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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奶奶」白衣女子睜開眼後,氣色恢復了不少,見老嫗面色有些難看,臉上露出了擔憂。愛字閣 m.aizige.com
聽到白衣女子的聲音,老嫗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眼中儘是慈愛,「奶奶沒事。」
「之前那個紅衣男子究竟是何身份,竟然連奶奶都對其畏懼。」儘管白衣女子沒有說出此話,但心事卻寫在了臉上,老嫗一眼便看了出來。
老嫗輕嘆一聲,隨後緩緩起身,摸了摸白衣女子的頭,「妍兒,之前那個青年日後就不要再招惹他了,一年後的祖山之行,我會為你爭取一個名額。」
「真的」
一聽到祖山二字,白衣女子大喜,心跳也都飛快加速,白骨祖山,每隔千年才開啟一次,且只能進去三個人,根據白衣女子的了解,無數年來,凡是走進祖山的後輩,每一個都成功化神。
這一千年,白骨山三個名額早有了歸屬,乃是千年來白骨山天資最為出眾的三個年輕後輩,他們無一不是在兩百年內成功元嬰者。
儘管自己天資不凡,但達到元嬰的層次卻超過了兩百年,可以說是沒了進入祖山的希望,這才打上了何湘手中陰血石的主意。
有了陰血石,白衣女子有很大的幾率將白骨山一門秘術修煉成功,如此衝擊化神之時,也多了一分把握。
元嬰衝擊化神與結丹衝擊元嬰的難度猶如天壤之隔,衝擊元嬰也只不過是靈力上的進化,可化神,卻是意境上的蛻變,一個剛剛突破的化神修士,翻手間便可滅殺一個元嬰後期,即便是元嬰巔峰,在其面前,也如同嬰兒一般。
現在有了進入祖山的機會,白衣女子早就將陰血石拋在了腦後,對老嫗,自然是言聽計從,其實,即便是老嫗不囑咐,她也不敢輕易去招惹何湘,那天,若非老嫗及時趕到,自己恐怕會凶多吉少。
「妍兒,奶奶有些事要處理,你自行回白骨山吧,就不要等奶奶了。」說完之後,老嫗杵著拐杖,一步一頓,走出了房門。
在老嫗面前,白衣女子即便是一個元嬰後期的強者,也仿佛一個小女孩兒一般唯唯諾諾,直到老嫗走後,白衣女子的神色,才緩緩變得平靜。
另一樸素的客棧內,何湘獨自盤膝而坐,面色有些蒼白,聿靈法緩緩運轉,修復著體內的傷勢。
在帶回何湘之後,鬼十三隻是簡單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看那模樣,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對此,何湘沒有多問,而是在其走後取出了一瓶丹藥,盤膝恢復起來。
數日之後,何湘睜開了雙眼,神色帶著些許疲憊,顯然並未完全恢復,活動了一番筋骨,何湘打開窗戶,望向了窗外。
此時是夜晚,天空被烏雲遮住,一顆顆水珠不斷從天上墜落,拍打著地面。
「琉城的事得儘快處理,封魔地一行,被困三十餘年,驚鴻院不知變成了什麼模樣,鬼十三所系之事,範圍太廣,牽連太深,就算是化神凝道,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身死道消,這還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淌的渾水,幫他控制三影幫後,我必須儘快離開。」
望著窗外的被雨水沖刷的世界,何湘雙眼緩緩染上了一抹藍色,日瞳人境多年,聿靈法很少有時間修煉,即便是在隕星石內散去肉身修為,重新修煉肉身。
聿靈法的境界也未曾有絲毫的變化,仿佛不論自己身體乃至靈力出現何等變化,聿靈法的境界,都不會受到影響一般。
儘管被困了三十餘年,可也不是全無收穫,小天宮煉雷訣完整版,鬼骨,寒鐵鎖鏈以及隕星石,無一不是無上至寶,其中最為何湘在意的,還是那隕星石,能夠困住鬼十三這等梟雄的東西,可想而知。
摒棄了肉身修為,轉為修煉小天宮煉雷訣,何湘當時沒有絲毫的遲疑,不為其他,因為除了這條路,自己再沒有了其他道路可言,即便是自己在鬼十三所言的時間內無法達到小天宮煉雷訣煉體部分的第三重。
納靈袋內天妖正盤旋在陰血石旁邊,雙眼閃閃發光,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畫面,粗糙的舌苔舔過厚重的嘴唇,天妖斜著眼打量了一眼不遠處躺在地上的何湘第二分身不化骨,見其沒有絲毫動作。
眼中的邪意不由多了一分,「我的個乖乖,沒想到主人還有這愛好,屍體都化石了,主人都不放過,噫」
想到此處,天妖看了看自己壯碩的身板,不由打了個激靈,渾身忽然覺得有些發冷,連忙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團青霧,只留下了一對閃閃發光的雙眼在青霧內打轉。
仿佛只有這般,他才覺得有安全感,何湘被困的這些年裡,天妖也沉睡了很長一段時間,醒來後可逍遙自在了,封魔地外吞噬了那麼多元嬰修士的血肉精華,甚至元嬰。
天妖只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升華,修為也是水漲船高,如今已然堪比元嬰後期,但天妖留了點兒心眼,始終將實力壓制在元嬰中期。
何湘感應著不化骨所受的傷害,不禁有些無力的感覺,老嫗所施展的骨手帶來的傷害,此刻已經恢復了兩成,對此,何湘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反倒是被白衣女子施展秘術發出的血箭穿透的胸骨,沒有絲毫的好轉。
