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
"上呼玉女,收攝不祥。"
"登山石裂,佩戴印章。"
"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
"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
"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
"何神不伏,何鬼敢當?「
「急急如律令。」
「殺鬼陣!起!」
隨著大號殺鬼符蓋在了那惡煞鬼身上,林風和鍾發白口誦殺鬼神咒。
巨型殺鬼符爆發出刺眼的金光。
提前布置在周圍的殺鬼符也開始凌空表浮,緊接著一張張符籙在四周組合成了一個半圓形的陣法。
與大號殺鬼符散發出來的金光相互呼應,然後幻化成了一把把刻有太極圖的劍影向著那惡煞鬼來回穿刺。
而那惡煞鬼也發出了比原先還要悽厲的慘叫。
身上的煞氣也在開始消融成了一道道白煙。
就在眾人以為這這隻惡煞必死無疑的時候,一股更加龐大的煞氣從那惡煞身上噴涌而出。
大量的煞氣直接把那大號殺鬼符撐的鼓了起來。
原本幻化而出的神劍立刻消散,組合成了一條條金色鎖了,想要將其鎮壓住。
只是隨著噴薄的的煞氣愈來愈多,那殺鬼符也開始越來越鼓。
「不好!那傢伙要逃出來了!鍾道友,上五雷符!」
「收到!」
兩人一人抓著一張大號的五雷符,一個跳躍,兩張巨大的五雷符相互交疊,覆蓋到了殺鬼符上方
「念起都天大雷公。」
「霹靂震虛空。」
「念起銅兵千千萬萬走無蹤。」
「強神惡鬼不伏者。」
「五雷破火走無蹤。」
「吾奉太上老君。」
「神兵火急如律令」
「五雷誅邪!"
隨著咒術結束,兩人大呵一聲,耀眼的雷光乍現,強橫無比的雷霆在四周環繞。
躲在後方的老卓鬼也受到了波及,原本他就受傷,身體虛弱。
一道雷霆似乎也感應到了他的存在,激射而出,向著老卓鬼就劈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林風使出天罡踏步,來到了老卓鬼身前,手結法印。
待雷霆將至之時,他一指點在雷霆上方,然後轉手翻轉,那道雷霆如同拐了個彎似的,重新劈向了那惡煞。
看到自己得救了,老卓鬼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心有餘悸的說道: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差點誤傷我這個友軍!」
林風無奈的說道:
「你躲在我們後面,你身上也有煞氣,五雷咒會自動鎖定周邊的陰煞氣息。」
"媽耶,你們不早點說,我受了傷,剛剛差點就涼了,我還是先躲在你後面吧,你給我的感覺挺有安全感的。"
林風翻了一下白眼說道:
「隨你!」
再兩道五雷符的加持下,不到一會,那鼓起來的殺鬼符立馬突然泄了氣的皮球。
而周圍的殺鬼符也繼續幻化成了金色鎖鏈,直接把裡面的惡煞捆的結結實實。
隨著五雷符的持續攻擊,那惡煞的叫聲也越來越低。
大量的白煙也開始從陣中冒出。
隨著一聲最後不甘的慘叫,那惡煞鬼就這樣直接被幾人給弄死了。
眾人看見已經停下的陣法,還有陣法中心的那團漆黑物質。
林風和鍾發白兩人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們身上的法力所剩無幾,如果這隻惡煞再不死,他們可能就得交代在這了。
鍾發白直接坐到了地上,喘著氣說道:
「哎呀媽呀,得虧把這小鬼子給弄死了,要不然我就得動用底牌了,」
聽到這話,林風詫異的說道:
「哦!鍾道友你還有底牌?」
「是啊,我最後的底牌就是請神術找我師父,說白了就是打不過我就搖人。」
「難道林道友你不會請神術?」
林風頓時有些尷尬了,他不是不會請神術,是沒有師祖願意上他的身。
他的是純陽道體,專克各種陰邪之氣。
不管他師傅還是師祖,他都死後在地府任職的,他請他們上來不是讓他們來幫忙,是給他們找不自在的。
到時候一上他身,被純陽之氣這麼一衝,原本三七開的戰局可能就是零十開了,他零,敵方十。
這就相當於自己死之前召喚自己的師父師祖見證一下自己是怎麼窩囊死的。
不要問他為什麼知道這些,原因就是他第一次使施請神術的時候,召喚了一下他的師祖,然後就聽到自己師祖一聲慘叫,然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然後那天晚上他養父兼師父就做噩夢了。
