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太子竟是如此關心朕這個皇父的情況?」康熙微微眯了眼,言語中竟是料峭寒意,「這麼說太子深夜悄悄兒瞞過眾人探訪朕的帳殿,這是父子親情亦是關心朕的病情了?」
太子面上帶了的笑不變,處變不驚道,「正是。大筆趣 m.dabiqu.com」
「你可真真兒是朕的好兒子,好兒子吶!」康熙看著義正嚴詞的太子被氣笑了,「探視皇父病情,需要偷偷兒拿著你弟弟的令牌來麼?可是朕下了旨意不允你這個做太子的、朕的親生兒子前來朕的帳殿探病?」
這一回太子沉默了。
「既然都不是,那你就該在撿到了胤裪的令牌之後,便在第一時間送還給胤裪才是,而不是行那鬼鬼祟祟之事!」
康熙冷笑一聲,又指了被五花大綁了的扎爾多拉齊親王以及另兩位蒙古王公,「太子不如說說,這更深露重的,他們這穿戴整齊地出現在你的帳子裡又是作何打算?」
「我..................兒臣.................」太子皺了皺眉,卻是半響也未曾說出個所以然來。
太子如此反應,讓得康熙對太子抱有的那最後一點兒的念想徹底湮滅。
事已至此,康熙已是不想再聽太子的辯解,這還有什麼不明了的,在鐵一樣的證據之前,再多的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傳朕旨意..................」
「萬歲爺,」一直被扔在一旁的扎爾多拉齊親王往前湊了湊,「萬歲爺明鑑,奴才這時候與塔不圖他們俱在太子殿下的帳殿之中乃是................」
「乃是因為博爾濟吉特側福晉與太子殿下起了齟齬,深更半夜地那孩子跑來與奴才哭訴,奴才腦子一熱,見著自家閨女受了委屈,便拉了塔不圖他們到了太子帳殿,想與太子殿下討個說法。」
「是麼?」康熙陰沉沉地看了扎爾多拉齊親王。
扎爾多拉齊親王連連點頭。
康熙冷哼一聲,微微側了首,「梁九功出去瞧瞧,簡親王可到了?」
不消一刻,帳外傳來通稟之聲,「啟稟萬歲爺,簡親王求見。」
「進來。」
簡親王隨著梁九功進入帳殿,卻是一身暗色的輕甲,如此裝束,自然是不可能是才從帳子裡被挖出來的,顯然是一早便領了康熙的令出去了。
「奴才參見萬歲爺。」簡親王抱拳行禮。
「不必多禮。」康熙微微抬手,「說說情況如何了?」
簡親王站直身子,目不斜視道,「果如萬歲爺所料,奴才已經將烏珠穆部落兩百餘名騎兵、五百精兵以及鑲杭部落、扎魯特部落的合共五十餘弓箭手、六百精兵盡數拿下,現由副將看守。」
「奴才已經與帶兵的統領核實過,乃是奉了各自王公的命令前往朝廷營地所在、防守相對較為薄弱的西南方向的。」
扎爾多拉齊親王面上一白,不複方才的鎮定從容。
「你還有何話說?」康熙語氣沉沉,「怎麼,來向太子討個說法竟是還要拉幫結派地帶了幾百上千人的精銳來?」
「扎爾多拉齊親王,你是將朕、將朕的一干將士們都當傻子麼?」
「奴才.................」扎爾多拉齊親王喏喏,還未說出個所以然來,康熙卻是一抬手,「簡親王將這一干叛臣賊子給朕拿下!」
一名蒙古王公這一聽便急了,揚了聲,「萬歲爺,皇上,奴才可是半點不敢有犯上之心吶!」
「拉克申鎮國公,難道不知,若無皇令便調動精兵等同謀逆麼?」胤禔看著那面上浮現惶恐之色的蒙古王公,冷冷一笑,「鎮國公這一調便是數百的精兵,為得還是旁人的女兒,如此說辭不覺可笑麼?」
「若只是為了些許口角便要動用了數百精兵圍堵討要說法,那麼若是那一日兩口子動口不能解決問題之時,是否便要帶了幾萬鐵騎叩關了?」
「諸位,是將我大清的國法當兒戲麼?」
胤禔一撩袍子,對著康熙道,「如此罔顧法紀、目無君上的惡徒以及意圖犯上作亂的罪魁禍首,還請皇阿瑪嚴懲,以儆效尤!」
胤禔此言無疑是將太子也包括了進去,直指太子逼宮。
蒙古王公私調精兵一事兒,說到底並非是以太子之令調得兵,故而可大可小,若是康熙有心,大可從輕發落;可若是與太子聯繫在了一起,那便真的是有意圖謀逆、弒父奪位之嫌了。
康熙看了一眼簡親王,揮揮手。
簡親王便著了甲士將包括扎爾多拉齊親王在內的三名蒙古王公壓了下去。
一時之間,諾大的帳殿之中,便只剩下了康熙和他的幾個兒子們以及當著柱子的梁九功。
「老四你怎麼說?」到了這時候,康熙反倒是不急著處置這幾人,他想看看,他的兒子們,這心裡的小算盤究竟是如何盤算的。
胤禛略略思付片刻,方才對著康熙道,「身為蒙古藩王深夜突然無令調動大隊兵馬精銳,確是該罰。」
康熙卻是不打算就此放過胤禛,「胤禔之言此事兒與太子脫不了干係,老四,你以為呢?」
「兒臣..............若論實際以及父子親情,兒臣願意相信太子皇兄並無謀逆之心。」胤禛微微低頭,「兒臣拙見,若是太子皇兄真有此心,那麼在見到皇阿瑪醒來之時,便不會慌不擇路地劃破帳子離開了。」
「四弟此言差矣。」胤禔皺了濃眉,「若是太子真無犯上謀逆之心,那麼打從一開始便不會偷拿了十二弟的令牌悄悄兒潛入皇阿瑪的帳殿,夜探皇阿瑪的病情。」
對於胤禔的話,康熙並未出言反駁亦或是說些什麼,反而是又看向了站在最後的胤裪、胤祥、胤禵、胤禑四人,「你們幾個雖然如今還未正式到各部學習觀政,但是今兒個發生的事兒,你們從始至終都參與了,如此不妨說說你們的看法。」
胤裪抿抿唇,目光很是複雜地看了太子一眼,「事涉兒臣,兒臣.............兒臣自己都說不清楚了,至於太子皇兄作何想法,兄長們說得都有道理,證據也都擺在眼前,兒臣實在是無法揣度,還請皇阿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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