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那光線就在前面,可是當我跑到前面的時候,發現那光線還在前面。筆x趣x閣。。info於是我不斷的往前面跑,希望馬上就可以看到一些人。可是光線似乎始終還在前面,我漸漸便發現了這一切有些不對。
茫然四顧,感覺不到周圍有一個人的存在。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到了這裡?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我隱隱記得自己是在姨夫姨媽家裡的,這裡究竟是哪裡?
我想張口叫,卻發現自己發出來的聲音極小,似乎連自己都聽不到,我抬頭不時的回頭望,雖然感覺不到後面有什麼,卻顯然擔心隨時有什麼會冒出來一樣。
人在陌生的環境,本能的便有一種敬畏。
何況是在一種似乎隔絕的環境,這使得我後背都升起一陣陣的雞皮寒慄。
我感覺到一陣累!對,就是一陣的疲累!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或者說我一直都在跑?
自己一個人來姨夫姨媽家,一路上經過那麼多的地方,有那麼多的擔心,我都不像此刻這麼的心虛。茫然接著便是一陣恐懼,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為什麼會這樣呢?我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是使勁的往前跑,不想停下來。因為我害怕,因為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可是偏偏就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
我已經不敢叫了,因為我預感到就是叫也沒有用,因為我感覺到別人聽不到我的聲音。可是我似乎有些不甘心,看到前面的光線,我還是義無返顧的往前跑著。即使是擔心和害怕,至少我也要往有光明的地方去。
心裡是這麼想著,突然眼前便是一亮。
這一刻,我突然便看到了光明,我心裡欣喜的跑了過去。
一件老房子裡,兩張老式的木床,粗麻編織的蚊帳。
夏天的夜晚,彎月透過木窗照射在屋裡。
誰都不知道,那淡淡的月色照射在蚊帳上,似乎穿透了那麻色的蚊帳,匯聚在那塊深烏色的血烏桃木木牌上。
如果仔細的去看,似乎那塊木牌上方有著一團淡淡的霧氣。那兩個睡得香甜的少女,口鼻間似乎有一股股時有時無的淡淡霧氣,慢慢的匯聚到了木牌上方的那團霧氣里。而那個臉上有著驚恐色的少年,居然便雙腿交叉搭在一起,睡在這兩個少女的中間。
他口鼻里也有著一股淡淡的霧氣,看似好像也緩緩的湧向空中,其實注意看的話,卻不過這股霧氣卻是從那木牌上方那團霧氣里流下來的,緩緩的湧入了這個小小少年的口鼻里。一個古老的小山村,一處古老的老房子,一張古老的大木床上,三個熟睡的少女和小少年,都不知道在這月色下發生的事情。
這個時候應該是丑時最後的時分,整個山村裡的人,大家都睡的香甜。隔壁床上的兩個少年也睡的香甜,他們自然便是我的三表哥立信和小表哥立意。
夏天的晚上,居然有一股淡淡的霧氣出現,不管是什麼人看到,只怕都會驚得目瞪口呆。可是這三個少女和小少年,似乎沒有驚醒的可能。隨著月色慢慢的遷移,好像那霧氣卻是越來越濃。
面色驚恐的小少年忽然雙手在空中亂舞,臉色充滿了恐懼的神態,左邊那個稍微豐滿白嫩的少女,似乎絲毫不覺的有什麼動靜,因為小少年忽然緊緊的抱著了她,小臉往她懷裡鑽。這少女有些豐滿的上圍,被少年的臉亂擠,而她似乎好像沒有知覺一樣,反而伸手抱著了小少年的頭。
這是一種奇怪的姿勢,可是在昏暗的蚊帳裡面,外人自然看不到情形。最讓人驚訝的便是,本來一臉驚恐的小少年,似乎找到了什麼依靠一樣,居然張開嘴便輕輕含住了那香軟的鼓起。夏天本來就穿的少,何況是一個剛剛發育不久的少女,和一個還正要發育的小少年。
那塊血烏桃木木牌隨著小少年的動作,正好便甩到了少女的胸間,在蒙蒙的月色下似乎蒸騰出陣陣的霧氣。那霧氣妖異一般的從少女鼻中湧入,卻從口中快速的溢出,都流到了她胸前那個小少年的鼻中。這是一種怪異的事情,卻沒有人能夠發現這種怪異。
而那木牌朝上的一面,似乎正好是那個一身古裝的男性老人,在蒙蒙的月色下似乎衣闕飄飄。
少年的臉色似乎舒緩了許多,不久居然又扭動著鬆開了這個豐滿的少女,卻又偏過來右邊,對著了那個有著一對白嫩長腿的少女。他脖子上的木牌正好甩在了少女左手心裡,左手就那麼把著了少女白嫩的脖子。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少女居然貼過來長腿搭在了小少年身上,把頭貼近了小少年。
兩個人的前額就那麼貼在了一起,少女口鼻里的淡淡霧氣緩緩湧向那塊木牌上那團霧氣,然後那團霧氣又慢慢被少年吸進了口鼻里。
我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流著口水,面前是一張帶著嗔怒的臉。小表哥叫著表姐玉貝起來,大家要一起去山上摘金針菜。
