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茶壺對靚坤問道:「那麼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靚坤說道:「你不是在油麻地警署有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嗎?你剛才還說等她下班請她吃飯的。樂筆趣 www.lebiqu.com找她幫你不就行了。」
茶壺說道:「那我去了。」
……
坐出租車再次來到油麻地警署,茶壺對值班台的軍裝說道:「麻煩一下,我找於文秋madam。」
軍裝幫茶壺喊來於文秋,又順便去找於文秋的醋罈子老公、光頭神探麥加。
麥加是油麻地警署刑事組組長,說起來於文秋還是麥加的下屬。
軍裝來的時候,麥加正在調解一起家庭糾紛。
丈夫「土肥圓」指著妻子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混蛋害我戴綠帽子,下一次我砍死你。」
相貌艷麗、身材傲人的妻子「艷屍女鬼」也不甘示弱反問道:「別人說,你就信。你看見了?」
「土肥圓」說道:「我看見的話,一定會把他砍死。」
「艷屍女鬼」雙手抱胸,看也不看「土肥圓」一眼,說道:「是啊,你很厲害呀!」
麥加用山東話說道:「哎呀,算了,算了,夫妻有話好好說嘛!」
「土肥圓」指著麥加的光頭罵道:「關你什麼屁事?綠帽子不在你頭上,你當然可以說算了。」
麥加笑道:「話不能這麼說啊,老弟。俺告訴你,要是俺被人戴了綠帽子,俺會先調查一下對方有什麼長處,再檢討一下自己有什麼短處。」
「艷屍女鬼」指著「土肥圓」的鼻子罵道:「你聽到了吧?你知道你的短處了?」
「土肥圓」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褲襠。
麥加把「土肥圓」和「艷屍女鬼」的手拉到一起,語重心長地說道:「做夫妻,一定要互相忍讓。」
「艷屍女鬼」一下子拉開自己的手,余怒未消地說道:「你不要摸我的手。」
麥加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我的婚姻生活就非常地幸福。可是,我還是經常戴一頂綠帽子在身上,我經常把它戴起來,提醒我自己,對老婆要好一點。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床上,老婆就占了床的二分之一。」
說著,麥加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綠色的絨線帽套在自己的頭上。
「艷屍女鬼」指著「土肥圓」說道:「你跟他說這些沒用的。他數學不及格,只會十以內的加減法。九九乘法表都不會的。」
果然,「土肥圓」正在低頭扳著手指,計算三分之一和二分之一的關係。
麥加對「土肥圓」說道:「好,俺現在就不用數字來跟你說婚姻關係。俺用中國的倫理道德來跟你說。所謂的倫理道德……」
這時,軍裝跑到麥加的身邊,說道:「神探,我看到你老婆和一個胖子在餐廳一起喝咖啡。」
聽到這句話,麥加騰一下站起來了,對軍裝問道:「那不是讓俺戴綠帽子嗎?」
軍裝指著麥加的頭頂,說道:「是啊,你已經戴在頭上了。」
麥加抓下頭頂的綠色絨線帽,套在「土肥圓」頭上,說道:「兄弟,俺跟你說的都是四千年前的廢話,現在不流行了。你要是條漢子,就揍她一頓,踢她一腳。」
「土肥圓」轉頭看著「艷屍女鬼」,作出兇惡的表情,誰知道「艷屍女鬼」的動作更快,站起來,先發制人,一腳踹在「土肥圓」胸口,把「土肥圓」踹成了一個滾地葫蘆。
看到這一幕,麥加痛心疾首地對「土肥圓」說道:「你小子真他嗎沒用!」
說完,麥加跟著軍裝向油麻地警署餐廳跑去。
……
油麻地警署餐廳。
於文秋對茶壺說道:「其實,以我們之間的關係,說什麼你請我請,也不用上高級餐廳,就在警署餐廳就很好啊,這裡還很便宜呢!何必花那個冤枉錢。」
茶壺捧著咖啡杯,靦腆地說道:「以前小的時候,我沒錢,現在我有錢了,當然要請你吃點好的。」
於文秋說道:「那倒是不必了,我老公是高級警員,我們也可以每個周末都去半島酒店喝下午茶,就是我們夫妻都太忙了,沒那個時間。」
茶壺說道:「說起來,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於文秋說道:「你說來聽聽。」
茶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於文秋聽了一遍。
於文秋沉吟了半天,說道:「這件事情聽起來很複雜,我還得好好研究一下。」
