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勸人家不要喝那麼多碳酸飲料呢,你自己倒是沒離過手。」
「但是我也沒有喝太多呀。」
喝了兩杯之後,每次再喝的時候,都會收到男人警告的目光,因此她只把杯子拿在手裡了,偶爾趁著男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抿一口。
「偷偷喝,別以為我不知道。」
出了酒樓,風裹著細雨飄進來,帶來一絲寒意,秦煙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陳宗生把臂彎里的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後抱起她坐進車裡。
酒樓距離酒店也就兩公里的距離,這時候也沒有堵車,幾分鐘就到了。
車子抵達酒店。
陳宗生拍了拍懷裡的人,「自己下來走?」
「不想走了。」女孩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環著他的腰,靠在他懷裡。
陳宗生單手抱著她,和司機說了明天過來的時間,便帶著秦煙上樓。
一路上,懷裡的人也沒事說話,酒店裡還吹著冷氣,陳宗生把外套壓了壓,防止冷風進來,到了房間,把冷氣開關按掉。
陳宗生輕輕喊秦煙的名字,但女孩就小聲的含糊的應了一聲,清淺的呼吸聲從頸側傳來,看來是真的困極了。
房間溫度慢慢高了一點,陳宗生把外套撤掉,給她簡短的沖了個澡,裹上睡裙,就把人塞進了被窩裡。
全程秦煙都沒醒,沒心沒肺的樣子讓男人不禁皺眉,這要是在別人身邊睡著了還得了。
……
秦煙在陳宗生身邊的時候,就不怎麼定鬧鐘,身邊的男人比鬧鐘還準時,時間一到,就喊醒她。
女孩也知道今天要考試,不敢賴床,從被窩裡出來,迷迷瞪瞪的去洗了把臉,清醒了幾分,接著快速刷牙洗臉,吃早餐。
時間很充足,秦煙到考試地點的時候還有三十分鐘預留時間呢,拿好東西,下了車,慌慌忙忙的跑進門了。
看著那道背影,陳宗生不禁笑出聲。
司機也看過去,笑著道,「這孩子看著就是個活潑的,這性格以後在職場上也會很吃香。」
其實秦煙真實性格不是如此,不過這些東西,也沒必要和外人詳說。
「好在進的是自家的醫院,不會讓她受欺負就是了。」
等那道身影跑遠了,男人才緩緩收回目光,吩咐道,「去葉老闆那裡吧。」
葉老闆手底下有個很熱鬧的棋牌室,生意不錯,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喊陳宗生去玩,左右也沒什麼事,陳宗生便去了。
場子很不錯,葉老闆親自作陪,陪玩的兩位也是牌場上的常勝將軍,三男一女的牌桌就這樣開場了。
兩位陪玩私底下曾詢問過自家老闆,陪陳老闆玩,是輸還是贏,葉老闆只道,輸贏隨陳老闆。
女人一開始並沒有明白自家老闆的意思,連開三局,贏的都是她,這場面,和以往任何的牌桌開場都很相似。
只是不同的是,坐在東位上的男人不似別的輸家那般面目焦急,既害怕下一局再輸個底朝天,又期待下一局贏回臉面,男人反倒是沉靜,目光隨和的仿佛不是在牌桌上廝殺,而是在與好友品茗賞花。
男人儒雅而又冷靜,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貴派,女人不禁看的入了迷,直到旁邊的同伴點醒她,「該你出牌了。」
「……好。」女人倉惶收回視線,然後心不在焉的打出一牌,她這是明顯放水,她的下家就是陳宗生,同伴不禁暗中提醒了下女人,但是女人沒在意。
然而這局還是陳宗生輸。
葉老闆調侃:「今日陳先生怕不是來散財的。」
此時陳宗生正讓人去換籌碼,聽到這話,淡淡笑了笑,唇角勾起一些弧度,「怎麼,葉老闆贏了錢,還不高興?」
「哪能不高興。」葉老闆嘆氣,「不過是件隨手幫忙的小事,陳先生也不必如此客氣。」
幾場牌局下來,葉老闆回過味來,明白這是對方感謝他昨日的仗義相助,不過也是一句話的事情,幾局籌碼輸下來,已經送了幾十萬了,他就是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再繼續收了。
陳宗生道,「牌桌上有輸贏是常事,葉老闆不用多想。」