當時聽他養父所言,他被他的師父,也就是自己師祖足足揍了一個晚上。
從那以後,自己養父就嚴禁他使用請神術,畢竟他的體質太特殊,地下的師祖來一個就得撲一個。
除非他去請天上的祖師,才能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可是天師的祖師哪是那麼好請的,畢竟每個祖師都有自己的牌面,不可能隨隨便便一個弟子就可以請他們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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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茅山當代掌門或者是掌門的親傳弟子才有這個資格去請天上的祖師上身。
而他養父已經在茅山最多也只是一個普通弟子,哪裡來的資格能請的動天界的祖師出手。
所以到了林風這裡,他自然也沒有什麼資格。
現在聽鍾發白聽林風把茅山的請神術當底牌,他也是有羨慕了。
畢竟茅山最終奧義請神術,他現在屬於空有號碼,可是自己無法給對方提供住處,扣過來了也沒用。
所以林風只能無奈的說道:
"不瞞道友,茅山請神術我會,可惜我體質特殊,祖師們上不了身,所以沒辦法施展。」
聽到這話,鍾發白一臉我不信的樣子說道:
「怎麼可能,你體質得多特殊,就算你是個太監祖師們也是能上身的,只是事後你可能會挨揍而已,那裡還有什麼體質能影響你施展請神術的。」
林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鍾發白,什麼叫自己是個太監,他這麼多年的純陽體,逃出來嚇死他。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我是傳說中的純陽道體,祖師們就算有著神力加持,可畢竟他們也是陰神。」
「我這種純陽體質對他們的分魂簡直就是火爐的存在。」
「請祖師們上身,不僅不能幫到我,還可能傷到祖師和傷我我。」
聽到這話,鍾發白一臉吃驚的說道:
「林道友你竟然還是純陽體質!這體質我可是聽我師父提起過一嘴,我師父修煉路數其實最開始就是修煉天火術。」
「這天火術其實是我師祖他老人家以前在對付一個難纏的妖物,我師祖他老人家被逼急了,所以利用掌門弟子的身份,請了天界的祖師爺下來助陣,後來那個祖師爺看我師祖天賦異稟,所以賜下了天火術。"
「聽我師父說過,我那個師祖就是純陽道體,只可惜我師父沒那體質,所以後面瘋狂修煉肉身強度,結果他天火術沒學成,一身雷法倒是練得有模有樣。」
「到了我這一代就更廢了,靈氣簡直可以說已經無法自然吸收到了,所以雷法,天火術到了我這裡都斷了。」
鍾發白無奈的嘆氣了一聲說道:
「要是當年我師父要是能收你做徒弟,估計他也不會那麼著急的就跑去地府任職了。」
說完這句,鍾發白神情也是有些落寞。
他其實心裡一直都清楚,自己師傅當年這麼著急走,有一部分是因為師祖給他安排了職位,肯定也有一部分在自己身上已經看不到希望了,因為天地靈氣已經稀薄到微乎其微了。
師父他老人家當然也知道,憑藉自己的天賦想要超越他,繼續傳承他的衣缽已經不可能了。
看著茅山的凋零,他早已心灰意冷了。
看到鍾發白這副落寞的樣子,林風也是一聲嘆息。
天地靈氣已經快要枯竭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就算在這個時代,天賦就算再高又能怎麼樣,註定已經無法登入仙道。
他們修行已經不是為了那什麼成仙做主,畢竟那已經太過渺茫了。
大多心中的堅持還是為了傳承下茅山的道統,不至於完全斷絕。
這也是他之前一直糾結著要不要轉修李莫邪提供的功法原因。
只是他知道如果他不修煉,他大哥還有外甥都會非常失望,所以他後來才不得不答應下來。
「好了!林道友,跟你說這麼多,不是為了感慨現在修煉不易的,我是想說,你要不要施展一下請神術把我師傅老人家給叫過來,然後我問問他,能不能給你傳個功法天火術。」
聽到這話,林風連忙拒絕道:
「不了不了,鍾道友我知道你的好意,不過如今這時代你也知道怎麼個情況,就算要來了也沒用。」
