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的劉建明心急如焚,一輛普通的馬自達硬是讓他開出秋名山的感覺來。
一路闖紅燈,好在是大半夜沒什麼車,很快就讓他趕到mary姐的家中。
不是
劉建明甩了下腦袋稍稍冷靜一下,掏出腰間的槍對準男人的後腦勺直接砸了過去。
「砰」男人身體一僵。
「砰」男人搖晃了一下。
「砰」男人身體一歪直接摔到在地板上。
還特麼挺抗揍!
顧不得管襲擊者如何,劉建明一下撲到小改改的身邊低頭看去,mary躺在沙發上昏迷過去,脖子上一個清晰的手印。
彎腰,俯身,低頭
將人從沙發上扶起來,這裡不能呆了,劉建明將人背在身後直接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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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你們收了韓琛女人多少錢?」倪永孝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面前的三個男人問道。
「倪先生,給次機會吧。」一人滿頭大汗地回道。
倪永孝沒說話只是一伸手,身後一人遞了一把黑星過來。
站起身,將黑星交給身邊的阿楊,倪永孝轉過身去。
阿楊沒有絲毫猶豫,手中黑星對準三人直接扣動扳機,「砰」「砰」「砰」三聲槍響。
三人走的很安詳,腦漿子都被打出來了
做臥底就是這樣,沒有投名狀怎麼得到目標人物的信任,怎麼上位,可這些說到底都是犯法的。
殺人啊,做臥底就可以殺人嗎?
做臥底殺人就不犯法了嗎?
未來這些回到警隊後會不會被上級提起?
會不會因此而被起訴?
阿楊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倪永孝伸手從阿楊手裡接過黑星,昂著頭,背身對著阿楊說道:「六年前,我給過他們機會,可他們沒要。」
「如果今天我給你機會,你要不要?」
倪永仁神色顯得有些驚慌,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之前車上就三個人,交易地點卻被泄露了,很明顯有內鬼,二選一,他以為自己暴露了。
便在他驚慌失措的時候,倪永仁轉過身看著阿楊,手裡的槍頂在他的肚子上,「你來我們倪家七年。」
在倪永仁驚愕的眼神中,倪永孝扣動扳機,阿楊面露痛苦地看著倪永孝,嘴巴張了張湧出大股鮮血,艱難地扭頭看了倪永仁一眼,操你大爺的,坑逼!
就仨人你也發信息,傻逼都知道這裡面有臥底!
屁都沒搞清楚就你媽的漏了底還連累老子!
如果不是姓倪,倪永孝從來沒懷疑過他,這逼樣子的早他媽露餡死了。
最後一句話阿楊到死也沒說出口,屍體就這麼栽倒在地,到死,雙眼還不甘地大睜著,誰派這傻逼過來的,被坑死了!
倪永孝抽出手,手裡抓著從阿楊衣服懷裡扯出的一個精巧的小發報器,甩了甩,要不是這次,他無論如何都發現不了跟了自己七年,忠心耿耿,幫自己辦過那麼多事,出手狠辣,從來沒出過錯誤的貼身保鏢阿楊會是警方臥底!
看著幾具屍體被拖走,倪永仁轉過身去,臉色煞白胸口不停起伏,就仿佛第一次看到死人,被嚇壞了的小鵪鶉。
「說說吧,怎麼辦?」第二天一早上班,雷蒙之下把陸啟昌和黃志誠叫到自己辦公室,桌面上放著昨天晚上倪永孝拿過來的錄像帶。
陸啟昌歪著腦袋不說話,黃志誠低著頭,他現在也是滿腦袋漿糊。
「警隊高官,堂堂的總督察,教唆殺人,還被人拍下了錄像。」雷蒙敲了敲桌面,冷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黃志誠,你告訴我,這卷錄像帶如果被媒體拿到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
陸啟昌扭頭看了黃志誠一眼,咬了咬牙開口說道:「雷sir,總不能任由他們胡來,黃志誠他也是沒辦法,做咱們這一行,您知道,肯定不可能都按照規定來,那還怎麼辦案。」
「所以呢,所以你們就胡來?」雷蒙嗤笑一聲,「可他媽的你們是警察!」
「我不管你們平日裡怎麼辦案,但你他媽的總要擦乾淨屁股吧!」
「這個一旦公布出來意味著什麼?
「呵,呵呵,呵呵。」雷蒙一陣冷笑,「這是單純的教唆殺人嗎?」
「警隊的權利一直被方方面面嚴厲把控,就是怕這個暴力機關失去控制,各種規章條例密密麻麻的,但到底哪一些是絕對不能碰的紅線知道嗎?」
「但是這種沒有足夠證據指控不了對方罪犯的時候就殺人是絕對不能碰的紅線!」雷蒙死死地盯著黃志誠的眼睛,「你知不知道總部文件櫃裡有多少不夠證據指控的人?」
「你知道其中大多數人的身份地位嗎?」
「除了維護治安外,警隊的基本遊戲規則就是捉迷藏!」
「誰都不能破壞規矩,必須在規則範圍內找到對方,這就是明知道對方是罪犯而不能抓的原因!」
「你敢破壞規則直接掀桌子,你當你是誰?你當你是什麼身份?」
「你知道什麼叫只有『零和無數次』嗎?」
「如果不把這個苗頭狠狠打下去,你知道有多少人會寢食不安嗎?」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警方一定要定期做心裡測評,要配備心理諮詢師?」
「就是怕很多不能公之於眾的很多東西時間長了影響辦案人員的思想。」
「若是有人有樣學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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