聽見他這麼說,葉老闆也放心了。
兩人全程都沒有提及另外一位陪玩放水的事情,都是牌桌上的老手了,誰回來看不出來了,然而一句沒提,徒留尷尬的就只有那女人一人。
時間轉到晌午,秦煙都結束考試了,司機送秦煙過來時,從旁人口中得知了陳先生的散財美名,不禁感嘆,有人才考場上爭分奪秒,有人在牌桌上揮散家財。
葉老闆看到她過來,熱情的打招呼,「小丫頭考完了,怎麼樣?」
「那必須行呀!」
「我就喜歡小朋友這自信的樣子,一會你和陳先生留著,咱們就在樓上吃飯,這廚子可是最擅長做魚了,怎麼樣,陳先生?」
葉老闆看向陳宗生,給準話的人還是在這裡,不過,男人也只是笑吟吟的看向女孩,「屬貓的,聽見魚就走不動。」
有人給她拿了小凳子,就放在了陳宗生旁邊,她坐下,臉熱熱的,「哪有,先生你想留下就直說嘛,幹嘛還找我當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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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闆明白陳宗生的意思,人也大膽安排了起來,「丫頭,咱們不理他,喜歡吃魚,我管夠!」
「謝謝葉老闆。」
陳宗生笑著,倒沒說什麼,把她帶到懷裡,教她打牌。
然而這孩子連牌都認不全,陳宗生環著她的腰,語氣溫柔而又有耐心,指導著她出牌。
小姑娘很糾結,「出這個小一點的吧,大牌要留在最後的。」
就像她吃甜品一樣,會把最好吃的留在最後,男人聲音又低又沉,像是大古琴一樣的聲調,「也不是這樣,出牌還是要權衡利弊的,如果出了這張重要的牌,得到的是想要的贏面,局勢利於你,就可以出,寶貝,要舍才有得。」
「好吧。」女孩被說服了,「那就出這個。」
一張牌扔出去。
然後就是葉老闆出,他露出苦笑,知道這時候陳宗生才是認真玩,看向另外兩個陪玩的,「你們出吧。」
男陪玩也是沒有要,到了女人那裡,她很好奇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子,和陳宗生很親密的樣子,突然有點羨慕,又有點小小的嫉妒。
她扔出一張牌,儘管是拆了她最好的牌,但也沒有後悔,她不想讓秦煙那邊順利的贏。
又到秦煙了,她頭疼的看著那些牌,求救的目光看向男人,陳宗生向她低聲解釋了一下牌的用途,然後又把問題拋給她,讓她自己出,秦煙狠心拆了一張對子,目光詢問男人,男人鼓勵的點頭,就出了。
果然這把沒人要。
秦煙把自己的散牌一下子全都丟了出去,扔掉這些,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就是方才的舍,帶來了此時的得。
「先生,我們是不是要贏了?」
女孩的聲音興奮又激動。
陳宗生看了下其他人面如死灰的臉色,拍了下她的腰,「戒驕戒躁,沉住氣。」
女孩趕緊點頭,用牌遮住臉。
葉老闆是真要不起,另外兩個人也是不行,女人開始後悔,要是沒拆剛才那副牌就好了。
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秦煙贏了,而且贏的非常漂亮,這局結束,秦煙還想繼續。
陳宗生道,「下午再玩,先去吃飯。」
葉老闆也跟著點頭,「對對對,先吃飯。」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樓上,剛坐下,菜也上來了。
葉老闆向陳宗生敬酒,這邊敬完,女人和男陪玩也端起酒杯,陳宗生淡笑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味道不對,他低頭,看向雙手捧著杯子喝果汁喝的正歡的小丫頭。
在這樣的飯局,秦煙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埋頭吃飯,一上午都在緊張中度過,也是真的消耗體力,而且她的小腦袋也真的想不通,為什麼其他的人能放著這麼多好吃的不吃。
一邊吃著自己盤裡的,眼睛還要瞅一瞅,有沒有更好吃的,看到了,她夾不到,就悄聲告訴陳宗生,然後不一會,那東西就出現在她面前的餐盤裡了。
陳宗生聽到她小聲說謝謝,笑了笑,轉過頭,繼續聽葉老闆吹牛。