表姐已經坐了起來,背對著我們,我看到她那挺直的背影,心裡有個感覺,表姐好漂亮好白。我索索的想起來,玫瑰收回自己那長腿,惱怒的瞪了我一眼,指了指自己左臂,我才發現那上面居然有不少我的口水。
看我直直的看著她,她低頭才發現自己的情形,那剛剛發育的胸口因為那小背心,根本就遮不住那新酥的雞頭肉。還有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和修長白嫩的腿,就是那花色的小內內,都全部被我看到了,不由一把揪住了我的兩隻耳朵。
我疼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夢中混亂的情形一下失掉了大半,人也清醒了許多。玫瑰可能怕我哭出來,馬上便鬆開了自己的手,就收抓取了自己在床里的裙子遮住。
表姐似乎沒有發現我們的動作,很快便穿好了衣物,問我們兩個人要不要去山上。玫瑰自然是要去的,她無數次聽我說那野葡萄和溜雞的事情,早就羨慕的不行了。
本來想和小表哥立意說做夢的事情,可是看到他背著背簍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只有乖乖的跟在大家後面。天其實還沒有亮起來,但是鄉里人已經可以跟著走路了。穿過那兩株巨大的古柏,沿著到余柳堂小學的山路,我們慢慢的往山上走。
三表哥沒有吱聲,但是我看他打量了玫瑰幾次,玫瑰雖然興致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走路有些飄,幾次都差點跌倒路邊的坑裡去。我不敢笑她,我怕她惱羞成怒,表姐玉貝倒是貼心的提醒著她。玫瑰乾脆便牽了表姐的手,兩個人漸漸便有說有笑了起來。
山並不高,而且山上沒有什麼喬木,有的最多便是一些荊棘類的灌木。
不過山上的空氣真的很好,一眼看去雖然還不是很清澈,但是綠油油的都是一塊一塊的金針菜土。
玫瑰便嘰嘰喳喳了起來,其實她家也有這種金針菜的,不過她家遙巨村那邊最多的便是石頭,一家難得有幾棵這種菜土,看到山上來了許多趕早摘菜的人,她便興奮了起來。立信三表哥看玫瑰興致很高,便讓表姐玉貝腳玫瑰採摘。我乖乖的跟在立意表哥身邊,我們摘得比較慢。
天邊吐紅,天色漸亮。
綠油油的枝葉上,一朵朵明黃喜人的金針菜,正等待著農家的採摘。這裡的人很勤勞,所以很難得見到要吐蕊開花的金針菜。因為陽光下,開花吐蕊了的金針菜,已經是不能食用的了,如果食用的話是會中毒的。
「別動!」立意表哥突然一聲輕微的驚呼,嚇得我陡然停著了自己的動作。如果不是聽到立意表哥的聲音帶著喜色,只怕我就要叫出來了。順著他的眼神,我看了過去緣由。
在一簇繁盛的金針菜苗邊,居然站著兩隻拳頭大的小麻雞。
這是一隻成人拳頭大的小鳥,或者說是一隻小雞,一隻有著灰麻色小花羽毛的小鳥。它肯定不會是一隻雞,雞也不會跑到這山上來。它們正歪頭看著我,一對小小的眼睛充滿了疑惑和恐懼。這一刻我沒有動,雖然我心裡很是驚喜,但是我不敢動,因為我怕自己一動,就會嚇跑它。
溜雞,果然是鄉里特有的溜雞。
這一刻好像我們有些僵持了,我站在那裡不敢動,玫瑰和表姐她們也知道了,和立信表哥慢慢圍了過來。但是我不敢動,因為立意表哥警告我了,要想抓住它的話,就別嚇跑它。
但是我們哪裡能夠熬過它們的動靜,沒有幾個呼吸便忍不住了。果然我的腳稍微的只要抬起,它們便飛快的行動了起來,不過小表哥立意也快速的行動了起來。
金針菜土裡亂成了一團,大家都加入了追擊,幸好周圍的菜土裡還沒有人來。在立意表哥驚喜的歡叫聲里,他直接的撲住了一隻,而且直接的撲斷了這隻溜雞的左翅。不過其餘另外的那隻卻是跑了,不過在立信表哥的幫助下,我們很快便找到了一個窩,裡面居然有五顆溜雞蛋。
我們沒有客氣的全部掏了,在興奮的心情下,摘金針菜的任務幾乎就是立信表哥和表姐玉貝的事情。玫瑰愛心大發的緊緊抓著那隻受傷的溜雞,即使它已經跑不了。
早上的開心和興奮,因為這隻溜雞使得我們達到了最高。等到太陽出來的時候,看到一旁不遠就有一蓬野葡萄,看去紫黑的野葡萄不過魚眼大小,雖然很甜帶點酸味有些開胃,但是玫瑰只讓我去摘,她的興趣全部轉到了那隻溜雞身上。我們往回返的時候,她都興致不減。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一陣急促的哀求傳來,使得剛剛下山的我們,看到了驚訝的一幕。
幾個少年就站在余柳堂小學門口,看著一個惡狠狠的少年,正使勁的扇著一個瘦高少年的耳光。我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打人的少年,正是昨天在余柳堂門口看玫瑰的那個少年。他不但使勁的打面前的瘦高少年,而且嘴裡還用鄉里的狠話罵著,更是連打帶踹,而這個瘦高少年雖然用手擋臉,卻不敢做出反抗。
一旁的那些少年,好像就是和這個兇狠的少年一起的,但是他們沒有上前幫手,反倒是一臉驚呆的看著這個少年出手,顯然也被這瘋狂的出擊驚呆了。
被打的瘦高少年一邊哭著,一邊哀求著這個少年,可是這個少年沒有停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