茶壺謝過之後,問道:「你三姐和三姐夫被殺,我的小弟之前曾經向你三姐和三姐夫收過樓,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於文秋意興闌珊地說道:「我已經被上司勒令不准插手這個案子了。也就沒什麼好問的。」
這時,麥加已經趕到餐廳了,一屁股坐在茶壺和於文秋那張桌子上。
於文秋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麥加,這是我小學同學鷓鴣菜,現在改名了,叫茶壺。」
麥加說道:「哦,你就是洪興佐敦的堂主茶壺啊!」
茶壺說道:「你是山東人啊?聽說,香港的第一批華人警察就是山東人,都是那些參加過八國聯軍的華勇營的後代,算是中國近代第一批漢奸。你的祖先因為在天津面對中國軍隊『勇敢善戰』,英國陸軍特別以天津城門為圖案,為他們設計了軍徽,鑲嵌在帽子和衣領上;還在威海衛樹立了一塊刻有二十三名陣亡華勇營士兵姓名的紀念碑;1902年,又挑選了十二名華勇營士兵到英國參加愛德華七世的加冕典禮,愛德華七世在儀式上向華勇營士兵頒發了勳章,以表彰他們在鎮壓義和團戰爭中的犧牲。你們家可以說是英國人世世代代的忠實走狗。」
這些歷史經過,麥加都聽自己的長輩說過,除了用詞的褒貶不一,茶壺說的基本上都是事實。
所以,麥加只能指著茶壺的鼻子說道:「你……」
茶壺撥開麥加的手指,說道:「你什麼你?你的警員號碼是不是以英文字母D開始的?我告訴你,漢奸走狗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麥加雙手從後腰掏出兩支點三八,拍在桌子上,說道:「現在,我是官,你是賊。你要是被我抓到犯罪的證據,你才沒有好下場呢!」
於文秋見兩個人互相揭老底,都快打起來了,連忙打圓場道:「算了,算了,你們別吵了,把槍收起來,小心走火。」
麥加說道:「胖子,我叫麥加,是她老公。」
茶壺說道:「光頭,我叫茶壺,是她的初戀情人。」
麥加笑道:「初戀情人?哎呦,你那時候才幾歲啊?」
茶壺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著,說道:「八歲。」
麥加笑道:「八歲,那不叫初戀,那叫小孩子過家家。俺問你,你那時候懂什麼叫戀愛嗎?」
茶壺說道:「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
麥加說道:「你敢威脅警務人員?你知不知道,這個罪名很重的。」
茶壺說道:「法官難道會因為我威脅要撬走你老婆,而判我入獄嗎?」
於文秋嬌羞地笑道:「茶壺,你越說越過分了。」
茶壺笑道:「我嫉妒嘛。看著這傢伙現在這麼幸福,一想到,這份幸福本來應該是屬於我的,我就心如刀割。」
……
和茶壺喝了一次下午茶,交換了電話號碼,約定了下次再聚,於文秋和麥加回到刑事組麥加的獨立辦公室。
麥加問道:「老婆,那個胖子跟三姐還有三姐夫的死也許有關係,你從他那裡套到什麼話沒有?」
於文秋罵道:「套尼瑪個頭,我和他還沒有說三句話,你就帶人殺到了。」
麥加委屈地說道:「聽說你跟別的男人一起喝咖啡,我就忍不住嘛。老婆,我錯了,我不知道你是跟他在喝咖啡。都怪傳消息的小包,都沒說清楚跟你喝咖啡的就是茶壺。」
於文秋說道:「幸好你來得晚,我已經從茶壺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
麥加問道:「什麼消息?」
於文秋說道:「茶壺現在遇到麻煩了,有人從他的一個朋友那裡騙走了一批鑽石,那批鑽石是從東興『尖東雙虎』笑面虎那裡偷來了。那個朋友被笑面虎追殺,躲在茶壺那裡。茶壺想拜託我幫他查一下,那些被女老千騙走的鑽石的下落。」
麥加說道:「你不會真的要幫他吧?」
於文秋說道:「茶壺描述那個女老千的樣子,和五姐的樣子好像。而且,那個女老千報的名字就是亞男。我懷疑就是五姐,五姐的小名就是亞男。」
麥加問道:「那老婆你的小名叫什麼?」
於文秋豎著眉毛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麥加小聲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一定不是母老虎就是男人婆。」
於文秋厲聲說道:「母老虎男人婆本來就是我們七姐妹的共同外號,信不信我今天晚上不讓你上床睡覺,讓你睡客廳。」
……
葉穎文的律師樓休息室里。
一番翻雲覆雨後,靚坤點燃一支事後煙,對葉穎文問道:「排氣管妹妹的遺產案處理得怎麼樣?」