……
葉老闆喝的有些多,被人攙扶著去休息了,秦煙摸著飽飽的肚子,看著路都走不穩的葉老闆,不禁唏噓,「就說喝酒沒好處吧。」
「所以你就換掉我的酒?」
女孩模樣認真,「先生,我是為你的身體考慮,大中午就喝的醉醺醺的,形跡可疑。」
「哼。」陳宗生胡亂揉了下她的頭髮,「肚子裡憋著什麼主意呢。」
「哎呀,你弄亂我的頭髮了。」小姑娘趕緊到玻璃窗戶那裡踮起腳照了照,仔細整理一下。
陳宗生抱臂看著,又見她回過頭來,氣呼呼的指責他,男人挑眉,「這不是弄好了?」
「哪裡好了,發頂都沒那麼蓬鬆了。」她幽怨的語氣。
男人看了下,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由著小姑娘嘰嘰喳喳吐槽一番,帶著她回房間休息。
她要午睡,也懶得折騰回酒店了,葉老闆熱情,直接給他們安排了房間,誰知道一進去,就聽到女孩驚訝了一聲,陳宗生慢她一步,隨後進來,看到房間裡的大床上鋪滿了玫瑰花瓣,燃著香薰蠟燭,厚重的窗簾拉上,氛圍燈打的曖昧而又懂事。
女孩被推著往裡走,她好奇的仰起頭,「先生,你這交的是什麼朋友呀,他為什麼還給你搞這個?」
陳宗生淡淡道,「我怎麼知道。」
秦煙邁著小步子過去,把窗簾拉開一點,又開點窗戶,順便把蠟燭吹滅了,倒是沒動床上的花瓣。
陳宗生要叫人清理,她也不讓。
秦煙欣賞了一會,霸道的說,「反正不能動。」
「那睡哪裡?」
秦煙看了一圈,然後指了指沙發,「我睡這裡好了。」
陳宗生脫掉外套,走到她身後,看向那些花瓣,「喜歡這個,回去給你弄,先去睡覺。」
「我睡沙發也可以的,再重新弄,也不是這個,它很好看呀,多留一會好不好。」
「都隨你,但是你自己睡不好也不許鬧。」
結果她睡沙發不舒服,過了一會,自己跑去把花瓣挪到一邊,然後躺下睡覺了,男人看完她的打臉全程,心中評價,果然還是吃點苦頭才會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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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覺,秦煙面上的那點疲憊一掃而光,殷勤的給正在看財經新聞的男人捶背按摩,「先生,你下午是不是沒事啦?」
飯桌上,葉老闆說要去別的地方玩的,但是他喝醉了,下午肯定去不了,秦煙自己就動起了小主意。
陳宗生放鬆的靠在沙發那裡,「你有事?」
女孩清了清嗓子,「那個,你是不是還欠我一條裙子?」
男人點頭。
秦煙期待的說,「我們下午去買吧。」
這小女人完全忘記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只是很美好的期待他陪她去買睡裙,不過,剛考過試,確實是該放鬆放鬆。
陳宗生把她帶到懷裡,親了親她的唇瓣,又甜又軟,很像果凍,男人不喜歡甜品,但是很喜歡她這道甜品,不知不覺就品嘗的久了些,退開,低聲道,「改時間吧。」
「啊。」女孩失望的說,「為什麼?」
「今天沒時間。」
「你騙人。」女孩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件事上面,因此沒察覺,她身上的衣服也快被扒乾淨了,「你下午應該沒有別的事。」
陳宗生低聲道,「有,*你。」
……
秦煙一直睡到天黑,醒來後,晃著兩條有些發抖的小腿下樓找吃的,點了很多甜品,邊吃邊打字罵陳宗生。
陳宗生問她在哪裡,秦煙拍了個餐廳的照片,發了過去,然後把手機扔在那,專心填飽肚子。
過了一會,一道陰影覆下,她還以為是陳宗生,抬頭,是一張陌生的臉,好幾秒過去,秦煙才勉強想起這個人是白天牌桌上的那個女人。
「你有事嗎?」
女人沒立即說話,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對方的衣服已經換了一套,百褶裙搭配溫柔系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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