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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改造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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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嫂子們因為他讀書的事鬧過,那時候他不在乎, 認為是嫂嫂們是嫉妒他生來就是讀書人的事。
村里人嘲笑他, 他也認為是那些土包子羨慕自己,嫉妒他會讀書。
直到娶了常家莊最美貌的常如歡, 他有了妻子,他從妻子那裡學了不少的東西,雖然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難以改變,但內心卻將常如歡的家人也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尤其那兩人一個是自己的岳父一個是小舅子。
但是當他知道自己並不受岳父和小舅子歡迎的時候,他真的很沮喪。
特別是小舅子脫口而出的那句:「姐姐和那廢物回來了。」
這廢物指的是誰,薛陸自然明白。
若是擱在以前,他顧忌早就炸毛的跳起來和常如年打一架了。但是他現在忍住了。
只是臉色非常難看。
常如歡也驚在原地,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常海生和常如年不待見薛陸,她一早就知道,只是沒料到剛剛還讓自己窩心的小孩子居然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她瞥了眼薛陸,見薛陸萎靡著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樣子,直接一個頭兩個大。
而常如年懂事早,這麼脫口而出後也後悔的捂住嘴巴,眨了眨大眼睛,看向常如歡的時候也是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就差在腦門上貼上:我不是故意的這幾個字了。
好在常海生很快從屋裡出來了, 像是沒聽見常如年的稱呼一般, 笑道:「如歡和薛陸來了, 快進去,外面熱。」
常如歡撇開尷尬,看著常海生,驚喜道:「爹,你病好了?」
常海生不過三十多歲,長得也好看,之前因為生病整個人消瘦不少,臉色也難看。但是常如歡不過一段時間未歸,回來居然看到他爹看起來病好了!這怎麼能不讓她激動。
常海生臉色掛著溫和的笑意:「好多了,相信再過不久就和以前一樣了。」
薛陸從低落中回神,規規矩矩到了常海生跟前施了一禮,「岳父。」
常海生扶起他,「好了,先進屋吧。」
常如歡和薛陸先進了屋,常海生站在門口瞪了常如年一眼,常如年縮縮脖子,小聲道:「爹,我錯了。」
&了就去認錯,道歉也不該跟我道歉。」常海生拉著臉,哪還有溫和的笑意。
常如年撇撇嘴,很不甘心,他覺得他說的沒錯,薛陸可不就是個廢物嗎,而且他爹之前也偷偷的說過,他只不過不小心說出來了還被聽見了罷了。
可他也讀了不少書,自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對,況且那人再是廢物也已經是他的姐夫,他只能去道歉。
常如年耷拉著腦袋進了屋,走到薛陸跟前,低著頭,道:「姐夫,我錯了,您別生氣。」
薛陸看著小孩子低垂著頭道歉,心裡的火居然也啞了下去,他抬手摸摸常如年的腦袋,笑道:「姐夫沒生氣,姐夫以前確實是個廢物,但姐夫以後一定會努力的,努力不再當個廢物了。」
其實若說他生氣吧,也不盡然,更多的應該是尷尬和丟臉。
現在小舅子主動道了歉,他也沒必要揪著不放和個小孩子過不去。
況且剛才他也想的明白,自己過去的確是個廢物,讀書不成,農活不會。拖累了一大家子不說,還將人家寶貝的閨女給娶了回去。
薛陸一想開這些,心裡的尷尬也去了不少,對上常如年的時候也和顏悅色不少。
常如年見他沒生氣,暗裡鬆了口氣,又聽他說以後會努力不當個廢物,又覺得有些愧疚。姐夫也許以前是廢物,也許真的改了呢,他這麼不顧面子的說出來,也難怪他爹這麼生氣了。
常海生身體好了不少,便讓常如歡做了幾個菜翁婿倆喝了幾杯。
只是常海生身體不是很好,只喝了一杯,便被常如歡勸阻了。常海生搖頭失笑,「閨女大了,也敢管爹了,罷了,不喝了。」
薛陸眨眨眼,「如歡是心疼岳父呢。我也不喝了,待會還得請教岳父功課呢。」
常海生看著他,已經不驚訝了。適才薛陸與常如年的話他聽的清楚,雖然他心裡也覺得薛陸是個廢物但他不是小孩子不會張口就來。可聽了薛陸與常如年的對話,他便覺得自己這個廢物女婿已經在改變了。
所以這會薛陸說與他討教功課,也只笑著點頭,心裡熨帖了許多。
當然他也知道,薛陸的改變肯定是常如歡做了什麼,只是女兒能幹,女婿上進,他心裡當然也舒服許多,畢竟這門婚事一開始他是不贊成的。
午飯過後,常海生去歇息了片刻,便起來考校薛陸和常如年的功課。