葉穎文說道:「小圓的婆家還算通情達理,小圓是他們家明媒正娶的媳婦,雖然兒子死了,也沒有留下一兒半女,但是還是讓小圓拿到她應得的那一份遺產。唯一比較遺憾的是,小圓好像是沉浸在生活的陰影當中,久久不能自拔。不過,這就不是我作為律師,能幫她的了。」
靚坤說道:「你們不是成了好朋友了嗎?你應該多開導開導她。」
葉穎文反問道:「你叫我怎麼開導呢?她現在住著山頂豪宅,開的車是勞斯萊斯,她還不開心。從邏輯上來說,如果還要我去開導她,這對我來說,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靚坤說道:「現在,又有另一樁遺產案,比小圓這一單遺產繼承要麻煩多了。」
聽了靚坤描述的王小龍、王小虎、王降龍之間的關係,葉穎文說道:「這單CASE的核心問題就是王降龍和於元秋夫婦的死亡時間。如果於元秋先死,王降龍後死,那麼王降龍就是於元秋的遺產繼承人,王降龍死後,王小龍和王小虎的父親王伏虎就是王降龍的繼承人,而王伏虎早已死亡多年,繼承人先於被繼承人死亡的,由繼承人的晚輩直系血親代位繼承,也就是說將由王小龍和王小虎代位繼承。如果王降龍先死,於元秋後死,那麼情況就完全相反,將由於元秋的兄弟姐妹繼承,而王小龍和王小虎將一無所得。」
靚坤說道:「警方一直沒有披露案件的細節,我目前也不知道王降龍和於元秋到底誰先死的。」
——其實,靚坤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能說。因為這個細節,只有殺人兇手知道。靚坤說出來,那就是不打自招。
葉穎文說道:「我們可以通過媒體向警方施壓,要求他們公開案件細節,便於我們處理遺產繼承案件。我在電視台有個朋友,『警方拒絕披露案件細節,協助警員爭奪遺產』這種黑料,相信她會很感興趣的。」
靚坤問道:「你那個朋友行不行啊?」
葉穎文說道:「你平時看電視嗎?」
靚坤搖了搖頭說道:「我平時都不看電視的,新聞都是垃圾消息,電視劇也看不進去。」
葉穎文喪氣地說道:「你是不是原始人?連電視都不看。我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今日睇真》的主持人樂惠貞。」
靚坤聽了,還是一臉懵逼,「狗仔隊?」
葉穎文說道:「算了,算了。你只要知道她很牛逼就行了。」
靚坤說道:「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
……
油麻地警署署長辦公室。
葉穎文正在和署長John交涉:「sir,如果你們警方在這些細節上始終不肯披露,我想我首先就要和你們警署打一場官司了,請求法官來裁決,你們警方在這些雞毛蒜皮的消息上,是否有保密的必要性。」
John笑道:「葉穎文律師,請不要這麼激動。這件案子比較特殊,死者中包含兩名前任警員,而且死者的家屬也是警察,所以……」
葉穎文說道:「所以,你們為了幫助自己同僚爭奪本來就不屬於他們的遺產,就遲遲不肯公布案件細節?」
John收斂笑容,嚴肅地說道:「我們警方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我們只想偵破案件,給死者、給同僚一個交代。」
葉穎文說道:「我更加擔心的是,根據判例,相互有繼承關係的幾個人在同一事件中死亡,如不能確定死亡先後時間的,推定沒有繼承人的人先死亡。死亡人各自都有繼承人的,如幾個死亡人輩分不同,推定長輩先死;幾個死亡人輩分相同,推定同時死亡,彼此不發生繼承,由他們各自的繼承人分別繼承。警方最後會罔顧事實,妨礙司法公正,宣布王降龍和於元秋同時死亡。」
John面有怒色地說道:「葉穎文律師,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職業操守。」
葉穎文說道:「香港警方的職業操守還需要我去質疑嗎?從葛柏到雷洛,貪贓枉法的警察也不是一個兩個。」
John騰地一聲站起來,指著自己的辦公室大門,命令道:「Getout!Sonofbitch!」
葉穎文冷笑了一聲,站起來,對John說道:「Iamawoman。」
葉穎文轉身對身後一直充當助理角色的美女問了一句:「都拍到了吧?」
那位兼具性感與天真於一體的美女點了點頭,回答道:「都拍到了。」
John雖然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但是光憑直覺就知道這是一個坑,連忙問道:「你們拍什麼?誰允許你們拍的?未經允許的拍攝是違法的,你們知不知道?」