一股言不明的氣息,始終徘徊在被血箭穿透胸骨的孔洞之上,正是這股氣息,阻擋著鬼骨的恢復。
「恐怕只有等鬼十三回來之後,才能將這股氣息抹除了。」躺在地上,何湘放棄了對那股氣息的去處,轉而將神念放到了碎裂的脊椎之上。
又過了數日,琉城內一座奢華客棧的某間上房內,三道身影各自坐在一尊四方桌的一方,仔細一看,白骨山的老嫗就在其中,另外二人一人頭戴灰色斗笠,身穿深紅色長衫,看不清相貌,一人衣著淡青色風衣,中年男子模樣。
二人能夠與老嫗平起平坐,可見修為與老嫗不會相差太遠,此時老嫗一臉憤然,「赤血老鬼,你告訴我有兩個人盜取了你陸家隱秘,允諾重利捉拿二人,這件事,你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見老嫗十分不客氣,且話中有話,那身穿淡青色風衣的中年男子一眼便看出了其中蹊蹺,也不由將目光投向了頭戴斗笠之人,看來,他也得到過相同的消息。
對此,頭戴斗笠之人沒有絲毫意外,不僅沒有做出絲毫的解釋,反而迫切地對老嫗展開了追問,「你見過那兩個人」
老嫗冷哼一聲,「若沒有遇到他們,我又怎會叫上屍先生一同來此。」
「他們在哪兒」
「老鬼,你還是先回答白道友的問題吧。」那身穿淡青色風衣的中年男子,將目光放到赤血老鬼身上,從老嫗與赤血老鬼的對話中,他對此事有了一定了解。
「呵呵,屍先生勿急,此事在下確有不到之處,還望二位勿怪請聽我解釋。」見中年男子如此,赤血老鬼本就心中有鬼,也不好發作情緒,只能一五一十地將相關之事合盤托出。
半月之後,何湘從入定中睜開了雙眼,本尊此時已然完全恢復,畢竟在那一晚,本尊並未受到多大傷害。
反倒是鬼骨,被血箭洞穿之處不僅毫無好轉,洞口處隱隱出現了腐蝕的跡象。
鬼十三自從那日離開之後,中途沒有回來過,想要解決那血箭帶來的傷害,也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何湘現在能想到的,只能是尋找當日以秘法召喚血箭的女子,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若一直這麼拖下去,鬼骨估計就廢了。
經歷當晚一戰,何湘隱約還記得那女子的氣息,如果自己猜得不錯,對方應該並非東洲本土修士,而是來自其他地域。
琉城的七座傳送陣不是每天都會開啟,而是七座輪流開啟,且每一座傳送陣每天開啟的次數都有相應的規定。
往往很多修士需要排上很長一段時間的隊才能使用傳送陣,琉城儘管位於東洲北部邊緣,但在琉城與東洲北部真正的邊境依舊還有很長很長一段距離,尋常元嬰修士在不使用飛行法器的情況之下,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這也是何湘回到東洲皇宮勢力之後,即便浪費了不少時間,也為何會選擇使用傳送陣的原因。
近乎一個月的時間,何湘估計那個女子還沒有那麼快離開,那晚女子所受的傷可並不輕,即便是女子身上有極品的恢復丹藥,至少也需要數月甚至更久才能完全恢復。
至於那老嫗,鬼十三至今未歸,何湘敢斷定與老嫗有關,於是何湘掩蓋住自己的氣息之後,便開始在琉城四處搜尋起來。
經過數日的尋找,依然沒有當晚那女子的半點兒蹤跡,「看這模樣,即便是沒有離開,也應該隱藏了氣息,想要找到她藏身的之所,不是一件易事。」
想到這裡,何湘不禁有些無力,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女子傷勢會一天天好轉,自己想要從她那裡得到恢復血箭造成傷勢方法的概率也會隨之減小。
想要在琉城尋找一個隱匿了氣息的元嬰後期修士,無異於大海撈針,即便是對方身體上帶有傷勢。
「看樣子,只能去她那裡了。」
目光微斜,何湘輕嘆,緩步走進了人群中。
壤夜橋旁的春風十里,琉城錦衣司所在,秋露嬋坐在大堂首座案幾之後,玉手支撐著腦袋,雙眼微閉,看這模樣,不知道是在思量問題,還是小憩。
大堂之下,兩側分別擺放著三座墨色沉香木製作的案幾,一位相貌秀美,年輕男子打扮,身穿黑色錦衣之人,盤膝坐在案幾之前,案几上,一枚枚綠色的玉片整齊擺放,遠處看去,是一位書生正在閱覽書籍一般。
不知是思量完還是小憩,秋露嬋微閉的眼皮,緩緩抬了起來,被手遮住的半張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小三子,有客人到了。」
輕柔的聲音,令正將一枚玉片貼在眉心的小三子收回了神念,而後小三子微微抬頭,白皙的皮膚在微弱的油燈
散發的光芒之下猶如羊脂玉一般。
「好的,老大,我這就去迎接。」
小三子也不拖沓,其身後便面朝秋露嬋後退幾步,然後轉身走出了大堂,反觀秋露嬋,已然再次閉上了雙眼,至始至終,除了眼皮與嘴唇,再沒有其他動作。
錦衣司的大門處,何湘放下了門上的鐵環,靜靜地等待著。
不時,小三子打開了大門,打量了一眼門前的何湘,而何湘此時也將雙眼放到了小三子身上,二人四目對視了一瞬間,小三子頓時便收回了目光,而後做了個請的動作,「道友,大人有請。」
與小三子對視一眼,何湘心中不覺有些奇怪,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模樣的人,不僅身材纖細,皮膚也比較細膩,若非一眼看上去是男子模樣,何湘或許會將其認作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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