末了常海生讚許道:「不錯,大有進益,好好努力一番,秋天可以去下場試試了。」
這話出口,不光薛陸驚喜萬分,就是常如歡也很震驚,「爹,能行嗎?」
常海生聽出她的疑問,瞪了她一眼,解釋道:「他現在功課學的雖然不是特別全,但記得倒是紮實,記性也好。離秋天考試還有幾個月時間,回去多練練書法,再將四書五經學一遍,可以去試試,但我估計想過恐怕難,只是讓他去感受一下罷了。」
常如歡點頭,就薛陸現在半吊子的樣子要想考上秀才確實有些難。
薛陸聽完常海生的話知道自己考不上有一瞬間的失落,但他也明白,自己前頭七八年浪費的時間太多,只這幾個月便被岳父誇獎,也很不錯了。
接著又聽常海生道:「我身體也好了不少,我打算秋天去考舉人試試。」
&你真的要去?」常如歡看著常海生,驚訝問道。她一直知道常海生考中秀才多年,以為他已經不想再參加科舉了,沒想到現在卻要繼續考了。
常海生點頭,「是啊,之前身體不好,現在好些了,也該去試試了。畢竟考中舉人就又上一層,在村里也不會再有人欺負咱們了,到時候我可以去縣學教書,如年也可以去縣城的學堂了。」
常如歡想想也是,但又想到科舉要用不少錢,又發了愁,就常海生家裡現在的情況,估計根本沒銀子拿出來去科考,就她嫁人這幾個月,爺倆在家也不知怎麼過的。
而薛陸聽著岳父要去考舉人,心裡也高興,岳父要是考上舉人,那他就是舉人的女婿了,到時候出去也有面子,而且他讀書遇上不解的,就更方便詢問了。
眼見時候不早,常海生讓他們早些回去,「隔得也不遠,若是有不懂的,隨時來問我,不過這幾日我可能要去鎮上教書,估計在家時間不長,你們若是來了家裡沒人可以去鎮上青松書院找我。」
薛陸一聽青松書院有些尷尬,他之前在鎮上讀書的時候就是在青松書院,沒想到自己岳父現在要去那裡教書了,若是讓他問到自己之前在書院的德性,那可怎麼好?
薛陸坐如針氈,藉口上茅廁跑了出去。
常如歡見他出去了,將自己出嫁時要來的嫁妝銀子拿出來遞給常海生,「爹,這些銀子你拿著,科舉可是要花費不少呢,就算你去書院教書恐怕也沒多少銀子吧。」
常海生一怔,接著拒絕:「這銀子你收起來,做壓箱底的,爹可不能要你的銀子,教幾個月書確實沒多少銀子,可爹還有幾個同窗家裡條件不錯,和爹關係也好,到時候借一點周轉一下也是可以的。」
&別人的總不如自己的,爹你就拿著吧。我剛從縣城找了抄書的活,一本書也能一兩銀子呢,這銀子放我這也沒用,你先拿著。」常如歡急了,直接將銀子塞了過去。
常海生嘆了口氣,默然的接過,「罷了,就當爹借你的。你和他好好過日子,若是實在過不下去,爹也會支持你的。」
他說的隱晦,常如歡卻聽明白了,若是她真的和薛陸過不下去,而常海生考上舉人,自己就算想和離,常海生估計也會想盡辦法達成她的心愿。
不過薛陸一直在改變,常如歡雖說愛上他不至於,但至少現在是不討厭的。
&放心,我會好好的,再說,他現在真的在改了,進步已經很大了。而且...」她笑了笑,「說實話別看他這樣,他對我挺好的,在婆婆那裡更是維護我,生怕我受委屈。」
聽常如歡這麼說,常海生這才放下心來,點點頭餘光掃見門口,笑道:「快回去吧,在娘家待時間久了不好。」
常如歡點頭,起來摸摸常如年的頭,便和薛陸回家去了。
路上薛陸期期艾艾的說:「我以前就是在青松書院讀書來著.....」
常如歡看了他一眼,點頭:>
薛陸撇了撇見路上沒人,伸手拉住常如歡的手,焦急道:「若是岳父知道我以前在書院那樣.....會不會很生氣?」
常如歡笑了,敢情在常家的時候就擔心原來是因為這個,她看著薛陸,見他臉色面露焦色,便寬慰道:「你以前什麼樣,不用打聽,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
薛陸臉直接更紅了,原來自己這麼出名啊。只是這個名好像真的不是很好,有些丟人啊。也難怪岳父和小舅子之前那麼看不上自己。
常如歡看著他如此在意,便笑道:「行了,爹既然早就知道,你又何必在意,他若真的厭惡你,今日也不會給你指點功課了。」
&薛陸心裡這才好受了一些。
回到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家裡,若是往常柳氏和吳氏估計會酸上幾句,但自從兩房的孩子跟著常如歡讀書以來,這倆人也消停不少。薛家難得的和諧起來。
常如歡將豆角翻炒幾下,然後蓄了柴,對薛陸道:「婆婆寵你是因為你是小兒子,哥哥嫂嫂們讓著你是礙著婆婆的面子,你以為他們真的樂意讓著你?還有那些外人為什麼會看不上你,傳你的謠言,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讀書沒讀出個名堂來,又什麼都不會?你若是考出個童生來,別人可能還高看你一眼,覺得就算你其他的一無是處也無所謂,還會覺得你以後是要做大事的,可你既沒考上秀才也沒考上童生,聽說就是在鎮上的學堂里學的也不好。你有什麼讓人誇讚的?在十里八鄉的人眼裡,你不會種地,不會手工,不會木活,就連去鎮上打零工估計也不會。一個靠著自己的娘過日子的男人,你覺得十里八鄉的姑娘會傻到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