得嫁。反正你是跑不了的。」
一旁的常如山一臉的躍躍欲試。而最大的常如成則有些尷尬,不好....」
&閉嘴。」李氏呵斥一聲,常如成頓時閉了嘴。
馬氏幸災樂禍的看著李氏在那威脅,適時的加把火,「就是啊,如歡啊,反正都是嫁,何不開開心心的呢,人這一輩子嫁人可是頭等大事,這若是讓薛家的人知道了你不願意嫁過去,那以後還有你的好日子過啊。」
常如歡看著這妯娌倆上竄下跳,半晌悠悠道:「誰說我不嫁了,我嫁。」
眾人一愣,沒想到常如歡突然想開了。
其實她現在想不開又如何,剛到這陌生的世界自己什麼都不熟悉,在這名節大於天的古代,若是她再堅持下去,恐怕族裡將她浸豬籠都有可能。而唯一肯為自己說話的大堂哥又是個軟骨頭,自己哪裡還有退路。
常如成有些不忍,吶吶道:「如歡....」
看他這窩囊樣子,常如歡只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頓時將常如成看的面紅耳赤。
常如歡最看不上這樣的男人,心裡鄙視一番又看向李氏和馬氏,「要我嫁可以,但是我得有嫁妝。我也不多要,只要八兩。」
&兩?你打劫呢,你家裡窮成這樣了,你還有臉要嫁妝?」馬氏也顧不得裝白蓮花了,瞪大眼睛尖叫出聲。
李氏卻嚇了一跳,心想難不成薛家給十五兩銀子聘禮的事被這死丫頭知道了?不可能啊,這死丫頭平時木訥的很,和其他人關係也不好,應該沒人告訴她啊?
馬氏猶自驚訝,斜睨了常如歡一眼,「你就是將你親弟弟賣了,也值不了五兩銀子。」
&呵,是嗎?」常如歡冷笑。
她敢要這八兩銀子就是打定主意要讓李氏和馬氏將吞掉的五兩銀子吐出來,而且還要讓她們拿出一些銀子出來。
在原主的記憶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偷偷的告訴過她,薛家給的聘禮銀子是十五兩。
李氏眼神閃爍,半晌斥責道:「難不成你真的要賣了你弟弟?」
常如歡白她一眼,心道這若不是在古代她早抽她了。她看著憤怒的李氏和馬氏,輕輕開口:「薛家明明給了十五兩的聘禮銀子,為何到你們嘴裡就成了十兩?那五兩平白的飛了不成?」
&常如成更加羞愧,剛剛他讓堂妹看的已經很難受,現在又聽見自己娘親為了吞幾兩銀子逼著堂妹嫁人,更加羞愧不已,他想了想他娘和三嬸兒這幾天來的動靜,頓時就明白了這是為什麼。
常如山卻嗤笑一聲,「你說十五兩就十五兩了?要核對等你嫁入薛家再找你婆婆核對去。」到那時候就算你知道是十五兩聘禮又怎麼樣,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薛家的媳婦還能管常家的家事?
李氏和馬氏頓時來了精神,一致口徑否認:「絕對不可能,聘禮就是十兩,在咱們鄉下,八兩都是頂天了的,更別說十五兩了,有那十五兩銀子薛家早去縣城給買幾個媳婦回來了。」
常如歡剛想開口,卻見門外突然闖入一個滿頭大汗,雙眼通紅的男娃,一進門男娃就大聲道:「我明明看見大伯娘和三嬸娘偷偷的說這事來著,還偷偷的將那五兩給分了。我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