美女從西裝衣襟里抽出一張名片,隔著辦公桌遞給John,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今日睇真》的主持人樂惠貞。」
John仔細看了看樂惠貞,說道:「你改了髮型,戴了黑框眼鏡,我都沒認出來你。」
樂惠貞笑道:「如果被你直接認出來了,我們怎麼可能還能拍到這麼精彩的畫面呢?」
John無可奈何地說道:「直接說吧,什麼樣的條件,才能讓你們交出剛才偷拍的帶子?」
葉穎文說道:「很簡單,我要看到王降龍和於元秋一案的現場勘驗報告和兩人的驗屍報告。」
John泄了氣,坐下來,按了桌面上的呼叫器,吩咐道:「瑪麗蓮,把王降龍和於元秋死亡現場的勘驗報告和兩人的驗屍報告,複印一份,送到我的辦公室來。」
說完,John對葉穎文和樂惠貞說道:「葉穎文律師、樂小姐,查找資料、複印資料還需要一點時間,不如坐下來等一等。」
葉穎文和樂惠貞當然是從善如流。
不一會兒,一個女秘書就送了幾疊紙過來。
John看都沒看,示意女秘書直接交給葉穎文。
葉穎文低頭翻看這幾分資料,終於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內容。
葉穎文把手上的紙質文件放進自己的隨身挎包里,對樂惠貞點頭示意。
樂惠貞把自己的挎包放在辦公桌上,從裡面取出一個微型攝影機,打開攝影機的卡帶槽,向John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並沒有安裝卡帶的卡帶槽。
John發現自己被葉穎文「詐唬」了,先是長舒了一口氣,又是十分惱怒。
葉穎文笑道:「署長先生,難道你真的希望這裡面有一盤卡帶嗎?」
John無言以對。
葉穎文轉頭對樂惠貞說道:「看來署長先生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我們就先告辭了。」
……
走出John的辦公室。
樂惠貞問道:「葉小姐,我們其實應該真的拍攝下來的。萬一剛才我們沒嚇住他,又沒有把柄,那不就是白忙一場了嗎?」
葉穎文說道:「John署長可是個英國人,既好面子,又不擇手段。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樂惠貞不服氣地說道:「我不相信,他們就能隻手遮天。我可是新聞記者,有權進行採訪。」
葉穎文說道:「有人跟我說過一句話,送給你。千萬不要圖樣圖森破。」
樂惠貞問道:「什麼意思?」
葉穎文說道:「字面意思。」
……
拿到王降龍和於元秋死亡現場的勘驗報告和兩人的驗屍報告之後,葉穎文立即開始聯繫槍支彈道專家和醫學專家,作出報告,論證王降龍和於元秋死亡時間的先後問題。
來到葉穎文的律師樓,王小龍和王小虎都十分欣喜,在法律文件上籤上自己的大名。
葉穎文收起王小龍和王小虎簽署的法律文件,對兩人說道:「恭喜兩位,從現在起,兩位就是香港油麻地上海街283號物業的所有人了。」
王小龍和王小虎還感覺有些不太真實,從現在起,自己就是有物業的有錢人了。
在香港,房事大過天。對買房的熱衷,也深入了港人的血脈中。
「買磚頭,更靠譜」,成了融入香港人每日生活哲學中的理財之道,代代相傳。
「買樓狂」的背後,是香港人那顆始終不減的「奮鬥心」:為了讓自己和家人過得更好,拼了命也值。
……
走出葉穎文的律師樓,王小龍擠上了王小虎的車。
王小虎說道:「大哥,等把房子賣給高田進一之後,你就可以買輛自己喜歡的豪車了。」
王小龍卻興奮地說道:「阿虎,你說如果我們不把樓賣給高田進一,自己留下來收租,那不是更好?」
王小虎轉頭看了王小龍一眼,問道:「你嗨大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怎麼拿到這棟樓的?你的功夫和王降龍、於元秋比怎麼樣?他們都因為這棟樓死掉了,你也想躺到寶福山去陪他們嗎?」
王小龍說道:「你是說坤哥……」
王小虎立即打斷了王小龍,說道:「住口!你想死別連累我!」
王小虎鼻子抽了抽,嗅出一股燒焦的酸臭味。
王小虎眉毛一豎,問道:「你剛才下樓的時候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偷偷抽過了?」
王小龍目光迷離地說道:「沒有啊。」
王小虎說道:「還沒有?我都聞到氣味了。」
王小龍腆著臉笑道:「我就是癮上來了,稍微來了一口。」
王小虎看了一眼王小龍,看著他骨瘦如柴、臉色發黃、嘴唇發白、衣著邋遢、鬍子拉碴的樣子,心裡暗自決定:拿到錢之後,一定要把王小龍送進戒毒所。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