「而且我早已有師承,雖然我們都是茅山弟子,不過每一脈的傳承都是有著特殊意義的,所以鍾道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事還是莫要在提。」
看林風拒絕的那麼果斷,鍾發白也是知道自己在怎麼勸估計也沒用。
而且他說的沒錯,這個時代,天氣靈氣那麼稀薄,要來這功法也確實修煉不出什麼花樣來了。
只是他的心裡還是隱約有些可惜,知道林風這個特殊體質,他不得讓他師父也感受一下,他心心念念的體質,不讓他上林風的身體驗一下,真的有些可惜了。
當然他沒什麼壞心思,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完成他師傅的一些小心意罷了。
就在兩人還在閒談的時候,一旁的李昂嗅著鼻子,走到了那攤黑乎乎的黏液旁。
這黏液正是那惡煞被消滅後留下的。
李昂總感覺這黑乎乎的黏液有些不太對勁。
於是他看到一旁還剩下的小半桶符血,剛想上前去拿符血,就被察覺到他異樣的鐘發白給攔住了。
「誒!李昂兄弟,你這是作甚?」
「這符血有你和林道友強強聯合製作出來的,我還想著恢復點法力,然後來多畫點符呢。」
李昂不在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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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等回去後,我在和林老哥一起給你製作一份不就可以了。」
「我是嗅到那攤黑乎乎的東西有些古怪,我打算澆點符血上去,以防那鬼子詐屍。」
聽到這話,林風也是眉頭一挑。
雖然他剛剛已經感知過了,那小鬼子應該確實是魂飛魄散了。
不過他也知道李昂的特殊性,說不定這個傢伙還真的發現了點什麼。
於是說道:
「不必如此,這符血直接倒下去太浪費了,畢竟我製作一桶這個符血也不容易。」
「我這裡還有火符,直接來幾張火符就可以了。」
聽到這話,鍾發白也是點點頭說道:
「是啊,李昂兄弟,交給林道友就可以了,就不浪費這符血了。」
李昂一想也是,他這瓶純牛奶可是花了300港幣才買到的,不能這麼奢侈。
要是林風知道李昂心疼他的牛奶,那他一定啜他一臉。
不說黑狗血和雞血了,這兩樣可不是普通的黑狗血和雞血,都必須有點免費的。
而且這黑狗還必須是個處子狗,不能和其他母狗發生關係。
雞也是一樣的道理。
他花了很大代價才買到的。
更別提裡面的頂級硃砂還有一些輔料。
零零總總他花了差不多四五萬,要不是李莫邪現在有錢,他還真不敢這麼造。
林風掏出了火符,來到了那攤黑乎乎的液體面前。
手一轉,用陽火點燃,然後就直接扔了過去。
就在他以為這火符會直接把這灘黑色液體點燃的時候。
火光在接觸到這一灘玩意的時候,這黑色液體中如此傳出了一陣詭異的哀嚎聲。
這一下子把林風和鍾發白都給嚇到了。
他們現在身上可沒有多少法力了,而且看李昂的樣子,他的牛奶應該也用完了。
要是這個傢伙在詐屍,那麼他們幾個可就要倒霉了。
林風連忙再掏出一張火符就忍了過去,只是火符在快要解除那團黑色液體的時候。
那黑色液體頓時伸出一隻漆黑的手臂,然後抓住那火符。
在火符引燃的瞬間直接把它扔了出去。
「臥槽!這狗日的真的沒死!林道友!快拿符砸他。"
鍾發白見這個傢伙真的還沒死,連忙掏出了一疊火符,乍一看起碼二十幾張。
二話不說就朝著那黑乎乎的液體就砸了過去。
火光乍現,熊熊的烈焰開始燃燒。
只是火符的威力確實有限,雖然會對那攤黑色物質能造成一些傷害,可是卻也無法阻止那躺黑色的液體慢慢的開始化成人形。
眼看著灘黑色黏液已經開始伸出一個腦袋來了。
李昂直接提著地上的符血桶,對著那腦袋兜頭就直接潑了下去。
而這符血遇到這攤黑色黏液的時候,就如同強酸一般,頓時把剛浮現出來的腦袋給腐蝕掉了。
那攤黑色黏液也瞬間被身下的符血腐蝕乾淨。
火符殘留下來的火焰,在遇到符血後,也是如同遇到了汽油。
頓時火焰升天,要不是李昂避開的及時,估計都要直接引火燒身了。
等火焰結束後,那攤黑色黏液扯淡消失不見了,直接被燒成了灰。
李昂又上前聞了聞,才笑著說道:
「好了!那鬼子身上都臭氣已經消失了,這下應該徹底死了!」
「啊啊啊!我的符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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