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什麼人?還是什麼妖魔鬼怪,半夜三更的出來作怪,有種給我出來!」揮著手裡的香囊指著窗外,雖然沒有看清什麼物事,甚至聲音還帶著一點發顫,但是撩帳舉著香囊的唐香寶,這個時候居然也有了幾分威風,也不知道哪來來的膽氣。
或者說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畢竟她也在省城待過,心裡多少有著一些新思想。這刻不知道是什麼支持了她,居然讓她膽氣足了許多。
其實唐香寶的心裡也是發沭,不過看到外面似乎沒有什麼動靜,便想著自己手裡的香囊。那可是號稱天天抓鬼的駱伯伯給的。唐香寶很想鼓足勇氣去看看,可是寶寶卻緊緊的拉著了自己不放。
這個時候不管是因為身邊的人,還是唐香寶自己心裡,真的是有些害怕,但是她即使揮舞還是沒有出去。畢竟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唯一依仗的香囊,她其實也不知道怎麼用。
外面好像有人,紛紛攘攘的叫嚷著什麼,反正好像碎嘴吵架一樣熱鬧!雖然聲音有大有小,但是好像沒有弄到這邊來。那邊是大伯唐廉珍家,有什麼事他應該會叫才對。
讓人驚訝的是,那邊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和窗前這個鬼東西,有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奇怪的是動靜挺大,他們居然沒有感應到好像,所以沒有人折騰到這邊來,這才是唐香寶感覺到最詭異的事了。
其實這也不過,是唐香寶心頭一個突然性的念頭。因為廂房窗邊這詭異東西的威脅未減,反而似乎感覺到看著它,更加引起了它的憤怒。
至於那邊的突發狀況,唐香寶倒是沒有聽清楚,那種突發性不安的叫喊,還是讓人預感到,那邊的事情好像也有些不妙。
那邊的人顯然都是大伯家的住戶,剛剛的嘶喊唐香寶也聽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驚恐,顯然比剛剛這邊受到的驚嚇更大。
還有樓上開始的動靜,這個時候居然也好像消失了,這種焦躁的等待簡直要人命。不知道和窗前這鬼東西,有沒有關係,讓人有些心煩意亂。
階前那鬼東西眼睛發出來的光芒,帶著猩紅的血性,在黑暗裡似乎越來越強烈,甚至讓人看來,好像窗外都有些明亮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外面光線突然變大了,還是此刻眼前出現了幻覺。唐香寶只感覺到一切,都看得清晰了很多,窗外雖然隔著模糊的磨花玻璃,但是因為天氣還熱的緣故,一旁另外一扇玻璃窗戶微微推開的。
所以可以讓人感覺到,窗外那是一個,或者一隻像人形的鬼東西。它詭異的吊在房樑上,正緊緊的依舊盯著屋裡。好像屋裡有著什麼,格外的吸引和誘惑它,讓它對這裡有些戀戀不捨!
如果看清這個鬼東西,要說它像人形的話,那是因為它有著一顆,看起來有點類人一般,尖尖的圓腦袋。
而且它伸著的,是一雙長長的像人手一樣的前肢,不住的在空中揮舞著。甚至偶爾可以看到,它那前肢還有著像人一樣的手指,在黑暗的空中張開著。
只不過它那像手臂的前肢上,在黑暗裡似乎毛茸茸的顯得古怪。在昏暗光線的照耀下輝映下,居然泛著一股妖異的顏色,看去好像是黑金紅色光芒,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讓人驚恐的是,它一對不時往窗格里窺探,猩紅的眼睛充滿了暴怒。似乎如果衝進來的話,一定會把裡面的人撕碎了。
尤其似乎因為窗格的阻擋使得它不能進來屋裡,或者說它不斷的衝擊,又不斷的畏懼窗上貼著的紙符。呲牙裂嘴的樣子,可以看到那尖利的牙齒露著,好像隨時可以一口吞下什麼東西。尤其它嘶吼的時候張開了口腔,可以看到裡面腥紅噁心,不斷往外流著的口涎。
當然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還有那不同於人類的長度,不時吐出來的紅舌頭。好像可以把什麼東西一下卷進去,然後大口大口的嚼碎了。
這是什麼鬼?
我感覺自己頭皮發麻,雖然看不到它身子在半空,可是錯開不住晃動的身影,居然可以看到它似乎有著一對後肢,應該就是交叉的纏著在屋檐下,靠近我家窗戶的房樑上。我感覺到自己喉嚨發乾,甚至都沒有感覺空氣里的陰冷。
胸前的血烏桃木木牌沁人心脾,當然旁邊還有著一具令我沒有陷入淵底溫暖的身體。這個時候我才再次的感覺到,床上挨著的玉荷緊緊抱著我。我這個時候什麼想法都沒有,即使腦海里知道和臆想過一些什麼,可是在這種緊張的環境之下,心裡思考的全是自己千萬不要有事!
至於因為尿濕而光著下面的尷尬,我也是想都沒有想這些。
窗外面張牙舞爪的那個鬼東西,完全超出了我心裡的想法。不管是從香三爺那裡聽來的故事,還是從駱伯伯那裡得來的隻言片語,都好像沒有聽過這麼古怪的東西。難道這兩晚作怪的都是這個東西嗎?
後面那麼多人在喧囂,為什麼沒有人聽到前面的動靜呢?
我心裡有太多的疑問,不過都變成了腦海里閃現的一個偶爾的念頭。隔壁床的兩個人敢不敢看外面的情形我已經不知道,但是玉荷嚇得魂不附體抱著我的時候,我都沒有時間去顧及,更沒有想過怎麼去和她解釋自己剛剛的沉睡。此刻我看著這個隱隱約約的怪物,只感覺到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真的很想衝出去和窗外那東西較量一番。
最後我自然是沒有衝出去,一來便是因為我連手裡的桃木劍都不會用。看著這小孩玩具一般的法器,不說是我知道無法用來作戰,就是小孩可能都明白,這桃木劍對著外面這東西不太可靠。當然,這是因為我不懂的桃木劍真正的作用,我還在把它當成一件冷兵器般的武器在用。
這可以說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
但是想到自己手腳都有著力氣,我心裡不但膽氣足了幾分,就是那股隱隱擔憂的恐懼都消失了許多。我沒有功夫顧及到玉荷,但是這個時候玉荷心裡卻有些茫然。因為她不說有沒有和我靠近一起,光是她眼前所看到的東西,似乎就和我所看到的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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